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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季振同握住主席的手,不好意思地问到:“主席,肖政委写了一个剧本,想让五军团的同志们更深刻地了解军阀和帝国主义,我想请您夫人参加演这出戏。”毛主席十分爽快地说道:“好!我尽量动员她去!”。不久这出生动的话剧在五军团正式上演,在戏里,贺子珍同志扮演一个英勇不屈的共产党员,季振同扮演一个军阀,肖劲光则演一个大胡子的帝国主义分子。这以后,季振同开始真正活跃起来,爱开玩笑的他常戏称肖劲光是“帝国主义”,肖劲光则“回敬”他一个“军阀”。两人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拉近了。改造工作也进行的异常顺利。
八、差点被资遣的开国上将
二、差点被资遣的开国上将
宁都起义是由中国共产党领导,部分爱国将领支持,广大士兵积极拥护的一次起义。但其中也包含有一部分事前不知道要起义当红军的官兵。比如,七十四旅副旅长兼二团团长曹金声,是一位资格很老的准将,在起义中他坚决执行季振同的命令,带领二团不折不扣的完成了交给他的任务。来到苏区后,却一直闷闷不乐、情绪很消沉,后找到季振同谈话,说丢不开家里的妻儿老小,希望能够回去。季振同在劝说无益的情况下,没有为难他,给了他路费,让他回去了。该旅二团的刘营长是黄中岳的老同学,在给黄中岳的信中说:“本初(黄中岳的曾用名):我想回家,我把马送给你,请你给我一点路费。”
与刘营长思想相同的还有一部分军官,这些人后来由组织安排,在参观苏区、分发路费之后,都将他们送出了苏区。
建国后任昆明军区副司令的鲁瑞林将军,宁都起义时在二十五师第七十五旅的八二迫击炮连当马夫,他曾回忆说:
“十二月十四日晚,我正在团部放哨,突然听到几声枪声,城墙上放哨的人明显增多了,城门只准进,不准出。我被这一现象搞得迷惑不解。天亮后,士兵们都挤在山坡上交头接耳,大概都预感到一定有什么不平凡的事情发生。突然,团副代替团长下达紧急命令:部队全副武装立即开拔,到南门外的河滩集合。
军令如山倒,虽然没吃早饭,部队立即进入城内。这时我特别注意到平时悬挂在总部的那面青天白日旗不见了,被代替的是一面非常醒目的红旗。一路静悄悄的,只有部队的行进声和偶尔发出的兵器碰撞声。许多部队都在匆匆地走着,还有些躲在城内的地主们,拖儿带女,携带贵重的物品,惊慌地尾随在队伍后面,气氛十分紧张。我紧紧地牵着骡子随部队前进,心里胡思乱想,是不是要我们去打红军?还是红军打过来了?左思右想猜不出个究竟来,最后想:管他娘!听天由命吧!
等部队到齐后,长官们首先摘下青天白日的帽徽。这时我才明白了那枪声的真正原因,才了解到凌晨口令“解放”的真正含义。”
在改造起义部队的工作中,由于受“左”倾思想影响,不恰当地强调阶级成分,使部分起义军官情绪波动,提出请假离队的要求。还有些就是直接逃跑,其中最为严重的是十四军一个工兵连在少数反动分子的策划下,武装哗变,企图重投白军,但没有跑出革命根据地,就被追回。为首的被处决,连队编散。为此,毛泽东主席提出指示:“对起义的军官,愿留下来的,欢迎。组织他们学习,进学校,搞干部教育。对要求走的军官,欢送,发给路费,总之,来去自愿。”
在五军团的军团部内,由肖劲光、季振同等主持了中、高级军官的去、留大会。会上,大部分军官们都举了手,自愿留下干革命。也有少数军官要求走的,会后,即组织安排这部分军官,在分发了路费之后,欢送回家。
过了几天,原七十四旅少校副官李达忧心忡忡的找到总指挥季振同说:“总指挥,我想留下干革命,我不想走。您是最了解我的,请您帮我说一说。”
原来,李达尽管举了手,但当时受要兵不要官的“左”倾影响,李达还是被列入“资遣返乡”的名单。望着这位忠诚的属下,季振同耸耸肩,无奈地说:“还是听从组织安排好,我知道,你是好样的,你有文化,又年青……”季振同边说边从里屋拿出一小袋光洋递到李达手里。李达低着头,将钱搁在桌上。此刻,年轻的李达已是泪流满面:“总指挥,您知道我是个苦出身,在陕西老家生活不下去,才出来参加国民军的。如今,我总算找到了一条救国救民的正确道路,我怎么能半途而废呢?前年陕西大旱,我的三位兄嫂和侄子都饿死了,全家总共饿死了八九口人,我就是回去,也没有出路呀!总指挥,我不走,求您了!”
季振同听着听着心里就难受,立刻背过身去。这几天,陆续有许多下属找到他倾诉,都是同一个原因----属“资遣”之列,但都是坚决愿意留下干革命的,他们中有原一团副苏进,一营长卢寿椿、二营长孙士荣、三营长严图阁、卫生队长姬鹏飞、政训处少校干事黄镇等。沉默许久,季振同终于开了口:“这样吧!我去找一下刘主任,你先回去等消息。”
当天,季振同急匆匆找到刘伯坚,一进门就说:“刘主任,我参加红军,第一是相信毛主席,第二就是相信你。”刘伯坚望着这位性情豪爽的猛将,觉得话中有话,就笑着问道:“总指挥,感谢你这么信得过我,有什么事说嘛,没有解决不了的。”季振同这才坐下,递上一张名单说道:“这些人都是我的老部下,都是愿意当红军,干革命的。我了解他们,我敢保证他们是真革命!”
刘伯坚看了看名单,笑了:“原来就为这事儿,总指挥,你放心吧!他们也都先后找过我,我已向组织反映过。他们都是百里挑一的好同志啊,就是你想放他们走,我还舍不得呢!”
刘伯坚是一位极有才华的同志,早年留学比利时、法国、苏联。北伐时期,曾担任过西北军的政治部主任。到下面部队去演讲既生动又形象,很有号召力,深受广大官兵的爱戴。在当时,全西北军中都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听刘伯坚主任一次演讲,可以顶三月饷!”经刘伯坚这么一说,季振同再无二话,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在刘伯坚、季振同等人的极力担保下,这部分军官终于得以留下来,年轻的李达如愿以偿,被分配在十五军任连长。不久,湘赣苏区的红八军政委王震来中央苏区开会,提出要几位懂军事的干部。经中革军委批准,决定从红五军团中选调。李达、严图阁、吴正卿等数名营连级军事干部被选中,他们进入湘赣苏区后,很快分配到各基层担任军事主官,为巩固和发展革命根据地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功绩。凭着卓越的指挥才能,李达担任了红六军团参谋长,严图阁担任了红十八军军长,吴正卿担任了红十七师师长。以后,李达随红军主力长征,又经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建国后任军委副总参谋长,被授予上将军衔。吴正卿在长征的战斗中英勇牺牲。
严图阁则奉命留下坚持敌后斗争,1935年秋任湘鄂赣军区司令员,领导着湘鄂赣边艰苦的游击战争,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为党保留了一支武装力量。1936年,他带伤率部转战于浏阳、平江一带,后因伤势恶化,缺医少药,于同年六月在湖南平江黄金洞病逝。一同被保留下来的干部还有原七十四旅卫生队长姖鹏飞;建国后曾任外交部部长,国务院副总理。政训处少校干事黄镇;建国后曾任外交部副部长;文化部部长。
由董振堂率领的十三军在改造过程中,一直走在全军团的最前列。这支部队是由七十三旅为主编成的,董振堂在其中起到了关键作用。他非常尊重党中央派到十三军工作的政工干部,不但注重向他们学习,并带头纠正旧军队中的一切非无产阶级的思想作风和领导方法,带头拥护党对这支部队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的一系列改造,积极协助党组织做好起义官兵的思想工作,并经常深入到部队基层,与下级官兵同甘共苦。
受左倾思想“只要兵,不要官”的影响,十三军也有一些起义过来的团、营、连级干部将被打发回家。对此,董振堂极力克制自己的情感,耐心地与这部分军官交流,做好他们的思想工作。同时,又积极向上级党组织推荐和担保,保留了不少优秀的军事干部,这里面有:徐达月、邓友毅、孙步霞、杨统升、李连祥等。这些同志以后都迅速成长为我军中、高级指挥人员,在艰苦的革命战争中,他们中的大部分人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九、赤胆忠心
三、赤胆忠心
经过一段时间整编,起义部队渐渐朝着一支真正的革命军队靠齐,面对队伍翻天覆地的变化,季振同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他曾对赵博生、董振堂等人感慨地说道:“红军当中有能人啊!党中央给咱们部队派来的政工同志真有一套。肖政委那么年轻,却文韬武略,刘主任更不要说啦!毛主席博学多才,简直是诸葛亮的化身。”赵博生感叹道:“我投身军旅十七年,先是在皖系,又到奉系,23年转入冯先生的西北军,这么多军队当中,只有共产党领导的红军才是真正救国为民的,咱们当初走的道是正确的!”董振堂也讲道:“中原大战;西北军失败;那时候醒悟过来;不是条正道啊。我这几日参观了红一、三军团的几支兄弟部队,说实话,论装备,比我们差远了,论单兵军事素质,也要比我们的士兵低一些。可就是这样的一支部队,却屡屡打败老蒋的正规军。我们刚过来时,八十一旅不就是被红军一个突袭,打掉了大半个旅呀。这里面有原因啊,兄弟部队官兵的政治思想比我们要高,他们的打法也有一套,光这两点,就够值得我们借鉴和学习啊!”
不久,季振同郑重地向政委肖劲光提出了入党的要求,他快言快语地说道:“进了共产党的门,我就是共产党的人……。”肖劲光为他有如此进步感到高兴,但又有点为难。说实话,以一个共产党员的标准来衡量,他还有不小的差距。可回绝了他,像他这般火爆性子,能否正确看待?如果他因此情绪一落千丈,或者拂袖而去,对刚刚开始改造的部队来说,无疑是不利的。肖劲光耐心地向季振同解释道:“总指挥,我很高兴你在思想上有这样的进步,不过,作为高级将领,你的入党要求必须经过中央审批。我会将你的要求向上级组织汇报的。”
很快,经中革军委批准,由朱德、周恩来做介绍人,季振同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同时,担任军团副总指挥、十三军军长的董振堂也被批准入党。当天,他激动地找到十三军政委何长工,说:“何政委,我已是共产党员了,共产党人不能有私产,我在旧军队中还有一点积蓄,存在军需官那里,我想把它拿出来,交给组织!”何长工十分感动,连忙劝道:“你辛辛苦苦搞了半辈子嘛,这点积蓄,是不是留下一部分,你家里还有老人、妻子、孩子呀!”
董振堂摇摇头,坚持要全部作为党费上交,他说:“革命啦,个人的一切都交给党,还要钱干什么!”
何长工解释说:“不错!你是党员,但入党不久,即使全部交党费,党也不会全部要你的。你还是留下一部分给家人吧!这样吧,你交三分之二,留三分之一。”
二人就这样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