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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赵冲突然插话道，“快别提那小子，自从见了他爹和大伯，这小子就没给山寨带来好事，咱的晋风山庄成了晋阳的兵器库，山寨还得负责给各大营送兵器箭矢。而且战斗方向也一变再变，死伤了不少兄弟。”
众人纷纷点头，显然凌浩的举动让大家有些不满，但因为大义所在，这里毕竟是虎贲营是朝廷的官兵，所以值得忍气吞声。
默函没有继续说凌浩的事情，他知道林海跟郑风将军兄弟关系不一般，而且凌浩的做法再在齐国的立场上完全没有问题，“之后突勒克人对待百姓的做法让所有人不敢想象，正值秋季，丰收的季节，突勒克人既没有烧杀抢掠，还将百姓的税赋降低了一层。突勒克的大军为了攻打晋阳郡调兵，大军沿途而过之处正值农忙，但却没有一兵一卒骚扰当地百姓。随后好多山寨的人想要返家。迫不得已，只得让一些人走了。”
林海微微皱眉，“这样山寨的位置很可能暴露给突勒克人。”
林海一语切中要害，众人纷纷点头，默函说道，“所以，山里明哨暗哨加了很多，生怕突勒克人奇袭。眼看冬天来了，突勒克人又不擅长山战，眼下倒是好过，可来年春天，如果突勒克人盯上我们，倒是定有损失，现在晋阳郡又发来了信函，命我们统一归郑风将军调令，所以大家现在也没个主意，就等你回来想个办法。”
林海顿了顿说道，“大家怎么个想法？”林海的话顿时让大家陷入了沉默，人人低垂这脑袋，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林海一看这种情况，众人都不愿在这节骨眼儿上乱说话，“大家到底什么想法，这很重要，首先，我先说我的想法，我准备交出虎贲营的军权，不在过问朝廷的事。”
林海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无不惊讶的看着林海，默函第一个表态，“林海走，我肯定不留。”
王壮说道，“林海走了，我也没有从军的心思了。家人还在京都，生意也不能做了，我得回去看看。”
虎子则根本没有发言的兴趣，他本就不是虎贲营的人。
赵冲脑袋机灵，问道，“校尉叫出军权后准备干吗？”
林海微微一笑，“我在关中开了个马场，叫飞马牧场。去经营马场生意去。”
赵冲一脸的不好意思，“那我要是带着一家老小去投奔校尉，你要不？”
“当然。”林海笑道。
看着一值沉默的石伯，林海问道，“石伯，您就别想了，必须跟我走，只要您在，我就又能开一门生意。”
石伯一愣，没想到他是林海第一个开口强拉的人。
“好，那晋风山庄后啥舍不得，去了关中我们还能再建他娘的一个。你放心，我带出的几个徒弟个顶个的。”石伯虽然口上说，但心里仍然舍不得，毕竟他没有经历过什么大世面，偌大的一个武器坊就这样丢掉，有些可惜。
在座的几位首领都没有发话，林海问道，“几位头领，你们怎么办？”
“我们都是土生土长的燕郡人，不愿离开这个地方，况且突勒克狗还在，我们便要跟他们继续斗下去。”以为头领显然恨突勒克人入骨，并没有因为他们广施仁政而减少点滴的恨意。
默函说道，“山寨燕郡子弟众多，必须给大家个名分，让他们能继续下去。”
“朱隆那家伙还活着吗？”有人问道。
“活着，在关中呢。”林海回答到，但这个人他却面生的很，是后来默函等人提拔上来的清风寨的人，叫石浪。
“那我带着一些兄弟跟着校尉走了。校尉需要看家护马场的吧？好久没有见朱隆那家伙，有些想从前在一起的日子了。对从军我们没兴趣，还望校尉收留。”石浪说道。
“没问题。”林海说道。
“那我先出去了，得跟大家通个气。”石浪话音刚落，林海正要说话，石浪继续说道，“校尉放心，我知道怎么做。”说罢，转身出门了。
林海开门见山的将他的态度说出后，让大家的心情都沉重了起来。之前的嬉闹玩笑不见，每个人脸上更多的是凝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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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一章 抉择（中）
林海问道，“高大哥，大家都是兄弟，我也就直说了，咱们相聚一场不易，我希望大家都好。既然你们选择留下继续跟突勒克战斗，那么还是跟虎贲营在一起跟着郑风将军，比胡打乱杀更有作用。郑风将军的威名对突勒克便是一个震慑。”
“高粱杆”等人沉默一阵，“好，就依校尉之言。”
“大家放心，我会给大家名分。”林海做出了保证，这些首领本都是山贼出身，如今从晋风山庄到清风寨的路无形中便是给山寨开了个后门，想要独据山寨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况且晋阳郡真是用人之际，趁着这股东风，高粱杆等人便可以洗去冲前的恶名。
众人纷纷表露的态度，李默涵说道，“现在山寨的士兵还有四万人左右，我们又五个寨，每寨八千人。清风寨的兄弟在石浪兄弟走后怎么办？”
李默涵的话音刚落，哨兵急冲冲的跑了回来，“报郑统领回来了。”
“凌浩这小子回来了。”默函说道。
林海微微一皱眉头，还真是前后脚，他刚到不过一个时辰，郑凌浩便赶了回来。
郑凌浩一进屋子看到虎贲营众人和几位头领都在，便知道林海再商议什么。凌浩说道，“林海哥，你走也不叫我。昨天韩校尉到了郡府我才知道你回山寨了。”
林海微微一笑，“你不也很快？不误事就好。坐吧。”凌浩对于林海总有一种敬畏的感觉，又看到众人沉重的面容，便没有调侃，坐了下来。
林海看到回来的凌浩，“这不，人选来了。清风寨便有凌浩来统领。”
凌浩不知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进门林海便给了他不小的权力，毕竟清风寨是将军令的主寨，地位不一般。
看着凌浩一脸茫然，林海说道，“今天大家痛快喝一场，以后希望大家还记得我林海。山寨就交给众位头领跟林浩了。”
“凌浩。”林海叫道。
郑凌浩站了起来，看着林海有些发憷，“林海哥有事你说。”
“从今天起，这山寨便交给你了。跟极为头领好好相处，记着要当大哥一般。不能让他们在晋阳兵中受气。”林海当着众人的面说道，大家心里明白凌浩的身份，只要他挑头将山寨定期，晋阳郡内边五人敢戳山寨兄弟的脊梁骨。
“林海哥，你真的要走？”凌浩面露苦色，郑风要求他回山寨时，他变知道林海准备叫出虎贲营的军权了。“
“恩，倦了。看着无数兄弟再我身边倒下，我受不了。这趟草原之行对我触动很大。这战争着实不适合我。”林海为他的离去找了个合理的借口，“默函等人随着我去关中做生意，以后大家还有见面的机会，那时候希望你小子已经是郑大将军了。”
“林海哥”凌浩眼眶微红，在他的心里其实林海一直是他追逐的目标，也是他前进的动力，从前洛阳有数的阔少，现在领兵打仗也像模像样了。
林海微微一笑，“好了，总要有分别的时候，过一段时间李彦便会回来，倒时候你们要好好辅佐郑风将军。”
“林海哥放心。”凌浩说道，转身对着几位头领说道，“几位大哥，从前凌浩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希望你们能原谅，以后大家在一起，还请各位大哥多多关照着小弟。”
林海心中感到欣慰，凌浩在这一年中成长了不少。
几位头领也是痛快人，凌浩的地位能保证他们的前程，现在既然凌浩放下身价，他们自然没有什么不愿意。
林海心道，“先生，学生只能做到如此了。”
之后林海将郑凌浩和李默涵叫到屋内，林海问道，“默函，现在山寨还有多少积蓄。”
李默涵一顿，但看到林海坚定的眼神，便值说道，“一些古玩字画、玉器、首饰等我们已经卖给了珍宝轩。前大致都投到了晋风山庄，山寨的钱财的三分之一拿出购了粮食。现在剩余的应该有二百多万两白银，三十万两黄金。”
林海林海心道，“这山寨的钱财差不多都被阴骨真人那恶徒搜刮了，相对于林海身上的巨额钱财，这点钱还真不够看。”林海毫不犹豫的说道，“林海将所有的钱粮交给凌浩。”
郑凌浩一震，这将军岭是林海一手打下的，又是众人一起发展起来，可林海尽然要净身出户。“林海哥，使不得，石浪他们有两千人跟着你，养活这些人需要钱的。前你的带走一部分，我不说谁也不知道。”
林海摇了摇头，“不用，我会想办法的。马场那边也会慢慢有些盈利的。”郑凌浩毕竟是郑家的人，虎贲营也是齐国的军队。凌浩之前的所作所为其实并没有出格，这种官宦子弟，哪会有占山为王的心里。但现在凌浩的话却是让林海心中一热，在凌浩心里他依然有着重要的地位。
郑凌浩还想说什么，但林海却没有让他说出口“凌浩不用说了，交接去吧，我答应你爹会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
默函、凌浩二人前去库房交接的时候，王壮走了进来，“林海，我都不知道改怎么办了。”
林海跟王壮请入兄弟，所以并没有遮遮掩掩“你到底有啥想法。”
“我想跟着你，但有担心家里。毕竟现在燕郡已经被突勒克控制了，我家本来是做草原生意的，可现在燕京城还做什么的草原生意？让我怎么办？”王壮苦着脸，坐在椅子上，常叹一声，说不尽的郁闷之情。
林海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还笑，我都要愁死了。”王壮笑骂道。
林海不屑的撇了王壮一眼，“这有啥愁的，反正你家也没有生意可做了，你去把它们接来关中便可，跟凌浩要个郑家的腰牌，晋阳郡大小关隘还不是由你走？”
王壮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我咋就这么笨呢，就这样一个简单的折中法子都想不出来。”
林海耸了耸肩膀，“你第一次认清了自己。”
心中的郁闷解决的王壮嘴上怎么能饶过林海，“你丫的，我这叫当局者迷。你少在那胡咧咧，你比我强？”
林海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不贫了，说正事，我让霍海文跟着你回去，他家也是燕郡的。回家看看省的他担心。你回了燕京城帮我打听下胡家。也是跟草原做生意的。”
“燕京有几个胡家跟草原做生意？不用找了，我爹跟胡家很熟悉，从前关外的生意多少要靠胡家照顾。啥事你说吧？”王壮问道。
“你就说胡飞在关中，如果胡家觉着在燕京前景不好，你和霍海文一并将他们接来。我书信一封，你带上。信中我会详细说明的。”林海说道。
“好，你放心。信我一定送到，但走不走人家自个决定，我想绑也绑不来。”王壮说道。
林海二话不说提笔便拟了封信，交给王壮。
“我今个就走，一天也不想耽搁了，到时候我们关中见吧。”王壮说道。
“路上小心。”林海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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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二章 决择（下）
这一顿酒，从傍晚喝到了深夜，而一切的感情也都融到了酒中。一年来的虎贲营的众人与这将军令有了感情，而明天就要离开，淡淡的悲伤都留在了酒中。一众人都喝到东倒西歪，罪的如同一滩烂泥。在侍卫的搀扶下才各自回房睡觉。
郑凌浩毕竟年纪小，第一次经历分别，酒劲涌上头，哭了起来，大叫道，“大哥们，凌浩会想你们的。林海哥你怎么就决定走了，我还准备跟你征战天下呢，你是我的榜样，你走了，我要怎么寻找方向。”
林海扶着郑凌浩往房间里走，郑凌浩说道，“林海哥，我一直以为你会当我姐夫，你走了，我姐怎么办？你考虑过她的感受么？她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