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风之国。”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现在炎王和苍王正在交战。我们还是回风夜城比较安全。”
“你不用带我去见苍王吗?”她有些意外,原本她还有些私心,也许能和那个男人再见一面。即使她下不了决心杀他,或许她能在他的心里留下一个伤口。她摸了摸怀里的匕首,至少,她能高傲的在他面前了结自己。
“你还想着那个男人吗?”沙流激动的冲到他面前,“他娶你只是为了灭土之国,根本不是爱你,证据就是他已经把你许给我了。”
莹终于直视他,眼里满是怒火:“所以你就出卖了父王,出卖了土之国,出卖了我。你这个叛国贼!”
“出卖你的是你父王!他明知道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你住口!!你让我觉得恶心。”她拔出匕首,“我要见苍王,如果你不带我去,我就死在你面前。”说完,转身回到马车上。没有看见沙流脸上露出的狞笑。
马车重新掉头驶向水之国与火之国的边境,一路上颠颠簸簸。
莹没有一刻放松警惕,但是,当她猛然回神的时候,发现他们正驶在森林的一条小道上。月光下,路边的小溪闪着粼粼的波光。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前头传来沙流的声音:“下来喝点水吧。”
莹下了马车来到小溪边,捧起清澈却冰冷的溪水小小啜了一口,突然水中倒映出一张狰狞的面孔,她回过头,看见沙流不怀好意的向她扑过来。
“你要干什么!”她想跑开,可慌忙中脚下一个踉跄,还是跌倒在地上。
“我才不会带你去见苍王,我今天就要你明白,你是我的!”他冲过去,抓住她的双臂,“莹,我真的喜欢你很久了。”说完就去吻她。
“放肆!”她的手被抓的好疼,但她还是奋力反抗。
“哈哈,放肆?你在开玩笑吗?”他好笑的看着她,“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众星拱月的公主殿下吗?你现在是阶下囚亡国奴,是被苍王抛弃的女人!”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甩在他脸上。
“至少我还有身为土之国人的尊严!”她从怀里抽出那把匕首,毫不犹豫的朝他刺去。
然而他早已洞悉了她的小伎俩,用土之气为盾包裹了自己,轻易的就将那把匕首弹开了。
那一刻,莹的眼里终于只剩下绝望了。一夜之间,她失去了土之国,失去了父王,喜欢的人变成了仇人,可她还保持着自己。现在,她连仅存的最后一点点骄傲也要失去了。
她笑了,这回她终于可以没有迷恋没有遗憾的了结自己了。
轻轻的一阵微风吹来,为什么头上的一轮圆月是血红色的呢?
然后,她看见了,她的那把匕首在沙流的脖子上拉出了一道血痕,红色的血滴在她苍白的脸上。他的身后有一团黑影,看不清长相,只有那一双海蓝色的瞳孔闪着冰冷的光。
第二天,她在一个老农妇的家里醒来。桌旁有一封留给她的信。
“你已经自由了。”
她揣着那封信,终于狠狠地哭了出来。
第十四章 风火之战
“死了?”苍王站在帐篷外看着一缕曙光从东方升起。
“是的。根据探子回报,在水之国青雾山的森林深处发现了沙流的尸体。尸体已经发黑腐烂,显然是中毒而亡。”雷鼓单膝跪地。“初步验尸,除了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痕,没有其他伤口,而且脖子附近腐烂的最严重。因此可以断定是刀上的毒致死。”
“发现的就他一个人?”
“是的。没有莹公主的踪迹。”
苍王走回帐篷,坐回太师椅中。这时,雷鼓才看见他脸上一抹莞尔。
“莫非王已经猜到了?”
“在尤扎克这应该叫推理游戏吧。”他双手环胸,似乎饶有兴致。“凶器应该是莹随身携带的那把土之国王族的护身匕首。我本来还以为她会用来自杀。”话里没有一点感情。
“难道凶手是莹公主?”
“她也许有这个心,不过就凭她那点力道,你觉得那个男人会那么没用吗?”
“也有可能他一时疏于防范,毕竟对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
“你别忘了,伤口不是一个小小的擦伤,而是这里——”他在自己的脖子上比了一下,“就算不是那把毒匕首,这一刀也足以致命。既然她手无缚鸡之力,那么你觉得她能在他脖子上拉上那么一刀吗?”
雷鼓恍然大悟。这样的手法绝对不是一个生手能做出来的,不对,如果不是一个经常使用匕首的人,也做不到那么干净利落。难道——
“应该是绯月吧。“这回他的笑意更加深了。
好一招借刀杀人。“你这家伙,居然连小白兔也算计了。”雷鼓摸着后脑勺,再一次对他的策略佩服的五体投地。
看来这个男人的死是从一开始就已经写进这位苍王殿下的剧本里了。可是,如果只是要他死,给他下命令就行了,奇…书…网为什么要拐弯抹角让绯月殿下动手呢?关于这一点,雷鼓还是想不明白。
“看来这边也进展的很顺利嘛。”突然从天而降的凤笑眯眯的出现在奕风和雷鼓的中间。“雷鼓你干嘛愁着一张脸,我可是很乐见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死掉的。”
“你怎么跑来了?而且还是一副全盘皆知的样子。”雷鼓的视线在奕风和凤之间来回,“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恭喜殿下,你的一石二鸟计划已经实现了。”凤扔了一个大红色信封在奕风的桌上。不知为何,雷鼓觉得凤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感。
奕风拆开信封,里面是火之国和水之国联名发出的请柬:三日后,将在炎魔城举行炎王与莲王的订婚仪式。
奕风笑了。你终于下定决心对我拔刀相向了是吧,绯月。
“第一次杀人吗?”
“虽说你是为了救我们,但是,不管是为了保护别人,为了复仇,还是为了个人兴趣,杀人就是杀人了,一个生命就这么消失了。生命的分量就是这样的。每多杀一个人,你匕首上的分量就会越来越重,重得让你的双手颤抖,让你再也拿不起来。”
“害怕吗?”
“如果你觉得一个人难以承受的话,成为我们的同伴吧。所谓同伴就是为了这个而聚集起来的。为了能够继续战斗,继续挥舞你的匕首。”
“一个人孤独吗?”
“没有信仰的话,去寻找就好了;没有容身之处的话,去创造就好了。”
“你叫什么?”
“我叫崔真夜,真正的黑夜哦。”
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和她们相遇的时候呢?绯月看了看自己的右掌。生命的分量吗?
“到了。”炎王的话语打断了她的思绪。
原本她是来炎魔城筹办订婚仪式的,但是一到这里,炎王就带她来到地下监牢,说是有个人要她先见见。
漆黑的房间里,炎王打了一个响指,在一簇摇曳的火光下,一个白色长袍银色长发的女孩坐在那里,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她是?”
“梦语。你哥哥的同伙。”
绯月吃了一惊,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居然是通过梦境预知未来的梦语,还是哥哥的同伙。
“你被苍王砍伤的那天,我和烨找到了她。我们把她带回来,但她什么也不肯说。”
“能让我和她单独待一会吗?”
炎王想了想,还是同意了。但是,还是嘱咐她,“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虽然她的梦之眼被烨封住了,还是叫人不省心。
绯月蹲在梦语的面前,细细端详她苍白的面容。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觉得她有点像小时候的自己。
“哥哥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哥哥在我面前的时候总是很温柔。有什么事情总是先考虑我,先保护我。我一直都觉得那是个非常坚强的哥哥。”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好好看看他的笑容,没有理解他的感受,没有注意到他的痛苦。”
“谢谢你,梦语。”她突然俯身上前拥抱她,“谢谢你这段时间代替我留在他身边。已经结束了,这个由我种下的因,将由我来结束。”
梦语轻轻摇了摇头:“绯月殿下不必内疚,久夜大人说会完成我的愿望。”
“你的愿望?”绯月不解的看着她。
“我从一出生就看不见,这是作为“梦语”的代价。这双眼睛只有在闭着的时候才能看见世界。然而,我只能在梦中看着未来,不管是美好的还是残酷的未来,我都无力改变任何事,任何人的未来,一直就只能这么看着。”
“可是既然无法改变,那么我的存在意义又是为何呢?我不明白啊。”她捧起绯月的脸,“我甚至连自己喜欢的人的样子都看不见。只能反反复复的做着那些痛苦的梦。直到遇见久夜大人,我终于明白了,我一直在等,等着这个能结束我永恒梦噩的人。”
嚓——清脆的撕裂声。
刀尖毫无预兆的穿过梦语的胸膛,带着鲜红的血液出现在绯月的眼前。
一切来得太快了,绯月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见一个黑影出现在梦语的背后,斗篷下露出的苍白面容带着残忍的笑意:“我来实现你的愿望了。”
“神久夜!!!”绯月一刀砍过去,划开的只有空气。
而梦语的身体如同凋零的树叶倒在她的怀里。脸上居然带着恬淡的笑容。
你终于自己创造了一次未来,是不是?梦语。
炎王冲进监牢的时候,看到的只有一脸死灰的绯月抱着已经死去的梦语。
“发生了什么?谁杀了她?神久夜?”
绯月没有说话。
“振作点!!江绯月!!”
她呆滞的双瞳终于闪动了一下,看看烈火,又看看梦语。
“烈火,为什么,我哭不出来呢?”
“绯月。”他心疼的掰开她的双臂,抱着她离开了这个房间。
真是个令人后怕的男人,且不论他这么做的目的如何,他居然能那么轻易地潜入这座固若金汤的炎魔城,还在他炎王的眼皮底下杀了一个人。
“可恶!”
“你也不必太自责了。我估计当时进来的只是他的思念体。”
“思念体也能杀人?”
烨托着头,皱眉:“你现在的眼神也能杀人了。他可能具有暗的属性。那是一种未知的力量。”
“炎王殿下,在殿下的炎之星,苍王的苍之星,和莲王的莲之星中间,突然出现一颗妖异的红色星星。这是不详的征兆。”
“这颗暗星终于正大光明的登上舞台了吗。”炎王无奈的笑了笑。“星语,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都不叫你占卜我的星运吗?”
“因为殿下不相信命运。”
“说的没错。”他突然大笑起来,“星语,后天天气如何?”
“天气晴好,殿下。”
“很好,订婚仪式就该热热闹闹才行。”
星语离开炎王的书房后,在走廊的拐角遇到了凌,正确的说是对方特地在等他。
“有事吗?”
“我想请你帮我占卜一下。”
“你知道,我只为炎王殿下占卜,虽然他不信命运,只会问我天气和女人运。”
“算我求你帮忙。”
“那么看在叶王的份上,我就还你一个人情吧。”星语抬头看了看夜空。
“你要占卜的人,会死。”
好像被说中了心事,凌的脸上浮上一抹难以言喻的忧伤,然而,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做了一个决定,带着无比坚定的眼神和步伐走向未来。
“星星一直都在变化。其实未来还未决定啊。梦语。”
也许有点动机不纯,但好歹是两个王的订婚仪式,所以即使时间仓促,仪式的准备还是面面俱到,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