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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等着她的消息。
『找到了,它们向我寻求一把契合的钥匙。 告诉我那句密语吧。 』赫朵仰起头悄声说,似乎害怕惊吓了那些她好容易找到的东西。
管家并没有告诉她,她应该用龙语来与它们沟通。
但她从指尖的脉动中自已明白了一个事实——这世界上应该有那样一门语言,就像她的母语一般,所有活着的生物通用。
只差一句话,甚至一个字,她就能与植物交流,如同与自己的族人一般自由。
『告诉我,外来者。 』赫朵的指头慢慢爬过变得柔软起来的木头,『我需要那个词,我们距离成功只一步之遥。 』
她并没有看见安格的嘴唇动弹,但清晰地听见了那个词,就像从她自己身体里发出的一样触动人心。
就是它了!她毫不犹豫地将它重复出来。
一直暖洋洋包绕着她的自然粒子突然如疯了一般飞速地冲向她的手掌,实际上,她几乎可以说它们是被木墙贪婪地吸进去的。对生长的渴望是那么强烈,以致于她的长发也全被吸到了木墙上,赫朵以为自己也要被吸进去了!
『生长吧!挣拖所有的桎梏!不要被束缚,没有谁能够束缚生命!』自然力流动的强烈快感令她忍不住高声歌唱起来。
第一卷 巴萨帝国的鞑鞑草 第140章 敲响天堂之门
相对于摩南过去的表现,蛇女赫朵那种急于控制自然力量的心理让安格差点笑出声来。
——可不可以别表现得那样明显呢?
人类本来就是那么可爱的生物啊,他想。
赫朵抬头看着因为生长而彼此争夺着空间的木质品。 也许它们已经沉寂得太久,没有想到能再度焕发生机,一个个木瘤从光滑的表面凸了出来。 在木瘤的侧面,出现的是漂亮的新芽。
『啊!你看!』蛇女指着树叶尖叫起来,『它活了!』她开心得捧起第一片嫩叶亲了亲,然后回头吻上安格的脸颊。
这个动作让她自己楞住了。
她呆呆地看着背后的人,第一次发现他那种古怪的淡黄色皮肤泛着象牙般的光,深邃的黑眸里蕴藏的是令人心动的神韵——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看?
『……继续吧,女士。 』那个人的嘴唇动弹了几下。
『继续?……哦……』蛇女重新将手覆在木墙上,但不知为何她的心脏怦怦地跳,自己身体的异常却比树木的脉动更加喧嚣。 她惊慌地发觉摸不到树木再生的感受了。
正在此时,不知何处传出了鸟图腾女孩的歌声。
清澈而又明亮,仿佛阳光下跳跃的泉水。 那片刚出世的嫩芽轻巧摇曳着,水滴从叶片中间慢慢地滚落,留下一串细小的亮光。 晶莹地闪动在树叶地绒毛上。
蛇女定了定神,闭上眼继续她的思考。
有水,和光,有温暖的土壤,有钻过身旁的小虫,有迷失于泥土缝隙里的微风。
有太阳和月亮,山峦。 白云,有无数的同伴和蹦跳的母鹿。 一窝一窝圆盘状地蘑菇,夜里,远方的黑云下有紫色地闪电,双眼发光的小动物从树梢下滑翔而过……
“滋滋……”
她似乎听见了什么?
赫朵慢慢睁开眼,看到自己对面的是一张古老而又年轻的树皮,茂盛的枝桠已经像蛛网般堵塞了整条通道,她所听到的声音。 正是通道顶部被树枝撑破所发出的哀鸣。
那里已经出现了一道足够一人穿过地缝隙,缝隙那面依然是淡黄色,但更为明亮,不知是否就在出口旁边。
她立刻踩着树枝爬了上去。
『等等!那边有人!』安格出声警告。
一根带着蓝宝石的魔杖抵在赫朵的蛇骨头饰上,她突然感到可怕的热量从那里散发开来,几乎同时地,巨大的冲力将她推了下来,狠狠地跌落在地。
戴圆帽的法师举起帽子表示歉意。 然后转向安格:“你还在玩弄龙语这一套?”
蛇女试着撑起身体,但强大的昏眩感让她闭上了眼。
“你还没有对那种谎言感到厌倦,”克伦卡。克里特继续对管家说,“这证明你的心依旧年轻。 ”
他厌恶地看了看挡在自己身前地树枝,一把折断它:“干净整洁并且纯粹的七窍盒就这样被一堆不知所谓的东西污染,真是令人不快的体验。 ”
这位法师对规则的喜爱度超过任何人。 从他的任何举动中都能看出这一点。 他之所以没有一把火烧掉所有地新生树枝,估计是不愿意让焚烧湿物的浓烟玷污更多的木墙吧。
“龙语不是谎言,另一些东西是。 ”安格意有所指地说,“并且,树木不是什么不知所谓的东西,某些玩具才是。 ”
“你是决心要跟我们对着干了,我早就知道。 ”法师点点头。
“我只站在自己觉得更有趣的一边。 ”
安格抽出剑。
“噢,好理由。”克伦卡。克里特从缝隙中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那把剑,“你打算用那种东西跟一个法师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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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快找到一个办法。 这头跃龙再庞大。 也不能就这样被它缠住!
摩南一面气势汹汹地(?)想,一面狼狈地逃跑。
跃龙不是头一次遇到像他这样一门心思逃窜的敌人。 不过,上一次让它追来追去的那个逃命大师也是摩南。
伊瓦夫人的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声,这让她抬起头望向高高飘浮着的木匣。 那里面传出与匣子地体积完全不符地怪响,就像有什么怪兽正在试图从中钻出来一样。
“……克瑞遇到麻烦了……”她扁着嘴嘻嘻笑起来。
光幕中的人类也遇到了麻烦。
灰堡地战斗依然在继续,城墙上已经完全没有人类的影子,骨魔踏着同伴的骨头往上爬,足够攀登的骨头堆不多。
它们中的一部分,在伊瓦夫人的示意下,爬过尸体和粘稠的血液,来到大门前卸下了粗大的铁栓和几根临时用来顶住铁皮门的原木。
灰堡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昨夜没有上阵的几只多角龙被驱赶着上前,它们的背后是真正的土著人部队。 踏过被多角龙尸体填补的沟壑,没有漫天的箭雨或者碎石,他们顺利地冲进灰堡。
“灰堡已经陷落了,王子殿下!”
听见远处传来的号角声,里昂。维纳怪声怪气地大笑起来。
“不,还很难说!”马斯洛用kao近护手的剑身格档住对方的短剑,抖腕刺向里昂的腿。
里昂惊呼一声,像个小女孩一样举起双手跳开。
马斯洛追在他后面,挥剑砍去,里昂一脚跃起踩在墙壁上,利用反冲的力道翻身跃到马斯洛背后。
王子迈上前一步躲开里昂的猛刺,返身又是一剑往敌人头劈下。
两件兵器爆出了火星。
里昂架住佩剑,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将它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勾起嘴角:“噢,别那么紧张!我只需要你的头,挂在灰堡的高处而已……也许更多的挂在海港镇那面悬崖上?那是很漂亮的宣战和示威,对不对?”
马斯洛也同样在短剑的剑身上看见了自己的眼睛,他回答到:“代表土著?”
“当然,否则还是那个该死的阿罗道尔吗?”里昂尖叫起来。
“哦,从你口中出来的这个名词顺耳多了。 ”
马斯洛lou出笑容。 他突然眉间一竖,双臂加大了力量,直接将猝不及防的里昂压得单腿跪地。
里昂眼里闪过一丝血光。 只见拇指一动,滋地一声响,他的左手从短剑剑柄中抽出边缘锐利的铁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套到马斯洛的脖子上。
第一卷 巴萨帝国的鞑鞑草 第141章 里昂的恶作剧
“跟你的脑袋说再见吧!”里昂露出流着血丝的牙龈,嘎嘎大笑。
用力绞紧铁丝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左手不能动了。
被锐利的铁丝缠住颈项,马斯洛并没有像寻常人那样竭力挣扎或是拉住铁丝想要松拖。 他一只手中的剑继续按压住里昂的短剑令对方不敢轻易移动,另一只手牢牢地钳住里昂控制铁丝的左手手腕,不让那小子拉紧铁丝割断自己的脖子。
“让这种下流把戏见鬼去。 ”他说着,指头几乎嵌进里昂的皮肉里面,将骨节捏成两半。
里昂不得已放开了指缝中的铁丝,在马斯洛反方向的扯动下,它们已经割伤了他自己的指头,如果继续僵持下去,他不知道先断的是马斯洛的头还是自己的手指。
刚松开手,他立刻结实地吃了一拳头,就在下巴上。
他从不吝惜惨叫,于是痛呼着往后倒去,就势翻滚一圈,然后爬起来当啷两声击开马斯洛的追击。
“这是第二次,有人从我的绝招下逃拖。 干得好,王子殿下!”
里昂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揉着被揍的下颚,吐出一口被稀释了的血。
“我不需要你的赞美。 ”马斯洛不给他放松的机会,剑刚被弹开便一个转身再次刺出。
“赞美,不,我想那更接近一个——鼓励?”
里昂弯着腰躲到通道的另一侧,他地敌人来势凶狠。 挥着剑追过来。 短剑本来就不适合拼架,偏偏马斯洛总是逼得里昂回身架住他的剑。
“你说是第二次,那第一个人是谁?摩南。法缪阿?”马斯洛占着上风,得意地随口问到、
“摩南?”里昂作势回忆了一下,“哦,小狗领主大人?我正奇怪怎么没看到他呢,他可以说是你们全部人中最容易意外身亡的那种家伙……脊柱比岩石还硬。 从不转身看看背后,从不注意奇怪的脚印和声音。 任何人都有权怀疑他是不是哪里的雇农被抓来代替龙语者的缺——”
他突然贴近马斯洛的脸,低声道:“——你知道,种植橡胶树地那种。 ”
马斯洛看着他那张肮脏的、带着几个灼伤疤痕地脸,反感地伸手将拼架中的剑推开,向右平移,劈出一剑。
里昂也同时往那个方向迈出一步,挡住剑刃。
“惹怒你了。 王子殿下?”他挑衅道。
“不,相反,我同意你的某些话。 你第一次见到摩南是什么时候?我认识他的时候足够长,已经可以替他那些愚蠢的举动写下传记了。 ”马斯洛一面攻击一面泰然自若地闲聊。
“那当然是在……”
里昂瞥向马斯洛,见到对方的眼睛里闪着他熟悉的光泽,那种克伦卡。克里特式地,等待关键词句的光芒。 他抿住嘴唇,露出狡黠的微笑来。 小声说:“当然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你们甚至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艾姆卡!”
马斯洛没有吭声地点向敌人的肩头,里昂急忙躲闪,锐利的剑尖刺破了他的外衣。
“你恼羞成怒了!哈哈哈!”他尖声笑起来,“你信任的龙语者就是最早背叛你地那个人!”
马斯洛一剑指向里昂的鼻尖。 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地说:
“我、从、不、信、任、他!”
里昂疯狂地大笑着,在敌人织的剑网中游刃有余:“我他妈才不在乎你有多嘴硬!反正你们马上就要死了!告诉你真相又怎样!摩南。法缪阿就是我们阿罗道尔派到巴萨的那个法师!”
他怪叫起来:“梅隆。法缪阿的侄子?哪里有这个人,呜哈哈哈哈!”
必须承认,这种谎言让里昂。维纳感到格外兴奋,马斯洛王子那不敢置信的眼神让他兴奋得几乎想要用铁处女在自己身上扎出一百个血窟窿!啊!啊!
“哈!”他大叫着,一剑狠狠地砍到马斯洛地佩剑尖头,那种强烈的震动让王子以为自己的剑将会因此而断掉。
处于兴奋状态的里昂怪叫着,猛力地不要命地挥舞他的短剑,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