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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我们以后怎么办,还要不要对付他?”跪下的黑衣人说。
“这事闹的有点大。暂缓一下吧!”胖矮黑衣人背着手说。
“机会难得啊,弟子确实已经探知方正不在闾山,据他大弟子证实,他已经离开天一城有二天了,一旦他回来不走,我们又要等到几年,等罗杞大了,可就麻烦了!”
“我总觉得心神不属,方正那老贼真的离开了?虽然我感应不到他,但总觉得他的力量隐隐地存在于天一城。当年闾山与我教作对,救下魔星,就一直保护着他,使我们无从下手。”胖矮黑衣人走来走去十几步后,突然决定了什么,走到那个半跪着的黑衣人面前,和颜悦色地说:
“阿直,这些年我待你如何?”
那人一怔,连忙垂头说:“师父待我恩重如山,第子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
“那就好。”胖矮黑衣人微笑地说了一句,猛地手掌击在跪下的黑衣人的天灵盖。
“砰”的一声,那黑衣人双目睁大,露出不信、恐惧和怨恨的眼神,轰然倒地。
矮胖黑衣人叹了一口气,说:“你不要恨我,这事总有个交待,你出手招灵的烙印已经留在这个空间,迟早会被闾山的人查到。”他边说,边取出一只小瓶和一只灵符,注入冤死的黑衣人身上,然后将瓶子倒水一滴惨绿色的液体,滴入黑衣人的鼻子。
一会儿,那绿色的液体将黑衣人全身溶化成水渍,而附在尸体上的灵体,被灵符所制,左挣右扎之下,终于化为轻烟被消灭。这个矮胖黑衣人竟如此残酷和恐怖,亲手将自己的弟子形神俱灭,实是犯了创物之神所订下的命理大忌。
之后,身形一闪,离开了廊桥。
而在百米外的一个小楼上,方正和崔先生至始至终站在窗帘内看着这一幕。
“你这招引蛇出洞果然生效了。你看出他是谁了?”崔先生问。
“当然,虽然他故意改变自己的体形,但我一开始就认出他是太极教钟太元那老杂毛,刚死的是他的第三徒弟欧阳直。”
“你费这么大心思,出城又偷溜回来,现在发生当年的正凶了,要怎么对付他?”
“我承诺过要保护罗杞到十三岁,但现在时间来不及了,我要去国都,得尽快将太极这个隐患消除。”
“怎么,你要杀钟太元?但你有证据吗,欧阳直死了。就是他真的杀了魔星,违背命理,也不足形成到消灭太极之理由。对付太极,会犯众怒,引起整个巫界对你的对抗,到时,被消灭的,可能还有我们闾山。”
“师兄,你放心吧!嘿嘿,我心里有数。”
崔先生看着方正阴沉下来的脸,忽然感到一阵陌生和心悸,他再也看不到方正的底了,他的心机是如此的深,所有的一切都在计算之中,没有任何力量能改变他既订的目标,并一无返顾。崔先生好像看到一个着魔的亲人在不断沉沦一样,束手无策又无可奈何。
他学的是五术中的命和卜,他可以测知凡人的未来,但无法测知修灵者的未来,因为修灵者实际就已是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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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灭门
回到家,父母等是有点急了。
“你的巾冠呢?披头散发像什么样子!”罗江严厉地说。
罗杞暗自庆幸:幸好这次与鬼魔打架,没留下伤痕,否则罗爸又得拿出家法了。
“被风吹了,崔先生喝了爹送的女儿红,高兴得不得了,特地留孩儿说话,迟了一会儿才回,怕阿爹阿妈担心,跑着赶回来,过桥时被风吹到河里了。”罗杞气喘嘘嘘地说,其中有一半是装的。
阿玲可怜兮兮地低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两人终于相安无事,险险过关。
中秋节转眼就快到了。
罗杞第二天刚醒来,丫环阿玲就端着一盆热水进来,笑吟吟给他梳洗。“少爷你可真厉害,连妖魔鬼怪都打不过你,长大后更了不得。”充满了崇拜。
“昨天老爷说,三小姐和二少爷会和二夫人会来天一城过节。”阿玲给他擦脸时说。
罗杞共有三个姐妹和一个弟弟,两个大姐是大夫人生的,这次会来的三小姐燕珠和风是二夫人生的孪生姐弟,比他小两岁。大夫人出于世家,门第和尊卑观念非常重,因此对他常冷若冰霜,非常苛刻,罗杞忍她已经很久了,与她矛盾最多。二夫人却是个非常有趣的女人,她是当地土著的女儿,性格非常随和爽朗,敢作敢为,连大夫人都要忌她三分。
因此听到燕珠要来,罗杞小脸不禁一苦,这个小妹和小弟,非常调皮——简直是无法无天,因为深受他们外公——一位土著大祭司的宠爱,简直就是两个小野人,他虽然也是小霸王一个,但总还有点分寸。罗江对罗杞管教极严,但对罗风和罗燕珠这对由岳父监护的姐弟却无计可施。
临近午时,就听到门外一里处传来一声尖锐的童音叫声:“哥,我们来了!”
接着另一个稍柔和的声音在叫:“小声点,不然老爷又要骂你没教养啦!你这小叫花丢脸没关系,本小姐可是一个淑女,到时我可不认你这个弟弟。”
“我说过几百次上千次了,我是你哥哥,客气点,不然我请娘做证。”
“哼哼,信你才怪。要不是你请外公威胁娘,她哪会替你撒谎,以前她都说是我先出生的!”
两人在大街上,在对谁大谁小争论个不休。这时罗江还在县衙门内办公,若是听到这小姐兄这样家丑外扬,非吐血不可。
杨氏坐在椅上做针线,一听不禁笑道:“这两哥姐,还是没变化!”放下针线,带着丫环迎出门外。
这时,罗杞早带着一众仆人,冲上街去了。
只见满个东街都沸腾了,罗杞的那一干兄弟们围着这两姐弟争相讨好,把他们直捧到天上去,特别是闾山掌教方正幼子方龙,简直与罗风亲如兄弟,他们手臂搭着手臂,半拥着向前大跨步在最前,后面跟着上百个粗壮的少年,而保护燕珠和罗风的十几个身材高大威猛、头带铜箍、插着彩色羽毛的土著仆人则拖着马车随后紧跟,一群人浩浩荡荡威风凛凛,看得燕珠连连嗤之以鼻,小声痛骂:“真是一丘之貉,害马之群,天啊,东街又要遭受浩劫了!”
罗风白了一眼过来,说:“好像你坏事有少做似的。阿大别瞪阿二,咱们彼此彼此!”
罗杞看着弟妹走来,百感交集。他们分别穿着白衣和红衣,格外鲜艳,罗风稍矮一些,俊秀的脸庞那双又黑又圆的眼睛特别精明样子,手脚灵活;而珠儿脸则稍圆一些,小小年纪,身体已经起伏有致,丰腴白嫩,珠圆玉润,俨然是一位小美人了。
“兄弟!欢迎你们!”罗杞和燕珠、罗风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热泪盈眶,两条革命队伍汇合在一起,将改变东街乃至整个天一城的黑社会,大家看了都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召集大队人马,向西街发起攻击,将西街的杂种杀个片甲不留。
狗头军师方龙挥着拳头大叫:“双罗合一,天下无敌!”“打倒西街恶霸!”所有人跟着起哄,引着东街所有大人小孩全挤进来看,顿时把整个街面给堵塞。
“哥,有没有大计划!”罗风一边走一边摩拳擦掌地说。
罗杞一看势头不对,再这样闹下去,非把老爸引出来不可,那时倒霉的就可能只有他一个人了。于是连忙将他们拉进罗府,同时,将那一街的跟班打发走,除了方龙硬要挤进来赖着不走。
杨氏一边吩咐奴婢给他们姐弟及跟随来的仆人两安排食宿,一边笑骂方龙:“你老子才离开天一城,你就放肆成这样了,整个东街都是你折腾的吧,简直无法无天啦!”
方龙很谦虚地低下头,含羞地说:“杨阿姨太看得起我了,主要是罗风兄弟面子大,威名远播。上次阿风和一个土霸的儿子打架,被土霸带人毒打一顿,后来被仆人救出,阿风外公青水大祭司气得带着一族军队,硬是将那个土霸的城堡攻下,砍是土霸的头,其余的人全部抓来当奴隶卖了。我们东街听说过都很震奋啊。去年元宵,正是阿风来了,带着大家,硬是将贩卖女孩为妓的春花楼给烧了,大快人心啊!”
“还说呢,这事把西街四大家庭给得罪了,弄得老爷陪了多少不是。”
“是恶名远播!”燕珠笑嘻嘻地纠正说。
罗杞一把扯过方龙,到另一边悄声地说:“你小心一点,五天前,我和阿玲给崔先生贺寿,在他家里看到你老爸了。”
“什么?不可能!”方龙惊叫起来,弄得这边的人齐齐望过来,他们连忙干笑着挥手示意无事。
“是真的,还乔装打扮成武士模样,我不认得你老爸,但阿玲记忆最好,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要干什么?一定有阴谋!”罗杞和方龙忽然对望,低叫了一声。
“看来,我们还是低调一点好。”方龙想了半晌,沮丧地叹了一口气,本来他有一篓子的计划要和罗氏兄弟合作的,现在暂缓一下了。
这时,燕珠已经安顿住上,朝他们走过来,瞪了方龙一眼说:“你这家伙只会唯恐天下不乱,最会出馊主意,再害杞哥哥被打,我饶不了你!”方龙和罗杞对视苦笑。
燕珠拉着罗杞的手走到右花厅上,从怀里取出一只香袋荷包来,递给他说:“杞哥哥,这半年来我好想你啊!这是我跟大娘学做的,送给你!我也做了一个送给阿玲姐姐。”
罗杞看这只香袋虽然不是很精美,但巧妙有趣,看来费她许多工夫,于是戴在脖子上,拍拍她的小脸,道声谢谢。
燕珠站在他面前,眨着梦幻般娇柔而美丽的眼睛,无限向往说:“杞哥哥,你可不要忘记,说要在今年生日带我到凤冠峰看流星,去年冬天那一场流星雨好美啊,四周又是云海,天地间只有我和杞哥哥。”
罗杞一脸苦笑,去年因为随口答应抓到二千米高的凤冠峰,结果呆了一个晚上,害得罗府担心得满城找遍,回来被罗江责骂了好一顿,要不是二娘顶着,可能又要挨打了。
接着罗江回来,燕珠和罗风急忙上前拜见,又是一番繁忙。
三天后,中秋节到了。
中秋节是一年的大节,崔先生应邀来罗府吃饭,罗江叫下人买了两大篓子最好的螃蟹。持蟹赏菊度中秋,是中国的老风俗。
罗江出主意把饭桌摆在石板铺地的院子里,更适于赏月,可是杨氏说天气已经转凉,并且有点儿潮湿,何况螃蟹又是寒性儿,最好在屋里吃,要看月亮的话,可以拉开窗帘儿。结果桌子上摆的是温过的酒,每人面前一小盘姜醋酱酒油调好的佐料儿,这种热性的佐料正好和螃蟹的寒性儿互相抵消。
全家人人都喜爱的一餐,没有胜过一桌螃蟹席的了,每逢吃螃蟹,总是热热闹闹的。一点儿不错,螃蟹是讲究美食的人最贪最迷的东西,香味,形状,颜色,都异乎寻常。在中秋,螃蟹正肥,这一年,夏季虽然多雨,对螃蟹这一道美味并没有害处。由仆人端送,而是每个人都得自己忙,自己动。
大家都落座之后,一个直径一尺大的绿盘子,上面放满漂亮的螃蟹,端到桌子上来。全桌的人都惊呼了一声“啊!”崔先生和罗江都卷起袖子。崔先生叫罗杞卷起两只袖子来,罗杞说:“咱们比孔夫子的办法还好,因为他老人家只有右边的袖子是短的呀。”
崔先生说:“那是因为孔夫子只是写作的缘故。他若吃螃蟹,他也会把两个袖子弄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