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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恒远凝重地道:“你的神识不够,无法探查到。把那东西给我,我送到别处去,你们继续往前,随着人群就好,小心周围的人,等我过来。”
“师傅你要把这东西送到远处吗?”夏玄月看了看身后无边无际的凶灵,毅然说道:“我有办法能让凶灵无法发现,让我去吧。”
“月儿确实有办法。”夏啸天见齐恒远一瞪眼,就知道他不会让自己几人冒险,马上解释,“月儿能操纵凶灵,当然是他自己曾经召唤出的,可以屏蔽我们的气息。”
“是啊,我们就是这样从宫殿里平安出来的,师傅,你也不放心把我们仍这里吧?”龙腾的语气很平淡,但目光很坚决。
齐恒远没有考虑多久,他确实无法放心这几个弟子,见几人淡定的神情点点头:“既然有把握,那速度走,这东西放身上是个祸害。”
五人掉头以极快的速度奔去,但临近凶灵时,夏玄月放出衣袖里的鬼影包裹几人,看着身边无视自己的凶灵潮,齐恒远眼睛一亮:“或许,我们能平安离开这大阵。”
“进去。”奔到黑色宫殿门口,齐恒远当先冲了进去。
飘来荡去的凶灵发出声声低吼,却没有离开宫殿加入外面的凶灵潮,仿佛它们的任务就是守护这座宫殿。
冲进一座偏殿后,夏玄月在齐恒远的示意中取出了透明棺材,但棺材一露面,周围的凶灵似乎极为害怕一样,发出凄厉的嚎叫声飘离了这座偏殿,就连包裹他们的鬼魅也是一阵摇晃,纷纷传给夏玄月一阵恐惧的感觉。
“这是……”看着地上的棺材,齐恒远怔了怔,又围着转了几圈陷入了沉思。
天翔着急的扯扯头发:“师傅,快走吧,这些凶灵都怕这棺材,要是小鬼出来了就糟糕了。”
“小鬼……”齐恒远猛地抬头,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对!就是小鬼!”
天翔张大嘴,不解的左看看右瞧瞧:“啥?”
齐恒远一把抓住夏啸天的手掌,指尖在他的中指上一划,血珠出现,齐恒远控制着夏啸天的血珠落在棺材两头的花蕊上,只见剔透的花蕊如同海面一样将血珠吞噬。
“师傅,你这是?”夏玄月好奇地看着那抹红色由花蕊扩展到花瓣上。
齐恒远心情极好,笑眯眯地道:“里面的就是小鬼,现在我们离开这里的几率又增加了一点,你们运气不错。”
水晶般的透明棺材渐渐生出各种色彩,就像彩虹一般迷幻,同时一股寒气袭来,无数的阴气疯狂的注入棺材里。
“咔——”
一道极轻的声音响起,棺盖缓缓往下推开,那粉雕玉琢般的童尸依然宛如沉睡。齐恒远捏着夏啸天还在滴血的中指点在童尸苍白的额头,额头上的血滴也慢慢渗入,渐渐消失,齐恒远又快速的将这根中指塞入童尸的嘴里。
夏啸天任由齐恒远摆布,当那滴血渗入童尸额头后,一丝极为淡的联系出现在他的心头,但手指被放入童尸嘴中后,一股吸力骤然出现,全身的血液突然沸腾,然后冲向中指流入童尸的喉咙。
随着血液的流逝,心头中那丝联系越来越清晰,夏啸天能感觉到一股隐晦的能量联系上了他体内的阴阳转轮,慢慢流动涌入代表死气的黑色轮盘上。
但那股能量与阴阳转轮联系完成后,夏啸天体内的血液恢复常态,童尸的嘴里吸力也停止,而这时,童尸的眼睛猛然睁开。
眼眸中黑多白少,白,是雪白雪白,如没有一丝杂质的雪;黑,是漆黑漆黑,如无星无月的夜空。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睛,冰冷无情。
夏玄月紧张地看着童尸,掌中仙力隐现,龙腾绷紧了浑身肌肉,狭长的眼眸冷光闪现,若是童尸有一丝不对劲,绝对会引来他们狂暴的攻击。
童尸缓缓升起,当它离开棺材后,那棺材化为一道流光没入童尸的体内。
卷四 第六十四章 阵破
看着静静站在夏啸天面前的童尸,齐恒远啧啧称奇:“小鬼现,百鬼避,不愧是鬼王啊。”
感受着在袖中瑟瑟发抖的凶灵,夏玄月露出一丝笑意:“我们可以让它带出阵了?”
齐恒远点点头,又摇摇头:“那些凶灵肯定是无法阻止我们,但那九个凶魂就不好说了,不知道它压不压得住。不过,跟好仙帝,又有小鬼压阵,生机总算比别人多了一些。走吧,不要耽搁了。
凶灵潮中出现了怪异的一幕,五个人跟在一个精致的孩童身后快步走向远处的人群,所过之处凶灵惨嚎,惶恐让路,好像这几人比之凶灵还有邪恶可怕一般。
“那些仙帝失败了?”夏啸天看向曾与十几位仙帝战斗过的两个凶魂。
此刻那两凶魂依然咆哮不断,偶尔也举起巨大的手臂乱拍,唯独不见仙帝们的攻击。而修士们也死亡巨大,就这一会儿的时间死伤过半。
齐恒远神色凝重:“只怕他们已经冲出去了,你们看,那些修士全是绝望的表情。若是那些仙帝战死,怎么也不可能死的这么快。”
几人前行,凶灵退避,这奇异的一幕引起了正与凶灵战斗的一小部分人的注意。
“那些是修士吗?”
“肯定不是,否则他们怎么会若无其事的行走凶灵中。”
“难道是恶灵?”
“管它是什么,反正不能让它们接近!”
“或许……他们有什么法宝护身……”
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修士双眼爆出精芒,呢喃般的话语引来一众修士的疯狂,本已频临绝望的他们发出了惊人的攻击力,试图接近夏啸天他们,但却被凶灵死死阻住了脚步。
战斗中的几人感觉压力一轻,眼前的凶灵已经消失,出现了一个没有凶灵存在的地带。疲惫的修士们来不及休息纷纷贪婪的看向齐恒远几个。
四周不怀好意的目光让夏玄月微微皱眉,他看向那个中年修士,问道:“那些仙帝为什么没有参战?”
“仙帝,”中年修士舔舔唇,咧嘴露出疯狂的笑意,“走的走,死的死,伤的伤,我们只是帮他们打开逃生路的弃子而已。”
“道友,你们可以带我们出去吗?”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杀意,一个长相妩媚的女子面带浓浓的倦意开口。
十几个修士将几人围在中间,眼中布满血丝,凶光闪现,似乎随时准备发动攻击,好抢夺他们心中臆想的护身宝贝。
齐恒远面色一冷:“哼!”
一声冷哼如同惊雷炸响在这十几个修士的脑海,识海如纸片般被轻易撕碎,一个个七窍流血,无声的萎顿在地,就此死亡。
“不杀他们会引来大麻烦。”齐恒远注意到这些人的死亡没有引起骚乱,再也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几人的异常后才淡淡地说道。
夏啸天点点头,他非常赞同齐恒远的作为,凶灵的退避之法肯定会引来更多人的纠缠,到时候他们绝对会面对无数修士的杀戮。
“小鬼,我们要离开这座法阵,你有什么办法吗?”夏啸天低头看着冰冷的童尸,低声询问。
小鬼仰头,没有情绪的眼眸如深渊般幽深,它点点头,小嘴一张吐出干瘪瘪的一个字:“等。”
话音刚落,小鬼转身往来路走去,速度极快,从那些来不及躲避的凶灵身中穿过,瞬间就不见踪影,让那些凶灵害怕的鬼哭狼嚎。
“它有办法……”天翔怔神了一会儿,唇角逐渐拉开,“它能带我们离开,嘿嘿。”
夏玄月充满疑问的目光落在夏啸天身上,夏啸天无奈的摇摇头:“我只是问一问……随便问一问。”
“随便……”夏玄月唇角微微抽搐,梦幻迷离的眼中笑意在慢慢荡漾开来。
小鬼离开,没有震慑凶灵的存在,凶灵们又围了上来,龙腾、夏玄月正面御敌,与身边的修士形成了一堵墙。
齐恒远身在人群中,深邃的目光落在远处隐约可见的黑色宫殿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不多久,黑云中那抹艳红突然爆出强烈到刺目的光芒,九道凶魂齐齐仰天咆哮,凶戾的气息如同噬人巨兽,巨大的声浪生生震碎了它们身旁的凶灵,许多修士同时面露痛苦之色,耳中、鼻中出现蜿蜒的血痕。
那抹刺目的艳红在扩展之后急剧收缩,而后消失不见。
“嘭嘭!”
一道道炸响声中,那顶天巨掣的凶魂,仙界无敌的噩梦纷纷炸开,化为一团团黑色雾气,那漫山遍野的凶灵也同样雾气化,只留下无比的阴寒代表刚刚一切都曾真实发生过。
所有曾绝望的修士怔愣着,忘了休息,忘了疗伤,忘了欢呼,忘了痛哭,偌大的空间这一刻安静无比。
“阵破了……”
“阵破了!”
“九绝血煞阴轮阵,我日你祖宗!”
“快走!”
诡异的安静没有持续多久,就在不敢相信的呢喃中,疯狂的咒骂中,伤心的痛哭中,开心的欢呼中被打破,仅余的一万多修士如同做了一场噩梦,后怕不已,看着地上铺满的漆黑干尸,呼吸着刺鼻到让人胸闷的血腥味,惊醒过来的修士如潮水般涌向入口。
仙界又一次沸腾,数万的修士葬身仙宫遗迹,其中不乏各派精英,更有两位仙帝陨落于此,三位仙帝重伤。都一件事都足以震动仙界,何况几件轰动事件集中一起。
环秀星,冲岩城。
一座装饰古朴的茶楼里,丝竹阵阵,茶香怡人。错落有致的茶桌分布大堂,来客们三个一群,四个一桌,或低声交谈,或悠闲品茶。
这悠然的气氛被三个刚进入茶楼的男子那略大的嗓门打破,而他们的话题也引起了一些人的兴趣,倒也没有指责他们扰了兴致。
“听说云崖派的一位先帝重伤濒死,云崖派正准备人手,要进入断层寻找笼璃炎芝草。”
三人一坐下,茶还没有上桌,一个壮汉就开口,看他大大咧咧的模样,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大嗓门吵着了别人。
旁桌的几人在壮汉一开口都不由皱了皱眉,但听壮汉说完后,均露出一些兴味。
“这位仙帝至少能全身离开仙宫遗迹,虽然重伤,但比那两位被凶魂吞噬的仙帝要幸运不知多少倍,啧啧,连尸体都没有留下啊……”
与壮汉同来的黑衣青年摇摇头,状似惋惜,但眼中却掠过一丝幸灾乐祸。
“断层?笼璃炎芝草?”不远处一个老者放下茶杯,面上闪过黯然之色,喃喃地道,“那种绝地进去容易出来难啊……仙草有灵,又岂是那般容易碰到,采摘到的……”
“笼璃炎芝草啊,也恐怕就那些绝地还有那么几株仙草了。”
“因为仙宫遗迹的事,澜岳宗与云崖派联合起来对血阳宗、清风宗表示了声讨……”
“就他们两家有仙帝陨落,肯定是肉痛不已啊。不过血阳宗、清风宗的仙帝倒是厉害,利用那些仙帝做掩护,趁乱最先逃了出来。”
“绝世凶阵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破了,话说现在松霞星都被封锁了,各大派都在寻找神器得主。”
“能不惊动任何人取走神器的,岂是一般修士能做到,估计早就不在松霞星了。”
“神器得主……”屏风后,听着大堂里的议论声,夏啸天轻抿了口香茶,唇角上翘,带出愉悦的笑意。
“小鬼真厉害啊,它居然能将……”天翔眼珠滴溜溜乱转,如做贼一般压低声,“将那东西拿到,嘿嘿。”
龙腾一贯清冷的神色微微波动,脸上浮现丝丝红色,时隔半月,他依然止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因为那杆神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