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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雇佣兵先生不禁有些啼笑皆非。对方这种行为与其叫做不怀好意的跟踪者,还不如叫做狗仔队。
估计跟踪对象也是他身边这位而不是自己,兵叔摸清此中关节,也就懒得自找麻烦,不着痕迹地避开摄像机的拍摄角度,留给对方一个无情的后脑勺。
“到了。”李天扬把车驶入市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就要开门下车,却被身边人按住了肩膀。
“别急,”少年对他微微一笑:“在进去前,我有些话想先和你说。现在麻烦你先把不透光车窗拉上,严严实实的。”
李爸爸四处张望了下,嗯,杳无人迹的地下停车场,尤其适合……咳,卧槽要不要这么带感!美人我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这么奔放!
自以为触摸到真相的男人一瞬间荡漾了,忙不迭地操控着把车窗摇上去:“宝贝儿……”
一把手枪顶在他的腰间,雇佣兵先生说:“好了,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些事,你得按我的意思去做,嗯,能不能活着出去就看你的表现了。”
“……有,有话好好说……我什么都答应你……先把枪放下,宝贝儿……”李天扬脑门上流下冷汗,强笑道。
手枪听话地向下移动,停在了男人脐下三寸处,美少年面无表情地说:“放下了。”
“……”你还是放回去吧。
“你还记得一个叫白婉的女人吗?”对方用枪指这他,突然问了一个似乎完全搭不上边的问题。
李天扬凌乱的脑回路一时间完全拐不过弯来:“啥?”
“白婉。”兵叔重复。
“呃……”李爸爸眼神迷茫:“啊?”白碗?我还白盆呢……不过……糟糕,他记不住的女人只有一种可能……
“想不起来了吗。”美少年皱起秀挺的眉毛。
李天扬寒毛都竖起来了,赶紧讨好的补救:“别别别……唉,让我好好想想……我的大学老师?”
摇摇头,少年凉凉道:“十六年前……我这具身体……”没有灯光的车里,绝色的脸一半藏在了黑暗中,影影绰绰,扑朔迷离,显出丝丝鬼气。
李天扬真的被这艳鬼索命的节奏吓尿了:“你的身体体体体体……”
“……的生母就是白婉,而白婉,那时候是你的情妇。”兵叔直白地说,力求言简意赅。
“啊?你是说,那个女人生了你,而她是我情妇?那么我不就是……”一秒钟从聊斋变成家庭伦理剧,李天扬彻底傻眼了,他脑中快速闪过一系列被遗弃的美少女长大后勾、引生父只为复仇的桥段,没想到这种事情竟然真的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说好的妖精美少女成了个水灵灵的索命美少年。
被枪指着都能走神?兵叔无语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继续说道:“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妈现在大病初愈,我现在就是要带你去见她。”
见男人疑惑不解,他解释道:“这么多年来,她对你始终有着心结,你知不知道你当年因为贪图一时之乐而毁了一个人?女人的青春可是很宝贵的。”
顿了顿,他继续说:“现在你要做的是真心实意地去赔礼致歉,管好你的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也是成年人了,应该拎得清。别刺激她,要是害她情绪激动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让你求我让你死,懂?”
李天扬被最后那句绕口令一样的语法弄得脑袋迷迷糊糊,不过事实上他现在脑子就是一团浆糊了,不过这不妨碍他产生危机感,连忙点头如捣蒜:“一定一定,我一定服侍好你妈。”话中有意无意地避开了自己和白婉的关系。
兵叔拿枪的手向前顶了顶,看到男人的一滴冷汗掉在枪管上,他嫌弃地瞪了对方一眼:“把我妈心结解开,你就可以滚了,别说一些会让她继续惦记你的话,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相信你也不会来烦我们。”
李天扬此时除了答应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呢,他现在也巴不得和对方划清界线。
最后两人愉快地一拍即合(?),做出一副父子重逢,无语凝噎两眼泪汪汪的样子走进美少年妈妈、的病房里。
李天扬出现在白妈妈面前的时候,躺在床上捧着手机切水果玩儿的美丽女人惊得手一抖,切到了炸弹,病房里发出“轰——”的一声,女人大病初愈刚开始好起来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兵叔不着痕迹地抬腿往男人膝窝里踹了一脚,李爸爸顿时被这奇黑无比的一下踢成了失意体前屈,无比惨烈地向躺在床上的女人行了大礼。
震撼于这种出场方式,白婉和李天扬相对无言:“……”
之后的时间就在李妈妈的“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李爸爸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连内裤都错掉了”、以及雇佣兵先生在李妈妈看不见的角度对李天扬的“继续”、“快说”和“呵呵”中度过了。
最后,李爸爸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空白支票,刷刷刷填了一个连他都有些肉痛的数字进去,毕恭毕敬地呈到老佛爷面前,被老佛爷伸手接过,反手糊到了他脸上。
……
龇牙咧嘴的李爸爸总算完成任务走出病房后,几乎脱了层皮恍若隔世,他擦了把冷汗,怯怯地拿眼看向兵叔。
兵叔对他点点头:“你走吧。”
李天扬如蒙大赦,连忙拔腿就走,然而没走几步又返身回来,张了张口,却愣是憋不出一句话,一张保养周到的斯文脸也憋红了。
雇佣兵先生解决了母亲的事情,也算松了口气,如今对努力表现的男人也看得顺眼了些,就恢复了向来的好脾气:“有什么话就不妨直说吧。”
63
李爸爸吞吞吐吐:“你看;这不我们都到医院了……”
兵叔:“然后?”
“然后……呃;你的身体要不要顺便看看?”男人小声试探着说,拿眼睛不断观察美少年的表情;就怕对方立即翻脸;用枪给他身上开个窟窿。
“嗯?”这下轮到雇佣兵先生莫名其妙了:“我需要看什么?”
“……不需要吗?”
“需要吗?”
“真的不需要?”
“……说人话。”
李爸爸心酸极了:“那天你喝了放了药的酒……”他双眼不住到处乱飘。
“哦;”兵叔总算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意思了,不过中spring药也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大的损失;只是由此身份被叶非识破了,但是这也没什么;识破身份只是早晚的事情,他还准备亲手去收拾那家伙呢。
于是兵叔轻描淡写地回答:“别人给我解决了。”
“别人!给你解决了?”李天扬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他清楚地知道那个宅子里的所有佣人都是经过层层筛选和审核过的,完全只会去做分内的事,对之外的事情可以说是充耳不闻,绝不可能站出来帮美少年解决这个问题!
“没什么事我就走了……”美少年抬起脚。
“等一下!”李天扬不知哪来的勇气,伸手抓向对方的胳膊,却被美少年下意识地避开,男人心里一痛,不知道是因为得知对方和自己的关系还是其他别的什么,一句话脱口而出:“你不该这么作践自己的!”
雇佣兵先生脚步顿了顿:“作践?”
“我知道我很花心,甚至连未成年都不放过,更是害了你妈,你合该恨我入骨。”李天扬道:“但是我李天扬再不济也是有原则的!所谓虎毒不食子,你要报复我,我也没话说,但我知道你在遇到我之前还是处子,你根本没必要为了报复我而去和我——你的亲生父亲上、床,更没必要因为气我而去随随便便找别人!”
“报复?”兵叔听得一愣一愣。
“我知道我没这个资格谴责你……唉。”李爸爸垂头丧气地低下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放心吧,”雇佣兵先生看到男人这副样子,觉得还是告诉他真相比较好:“其实我……这具身体和你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
“……真的?!”男人猛然抬头。
“真的。”兵叔点点头。
李天扬看着对方平静的眼神,心底里觉得对方不会骗自己,不由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即使平时自己人品的确不怎么样,但他真的还没有道德沦丧到玩弄自己的儿子。
但他同时心底又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现在回想起来,美少年用孺慕而温顺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样子,给他换衣服的样子,安安静静吃饭的样子,种种全都像过眼云烟,似乎两人间那一丝情愫羁绊就在少年拿枪指着他的一刻,被一刀两断。
虽然他们现在是亲父子了,但他迫于家中母老虎的压力,却是万万不敢把人接回来好好抚养长大的,从此他们之间仅仅只有一层血缘的联系,再无其他。
“我们……去做个亲子鉴定好吗?”不知道内心究竟还抱着怎样的一丝难言期望,李天扬眼神复杂地望着面前的少年,问道。
“亲子鉴定?”雇佣兵先生考虑了下,觉得这个检查对自己来说完全无关痛痒,倒不如满足了对方,免得被纠缠不放,他抬腕看了看表,却是略一皱眉。
“我恐怕没时间陪你在这了,”他说:“我现在和你去抽血,抽完我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去等化验结果吧。”
连半刻都不想和自己多相处吗?李天扬看着对方急于离去的样子,心中又是一痛,只能默默点头,跟在身后,眼前是少年如松般挺直的脊背,他现在是有十五、六岁了吧?竟然走上这么一条路……李爸爸失落地想着,虽然是令他意外的孩子,但他看到对方这样故作坚强(?)的样子,还是不由叹息。
抽完血,雇佣兵先生就马不停蹄地离开了,解决了第一件事,他还有两件事要做。
李天扬坐在医院的座椅上,直愣愣发了一会儿呆,方才起身离开。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身后一个人影正不紧不慢地跟踪着他,在一本小本子上不断用笔记录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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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十一点,腾龙帮,现如今实际掌权者“大少爷”的别墅里。
“老大,我们抓到韩弈了!”
“真的?”大少爷严天身体半靠在身后女郎的胸脯里,一双眼却是猛然睁开,爆出精光:“快,把人带过来。”
他伸出舌头,嗜血地舔了舔上唇:“我要亲手了结他!”
韩弈被四个戴着墨镜的黑西装反剪着双手押进了严天别墅的会客厅,这位大少爷正搂着波涛汹涌的美女,看到冷俊青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