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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可以了,队长,你要听啊?”
“二货,不听我问你干屁。”
可怜巴巴的警察同志欲哭无泪,他招谁惹谁了?
一路跑出了警察局,御安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就这么没知没觉的跟着跑了片刻,脚步终于在街口停下。御信叫了一辆车,带着他上去。
因为有司机在,御信一直没提去滕凤梅家干什么。御安也不怎么说话,直到下了车,御信才开口:“我得去看看她家有没有猫魈水。”
御安还是不爱说话,闷头走在他身边,继续琢磨马奇的事。御信也知道一时半会他都无法接受,索性给他思考的时间,不去打扰。但有些事御信始终犹豫着要不要说,因为猫魈肯定是有饲主的,是谁指示它杀了马奇等人?这人御安认不认识?现在分析,那对夫妻跟马奇等人的死并没有直接关系,但不是说没有关系,是没有直接关系。所以,御信怀疑,真正杀了马奇等人的凶手很可能在校园里,说不定御安还认识。
那个人应该知道马奇等人那次的坍塌事故,并了解真相。但是,几个当事人已经死了三个,很难调查出有谁说过那次故事的真相。御信不认为是何敢说出去的,那人一看就是个胆小的惹事的主儿,估计他回避都来不及,怎么会主动跟人谈起?
留守滕家的警察见过苏家兄弟,也知道队长跟他们关系不错,当下就放行了。苏御信用符篆检查过所有饮用水,最后在饮水机里发现变了颜色。确定了滕凤梅肯定喝过猫魈水,不知怎的,御信竟有些安心。若滕凤梅没喝过猫魈水也看到了幻象,那就真的很……操蛋了。
34、16 。。。
“御信,那对夫妻应该不是真凶。”好久没说话的御安忽然开口,“我琢磨了一遍,老马和杜广平在当时的环境下很可能是失去了冷静的判断力。那时候,救滕老师是老马的第一个念头。但是不否认,马奇当时已经有了放弃下面人的念头,要不然,他不应该跟杜广平叽叽咕咕的小声说话。”
关键在于,为什么要小声交流呢?何敢也好,滕凤梅也好,都不是陌生人,应该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思来想去,御安认为,当时看到的两个人肯定还活着,但是,伤的很重,马奇预料到就算下去,救上来的也是两具尸体。但是,作为有良知的人,马奇还是不应该就此放弃救援。那时候滕老师就成了一把助力,爱人和陌生人,马奇选择了前者。
“你看,御信。”御安冷静地说,“你在它的记忆里看到了杜广平和老马说话,那时候可能就是他们俩商量怎么办。但是你没有看到它们对他们的恨意。啊,这么说对不对?你察觉到它的恨意了吗?”
这一连串的分析把御信说懵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御安,这样的反应倒是让御安失笑:“干嘛呢,傻看着我干嘛?”
“你……”御信组织了一下语言,“你不是因为马奇的事郁闷吗?什么想了这么多的?”
御安直接翻了白眼,似笑非笑地走到御信面前,拍拍他的额头:“感情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矫情的人?”
御信眼一瞪:“你敢说没想过?”
“好吧好吧。”他举手投降,“刚听完那时候的确是有那么一点。但是,怎么说呢,总觉得何敢说的那些分析起来还是有不对的地方。况且,如果我是老马,你是滕老师,我也会选择先救你。”
这话说的御信心里甜滋滋,一直放不下的心落回了原处,御信也觉得轻松了不少。跟着仔细琢磨起御安说的那些情况。
在被它附身的时候光顾着看记忆了,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那两口子腻歪了一夜,他极力控制着同样感受到的欲望,所以还真忽略了它的情绪。听御安这么一说,御信自己回忆了半响。
“没有那种感觉。怨恨的情绪……不,我没体会到。”
“我也没有。”御安认真地说,“我能感觉到附在我身上的那个女人很悲伤,还有点激动。但是怨恨,如果有的话我们都应该会察觉到。我没有在女人的身上感觉到那种情绪,所以听过何敢的话,我才觉得不对劲。如果是老马他们见死不救,那对夫妻绝对有足够的理由怨恨他们。”
所以,哥俩的调查方向从一开始就错了!
那现在怎么办?肯定的是:必须找出饲养猫魈的人。对这种类似刑事案件的分析上,御安略胜一筹。他给黄天翔打了电话,请他调查一下跟几名死者有关系,并也跟那次塌方事件有关系的人。黄天翔那边懒洋洋地说这件事不用他提点,早就安排人去查了。
最后,御信拉着御安回家,说是现在暂时没什么进展,还是回家休息休息,琢磨怎么处理猫魈比较实际。
就这样,哥俩回了家。见到了自己那张床御安才觉得又累又困,一头扎到床上呼呼大睡起来。换完了居家服的御信本是进来问他饿不饿,一见这人睡的踏实,也舍不得去吵醒他了。三下五除二把御安的外衣外裤脱掉,又给他盖了被子,才悄悄退出卧室。
走到阳台点燃了一根烟,慢慢抽起来。抽到一半的时候,拿出手机再次联络了苏念,虽然这几天都忙着案子的事,他还是很担心老头子的下落。这么久的时间没有联系,还是第一次。
电话照旧接不通,御信沉沉地叹了口气。虽然知道以老头子的能耐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可这心始终放不下。况且,对付猫魈他也没多少把握,首先说,他找不到十来条恶犬去跟猫魈死磕。
说到恶犬,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恶犬。那都是要咬死过其他生物的恶犬,一般家养的凶犬根本不顶事。除非是警犬,也不对,警犬也未必能咬死别的生物。所以,这条路基本走不通。前几年听老头子说过,对付这样的鬼妖心咒比较有效,但是他没修习过啊。只跟老头学过一种,也是吊儿郎当爱练不练的,实在没什么法力。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就好好练练了。
还有御安,为什么能够进入死亡者的空间?不应该的,就算是有阴阳眼至多也只是看到罢了,绝对不可能走进去。御安的情况太奇怪,完全无法解释。
越想越是担心,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好联系老头子的一位挚友。这个人老头子叮嘱过他,不到迫不得已不要找,但是现在,好吧,现在不是多严峻的局面,他只是……。
电话通了,对方很久很久才接听。他有点紧张,不知道第一句该说什么,对方似乎也没开口,双方在静默了几秒钟后,苏御信咳嗽了两声:“抱歉打扰了,你好,啊,那个,我是苏御信。”
“苏念的侄子?”
女人?不是吧!苏念那老光棍居然有个红颜知己?御信愣了愣,遂道:“啊,对,我是他侄子。您,怎么称呼?”
“你叫我凉姨吧,凉爽的‘凉’。”
御信很规矩,先是问了凉姨知不知道他们家老头儿的下落,再问了关于猫魈的事。电话那边的凉姨沉默了片刻:“苏念怕是还在找那个人吧。”
“找那个人?谁?”
“我也不知道。”凉姨的声音温温和和的,很好听,“只有他自己知道。你放心,他不会有事。至于猫魈,侄子,你心咒修习的如何?”
“呵呵,完全不行。”
“没关系。你打从娘胎出来就有法力护身,就算不修习也会有一些效果。如果你没把握,就去找个鬼师,鬼师手里有都块金锣柄,那东西是鬼妖的克星。”
操,这时候让我上哪去找鬼师?御信在心里偷偷腹诽一句,表面上还是得恭恭敬敬地说:“估计没那个时间了。”
“我帮你问问看,等我电话。”
凉姨好人啊,大好人啊!
这个当口上御信忽然想起了御安的情况,紧着说:“凉姨,先别挂,跟您打听个事。有阴阳眼的人能进入亡者的空间吗?”
“当然可以。”凉姨肯定地说,“他们有阴阳眼,自然看的清楚。”
“不是不是。”御信急得直挠头,“不是看见。我也有阴阳眼,我也能看见,但是那个人的情况不同。他能,嗯,能进去。打个比方,咱都知道鬼有鬼的阴世,人有人的阳世,阴阳眼的人看得到鬼,但是想进阴世就需要一些准备,红线、铃铛、魂蜡等等对吧?”
电话那边的凉姨有些糊涂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说,我也有阴阳眼,我要进去鬼所在的阴间就必须准备一些东西,起法坛、做法事才可以。但是那个人不是,他很随便的就能进去,就像回自己家一样。”
片刻后,凉姨才说:“我没见过这种人。”
御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房间里亮着个台灯,估计是御信给他准备的。肚子咕咕叫起来,这一天都没吃东西,饿得要死。掀开被子一看,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脱的只剩下一条小裤衩。他在衣柜里随便找了件衣服套上,走出卧室。
客厅里御信正在往桌子上摆吃的,御安像狼一样扑上去!御信笑着:“擦擦你那哈喇子,慢慢吃,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御安抓了一块牛肉塞进嘴里,差点没哭出来,太好吃了!为了表达感激之情,御安直接跑出家门,御信还纳闷呢,这人怎么了?不消多时,御安拎着一打啤酒回来,这一回换御信感动,搂着自家哥哥的腰:“哥,以后没你我可怎么活啊?”
一拳敲在弟弟的脑袋上:“给我好好活着!”
哥俩边吃边喝边聊天,听说有高手助阵御安也挺兴奋。这时候,房门被敲响了,御信打开门,就见黄天翔垮着一张脸站在门口:“你们俩啊,真会给我找麻烦。”言罢,不等御信说话,自顾自走了进去。一瞧满桌子的好料,脸上顿时开了花!
黄天翔不拿自己当外人,一顿胡吃海喝下来弄个半饱,才说正事:“真让苏御信说着了,那次故事中还有个伤员在医院躺着呢。”
御安一愣,这才想起御信曾经跟黄天翔嘀咕过两句,原来是让他去查最后一名伤员的事。就问黄天翔那人是谁。
“哼哼,你们听了别吃惊。那人今年七岁,叫王小军,是死者的孩子。”
顿时,苏家兄弟都愣住了。孩子没死,因为脑部受撞而昏迷至今。
苏御安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他没想到它们还有个孩子留在这个世界上,不免觉得悲苦了些。转头看了看御信,却见他毫无所谓地大口吃着东西,对自己说:“看开点,哥。儿子为老子报仇,常有的事。”
“你怀疑那孩子……?” 御安目瞪口呆地看着御信,“我比你大吧,为什么你一副看的开的样子?”他的话音落地儿,黄天翔和御信同时伸出手拍拍他的肩,大有尽在不言中的意思。御安更加郁闷!
到底是不是孩子在搞鬼,这个谁也说不清。最后还是御信拿了主意,先解决猫魈,其他的再说。
御安却是偷偷的想,明天一定要去看看那个孩子。
35、17 。。。
黄天翔走后,御安始终无法平静。他坐在书房里发呆,时间很快就到了深夜一点多。御信从卧室出来看到书房还亮着灯就进去看了一眼。
“哥,你怎么还不睡?”
“白天睡多了。”他随口道,“你早点睡吧,白天都没休息。”
看他这样是打算坐一夜了。御信非常不满地走过去,很强势地拉住御安的手,把人扯起来往外走:“你也给我睡觉去!”
“我睡不着,御信。”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