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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趣给罗妖说破心思,脸上一热,并不理会罗妖话中淡淡的杀气,反唇相讥道,“罗八哥儿,若是我师父对你有双修的意思,他可不是会掖着藏着的性子。你跟在我师父屁股后面发情多少年,我也没见到他回应一下你啊?可见某些人发情也是白发情?”这个时侯,绝对不是筑基与元婴之间较量,而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
知趣见罗妖眸中寒光一闪,立时道,“我动心怎么了?师叔祖元婴修士都不禁对我师父动心呢?我师父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如今他又没说要跟你双修呢,反正师叔祖也不能宰了我以除情敌。大家各凭本事就是!”
罗妖唇角一勾,眼中流出一抹刀锋似的锐利,转而离去。
知趣抬脚追上。
61、冤家
罗妖这次是带了黑豆儿来。
尽管俩人初成情敌;知趣也得明白;黑豆如今比起三年前更显神骏;这多是罗妖的功劳。知趣向来恩怨分明;抱着黑豆儿,向罗妖道声谢。
男人嘛;情敌而已,又不是仇敌;知趣并不是个小器的人。
罗水仙看知趣一眼,知趣道,“师父跟师叔祖先聊着;我去煮茶。”识趣的离开静室,给俩人私聊的空间。
罗水仙问罗妖,“你又逗耍知趣了?”
罗妖脑子里还在回味着罗水仙的好身段儿,懒洋洋地,“我逗块儿黑炭又有何趣?”
罗水仙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温声道,“我看师叔风仪不同以往,想来近年定有突破。”
“这又如何?”罗妖看向罗水仙,眼中带了三分关切,问,“秘境试炼之前,有把握化婴吗?”
“若无意外的话,应该没问题。”在去古洞府前,罗水仙已经是金丹后期的修士,若非金丹破碎,他如今早已化婴。
罗妖点了点头。
这边罗妖正想再跟罗水仙说几句私房话,就听外面嘎嘎嘎嘎的叫声此起彼伏,连同罗水仙的屋子的禁制都在闪烁着微光,这是受到攻击的表现。罗水仙隔窗子喊一声,“知趣,你管管黑豆儿跟孔雀。”
知趣大叫,“妈呀,挠死老子了。”
罗水仙不得已,只得自己出门看去,只见黑豆儿跟孔雀一个喷冰一个吐火,一个飞到半空,一个站在梧桐树上,正斗的难解难分。知趣一脸的血道子,正仰头劝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啊,黑豆儿,小白是你媳妇儿,你一个大男人,得有绅士风度,知道不?你知道什么是绅士风度不?”
“小白,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黑豆儿,你相公。女人三从四德啊,你怎么能对自己男人出手呢。”
黑豆儿与孔雀打斗得更厉害了。
“没用的东西。”罗水仙斥知趣一句,直接两道灵符飞出。
黑豆儿与孔雀似是感到了灵符极度的危险,默契的暂停打斗。黑豆儿一挥翅膀,半空中筑起一道冰墙。孔雀将头一仰,身前蓦然闪现出一只巨大的成年孔雀的虚影。这只成年的孔雀与现在小白鸡一样的孔雀完全不同,一样是白孔雀,成年孔雀有着绚丽的羽冠,睥睨天下的傲态,那眼神明明是虚的,却仍能让人感觉到仿若实质的威压。
罗水仙的灵符尚未至黑豆儿面前就被冰墙所挡,黑豆儿得意的嘎嘎嘎的叫了几声,冲着知趣不停的眨眼睛。他至今都没忘记当初喷这人一脸灵谷饭粒子,结果被吊梧桐树下三天,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如今自己挡住了这人的灵符,黑豆儿已经想到了接下来要如何报仇了,他一定要把这人挂到梧桐树下三十天方能解心头之恨哪。
灵符一挨冰墙,这冰墙似是活的,直接将灵符吞噬,冰冻在冰墙的最中央。黑豆儿愈发得意,嘎嘎嘎的叫个不停。罗水仙的神色没有半分的波动,黑豆儿得意的叫声尚未落地,就见已被冰墙所吞噬的灵符陡然间红光大盛,只是瞬时,那厚重的冰墙呯的一声爆炸为碎冰碴子,自天空纷纷扬扬的下了一场冰雨。
黑豆儿一见形势不对,挥翅欲逃,只是尚未来得及逃跑,灵符已至跟前,挨身即入,直接打入黑豆儿的身体内部。黑豆儿刚刚修炼回来,正想跟知趣显摆一二的神骏身体立时变小,直到打回原形,甚至连在半空中飞翔的能力都被狠狠的压制了。两只爪子在半空虚抓几下,黑豆儿嘎的一声凄厉惨叫,自高中跌落。
还好有知趣眼疾手快的将黑豆儿接到怀里。黑豆儿死里逃生,眨着两只黑豆儿眼,一幅庆幸又委屈的小眼神儿,瞧得知趣好不心疼。黑豆儿惫赖的伸着两只小爪子躺知趣的怀里,用小秃头蹭蹭知趣的掌心,然后轻啄了一下,嘎嘎嘎的跟知趣说起话来。
知趣摸摸黑豆儿的秃头,一面听黑豆儿撒娇诉苦,一面看孔雀这边的情形。相比黑豆儿的战斗,孔雀这边儿更有看头儿。
罗水仙的灵符在罗浮界都是有名的,如今知趣也在学习符篆,对灵符着了些微的认识,其实知趣并不大清楚罗水仙降伏孔雀是用的什么符篆,但是自这种威压来看,绝对是中级符篆。
灵符与大孔雀虚影,仿佛是战场上旗鼓相当的对手一般,隔空对峙。
这道灵符与打入黑豆儿身体的那道明显不同,黑豆性属寒鸦,罗水仙用的是火性灵符,如今对付孔雀,用的应该是水性灵符。
灵符散发出炽烈的银光,大孔雀的虚影更加凝实,一根根的灵羽纤毫毕现,大孔雀的眼神愈发的凝重。
知趣看不出谁更强一些,但是,随着对峙时间的加长,大孔雀拢起的尾屏忽而绽放,整个屏羽发出比灵符更加绚烂的光芒。
这是一只白孔雀,而非颜色更加亮丽的蓝孔雀或是绿孔雀。但是,当白孔雀绽开尾屏之时,这种流动的银光,这种带着无以伦比的高贵与雍容的美丽,会让你有一种说不出的圣洁之感。此时,哪怕知趣没有见到过其他品种的孔雀,但是他就是认为,绝不会再有别的孔雀能比这只白孔雀更美了。
天空仍在搓棉扯絮的扬着大雪,白孔雀尾屏之光映亮了水仙谷的上空,整个水仙谷仿佛沐浴在圣光之下。两相比较,罗水仙的灵符就黯淡许多。罗水仙仍是静立于风雪之中,漫天的风雪并不能沾染他分毫,罗水仙风眉心都未动一下,双手结出一个繁奥的咒印,直接再打出两道灵符。
三道灵符连续的威压终于让白孔雀眼中露出一抹黯然,他眼睛微阖,瞬间化作无数银色流光重飞回小孔雀的身体之内。接着小孔雀被罗水仙的灵符打了下来,知趣一手搂着黑豆儿,屁颠颠儿的跑到梧桐树下接住掉下来的小孔雀。
别看小孔雀是败了,不过他跟黑豆儿的仇还没完呢,一挨知趣的怀抱立时蹦起来,伸爪子就挠了黑豆儿一下子。
这回黑豆儿忽然不怒不叫不争宠不吃醋了,他还非常有绅士精神的涎皮笑脸的往小孔雀那边儿蹭了蹭,嘎嘎嘎的跟人家说说话套近乎。小孔雀那脾气,鸟儿都不鸟儿黑豆儿,接着又挠了好几下子,黑豆儿摆出完好的绅士风度,任咬任挠绝不还爪。好在小孔雀刚刚战败,精神委靡,挠了几回出口恶气,小孔雀也老实了。
知趣抱着两个小的上前跟罗水仙说好话,“师父,看在黑豆儿跟小白还小的面子上,就算了吧,把他们身上的灵符拿出来吧。”
罗水仙随手把两个小家伙倒吊在梧桐树下,淡淡地,“三十天。”然后,转身回房。
院中响起黑豆儿嘎嘎嘎的惨叫之声。
黑豆儿叫了一顿,可能是觉着凭着他的知趣爹实难改变罗水仙的心意,也就识时务的不叫了,反是跟知趣要吃要喝,补充元气。知趣喂了他许多肉干儿,又给孔雀吃了些小鱼干儿,叹道,“你们就好生的反省吧。跟我这儿撒撒娇也就行了,还敢跟我师父较劲,我看你们是嫌活得太舒坦了吧?上回还三天呢,这回就是三十天了,你们再犯,下次就得变成三个月了。这吊着的滋味儿好受不?”
知趣一径唠叨,黑豆儿吃饱喝足,完全不理他的家长了。虽然是倒吊着,但是他现在怎么瞧怎么觉得小孔雀顺眼,嘎嘎嘎的跟人家说话人家不理。黑豆儿被朱藤拴住两腿,他索性就屁股发劲,一晃一晃的去撞人家小孔雀,占人家便宜。
小孔雀气的,只要黑豆儿过来,必要啄他两口的。黑豆儿非但不气,反是同吃了人参果儿一般,受用的不行,那一脸的荡漾的贱相哦。
知趣都不忍再看,深觉没脸见人,将袖子往脸上一蒙,半遮着脸回屋去了。
他怎么养出了这么个小流氓哦。
真是白糟蹋人家小孔雀了。
罗妖倒是对知趣刮目相看,与罗水仙道,“黑炭虽然没啥优点,不过在养灵禽上很有一手。孔雀给他养这么几年,竟然开了灵窍。”
罗水仙没说什么。其实在罗水仙看来,别说是有灵性的禽类,就一块儿石头被知趣天天面对面的唠叨着,也有可能开了灵窍,变成石精。
当然,知趣照顾人也很有一手儿。别看小孔雀个子没啥变化,但是给知趣养这几年,至少肥了一圈儿,屁股都大了许多。
“知趣与灵禽有一种天然的缘份。”罗水仙看向罗妖,“师叔祖也很喜欢他。”
罗妖顿时一幅吞了活苍蝇的模样,神采飞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水仙,你知道我对你的心,就算你不回应我,也不必将我推给一块儿黑炭吧。”
罗水仙淡淡地,“我的心只在大道之上。”
“再者,我说的是不是实话,师叔可以自行判断。”罗水仙不欲多谈此话题,眼中含了一丝笑,“我看孔雀资质非凡,绝不止于四品灵禽。”
罗妖叹道,“你看他一幅小白鸡的模样,实际上孔白出壳已经有两百年了。妖族寿数长久,两百年并不算什么,但是孔雀在灵禽地位不凡,一般来说,孔雀出壳五十年就可以化形,若是早的,二三十年化形也并非不可能。孔白却一直不能化形,不想他的机缘在这里。”
罗水仙道,“那就让他继续在知趣身边呆着吧。”
“我也是这个意思,只盼着他能早日化形。”
罗妖是吃过晚饭才走的。
虽然黑豆儿刚回来就被罗水仙罚倒挂,不过,知趣瞧见黑豆儿回来,心情极好。故此,晚饭备得很是丰盛,丰盛到罗妖身为知趣的情敌都没舍得走,反是厚着脸皮留下来蹭了顿晚饭。
知趣心想,怪不得人们用来形容坏人都会用禽兽来形容呢,看罗妖,明明与自己不睦,还硬要留下来吃自己做的饭,这得多厚的脸皮才干得出这样的事啊。
知趣腹诽着,先端着饭菜去院子里喂黑豆儿跟孔雀吃饭。
这吃饭时又有趣了,孔雀生就傲骄,若是知趣先喂黑豆儿,他就要绝食。倒是黑豆儿好脾气,也不与孔雀争这个,反倒是很肯让着孔雀。只是黑豆儿现在的毛病是,人家孔雀吃啥,他就吃啥。
而且你吃就吃呗,他还一面吃一面用两只小黑豆儿眼朝人家孔雀抛媚眼儿,直气的孔雀恨不能一口咬死他。
看这两只打打闹闹的日子,知趣已经可以想像今后生活的鸡飞狗跳了。
62、摊牌
罗妖将黑豆儿还给知趣;用了顿可口的晚饭;便又走了。
知趣倒没急着请教罗水仙聚灵阵的事儿;他非常罕见的失眠了。外头黑豆儿与孔雀虽然难挨;不过它们都是有些道行的灵禽,倒挂完全是小意思;折腾了一阵子,这会儿也都偃旗息鼓的安生下来。
知趣却是没有丝毫睡意。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