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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绝地,胖道士就与众人告别,在天翔千叮咛万嘱咐别忘了送自己绝世佳酿中,穿山甲带着胖道士潇洒的遁土而去。
“师傅也在这星球,这边。”夏玄月收起传讯玉牒,微微蹙眉,难道师傅伤势重的都无法离开了?
几人化为几道遁光,急速远离这个已经成为仙界焦点的地方。
师徒在此相聚已是半日后,在一个随意开辟出的洞府里,诉说彼此的经历,当然,是以夏玄月他们的经历为主。
齐恒远神色如常,依然是那副美髯飘飘,仙风道骨的模样,看不出是否身受重伤。
“师傅,你的身体真的没事了?”夏玄月不放心的再次问道。
“三个月的时间,足够我疗伤的了,自然没事。”齐恒远笑得很祥和,并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转言道,“邪恶之源没有什么变化吗?”
邪恶之源是所有人心中一块心病,在混沌空间自主行动,让齐恒远很不放心,唯恐有什么不好的变化。
“没事啊,就是比以前的光泽更亮一鯁哆羙攵綪鐙扖ΗττΡ〃Bβ§。ΤⅩгη⊙νθㄧ。C¤м点,没别的变化了。”夏玄月露出温润润的笑容,轻声回答。
齐恒远点头微笑,但看向夏玄月的目光深处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师傅,你因何被发现身份的?”夏啸天对这个问题一直想不通。
齐恒远淡然的道:“修真界的清风宗宗主先我二十年飞升,他自然是认得为师相貌。”
“师傅。”天翔紧挨着齐恒远,两只亮闪闪的眼睛盯着齐恒远的储物戒指,笑得一脸灿烂,“那个黑包包可以到处传着玩儿,下次师傅你也去。”
那么神奇,可怕、有奢华的坟墓在天翔的眼里就是一个黑包包……几人都同时唇角抽了抽。
齐恒远无视天翔那双写满‘让我看看里面的宝贝吧’的眼睛,郑重的对几人说道:“坟墓一事切记不可说与别人听,还有,没有什么大事,不要去那里,以防邪恶之源会有什么变化。”
夏啸天垂眼,他在思考一个问题在他们说出坟墓的奇异时,还有不死尸王出现时,他发现师傅并没有表现出该有的惊讶,仿佛他早就知道一样。究竟是师傅早就知道,还是师傅已经心境高到古井无波的境界?
“不会有什么变化的吧……”夏玄月嘴上这样说,心里还是惴惴不安,他忆起白冰的异常反应,有点不安。
“不可不防。”齐恒远严肃的看向夏玄月,手上出现三颗红艳艳,水灵灵的拳头大果实,递给身旁正可怜巴巴望着他储物戒指的天翔。
“师傅最好了!”天翔双眼再度发亮,欢呼着抓起果子就蹲到角落啃去了。
爱怜的看了看天翔,齐恒远站起身:“离开这里吧,你们这次闹的动静太大,万不可让人查出来,先避一段时间。”
夏玄月总觉得有件事情忘记询问师傅,可想了一会儿就是没有想起来,心中微微苦涩,记忆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么……
“师傅,我要去接西克跟敬濂。”
夏啸天一出绝地就发现了传讯玉牒上的留言,敬濂只说他们遇到李文峰的追杀,得一位姓水的前辈相救,现在居于水前辈处。夏啸天清楚,李文峰修为告他们太多,两人这番只怕是求死一生,也不放心让他们自己个儿回冲岩城了。
“我跟你一起去。”夏玄月想也没想,站到夏啸天的身边。
“不用,我很快就能回来,你跟师傅他们会冲岩城。”夏啸天柔和的说道。
虽然很想宝贝儿不离自己身边,但夏啸天更舍不得他四处奔波,再说了,有传送阵,来回并不需要多久,很快就能相见。
“小月跟我回去,啸天一人去就行了。”齐恒远心中的担忧难以宣于口,决定这段时间不离夏玄月。
“那……你小心点……”夏玄月见师父的决定不容置喙,只得依从。
“好了,到城里才有传送阵呢,这里依依惜别做什么,走吧。”齐恒远目中布满笑意,大手一挥,卷起众人就离开了他养伤三个月的地方。
冲岩城虽然距离断层遥远,但也受到了影响,城中许多修为高深之辈都已经离开,都去撞机缘。
庭院里,没有繁茂的鲜花,只有南墙边种了一片竹林,青翠的竹林在风中沙沙作响,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竹香。竹林下,摆放着一张软榻,夏玄月懒洋洋的倚在上面,心中算计着夏啸天归家的日子。
“小月。”齐恒远慈祥的声音响起。
夏玄月就明白到了检查身体的时间了,乖乖坐起身,露出讨好的笑容。
齐恒远手指搭在夏玄月的肩上,一股柔和的能量缓缓地进入体内,夏玄月立刻敛息收神。
良久,齐恒远收功,紧绷的神色有些放松:“与往常一样。”
“呵呵,师傅,你天天重复这一句话。”夏玄月又没骨头般斜倚在软榻上。
齐恒远笑容温和,但心中苦涩,我现在就是期望你能与往常一样……
“咱们回来都有七天了,啸天怎么还不回来?”看看天上悠悠白云,夏玄月似询问,又似自语般说道,“不会出什么事吧?”
“你不是天天都跟他联系吗,有什么事你最清楚。”齐恒远爱怜的揉揉夏玄月头顶,也不打扰这个被思念折磨的人,径直回房去了。
微笑着目送齐恒远回房,夏玄月一个转身,脸埋在枕头中,双手将枕头揪得死紧死紧。
他多想师傅说的是真的啊,‘与往常一样’,可是他明白,自己的身体与往常不一样了,他的记忆衰退的厉害,不是慢慢地淡忘,而是被一截一截的剪去!
邪恶之源在混沌空间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变化,他不知道,只知道识海中,白冰在苦苦坚持,他总说自己要被赶出去了……
白冰如果被赶出去,拿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夏玄月不敢想象,更不敢告诉大家,因为他知道,这个问题谁也帮不了他……
“啸天,快回来,我坚持不了多久了……”
泪珠儿刚出眼眶就被柔软的枕头吸取,很快被打湿一片,哀伤如潮,思念如海,悲愤如火,将夏玄月淹没……
卷四 第九十五章 剧变
又是一个艳阳天,夏玄月如往常一样等齐恒远检查身体,一如既往的谈笑风生。
“师傅,我要闭关。”等齐恒远收功,夏玄月烟波清澈,笑容恬淡。
齐恒远怔了怔,蹙眉道:“你不是要等啸天回来吗?再说你的身体还要观察。”
垂下眼帘,以掩饰眼中的悲痛,夏玄月轻轻地道:“检查十二天了,不是没有问题吗?啸天说好有一点事情要办,但是耽误不了几日,他就快回来了,自然也就不用等他了。”
抬头,夏玄月笑得灿烂:“偶有一点感悟,想闭关几日,说不定等啸天回家,徒儿已经出关了呢。”
“几日?”齐恒远略作思考,不放心的说道,“短期内可以,不过时间不要过长,你自己还得时刻注意身体的变化,有什么就马上告诉我。”
“嗯,那我去了。”笑容挂脸上,夏玄月如宝石般的黑眸在阳光下显得更加黝黑,深得如不见底的深潭。
“去吧。”齐恒远开口,看着徒弟的身影消失,不知为什么,小月那深潭般黝黑的眸总是在眼前晃悠,让他总觉得哪里不妥,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不由烦躁。
一合上门,夏玄月恍如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背靠门缓缓坐在地上,逛街的额头出现细密的汗珠。
“白冰,坚持住……”
识海中,滔天的波浪在翻滚,怒海狂波让夏玄月的脑袋呈现撕裂般的痛楚。
白冰努力散发它的能量,在抵御一种试图侵入识海的冰冷能量,两者相争引发了这可怕的波动。
头痛!透彻灵魂!如亿万根针在扎,每一下都是那么清晰,明了,连晕过去的权力都被取消。
强忍痛苦,夏玄月以极大的毅力打来了星月戒,但阵盘刚取出,就跌落在地,他却连捡起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疼痛……
害怕引起师傅的注意,夏玄月努力控制呼吸,要紧嘴唇,蜷缩在地。没人能帮他,就连他自己也帮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维持识海中一点清明。
“白冰……”所有的希望都在白冰身上!
头疼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夏玄月迷迷糊糊的想到,是回到冲岩城第三日开始的吧……
开始只是轻微的,短暂的疼痛,过后疼痛弧度与时间逐日增加,而记忆随着疼痛在一截一截的减少。今天承受不住躲起来……
“坚持不住了吗……身边越来越冷了,好冷呢,啸天……”
夏玄月满是鲜血的唇扯开一个微小的弧度,鲜血合着口水顺着唇角流到地面,渲染出触目惊心的红!
“仙帝后期……”
曾经以为不算难的目标,在现在看来是多么的遥不可及,这样下去,夏玄月不知道在达到仙帝后期时还能不能记得夏啸天。
心,无可抑制的抽痛,就像被人用钝锈的小刀一刀又一刀的割扯。
门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双眼发黑的夏玄月屏住呼吸,咬紧嘴唇,双手抱膝在地上颤抖。唯恐来人推门而入,他不敢发出一丝异响。
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一会儿,转而远去。重重喘息几口,夏玄月再度被那要将他撕裂般的痛楚包裹……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齐恒远每天都要在夏玄月的门口转几圈,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但他的心里就是不安。其中有两次,他都差点推门而入了,但怕影响到夏玄月的修炼,才克制住。
五天后的下午,外出的夏啸天带着西克与庞敬濂终于回到了冲岩城。
左右看了看,夏啸天出言问道:“月儿呢?还没有出关?”
齐恒远摇摇头,忧郁的道:“没有。”
“师傅?”那抹忧郁自然被夏啸天收入眼底,他的心底顿时提了起来。
“就怕邪恶之源有什么变化,现在小月闭关,又没法儿给他检查。”齐恒远心中的不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自然没法儿跟旁人解释。
夏啸天稍感镇定,前十几天的检查结果,月儿都有告诉他,得知一切正常,所以想来这几天不会有什么变化。
将西克拉到跟前,夏啸天面色露出一丝难过:“师傅,这就是西克,他的身体……你能帮他看看吗?”
“老太爷。”西克精神XX,一点也没有颓废。
“师祖。”庞敬濂也寻到空隙,赶紧行礼。
齐恒远的视线在西克身上转了转,微微蹙眉:“嗯,不用多礼。怎么伤成这样?交给我吧。”
“谢谢师傅,那徒儿去看看月儿。”夏啸天迫不及待的告退,心情飞扬。
“小月在参悟,不要惊扰了他。”齐恒远点点头,嘱咐一句。
“不要想太多,只管安心休养。”夏啸天拍拍西克的肩膀,温和一笑,然后转身离去。
越是临近他们的房间,夏啸天唇角越是上扬,就像一个远归的小丈夫,知道爱妻就在房间里等他,那种心情既甜蜜,又雀跃。
想到师傅提醒不可惊扰了月儿,夏啸天仙力运转在脚底,身如飘絮,不止没有声响,就连空气的流动也没有改变多少。
“这样就不会惊扰了吧……”夏啸天噙起得意的笑容,飘飘荡荡,鬼魂般来到了门口。
刚到门口,夏啸天甜蜜的笑容就僵在脸上,他听见屋内传出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几声极细极细,压抑到极致的痛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