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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团鬼气的威力还不如一块小石子,打在黄袍少年的脸上,“噗”的一声就散了。
那黄袍少年被打得一愣,随后哈哈大笑的说:“就你们这样几只小鬼也敢打本大王,看本大王怎么收拾你们!”说着就扭动着身子就想要挣脱绳子,结果不但没有挣开,反倒扯动了背后的伤势,他当即脸色白了白,却倔强的不愿意吭声,只是将脸撇向了别处。
郑立看到自己的攻击效果也挺害羞的,惭愧不已的看了看杜谦,却发现自家神明没有注意到他,当即松了口气,这时最小的黄斐忽然眼睛一转,拉着两位哥哥咕叽咕叽的商议了一番,三人坏笑着跑出去找工具去了。
三个阴魂少年修为低,议论的时候也不知道掩饰,他们刚刚说的什么杜谦和那黄袍少年都听到了,两人脸色古怪的对视了一眼,随后又各自撇开,杜谦是忍俊不禁,而那黄袍少年却是有些恼羞成怒。
杜谦拿起桌上的一本杂书,一边翻开封面一边说:“伤口才刚愈合,我劝你还是不要徒劳挣扎的好,不然再裂开了就不好办了。”
黄袍少年气红了脸,大吼:“要你管,你个混蛋快放开我!”
杜谦嘿嘿一笑说:“你怕了么?怕了就老实交代,哈哈,这三个小子不错,一会料理了你我可要好好的奖励他们。”
杜谦说完话,就见三个少年已经跑回来了,每人手里抓着一把长得好像蒲公英的种子一般的东西。
“快,把他的鞋子脱掉!”黄斐兴奋的叫道,郑立和郑西两个过去板着黄袍少年的脚,一人脱一只,黄袍少年抗议的大骂,结果郑西随手就将脱下来的鞋子塞进了他的嘴里,大骂的声音立刻被堵住。
杜谦惨不忍睹的咧了咧嘴,心说自己只怕看错了,三个阴魂少年里最腹黑的反倒是看着很敦厚的郑西吧!再看那黄袍少年,已经惊怒到忘了挣扎,白净的小脸都扭曲了。
鞋袜脱掉以后,黄斐将绒球在黄袍少年的脚心上挠了挠。
“唔呼呼。。唔唔!”脚心被挠的黄袍少年反应极大,表情扭曲得分不清是在笑还是在哭,胸腹不停的抖动,两脚也在竭力的乱蹬着。
郑西看他喘不上气,都快翻白眼了,于是大发慈悲帮他将嘴巴里的鞋子拔出来,黄袍少年顿时爆发出一连串响亮的大笑,一边笑一边还不忘了骂人:“哈哈哈!你们这些混蛋,呜呜,竟敢这样对我,哈哈,哈哈哈!”
三个阴魂少年见他还不求饶,于是继续用那绒球挠他,郑西还不忘了给一旁看热闹的杜谦解释说:“尊神,我们用的这是常柔草开出来的绒花,里面的种子是一味普通的灵药,不过这外面的绒毛却会让碰到的人大笑不止,用来欺负,啊不,用来惩罚坏人是再好不过的了。”
杜谦很满意,笑眯眯的取出一些灵果来给少年们食用,让他们轮流挠那黄袍少年的脚心。
半个时辰之后,黄袍少年笑得脸色发紫,满身是汗,笑出来的眼泪挂了满脸,口水也无法控制的流了出来,打湿了胸前的衣襟,看上去十分狼狈。
杜谦眼见差不多了,于是挥手让正在挠的黄斐停下,趁那黄袍少年稍稍缓过劲来的功夫,他好整以暇的说:“怎么样,现在老实了吧?”
黄袍少年哼哼了两声,他现在全身发软,两眼发花,连反抗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知道厉害就老实交代,不然我让他们再挠你一个时辰!”杜谦凶着脸说。
黄袍少年实在是笑怕了,在笑下去恐怕尿都夹不住,要出大丑的,于是只好色厉内荏的说:“哼,你,你们,你们又没说要交代什么!”
“哎呀!我倒是把这个给忘了!”杜谦一副才刚醒悟过来的样子。
黄袍少年:。。。。。。。
杜谦:“咳咳,那现在交代吧,首先,姓名!”
黄袍少年:“哼,本大王名号天宝!”
杜谦:“性别!”
天宝:。。。。你自己看不出来么!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杜谦坏笑:哦~你让我自己看?好么,郑立郑西,去脱了他的裤子让我来看一看!
天宝:啊—不要!我是男的啦混蛋!
杜谦:哼哼,年龄?
天宝:哼哼,105岁。
三个阴魂少年:“哇!这么老了!”
天宝怒:你们才老!我们妖怪天生寿元悠长,比你们这些蠢鬼都长!哼哼!
杜谦:寿元悠长没错,不过最初很长一段时间灵智低微,就跟无知的幼儿一般,所以你这年纪应该是才刚懂事没多久吧。
天宝扭头:哼哼!
杜谦:下面的问题懒得一个个问了,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从那里来,到那里去,家里有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
黄斐跳出来挥舞着长绒花:“说!地里几头牛!”
天宝:。。。。。。。
杜谦:“不说是吧,黄斐,挠他!”
天宝:哇啊啊~不要,我说!我没有固定的山门啦,刚刚也是被人追杀着跑过来的,家里就我一个了~没有地也没有牛啊,呜呜,哇~~哇~~·
三个阴魂少年尴尬的面面相觑:怎么办,妖怪被咱们欺负哭了。。。。。。。
杜谦忍着笑意,挥手将绳索一收,继而又套在天宝的脖子上,神力幻化而成的大手一抓,就将大哭的少年扔出宫殿,金色的绳子一头拴在天宝的脖子上,一头拴在门口一尊青石狻猊的大腿上。
“你就呆在这里给我看门吧,小狗狗!”杜谦的声音从门里传来,天宝的哭声更大了。
杜谦赏了三个少年不少灵果放他们回去继续修行,经过天宝的时候,郑西犹豫了一下,将一颗红红的灵果放在了犹自哭泣的天宝能够拿得到的地方,另外两个少年有样学样,也跟着放了一颗,杜谦在殿内微笑,心情大好的离开此处,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到了晚上,福田上空的光云暗下来了,天宝抱膝缩在石狻猊的旁边,想到自己白天遭受的屈辱,默默垂泪,正在这时,他腰间的一只红色锦囊里冒出一股金色的烟气,从里面滚出一个身穿金衣的少年,身体瘦弱,脸色苍白,看着比天宝还要小几岁。
天宝一见这少年也是惊讶无比:“你怎么出来了!”
少年无奈的笑着说:“你受伤这么久,都忘了给我身上的禁制注入法力,现在那些禁制已经不起作用了。”
天宝眼中透着悲凉,自嘲的说:“那你走吧,金少君,恭喜你重获自由。”
被称作金少君的少年犹豫的咬了咬牙,随后上前抓着天宝脖子上的绳索,只一扯,就将其扯开了:“我们一起走吧!”
天宝惊讶的看着金少君,没想到他会救自己:“你。。。怎么。。。”
金少君脸红了红说:“虽然你经常抠我肚脐,逼我产丝,但是平时对我还不错,也没有欺负我。。。”
“哈哈~算你有良心,等出去以后我会对你更好的。”
天宝开心的拉上金少君,结果却被金少君一巴掌拍掉了手,只见瘦弱的少年气急败坏的说:“你少来,别以为我还会受你禁制!”
天宝倔强的又拉住金少君说:“我不会放你走的!”
“我才不要!”金少君很抗拒,两人拉扯着扭在一块,忽然一旁传来一阵笑声:“呵呵,你们两个逃跑也不专心,这就起了内讧了。”
天宝一看正是白天折辱自己的那个少年,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连忙拉上金少君就要逃,结果原本散落在地上的绳索突然飞起来,再次套住了他的脖子,金少君一看急了,连忙帮着拉扯绳子,但这一次却怎么也扯不断了。
眼看杜谦走进了,天宝反身护住金少君,对杜谦喝道:“不许你伤害他!”
“噗!”杜谦笑得很开心:“你倒是讲义气。”随后他又对那在天宝身后正偷偷努力扯绳子的金少君说:“你别忙了,这金索虽然是由你自己吐的丝所炼,但没有我的允许你是扯不开的。”
天宝听了很吃惊,质问身后的金少君:“你背着我给别人吐丝!”
金少君气得踢他小腿说:“不是你把我的丝弄丢了么!”
看着两个少年又吵起来了,杜谦无奈的招手收回了金索,打断他们说:“好了,都跟我过来吧。”
骤然恢复自由的天宝拉着金少君惊疑不定,却见杜谦走了两步说:“怎么,不走是还想被栓在这里喽?”
天宝脸色变了变,白天杜谦只是随手一抓就将他扔出了殿外,还顺手封了他的妖力,这让他明白了眼前这个看着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实力极高,绝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抗衡的,因此只好拉上金少君老实的跟在身后。
杜谦带着两人来到一处小殿,只见桌上摆着许多菜肴,笑着说:“都饿了吧?我让人准备了些吃的。”
天宝拉着金少君,警惕的看着杜谦,不知道他搞什么鬼。
杜谦一挑眉说:“怎么?怕我在菜里下毒?”
“哼~”天宝撇了撇嘴,依然没有动,反而瞪着眼睛说:“你想要怎样?”
“什么怎样?”杜谦无辜的问。
“就是白天,你竟然那样对我。。。”天宝想起白天的折磨,就气得脸都红了。“哦~白天那是在欺负你啊~”杜谦一本正经的说。
天宝牙齿咬得咯嘣嘣直响,瞪着杜谦,看你还能说些什么废话!
杜谦觉得逗这狗狗真是太好玩了,失笑着提醒说:“你以前得罪过我,我自然要欺负你了。你不记得了?当时你收走了我辛苦祭炼的石头法宝,还大言不惭的说要让我做你的仆人呢!”
天宝一听这提醒顿时想起来了,恍然大悟的说:“你就是那个抢我灵虎的混蛋土地神哇!”
“嗯?!”杜谦眼睛一横,天宝顿时气势弱了,撅着嘴说:“你怎么变小了?”
杜谦瞪眼说:“这你管不着,你只需知道我白天欺负你是有理由的就对了,不过咱们的过节也不大,所以白天收拾你一下让我气消了也就行了,不用担心我再怎么对付你,现在老老实实坐下吃东西吧~”
天宝虽然还有些气哼哼的,但已经相信了杜谦的解释,当即拉着金少君上了桌子。
桌上的食物有不少都是带骨头的肉,有烤的也有红烧的,天宝抓过一根肉骨头过来,几口吃掉了骨头上的肉,然后咔嚓咔嚓的啃起骨头来,森白的牙齿咬得很有气势的样子。
“你笑什么?”天宝忽然瞪着杜谦问。
杜谦笑说:“我觉得自己还是挺英明的,事先让人准备了很多肉骨头,看你果然很喜欢的样子。”
“你!”天宝气鼓鼓含着半根肉骨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发狠的将骨头当做是杜谦来咬,吃的更欢了。
金少君心思敏感,他发现杜谦对他们并没有恶意,所以也就放松了,此时看到天宝的吃相,不由得跟着呵呵笑起来,气得天宝在桌下踩了他一脚,这才憋住了。
吃过饭后杜谦留了一瓶疗伤的丹药,对天宝说:“不要乱跑哦,不然我还让人挠你。”
天宝哼哼的撇过去不看他,等杜谦走了才拉上金少君跑取休息——白天被狠狠的虐待了一番,他早就困的不行了。
第二天,杜谦再次出现的时候,天宝正和金少君一起蹲在假山下,看着山上的灵药和池中的白莲流口水,一看到杜谦出现他就跳起来说:“我可没有乱跑哦!你这里没有写牌子说不能来!”
杜谦没理会他,径直从假山上采了几株灵药,临走的时候却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拍了拍表情僵硬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