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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延在将刀烽带出来后就去找楚问天了,走的时候让刀烽不要再管这件事,他们会处理妥当,还说这是他们造下的孽,跟我们没有关系。
但事实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怎么可能与我们没有关系?就算为了自己,我们也必须拼上一把,将所有事情推给其他人那是懦夫的行为,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我们“四人帮”当然不会相信刀延的屁话。
刀烽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他说话就比我好听多了,他说我们于情于理都应该去帮忙,为了三家后世的安宁。
我们往回走的时候,周围已经趋于平静,只是偶尔能听到零星的炮响。
到家后老妈张罗着让我们吃几个饺子然后守岁,璇姐在老妈走进厨房后跑过来朝我挤眉弄眼,并奸诈的问道:“又去打飞机了?”
我无语的看着她,又看了看已经不愿意搭理我的刀烽,忽然觉得我可能会因为这个被璇姐笑话一辈子,真是后悔当初那么无所谓的把这事告诉璇姐。
大叔见我如此苦逼,叼着烟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吃完饺子老妈就进屋睡觉去了,在她看来守岁这种事是我们“小孩”要做的。
于是我们四个守在电视前,看了一个小时的无聊节目后,大叔拍手提议道:“咱们打牌吧。”
我一看璇姐和大叔那副表情,就知道这俩绝对都是个中高手,刀烽虽然不会玩,但也不在乎陪我们无聊,所以他爽快的点头答应。
我们四个把牌码好,决定玩差异最小的捉黑枪,璇姐干脆利落的教了刀烽一遍,让他先跟着我们玩一局,这牌简单的很,基本过一遍就会了。
刀烽熟悉牌路之后,璇姐提出之后的牌要带惩罚措施,赢的人可以对在场几人做任何事,输的一方不能反抗。
我拍着桌子大赞这惩罚好,然后拼了命的去记牌,取得胜利后立刻扔掉牌扑倒刀烽压着他狂亲。
经过几次失败的教训后,刀烽终于怒了,他冷着脸面无表情的把我打到落花流水,然后作为惩罚揍的我狗血淋头。
大叔和璇姐则像是商量好了一样,一致选择往我脸上“贴驴”,一晚上下来我脸上贴的都看不见东西了。
玩到最后,我们迷迷糊糊的靠着沙发睡着了,四个人睡的乱七八糟,也没盖被子。
我谎称没地方,硬和刀烽挤在一起,趁机吃豆腐。
天微微亮的时候,我隐约做了一个梦,那个梦非常诡异离奇,几乎没有任何逻辑顺序可言,我也根本记不住到底梦到了什么,只知道梦里有个女人,和无数抽象般的邪鬼恶煞。
我说不清自己在梦里究竟扮演了何种角色,但那种失重的感觉告诉我我一直在往下掉,那仿佛是个无底的深渊。
当失重感到达顶端的时候,我猛的睁开双眼,透过模糊的视线渐渐看清,在我面前站着一个曼妙绝美的女子,她一头纯黑柔顺的长发,额头黑色的花纹若隐若现,一双水眸灵动悠然。
而此刻,这个倾国倾城的美女正一脸木然的低头看着我。
80
80、chapter 80。 。。。
一大早,老妈就跟着几个街坊阿姨四处串门拜年去了,留下我们几个愁云满面的坐在客厅沙发上。
老楚宿醉的厉害,眼睛里面全是血丝,他皱眉看着站在我旁边的小海,叹气道:“你刚回来的时候我见你身上的鬼气消失,还以为那纵鬼印已经让你解决了,没想到……”
刀烽他们虽然看不到小海,却能看见我手上的黑色花纹,便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不安的揉搓着手指,看了看小海绝美的容姿,说道:“回来就回来吧,这样也挺好的,之后还要出去,没有鬼奴在身边反倒麻烦。”
大叔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敲了敲,问道:“你的纵鬼印是什么时候消失的,这鬼奴是今天早上才出现的?之前没有任何迹象么?”
“我也不知道。”我按着额角头疼的说道:“我告诉过你们进入那个特殊空间前我开启了一扇门吧?大概就是在那时候消失的,那扇门很奇怪,它上面附着很多鬼手印,我开启它的时候受到那些恶鬼的指引,不过真正指引我正确操作的只有一个,我怀疑那个可能就是小海……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刀延要我的左手了,因为只有带着鬼奴的人才能进去,进去后没多久我就发现小海和纵鬼印消失了。”
“然后直到今天纵鬼印才重新出现?”大叔问道。
“嗯。”我点点头:“我怀疑可能是那扇门有什么特殊力量,能将鬼奴完全牵制住,但是我不明白小海怎么回来的,我和她虽然心意相通,但是这种事没办法知道,我不可能看透她的记忆。”
众人同时理解的点头,老楚最后无奈的挥挥手说道:“那就先甭管它了,先去搞定眼前的事,等事情解决了再想办法消除纵鬼印……”
我应了一声,看着老楚疲惫的走回屋继续休息,心想纵鬼印这事楚家历经多少代都没有解决,明显急不得,还是需要从长计议。
刀烽看着我手指上的花纹皱了下眉,似乎对这纵鬼印十分反感,我想他可能是忌讳鬼奴对鬼主的寿命消耗,怕我会有什么危险。
我朝他笑了笑,告诉他不用担心,经过这次纵鬼印消失,我脑袋里忽然有了一点启发,也许以后可以靠这一点来解决或者找出纵鬼印的漏洞,达到彻底解除契约的目的。
初一这几天不适合出门,我们手上握着楚问天留下的线索,虽然心里急切,但也没有匆忙前去寻找。
大家吵吵闹闹又过了许多天,邻近二月中旬才准备妥当。
刚过完年就出门,老妈心里很是不愿意,又想到儿子这么大了不能总憋在家里,出去做点事情也好,便多叮嘱了几句,让我们路上注意安全,开车的时候多加小心。
我们把该带的东西都带好,选了一个距离最近的目标,准备先从这里下手。
据楚问天所说,他们五人在逃出来后就分散到了各地,开始是因为谁都不信任谁,后来发现记忆出现偏差甚至混乱,才被逼无奈重新联手。
第一次合作是在那件事过去不久,五人各自生活了一段时间,在海老大的召集下又重聚在一起,决定再去一次那个地方,查清当年的真相。
出发时他们找了当地一个孩子帮忙拍照,也就是那张类似偷拍的黑白照片,这五人当时还认为自己是道上的大头,就没有按照大众的方法站在一起拍,而是选择了最自然的拍法,那孩子也是第一次用那种老式相机,所以拍的非常不稳妥。
不得不说,越是牛逼的人物脑袋里的想法越是诡异,要照我的话说,就是这五人都骚包过头了。
楚问天留给大叔的线索之一便是这个帮忙拍照的孩子的地址,不过按照年代来说,这孩子现在恐怕已经是叔或者爷字辈的人物了,我们见了他也得恭敬的道一声前辈。
第一次的合作在中途就被迫放弃了,原因是他们五人无法达成共识,还是那句老话,已经有了裂痕的感情是无法弥补的,信任这种东西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他们在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一哄而散,此间又断断续续过了数年。
第二次合作年代比较近,当这五人都发现自己的记忆在不断被清空时已经迟了,他们甚至连当时去的那个地方都记不清,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们经过当年那件事后都没有任何变化,无论年龄还是外貌。
他们五人就像是身体的时间完全停止了一样,自杀也无济于事,短暂的昏迷后仍旧会醒来,变成了传说中的不老不死。
长生不老在多少人眼中都是梦幻一般的存在,在他们看来却是噩梦的开始,因为这五人永远脱离在时代之外,世界的变化再大,他们也不会有丝毫改变,他们不能长时间停留在一个地方,甚至隐姓埋名都做不到。
可以说,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他们五人的容身之处。
自然,也无法回到自己的家族,无法与家人团聚。
于是第二次合作的时候他们再度留下照片,作为他们不老不死的证据,亦或是一个记忆点,防止之后记忆再次消失,让他们忘记自己曾经做过什么。
不过那次合作同样没有任何效果,楚问天五人遗忘的东西太多,基本上连自己曾经在哪里停留过都无法记住,他们想要查明真相,就必须一点点搜集线索,从头开始。
所以,才会有我们几人的加入,也就是这一切的开端。
楚问天认为,他们应该在自己过去的住所中留下些信息,希望我们去慢慢查找,也许能从中发现蛛丝马迹。这些事情本来他也可以自己去,但是楚问天说他已经没有时间了,他必须在下一次记忆清空前搞定那个让他们变得非人非鬼的东西。
我想刀延大概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才会在交代给刀烽一些事后独自去找楚问天。
车上,大叔一点点分析着这其中的缘由,并加入了一些个人见解,他认为我们想要找到楚问天等人的行踪,或者让当年那批人消失的地方,这个黑白照片所提示的地点是最好的线索,因为那是他们出发前的最后一站,那里留下的信息肯定是最多也最可靠的。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应该逐一查明楚问天留下的信息。
最近的目标就在天津,我们驱车不过几个小时就找到了地方。
楚问天说这里是当年海老大,也就是那个光头男住过的地方,他在这里还包养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叫林香,从15岁就开始跟着他,现在海老大消失,林香就一个人经营着海老大留下的酒吧。
我们打听到林香的住址后,发现这一片非常乱,经常能看见勾肩搭背压马路的小混混。
林香住的地方房子都比较老旧,一看就是有年头的,这里的住户也大多是上了年纪的大叔大妈。我们确认地址后,先让璇姐一个人去探了下口风,如果见面就四个人一起上,容易让人家引起误会。
璇姐机灵又聪明,加上这种事干的多了,知道碰上什么人说什么话,所以交给她我们都很放心。
没想到只过了十分钟不到,璇姐就一脸败兴的回来了,她坐进车里时余怒未消,拿过矿泉水猛灌几口,骂道:“他妈的那女人太不识抬举了,老娘这是头一回碰上这么不讲理的。”
大叔拍了拍她,示意道:“说说怎么回事。”
原来璇姐敲开门后就说明了来意,告诉那女人她是海老大的后辈,来这里是要拿回海老大交代的东西,希望林香能带她去海老大的故居看一看。
谁知林香一听海老大的名字,先是皱眉上下扫了璇姐一遍,随后语气暧昧的说道:“哟,我说那死鬼怎么不回来了,原来是又找了一个,你去跟他说,想要东西就自己滚回来拿,老娘在这苦等了他这么多年,就算是帮他看房子的也得给点儿好处费呢吧!”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