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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佣兵先生看着叶非摘掉头上的毛绒头套,露出一张妖艳的脸,梦境让他没有过多的危机感,只记得八月节是那不勒斯一年中最热的一天,叶非的脸上满是湿淋淋的汗水,黑色的发丝贴在脸颊两侧,把皮肤衬托得更加白皙。
警监大人拖着笨重的玩偶身体,用毛茸茸的肥大熊掌托起雇佣兵先生的下巴,直直对着嘴唇啃下去,把舌头伸进去,狠狠地搜刮了一遍,从旁边捞起一个带着大胡子的小丑眼镜,戴到兵叔脸上,一张五官深刻极富魅力的脸顿时变得让人啼笑皆非。
眼镜没有镜片,并不影响雇佣兵先生的视力,他莞尔一笑,语气带着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宠溺:“胡闹,小非。”
“我可是一直很认真的,”叶非仗着自己现在顶着少年人的脸皮,毫不羞耻地做了个吐舌头的表情:“彼得罗被我杀了。”语气就像在说,今天的早餐是提拉米苏。
“嗯。”叶臻点点头,把彩车开到街边停下,这时候叶非也脱掉了身上能把人悟出痱子的毛绒套子,跟着跳下车,两人钻进一辆看上去很老实的高尔夫,直直往郊外开去。
这时他们佣兵团的部下正和黑手党家族派来的杀手们激烈交火。雇佣兵们个个都是精锐人物,而经过特殊训练的杀手却似乎完全不怕疼痛甚至死亡一样,仗着人数占据绝对优势,往身上注射混合了肾上腺素的海洛因,前仆后继地入侵着,有些人甚至不是被杀死的,而是因为注射过量毒品以致心脏衰竭。
佣兵团队长恩佐是个典型的意大利男人,忠诚、热情、有点儿无伤大雅的小呆、喜欢意大利面。
此时他正带着人退到郊外的纺织品工厂里,正逢节日,工厂里除了两个门卫以外,几乎没有人,这两个门卫听到动静探出头来,一颗流弹正巧擦着他们的头皮飞过,没入身后守备室的墙里,吓得他们趴在地上再也不敢发出丝毫动静。
“队长,杀手们攻进来了!”
“重点守住入口,人员集中起来,侦查员注意火箭炮和手榴弹。”恩佐皱着眉,这座工厂有四楼,底楼是集装箱车库,正门因为要提供车辆进出,所以设计得非常大,二楼是仓库,三、四楼则是车间,他担忧地站在工厂三楼的纺织车间里,将身体藏匿于墙后,通过玻璃窗的折射观察着工厂大门。
然后他的眼睛越瞪越大。他看到那群蜂拥进攻着工厂大门的杀手,从上往下看去,密密麻麻的人头就像海水一样,这片海水突然一顿,传出一阵喧哗声,从队伍后面开始,就像被人安装了一个抽水泵,杀手们齐齐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后方,即便注射了海洛因,恩佐也能看到杀手们脸上难以掩饰的惊恐。
……哥斯拉来了啊?
哥斯拉当然没有来,来的是一个带着可笑小丑面具的家伙。
雇佣兵先生伸手想把脸上的大胡子眼镜取下来,却发现这个东西完全糊在了脸上。
兵叔怒:“……”
叶非在一旁捂着肚子笑。
兵叔忍不住照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去,跟恩佐汇合去,下面我来收拾。”他可不想给部下看到这个,即使是在梦里也不行!(人家已经看到了,可惜这傻货没认出自家老大,实在是太幸ke运xi了)
接着,他端起冲锋枪,将自己的一腔怒火全部发泄到了杀手身上。
……
恩佐躲在工厂里,看着下方那群之前还如同豺狼般不可一世的敌人们,被那个戴着面具的人杀死大半后,身下的两百多名杀手开始向外撤退,而那人却开始玩起了游戏,他提着枪在后方像赶羊一样赶着这群杀手,这个人不紧不慢地追在两百多名杀手身后,当有人要回头开枪时,就会被他一枪爆头,有的杀手已经失去战意,萌生了逃跑的念头,而一旦有人脱离队伍,也被面具人即刻秒杀,逼迫着他们在他的枪口下无尽地跑圈。
这,这个人……竟然以一人之力,把一支两百多人的精锐杀手集团当成最温顺的羊群一样玩弄?!他究竟是谁?!
“恩佐,真是好久不见了。”一个年轻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佣兵队长惊得跳起来,回身就用枪指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昏暗的光线里,一个人影正站在灯下的阴影中,脸上的容貌看不清出,那人手一动,“咔”的一声,一只造型古朴的怀表被握着表链,垂在那人手下,工厂橙黄色的灯光照在表盘上,色彩流丽,就像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Reale(意文“真实”)……”佣兵团长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您来了!您果然没有抛弃我们!”
暗影里的人手指微微一动,怀表被转了半个圈的角度,露出背面的“Falso”字样,叶非坏坏地说:“是我。Reale已经抛弃你们了,今后你们就跟着我吧。”
恩佐气道:“谁不知道你尽忠于叶臻,见你如见他,你少骗我了!”
叶非闻言,眼中流光溢彩,这个总是笑得很闷骚的家伙,第一次放声大笑:“你们都是这样想的吗?好,不错,真不错。”
他走到窗台前,对下面喊道:“大哥,混进工厂的杀手已经清理干净了——你玩够了吗?”
下面人没有回答,只是陡然响起一阵密集到极点的枪声,就像瓢泼大雨一样,大约持续了五分钟左右,一切又归于平静。
叶非登上窗台,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雇佣兵先生扔掉手里的枪,无奈地把跳下来的少年抱了个满怀。
九十四
叶非满脸笑意;心中的感情满满地就要溢出来,他拉着叶臻拐到工厂后的墙边,一用力,把人顶到墙上。
他伸手摘掉了对方脸上的面具;疯狂地撕扯他的衣服,嘴上也不停,狠狠地又亲又咬,反正是在梦里,他想,他可以放开手脚做他想做的事了。他已经冲动起来了,硬硬地顶着兵叔的下面;不断磨着蹭着。
兵叔扶着他肩膀,没有回应也没有推开,墙角的光线暗淡,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得到他开口问道:“叶非,你想和我做?”
“我当然想,我想和你做,十四年前的今天就开始想了,天天想,无时无刻不在想。”叶非把脸埋在他胸前,含糊地说。
当年他也是在这个夜晚,两人还没有现如今这么强,在经历了一晚的恶战之后,当他和叶臻并肩站在大火焚烧中的工厂外,看着第二天黎明的曙光划破地平线,带着隔世般的希望来到人间时,他忍不住抱住了叶臻,当时他什么也不懂,说了很多语无伦次又莽撞的话,最终被叶臻推了开去。
在此之后,他每天都活在忐忑不安中,直到不久后,那封写着“离开意大利,再也不要让我看到”的信出现在他的桌案上,他当时已经心神失守,只记得大致验了一下笔迹,确定出自叶臻之手后,就带着愧疚和悔恨,毫不怀疑地坐上了离开的飞机。
这一走,就是六年。
本来以为这辈子就是如此了,却没想到一切竟然都是一场误会,而且那人身边已经有了这么多花花草草,这更让他悔不当初。
想到这里,叶非嘴下用力,咬住了雇佣兵先生的颈侧。
叶臻被他磨得火起,心中又有对梦境由来的猜测,回想起平时叶非在韩弈的别墅里对他的言行举止,面前这人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他一直是个很严谨的人,并不愿意染指自己的手下,更何况还是半个兄弟,加之又已经和韩弈正式交往,还是希望自己可以一心一意,不想平白惹出事端,但是这个叶非……他要是再忍,就要被骑到头上去了。
兵叔最后挽救说:“佣兵团里的人会看见。”
叶非回道:“他们已经被我遣走,去市区清理黑手党了。”
兵叔闻言,一声冷笑:“既然你这么有心,那我就不客气了,这可是你自找的!”一反身就和叶非换了个位置,让叶非的背靠在墙上,盛夏季节衣物单薄,轻而易举地把两人的衣物脱了个干净,两具肌肉线条流畅的身体贴合在一起,互相厮磨着,雇佣兵叔叔一边抚摸着怀中有些稚嫩的身体,一边胡思乱想,唔,这种猥♂亵未成年人的罪恶感是怎么回事……面前人明明已经一把年纪了,多少来着?……
想到这里,兵叔自我治愈成功,消除了心理障碍后的他,把罪恶的魔爪探向了怀中少年的后面,试探着伸进一根手指。
叶非浑身一激灵,顿时清醒了几分,连忙抓住那只手腕:“等等!”
“啧。”雇佣兵先生看他这反应,立即联想起和韩弈做的那个梦,吃过亏的他哪还会让对方再整什么幺蛾子,他直接用嘴巴堵住了叶非要说出口的话,加重了手上的动作,很快叶非就软了半边身子,只有喘气的份。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吧?叶非绝望地想着,压制着他的人太强势,他终究还是太天真了,以为时隔多年后,自己可以拿下他。(因为对方也不是当初的兵叔了呀)
这边雇佣兵先生又加入了一根手指,在叶非体内坚定地开拓着,进进出出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足够湿软了,就收回了手指,把叶非翻过来,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扶着他的后腰,从后面缓缓地进入。
叶非惊喘一声,后面传来一阵疼痛,不过他心智坚韧,这点疼痛还是能够忍受的,他用力挣扎,却被对方轻易地制住,任由身后的男人完全地嵌入他的身体里。
然后这两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就这么在梦里野♂合了。
不久叶非被弄出了酷爱感,雇佣兵先生第一时间感受到了他的适应,也就不再保留,两人的动作开始变得激烈起来,最终他们一起达到了高氵朝,正在两人“雀”跃的时候,叶非恍惚中感到自己的耳垂被兵叔轻轻咬了一口,男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叶非,今年6月时你刚好已经30了吧,都已经一大把年纪了,不要再在梦里披着小孩子的皮撒娇了……”
叶非心中震惊,瞪大了眼睛,转头只来得及看到对方嘴角戏谑的笑意,眼前就变成了一片黑暗。
“啪。”安全装置启动。
“我戴着那面具的样子可笑吗?”一个声音在叶非耳边响起。
“简直笑死我了……”叶非下意识地回答,紧接着反应过来,霍地跳下了床,惊恐地看着床上的另一个人。
床上人慢吞吞地睁开漂亮的眼睛,清丽的脸上带着刚睡醒的迷茫:“小非,怎么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激动?”
“你,你……”叶非看见兵叔这副样子,又有点迷惑了,以为刚才是自己的错觉。
证明了心里的猜测,兵叔心里暗笑,脸上却装出困惑不解却又关切的样子,问他:“不舒服吗?”
“没没没!”叶非没来由觉得菊花一疼,在雇佣兵先生再次开口前,仓皇而逃,却没想到一开门,就和正要冲进来的谢璋撞在了一块儿。
卧槽,这人铁头功啊!(真相了)谢璋捂着他多灾多难的聪明脑袋,龇牙咧嘴了一会儿,一把抓住了要绕开他离去的叶非:“出事了!”
“嗯?”叶非顿住脚步,定下心神来,总算发觉了别墅的异常。
屋内的叶臻这时候也开口了,他说:“别墅西南方向上遭到了袭击,人数大致是一百五十左右。”
赵嘉言是和谢璋一起过来的,他在一旁补充说:“没错,韩弈正带着别墅的守卫和顾少风留下的人反击,来者很专业,韩弈告诉了我们别墅秘密地下室的入口,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先进去躲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