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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警官一手接过咖啡,一手从旁拿起用透明塑料纸包着的子弹;闻言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有些不确定的猜测,但是据我初步认为,这群在失踪人口数据库中也查不到的死者都属于同一伙人。”
“怎么可能?!”郑汪明惊道:“你是说,双方交火,一方可以做到零牺牲,消灭敌方这么多人……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呢,”秦非邪淡淡一笑:“那样的人不是没有,只是你没见过罢了。”
他把光标移到图上那块蓝色的地方旁边:“两辆车的车头呈包抄形态向着前方的一辆。这辆被打捞上来的状况也证实了这一点——密布弹孔简直成了一块烂铁,有一个人死在里面。”
“这些死者手中的枪支种类不少,各种枪型也算齐全,车里人体内取出的子弹都可以和这些枪支对上号。”
“所以这个人就证实了双方的冲突,一方零牺牲是不可能的了吧。”
秦非邪说:“不过,岸上的两辆车根据指纹和毛发的鉴定,已经证实了是载着那四十几名死者进入公园的交通工具,而沉入水中的就很难查出有效的蛛丝马迹,于是我找人做了这样一份检验。”
他拿出一张纸单:“三辆车经过我找的专业人员鉴定,发现他们虽然车型不同,但改造手法非常相似,甚至可以说是雷同的,这样一来,不排除三辆车是同一势力的可能性。”
“难道他们会自相残杀?”
“这也说不定。”
“推测了这么多,有什么是确定的呢?”郑汪明皱起了眉头。
“没有。”面对质疑,秦非邪脸色未变。
“难道连你也束手无策?”
“虽然只有推测,但我们的办案进度还是在不断向前的呀。”秦非邪似乎很爱笑,或者说那双桃花眼总是给人一种在笑的感觉:“用推测囊括所有可能的答案,然后用排除法解题,中学生的方法,在办案上同样有用。”
“好了,别再做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了,”年轻的警官站起身:“我们去见见那位事发现场的唯一目击者。”
郑汪明跟在青年身后:“那个人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傻子了,能从他身上问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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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另一头,韩奕接了小弟的一个电话,得知周景遇到麻烦,来不及找兵叔解开心中升起的疑惑,便火急火燎地赶了过去。
当他来到事发地点的时候,只见周景连同其余6个小弟被人堵在网吧里,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摩托车后备箱打开,直接就是一把把砍刀握在手里,向着这群身上也就不过带着些防身小刀之类武器的年轻人招呼过去。
一寸长一寸险的道理想必谁都懂,周景他们清楚情势对他们来说很不利,但他们倒也硬气,被人在一排排扎堆的电脑间追着砍,身上连连挂彩,却也丝毫没有服软的意思。
恰在这时,一个猛男向前横跨一步,手中的砍刀便直直向着躲闪不及的周景劈下!
韩弈方才步入网吧就看到这一幕,不假思索地,他掏出枪,凭着过去在黑帮大佬手下做事时逮着机会摸过几次枪的机会,举着装着消音器的手枪对着那个男人就是两枪。
“哐当。”砍刀掉在地上发出响声,而持刀的男人此时正躺在地上,捂着泊泊流血的伤口在地上痛苦地抽搐,没一会就一动不动了。
对方头头倒地,加之韩奕这边兄弟们赶来支援,不一会儿就把那群人打得七零八落,兄弟们来到遭到袭击的一群人面前,把伤重的拉起来扶着:“快走!”
韩弈走上前去,抽空看了一眼地上一动不动的家伙,这一看倒是让他心里涌上一股变态的爽意:嘿,不是冤家不碰头,这不就是那个“大少爷”手下最得力的一个干将吗?
网吧一台电脑前,一个戴着耳机正在看《XX公寓》的妹纸迷迷糊糊地抬头望了一眼发生动静的方向,摇摇头把耳机音量调高了些,耳机里传来一个女声:“原谅他?原谅他是上帝的事情,我的任务,就是送他去见上帝!”
先是自己在超市遭到刺杀,几乎同时二把手周景那边也受到袭击,韩弈把情况和兄弟们交流了下,众人不由得感受到事态的严重性,提出就这样一件事情好好商量对策。
加之周景他们也受了伤,医院不能送,想到韩弈家里还有个“医术高超”的同居人,于是这群背叛了原本帮派的年轻人们,便在自家老大未经同意的情况下勾肩搭背直奔那间出租屋。
一群人赶到韩弈家,这边雇佣兵先生也刚回来,正洗完澡换上一身家居服,听到小伙子们在屋外吵闹的动静,立马跑来开了门。
身材纤细的美少年穿着宽松的衣服,近日来总是惨白着的小脸此时被水汽蒸的微微泛红,柔软的发梢往下调皮地滴落着一颗颗晶莹的水珠,韩奕看着面前仿佛邻家弟弟一样无害的少年,不由得有些微闪神。
“你们受伤了?!”雇佣兵先生只一眼就看出了这群青年方才经历过一场打斗,连忙侧身让道,给人把伤员扶到屋里来,并且走进卧室拿来了急救箱。
韩弈伸手要接过箱子:“我来给他们上药吧。”
美少年眼神从韩弈和客厅里一干小弟们之间转了一圈,扑哧一声失笑:“还是我来吧,我的技、术比较好。”
韩弈无奈回身,恰好看到小弟们来不及收起的对自家老大控诉的眼神。
雇佣兵先生给青年们上完药包扎好后,这群年轻人早已开始了他们针对今天发生事情的一系列商讨,他站起身,静静地在原地捂着脑袋,待眼前不再发黑,便独自回到了卧室。
他搬了张椅子坐到卧室的阳台上,时间已经到了深夜,寒冬的晚风吹来,似乎有那么点缓解头痛的作用,他微微呼出一口气,凝结成一团飘散开来的白雾。
这时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搭上了他的额头,从下到上轻轻按摩起来。
韩弈冷俊的脸从后方映入眼帘,最先看到的是青年透着坚毅的性感下颚:“头还在疼?你不该这么勉强。”
同时把枪递到了他的手中:“你的,还给你。”
美少年握住手中沉重的铁块,稍一掂量就开口说道:“你开过枪了?”
“嗯。那人应该已经死了吧……从现在起,我可就要变成一个亡命徒咯。”韩奕虽然说着可怜的话,语气和表情却隐隐透着兴奋。
看着这样的青年,雇佣兵先生闻言失笑,手枪带着掌心微微捂热的温暖手感,被再一次送到了韩奕手中。
“你这是?……”
“现在的你需要一把枪。”美少年说:“不光是为了对抗追杀者的袭击,你更需要能够让你大展宏图的利器。”
韩弈手上的动作一顿,的确,四年来的出生入死换来的只是上位者对自己的过河拆桥,心里积压的怨恨甚至比被终日追杀躲藏的惶恐不安来得更深重,他近日来连做梦都想着把那两个人碎尸万段,十倍百倍的夺回自己被剥夺的一切,不,不光这样,他还要在这一基础上建立自己的帝国!
但是他目前光有野心却没有这个实力。自己当初事发突然,没有做任何准备就始料不及被人暗算,可以说是一夜间什么都失去了,身边就剩下十几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兄弟,再加上自己过往几乎把道上的人得罪了个遍,就是没有得罪的也是抱着作壁上观的态度。
没有实力,没有经济基础,没有人脉,甚至连据点地盘都没有,他韩弈不得不一切从零开始,不,甚至比零还不如——他还要一边同时躲避仇家的追杀。
即便每天在兄弟们眼里他依然是沉稳可靠的老大,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近日来的夜晚他总是辗转反侧,夜不能眠,不光为自己,也为了这群和他同样惨淡却选择相信他追随他的兄弟们,一个饼分着吃是远远不行的,他必须为他们谋划一个好的未来。
雇佣兵先生看着面前青年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想要什么,这样的表情在他过去经常可以看到。
而韩弈的资质却是他见过罕见几个极好的,冷静、勇敢、够狠,又不乏义气和胆识,这样的人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只要给他扬帆起航的东风,他就可以飞得很高很远,甚至问鼎峰顶。
走投无路的我在同样走投无路的你身上下一把赌注,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吧。
于是他对面前暂时还显得稚嫩落魄的青年说:“你想过今后要做什么吗?”
韩弈面露坚定:“可能你会觉得我很幼稚又冲动,但我曾向兄弟们发誓要统领黑道。”
少年闻言,说道:“这一点也不可笑。相反我相信对于你来说,真的可以在某一天实现。我要问的是——你愿不愿意跟我学一些对你很有用的东西?”
对方出乎意料的肯定令韩奕一阵失神,良久方才开口说道:“难道你不先告诉我你是谁吗?”
可以管住自己步步为营避免跳入陷阱,兵叔对这个年轻人越发满意,但是他也有自己的考量:“我是谁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保持未知或许才是对你的保护。”
顿了顿,他继续说:“以后我可能会需要你的帮助呢。”
面前这个年龄比自己小四岁的少年人却总是能给他一种长辈的感觉,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力量,而对方所求不过是“今后的帮助”——说句直白的,面前这个人就是不教他什么,他韩弈也会鼎力相助。甩甩头赶走心中升起的奇怪思绪,青年郑重地说:“好,我学。”
53
大半夜里把伤员赶回各自家里去未免太过丧心病狂;小白花和韩士奇商量了下;把两人的新房,哦不;卧室让了出来;安排下来空间还是不够;只能留下两个照顾的人,把能跑能跳的都撵走了。
周景肚子里精得很;虽然让那群彪形大汉提着砍刀追了挺长时间,也因此受了伤;腰上被人砍了长长一道,但看上去很吓人实际上却不是很深,如今正躺在韩弈的床上要死要活地哎哎叫着,死活不肯走,怎么看怎么假。
毕竟是受了伤还大概附带受了点惊的人,韩奕也不能和他计较,他上前亮了亮拳头,成功让这个耍宝的兄弟吐出了自家家门钥匙,打算到这个兄弟家里凑活一晚。
兵叔二人折腾了一天,在周景家里坐下来后才想起晚饭都还没吃,肚子适时地抗议起来,韩弈起身打开冰箱,一眼望去除了啤酒还是啤酒——这个空虚堕落又颓废的家伙!青年只看一眼就愤愤地合上了门。
“有东西吃吗?”美少年坐在客厅小小的餐桌前,有气无力地问道!
“没有。”韩弈拉开椅子,坐在小白花对面。
半夜十一点半,谁都懒得下楼出去觅食,于是两人相对无言,决定睡觉。
家庭条件好的通常都不会去混黑,一个混黑的单身男人的家永远不要对其抱有期望。
此时两人正共睡在一张狭小的单人床上,韩弈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