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残殇则是完全不明白如今这是怎么个情况,只得愕然地站在那里,看看这个,望望那个。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秦凤瑶的身上,打了一个抖。
绝冥收起错愕,对残殇使了个眼色,将他支了出去。
“没错,我就是公主,那个本与你完颜殿下有过婚约的女子!”秦凤瑶哀哀的哭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他?为什么?明明应了我要放我走的,为什么?你回答我啊,回答我。”她的情绪完全失控了,千年了,她拒绝喝下那可以忘记伤痛,哀愁的孟婆汤,只是为了找寻,找寻那一世被杀害的爱人。
“我……”完颜恒炎不知该如何作答,那一幕他在冯亚秋的梦中见过,只是那好象并不是全部。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到底是谁的错?
“魔尊您不能进去,鬼王有客人。”残殇努力阻拦着要气势汹汹往里冲的人。只是他哪里拦得住。
“寂寥,你好大的胆子。幽冥地府也敢闯。”想起自己曾对寂寥说的话,已经猜得了对方的来意,绝冥直接大呵出声。
眼前的男人披着白幕,威风凛凛的迈步冲进正殿之中,不管不顾径直走到冯亚秋的身边,拉起小女人的柔荑,旋步就走。
“该死!”绝冥自王座上飞身而下,大手一扯,拖住冯亚秋另一只手臂,就往怀里带。
“你……”秦凤瑶捂着嘴,看着眼前抢人的男人,泪水滂沱。脚下一软,扑倒在地上,止不住的嚎啕出声。千年了,她终于找到他了,寻遍人间的每一处,他竟在魔道中,成了魔道的尊主“将军,是我啊,我是你的凤瑶啊!”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哎呀,乱了!”冯亚秋左右一挥,挣开两个男人的手臂,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把昏厥的秦凤瑶搂起。拉起她的袖口,往上一卷,那心型的胎记赫然映入眼帘“寂寥,你看……”她扬起秦凤瑶的手臂给寂寥看。
寂寥的身躯一个踉跄,躺在小女人怀中的人竟是他苦苦寻觅千年的人,这到底是回事?是她吗?真的是她吗?为什么她会拥有一张与一旁男人的妻子一模一样的容颜?脑中嗡的一声乱成了一团,炸开了锅。
“将军。你是将军?”颜凝爱记得这张容颜,除了那双腥红的眸子,面前的男人长得与将军不差分毫。“安达,他是将军。我见过的,他与将军一模一样。”颜凝爱小手指着寂寥,嘴中悠悠道。“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那时的一切!”
“绝冥,我……头好疼!”冯亚秋一手抱着秦凤瑶,一手使劲的揪着头发,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上牙咬着下唇痛苦的一字一字道。黑暗遮盖在眼前,头痛得快裂开一般,一头扎在地上。
绝冥大手一抄,将小女人捞进怀中,抱得紧紧的,拎起冯亚秋怀中的秦凤瑶丢给寂寥,迈开大步朝寝宫走去,这往事前尘与他们无关,谁都休想夺走属于他的女人。
“不行,你们不能走。”拉住一旁的颜凝爱,完颜恒炎站起身,出言呵道。他们是自己与妻子的三世,这里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怎么能够一走了之。
“你们不能走。”寂寥将绝冥丢给自己的女人打横抱起,随着出声道。
“与我们无关,你们自便。”绝冥迈开的脚步连停都没有停下,一直不停的向前,这水太深,他不敢涉足,这里面有太深的纠葛,他们纠缠不起。
“你们是三世的我们,这事与你们有关系,你们脱不了关系。”完颜恒炎再次出口道。
绝冥抱着怀中的小女人,决然的转过身,银眸寒光森森,扫过出声,阻拦自己的每个人“那又如何,如果我不想管,你们能奈我何?”
他的话没有错,只要他不想管,天帝都奈何不了他,六道又有何惧?他绝冥几时怕过?他只是想要幸福平淡的与怀中的小女人过一生,前世往事都与他们无关,在她将他带出那无尽的梦魇深渊时,他就已经抛弃前尘过往了。
他是鬼王,这一世只是鬼王——绝冥,心中只爱着一个女子,那就是怀中的冯亚秋,只要能给她幸福就足够了,其他的人想阻拦,想干涉,等待他们的就是形神俱灭,管他是神,是魔,还是天?!
这句冰冷的话语把所有人都震慑住了。自从那梦魇结束,他变了,不再需要人保护了,会保护与守护了,无所畏惧了。
“绝冥,你变了,变得……”怀中的小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悠悠得睁开了眼睛,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抱住自己的男人,他变得坚强了,更加吸引人了。“放我下来吧,我没事了。”她的脸色还是惨白无一丝的血色,说话更是没有半点的气力。
“不要,我抱着你,如果你非要留下来继续管的话。”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他不会把她放出怀抱,只想抱着她,使劲把她搂在怀中,就想拥住全世界一样。
“恩,好。”她的手绕过他的颈项,攀附住,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大概是因为颜凝爱的记忆恢复的缘故,她脑中关于一世的那部分记忆好象被一分为二了一般。
“让她说吧,我好累。”她现在气若游丝。无力的倚在绝冥的怀中。
“我来说吧,可能是因为她把记忆分给了我,才会这样的。”颜凝爱自完颜恒炎的身后站了出来,解释道。
她把一世的种种,冯亚秋的每个梦境都讲与了众人。讲完视线落在绝冥怀中的小女人身上,看着对方满意地点了点头,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再次移动视线,投到寂寥的身上“将军,我与安达是不会害你的,我们是真的希望你们可以双宿双栖。那一日,我还准备了银两,还有几样首饰,一起交给的公主。这都是照着安达的意思办的,我们怎么可能加害你们呢?”一言一句诚恳道。
“我也记得一些,当时我把路线图画在那张羊皮包裹中,交给了凝爱。”完颜恒炎仔细的思索着。脑中的记忆不深,但是恍惚中是有这样的一幕。
“你们,这要我怎么相信?”寂寥喝过孟婆汤,已经不记得前世的种种,想到前尘过往,他脑中只有空茫。唯有怀中抱住的女子胳膊上的记忆却让他印在脑海,烙进心头。
“绝冥,给他们安排个住处吧,等凤瑶醒来再说好吗?”冯亚秋知道现在谁也无法去接受这样巨大的变数,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那知情者醒来,然后去三生石上找寻那被迷雾遮盖住的前尘过往。
“恩,好。”绝冥一口应了下来,转头寻向楞在殿旁当观众的残殇“去,安排一下。”
“是!”残殇接到旨意,领命退了出去,耳中听到那一幕幕,让他根本不敢相信,这前尘过往简直是太错综复杂了,千丝万缕,屡不清,道不明。值得庆幸的是自己只是个旁观者。
殿内的众人,每人的心境都不一样,寂寥已经心乱如麻,此刻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接受这份情,自己真的就是众人口中的将军吗?还是一切只是一场误会,他与那人长得太像了,所以搞错了,可是这女子的胳膊上为什么会有那块胎记?这到底是怎么了?
144: 迷雾遮盖的前尘(二)
这一天地府的风依旧如以往那样吹吹停停,寂寥站在三生石面前举棋不定。到底该不该找寻,到底该不该去追究?
站在这里望着前方不远处的奈何桥,游离的魂魄排成一行,接过孟婆递送到手中孟婆汤,一饮而尽,朝前走,不回头,平静地登上轮回台。
自己来到这里时是怎么样的心情?他迈开大步,顺着那鬼流走了上去。
“魔尊留步。这不是你该走的路。请回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鬼流最前排,一个年迈的老女人,弯着那挺不直的脊背,枯槁的手捏着一只木勺,机械式的重复着舀汤的动作。虽在说话,只是头不曾抬,寂寥自然也不知道她动没动嘴。
寂寥忽的驻足,望着那老人,看了片刻,再次想抬脚,只如同被链子栓住一般,抬也抬不起来。
“我只是想去看看。”能压抑寂寥法力的人,在六道中屈指可数,除了六道的鬼王,妖王,他的法力和其他几位王不相上下,如今这一个区区的老妪,就能把他呵得举步不前。可见这老者的法力相当深厚?可是为什么她要在这里当一个帮人洗去前尘过往的孟婆?
“魔尊既已扔掉前尘过往,又何必执着。奈何桥下水不断,三生石上恨难载,放下也是一种拥有。”老妪依旧没有抬头,执着手中的木勺,一勺一勺地舀着。
化化荷荷河。“她真的是我命中注定之人吗?”寂寥没有在往前走,他知道只要这位老者不想,他如何做都是无济于事。这一次他问的是秦凤瑶,那女子已经醒了,讲了一些过往,与冯亚秋的梦境一样,只是他真的想知道当初是谁放了那支冷箭,幕后的指示者又是谁?
如果她真的是当初蒙部族的公主,而他真是宋国的将军。那一世的种种到底是谁操纵了这一连串的悲剧?
“她是不是你命中注定之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否是你心中那个人。”老妪抬起头,脸如同干涸的河床一般,裂口斑驳,眼睛深深的凹陷在深坑之中,空洞无神。猛得一看,能吓得人退避三舍。
“魔尊回吧。执着下去,毁的是六道。此事牵连甚广,还望魔尊三思。”老妪直视寂寥的红瞳,眼中竟显出一丝晶亮之光。
那光耀眼极了,寂寥竟不敢再直视她的眼眸。“你怕我会毁了六道吗?”对于老妪的话语,寂寥不懂,这里到底有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秘密。
“世人都道轮回苦,奈何桥畔的等待却是最苦的,可以熬去人的那颗韧性之心,熬去人的执念,将它化解,分崩离析。”老妪将头转过,望着那因为自己停下而驻足的长龙,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弯下腰,机械地舀着汤,递着碗送到面前的鬼手中,再次开了口“重组拼凑而成的不是念,不是爱。是妄,是痴,是贪,更是怨与恨。直到有一天怨与恨一发不可收拾,祸牵六道,生灵涂炭。”
“你指的是鬼王?”老妪的一席话竟让寂寥猛得忆起鬼王初成之时,六道生灵涂炭的一幕,当时是谁化解了那参天的怨气,将他收进地狱之中?
“魔尊请回吧。放弃的一刹那,再去寻觅,就注定要伤害更多的人。身边的,挚爱的,无辜的!罪孽太重,谁也背负不起!”老妪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执起手中的木勺,一勺一勺地舀着。
寂寥转过身,心中带着无限的猜疑,脑海中全是疑惑。老妪的话代表什么?如果说鬼王是那男人的三世,而自己就是当年的宋国将军,那老妪说的话预示着什么?脑中豁然敞亮了,他明白了老妪话的缘由,大步朝前走去。猛得又停下脚步。
“三生石——我寂寥不会去碰,我放下了。谢谢老者好言相劝。”语毕,寂寥迈开大步,消失在奈何桥的桥头。
老妪手中的木勺猛得一停,然后干裂的嘴角上扬,竟勾起一丝的笑意。只是六道的劫数会因为这人的放手躲过去吗?希望吧,但愿吧。
========(分割线)
冯亚秋坐在雕花的木椅上,腿悬在空中荡起了秋千。不知道为什么与寂寥相见的时候她就是不希望绝冥也跟来,这一次她是求了他好久,他才好不容易点头同意的。
“那个……”张开了口,却发现想跟寂寥如以前那般无忌惮地攀谈有点困难,身份着实尴尬,话卡在嗓中,上不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