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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赶过你?”兵叔愠怒道。
叶非用空余的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不是你写的?”
兵叔也懒得计较为什么对方会随身把一封信带在身上,确定信件没有问题后,他展开一看,许久没有接触的意大利文让他产生一种时空穿梭之感。
“……离开意大利,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并且再也不许踏入意大利国境半步,否则就是死?”兵叔脸上显出困惑:“的确是我的字迹没错,但是……”
“但是什么?”叶非紧张地问。
“……这是我写给别人的。”兵叔说。
“……?!”叶非
73、
“你难道忘了;”雇佣兵先生说:“当初我让你调查团里的叛徒;把托马索揪出来后;我就给他留了这么一封信,是念在他以前立下的功劳和威望,先赶他离开;然后把他暗中做掉。”
“真的?”叶非不可置信地问,连声音都有些哽咽:“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托马索位高权重;是团里的元老,我却没有实权……”
“所以我把托马索这个叛徒留下来,反倒把你赶走?”兵叔瞪大眼睛:“我是这种人?!”
“那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好吧我懂了。”
“一个知道全团大部分机密的高层突然一声不吭跑到国外去;你说我会怎么想?要不是看你离开这么些年;没有做下任何出卖佣兵团的事情;你认为自己如今还能有命在?”
“……我在自己桌上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立即做了全套的笔迹鉴定,”叶非惭愧地低下头,不料却因为姿势问题,正巧看到的是美少年分开的两条大腿压在自己腰上:“……笔迹鉴定没有问题。”
“我给托马索的亲笔遣退信竟然被人放在你的案头上……虽然托马索已经死了,但我不认为这是他一个人干下的好事。从这点看来,佣兵团里的内鬼简直胆大包天。”兵叔皱起了眉。
视线里坐在自己腰上的人一动,边说话边俯□来,叶非闻到对方身上好闻清爽的气息,整个人完全愣愣的,直到看着兵叔解开他的外套,掀起衣服下摆,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身和皮带。
“胆大包天……”叶非不知道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呼吸一乱,却一动不动,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脸上却露出贱贱的表情。
“……又在想些什么?以前在佣兵团里你也总是这副样子,明明实力出众,却总是犯这种低级错误,特别是跟我在一块的时候,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说!”美少年两只白嫩的小手游走在叶非腰间,弄得青年一阵酥麻:“东西呢?”
叶非定定神:“想什么……哦不,什么东西?”
“怀表。”少年面无表情。
“怀表?!”叶非这下彻底清醒了:“你要这个做什么?”
“你没用了,我给别人。”
“给!别!人!你竟然把我的怀表给别人?!”叶非不可置信地喊道:“不给,坚决不给!”
“全团都知道你叛逃了,你拿着怀表也不能调动那里的人员。”兵叔摁住突然用力挣扎起来的青年。
凭他这具柔弱少年的身体,力气方面却是技巧无法弥补的硬伤,现在青年的不配合让他感到很吃力:“再动,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别收回它,”叶非惨白着脸:“我可以改头换面回到佣兵团里重头来过,只要你别收回它……求你。”
面前这个向来做什么事都胜券在握的青年,头一次对他低声下气的恳求竟然是为了这么个东西……雇佣兵先生闻言,不由有些微的失神,但随即他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强势:“叶非,你听着,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
“DKN在追杀我,团里明显有内鬼,我现在这样暂时不能回去。”他说:“改头换面重新来需要时间,我等不及,怀表我会给现在能帮到我的最合适的人,而你,”
雇佣兵面色严肃:“我命令你配合他,他在明,你在暗,国际刑警的身份很好,能掌握很多资料。等我处理掉自身的麻烦,一旦时机成熟,我会回来的,在此期间不必找我。”
“——明白了吗?”
半晌,叶非终于红着眼眶点点头,从衣领中勾出一个银色怀表,怀表被他用一根银链挂在脖子上。
“把怀表挂脖子上?你绝对是我见到第一个这么做的人。”怪不得他在叶非裤子上无论如何也找不到。
“嗯,”叶非眼中满是不舍和留恋:“我不但把它挂在脖子上,还在它上面安装了单向微型炸弹。”说着,他从怀表背面拆下一颗芝麻大小的炸弹,手一挥向远处扔去。
“轰——”远处一架待载无人的民航飞机爆炸开来,燃起一片滔天火焰,将夜晚照得火光通明,尖锐的警报声立即此起彼伏地响起来。
“如果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强行夺取它,那么——”叶非露出一个笑容,在掩映的火光中平添几分迷离的色彩,说出的话却分外决绝:“所有人都会变成灰烬,表在人在,表失人亡。”
兵叔被面前这个青年说的话弄得微微一怔,接过叶非递来的怀表,手指摩挲在银质表面上的意文“Falso”(虚假,也可译为“非”)的浮雕字体上,良久才开口道:“……一个表而已,你不必这样的。”
系统的提示音显示方案加载进度已经达到了27%,雇佣兵站起身来,他还得杀古月馨,还得把怀表送去给那人,于是将怀表揣好:“我走了,你保重。”
叶非躺在地上唤道:“等等!”
兵叔转过身,挑眉望着他。
“我好像有些失血过多,”叶非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指指自己被翻得凌乱不堪的衣服:“帮我把衣服穿好吧,我这副样子实在太有损形象了。”
兵叔打量了一番青年,不得不承认对方看上去真的有点惨,现在误会也解除了,不由有些后悔自己下手重了些,不疑有他地上前去,弯□子把人扶了起来。
正在他弯下腰,双手穿过叶非腋下的时候,青年突然伸手捧住美少年的脸蛋,毫无征兆地吻了上来。
兵叔瞪大了眼睛,刚想推开对方,却随即想到叶非身下是一片尖锐的碎玻璃,手上便不由顿住,只能让双腿保持着跪坐的姿势,把身体竭力后仰。
而叶非紧紧搂着美少年,又怎么会让他逃脱?身体使力,便无赖地紧紧追上去。
一个后仰一个前倾,两人的位置顿时调了个,就在兵叔以为自己要被叶非压到一地碎玻璃上的时候,叶非却一手稳稳地托住了他的后脑,一手撑在洒满碎玻璃的地上,把全身僵硬绷直的美少年搂在怀里,肆无忌惮地用舌头搅着他口中的每一个角落。
两个都是牛人,维持着这样的高难度动作,愣是淋漓尽致地完成了一个长长的湿吻。
“宝贝,你真棒,”叶非虽然没得到兵叔热情的回应,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说点儿能让对方炸毛的话,他的手沿着美少年绷紧的大腿肌肉摩挲:“好柔韧的身体呐。”
回答他的是脑袋上被恼羞成怒的兵叔狠狠一记。
“小混蛋!”兵叔直起腰,腰上肌肉的隐隐酸痛感让他气得发抖,竟然被这家伙成功强吻两次,说出去他的脸面还往哪搁?!“放尊敬点!”
“大哥,你一直是我最尊敬的大哥,”叶非却又像变了个人一样,一敛刚才的流氓腔,手臂一伸,再次紧紧搂住美少年:“就算是我们的养父,我也没有那么尊敬过一个人。”
叶非注视着兵叔的双眼,一字一句说:“怀表只是我暂时相借,早晚我会从那人手中拿回来,这是你给我的东西,我不能失去它。请你答应我,一定要记住,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忠心的人只有我,我就算死也不会违抗你。”
“‘非’永远站在‘真’的背后,可以替你做下任何你不愿做、不屑做、或者不能做的事,永不背叛。”
兵叔举着正要打下去的手,不由顿了顿,改成揉揉青年的脑袋。
叶非:“……”这一揉让他的心情瞬间变得很别样。
但是美少年下一句话却让他全身刚平复的寒毛又齐齐竖了起来。
“古月馨呢?”
“保,保镖带着跑了,”叶非连忙拿出对讲机,联通了另一头:“李先生,你们现在在哪儿?”
“秦警官?你没事吧!”李天扬在另一头感激万分:“谢谢你为我们争取到了时间!我的合作伙伴得知了我的危机,开直升机来搭救我了,我现在已经在直升机上了……”
“快回来行吗……”叶非有气无力地挣扎道。
“?”李天扬疑惑:“放心,我一定会在王局长面前为你说好话的,你如果受伤了,医药费我全包。”
叶非拿眼偷瞄面前的美少年。
兵叔抬脚就踹。
……
李天扬掐断对讲机,神情却丝毫不见轻松,他脱下外套,将脸色惨白的古月馨半抱在怀中,古月馨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靠在丈夫的胸膛上剧烈地喘气。
“我真的不该把你带过来。”李天扬悔不当初:“如果你好好呆在T市,就不会,就不会……”
“我也是想给你个惊喜啊……”古月馨声若蚊呐:“我也没想到……如果我没有被人撞到椅子扶手上……我可怜的孩子就不会……”
“不,孩子小产了,我们今后还能再要的,”李天扬也是面无血色:“可是你大出血了。”
回答他的是妻子一声凄厉的叫声,李天扬低头一看,女人已经痛晕过去。
血顺着女人的大腿根部流下,很快就濡湿了李天扬的西装外套,直升机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其他人都扭过了头去。
“别怕,别怕,没事的,我们就近着陆,先去医院。”李天扬对着昏迷的妻子说道,已经不知道是在安慰谁了。
装载度:34%。
雇佣兵先生加快脚步,拦下一辆等候在机场外的出租车:“XX路XX小区,快。”
七十四
深夜的街道总是尤其空荡;出租车司机在兵叔的催促下;很快就将车停在了兵叔和韩弈临时居住的小区里。
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本来带着人吞并赤血堂的韩弈相反却比他回来得早,客厅灯亮着,青年听到开门声响;忙将手中的一本小册子塞到了沙发坐垫下,一手握拳;掩饰性地轻咳一声,站起身迎上来。
“回来啦,”韩弈努力放柔自己总是板着的脸;绽放出一个“温柔甜蜜的微笑”;但这对于刚刚血洗了其他帮会;身上还带着浓浓煞气的青年来说;这无疑属于卖萌失败的范畴:“我买了夜宵,一起吃?”
“嗯,好。”地狱犬的微笑虽然可以吓死凡人,但在魔王眼中却可爱得很,兵叔由于这特殊的体质,竟然奇迹般地被韩弈治愈了。
系统却在这时候,提示进度已经到了55%。
正在吃着叉烧酥的美少年闻言,不由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坐在对面的韩弈紧张地问道,按照周景给他的那本名叫《如何成为一只好攻》的小册子上,明明白白写着“绝对不能在吃食上亏待心爱的受”,韩弈他不会做菜,所以只能靠四处寻觅美食打包回家来实现这个愿望。
“没,没有,很好吃。”兵叔连忙把食物咽下去。
虽然按照之前的种种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