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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的很喜欢这么干!“这样也不好吗?”
“雪景都破坏了,当然不好!”
“可是我觉得很过瘾、很好啊~”
“你要为人家雪地想想,多可怜!”察觉自己又说了比较古怪的话,她抿起嘴巴,没料到,泠锐没笑,只若有所思地轻声说了两个字“是哦”,怎么听怎么透着寂寥。
回校后,泠锐对她说:“明天要是你看见昭明找我,就告诉他我在哪里。”
可是,之后接连几天一直下雨,她连泠锐的影子都没看到,更不用说昭明。
听说秋雨是下一场凉一场的,这个十一月,气温骤降,走在室外的人们都套上厚实的大衣,都市萧瑟一片。
零跪在软椅上,鼻子里呼出的气染白了窗玻璃,伸手擦出一小块,她聚精会神继续看。
“小狐狸怎么了?”昭明问泠锐。
“她在等生日。”
“生日?”
原来,几天前她翻泠锐的相册,看见一张生日照,里头有很多看似很好吃的东西、堆成的小山的礼物盒、其中还有她用过的小屋。泠锐的生日是六月,被问及她的生日,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有人类才讲究什么生辰八字、星座星盘,妖哪里知道!而且千年前的历法和现在也不一样。
可再看看照片上丰盛的食物、丰富的礼物,她决定要在近期给自己定一个生日!
于是她指着窗外:“从现在起,哪天有落叶飞过,那就是我的生日!”
十七层的高楼,就算再大的风,窗前要飘过一片叶子还是挺有难度的。
“小狐狸,说不定昨天晚上已经有叶子飞过了。”泠锐对她说。
“昨晚?我没看见啊~”
泠锐转身对昭明耸耸肩:“她已经呆呆盯了三天,今天是第四天,半片都没见着。”
“小狐狸,我们上学去了。”
零“哦”了一声,玻璃被呵出一片白气,她忙擦了擦,透过浑浊的小块看外面的世界。
雨从早晨一直落到中午,屋檐下水滴劈里啪啦的声音很吵。昭明穿过走廊在五班露了个脸,泠锐不在,他转身走向图书馆。果然在被他称为“秘密基地”的结界空间里找到他。
泠锐闭着眼,深眠。
这里没有雨声,只有温暖如阳的魔光,晒得暖烘烘的。
最近泠锐很贪睡。流失大量的灵体,如果再不让肉体得到充分休息,他很容易垮掉。
昭明静静坐在他身边,这副身体经过狐灵历练,只会越来越强,越来越需要灵和力量;而他,身体没了原形,现在只能靠一颗镜心维持妖型,就算给他再多灵,也没办法容纳和吸收。至今他还在身体里小心封印着多余的部分。
想到这儿,他用手在泠锐脸颊测了测,见他确实睡得很熟,咬破了下唇,流出血,把沾血的唇印在泠锐唇上,等血珠顺着唇形拉出一条漂亮的红丝,他从口中吐出一小团灵,利用他的血让灵团很快融进泠锐的身体里。
以前泠锐的身体一半是人类,对灵可以说是几乎没有知觉,现在不同了,如果不利用介质硬塞给他,他会立刻察觉。确实是不同了,透过灵清冷的光,昭明有些惋惜,他们短暂分开的那段时光,看来是真的失落了。
担心自己的气息过冷,昭明没敢继续。如果可以,只要锐一天没有察觉,他会愿意就这样找机会一点点把能给的都给他。
泠锐弓起背,像猫一样伸了个懒腰,今天的午觉感觉睡得很舒服,醒来时比以往都有精神。他不知道这是因为被昭明偷偷塞进了灵,弥补体力的耗损,但是他觉得唇间怪怪的,舔了一下,有血的味道,期间还带着一股芳香。
昭明正笑吟吟坐在他对面,他的嘴唇破了。
满腹狐疑地碰了碰嘴唇,发现自己的嘴巴没有破皮,可指腹上留下的微红极似血迹,再看昭明嘴唇上的伤口,更显可疑!
“你趁我睡着干了什么?”
昭明歪头看他,毫不知情的样子,让他抓不住任何疑点。
“你的嘴巴怎么破了?”
“天冷冻的吧。”为了做人还是做妖,他们争论过多次,好不容易最近他不避他,还灵的事情,不能让他知道。
泠锐还想继续追究,昭明突然说:“锐想替零过生日么?”
“过生日是要送礼的。”泠锐故意说,“你愿意送她礼物?”
“也不是不可以呀~”
昭明,果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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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 花语:引导
柒 一日百合
放学,雨还没停,泠锐站在走廊上想那句“也不是不可以呀”!远远见昭明在走廊那头对自己招手,这家伙真的会给零准备礼物?给那、个、小、狐、狸?他们不是宿敌嘛?
“锐,走吧。”昭明举起一把伞,“今天有人借给我这个。”
一起下楼,撑开伞,一起步入雨中,身后有人在窃窃私语,目光一扫还能看见立刻别过去的头,这些泠锐都很熟悉,到底哪里不对劲儿呢?
“有心思?”昭明问,“烦恼送给零的礼物?”
“啊,嗯……”
雨点打在他肩上,昭明手中的伞向他那边偏了偏,他总是很细致,任何方面。
“你真的会送礼物?”
“当然,我都已经想好了。”
啊!泠锐觉得脚下应该出现石头把他绊倒,那才叫应景!“你要送什么?”
“保--密--!”他缄口不语,挂着笑的脸很得意,也很陌生。
第二天雨还在下,一直没停。零蹲在窗户边看着,大尾巴左右刮着桌面。她变回狐狸的模样,说这样坐着比较轻松,膝盖不会痛。
“真是个笨蛋。”泠锐说。
可昭明却回答:“每一只妖都有自己的坚持。”
看见他又拿起昨天借来的伞,泠锐从玄关的橱子里抽出一把:“那个还人吧,今天用这把。”
“不了。”昭明指着伞,“它也有自己的坚持。”
嗯?
“你没发现它是只伞妖吗?”
“啊?”
知道伞是妖之后,泠锐总忍不住抬头看。
“也就是说,借伞给你的是妖?”
“是啊,”昭明转了下伞,雨水飞扬,“昨天在学校垃圾箱边捡来的,一根伞骨断了,稍微替它修复了一下。它说它在找人。找到之前,它把自己借给我了。”
“找……伞的主人?”
“不,是要诅咒他家三代的那个‘第三代’。”
嘎?
这把破伞也能咒人?“它怎么不说话?”
“比较害羞吧?”
泠锐半天没缓过劲。
两人边聊边来到学校,门厅里,昭明收起伞叹了口气:“它也没说要诅咒的人是谁,我只好一直带着它,真头痛。”
“喂喂,”泠锐拉住他,“难道你要帮他?”
“当然,它很坚持的!”
一只害羞的伞妖,咒人三代,昭明也参合进去--这些让泠锐在午休时做了个无比混乱的梦,梦的内容随着醒来看见昭明的脸而吓得忘光光。
“你怎么又来了!”
昭明端着本书,懒洋洋地,不作回答,可他又一次裂开的嘴唇再度引起泠锐注意。他下意识地擦了下自己的唇,没有血,但是芳香的气味是存在的,虽然极淡,但是和昭明的气很像!
斜斜看他,可全部侦测视线都被昭明坦然自若的姿态一一吸收,反馈不到任何有用信息。
当昭明在翻动书页之间不经意抬眼看向他时,蓦地,泠锐察觉自己脸颊在发热。
好奇怪!
不知道是受不了昭明还是受不了这样的自己,泠锐站起来跑了出去。
昭明合上书,笑容渐渐冷却。
今天只输给他一丁点,他就醒了,难道说他的身体已经快复原了?没可能这么快!
舔着受伤的部位,他想,下一次不仅要舔掉血迹,还要连自己的气都不留下才行。
临近放学,班上几个女生很八卦地跑来问泠锐知不知道昭明嘴唇破了,他一听,心头刺刺的,竟像做了坏事被抓包般心虚。
“据我们观察,今天和昨天破的位置不太一样,”这些人一边咋呼,一边又面露诡异,“好可怜,是什么人做的,太过分了!”
“什么意思?”
“当然是……”众人露出八卦专用笑,“Kiss时咬破的啦!”
哦,Kiss--“什么?Kiss!”泠锐心中筑起警戒线,脸色也沉下来。
“不是Kiss的话,那只可能是打架了。可是你说,谁会对那张脸下得了手呢?除了你。”
喂喂,为什么要说“除了你”?泠锐挠起下巴,分析:“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打赢他……”
八卦众一阵亢奋:“哇哦,原来昭明也会打架,记下记下。”
泠锐苦思着:看来在他睡着时的确发生过什么!打架?不可能,他是很容易醒的,被人碰一下就睡不好;那“Kiss”……吗?他根本不想把这个词列在考虑范围之内!不过思维却不受控制地总往那方面跳,“锵”泠锐心中亮起一盏小红灯,就在他的警戒线上。
昭明应该不会有奇怪的癖好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他就差要呐喊出声了,忽然“哟喔~”一只手在他眼前晃动,八卦众正殷切地看着他,刚刚他走神了。
“泠锐同学,”有人很认真地坐在他对面,摊开一本本子,“能告诉我们昭明同学的生日是几号吗?”
妖是没有生日的。泠锐摇头。
“那么血型?”他最近才变成血肉之躯,他的血和人血是否一样都有待考证,所以,摇头。
“出生地呢?”“山里……吧。”他哪知道那座荒山叫什么名字!
“最喜欢吃什么?最讨厌吃是什么?”不知道!
“还有……”不知道……
“你是故意不说,还是真不知道呀?”八卦众虽然语气带着责怪,但只是小声嘟囔:“就算是普通朋友这些也应该知道吧~”每一声都直接灌入泠锐耳朵里,落在心上,留下擦不掉的印迹。
他从没认为这些问题会是问题,现在被提及,想不到还真是令人不爽:“喂,你们没想过会是他自己咬破的么?”
泠锐的话让大家笑僵,谁也不信昭明是爱自残的人,连泠锐自己也不信。
昭明提着伞妖来接他放学。
普通人眼中,那只是一把黑色的旧伞,有人主动借崭新的给他,被他婉拒。
看见昭明,泠锐对八卦众一拍桌:“有种直接去问他!”
众人还真一拥而上直接开口:“昭明同学,你的嘴怎么破了?”
“呃……”发现泠锐在后面紧紧盯自己,昭明言词闪烁,不料有人半真半假打趣道:“不会是接吻被咬破的吧?”
泠锐想起自己嘴上也沾了血,警戒线上“锵”、“锵”又亮起两盏灯。
他的表情复杂且微妙变化自然逃不过昭明的眼睛,可是要读懂这表情背后的意思,对昭明来说还有点儿难,免不了开始乱猜:被发现了?发现了多少?是不是全部?
这种时刻的迟疑让八卦众到吸一口凉气,不过还是有人报以侥幸道:“泠锐说你是自己咬破的。”
这话让昭明脸色差点当场就变,死死捏紧手里的伞,可怜伞妖,发出人类听不见的哀号。
“呵呵,”他故作轻松地笑着,“当然不是自己咬的。”就这点,是死也不能承认的!
“难道是别人咬的?!”群众们尖叫了。
“啊……”昭明含糊应了一声,四周气息骤长,无法通过五官表情判断事态的痛苦彰显,他抬眼看泠锐,脸色铁青中泛红,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表情。
这个世界怎么了?不过让大家误解也比被锐知道真相强!
然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