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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了?”丹东当然不信,“他躲起来了吧?”
“你说话小心些!”少女疾声厉色地叱道,“凯隆大人是神仆中地位最崇高的,是地球居民的代表,你怎么敢这样侮辱他?”这话说得铿锵有力,诚挚无比,柔弱中自带三分威严,一向喜吸少女血液的丹东也不由得有些畏缩了。
丁戈见他晕生双颊,就问:“你看上他了吧?”
少女脸色难得微红,说:“我当然焦急,但爷爷比我更急,他认为凯隆大人极有可能回到那个不知是岛还是大陆的神秘世界去了,所以毅然决定开始去寻找。”
巴克呆怔着问:“为什么不乘飞机?”
“哪架飞机会为他去寻找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地方?”丁戈斥道,“再说到了百慕大的上空,没有任何一架飞机仪器不失灵的。”
“但是近来正下着红雨,所以┅┅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我想去找他,可这一个星期全世界没有任何一家轮船公司肯出海,也没有一架飞机肯起飞┅┅我一直等,一直也没有消息,后来你们来了。我数了数,数目不太对。”
“是我不请自来。”丁戈说,“你那两个仆人是怎么回事?我觉得他们相当古怪。”
“他们是凯隆大人的仆人,大人命他们来这座城堡里保护主的代言人——也就是我爷爷。”
丁戈说:“你身为人类,却为神仆做事。不过凯隆令你杀死他们的同族就更不该了。迪安和唐森也是被你们┅┅?”
女孩冷冷一笑,凄然道:“没有答案。”
人性的接触 (二)
虚伪是人类最主要的特征。
人发动战争或进行其它对大多数人或生物不利的行为前,总要找个适当的理由,不然就搁不下脸面。
统治者总喜欢大喊“平等、自由、博爱”,“国家是属于一切人民的,”而实际上如果有人发表关于政治方面的演说涉及到改变政治性质或攻击国家元首为内容,军警会立即逮捕他。
两个国家之间的交往像小孩子之间一会儿就闹别扭,一会儿和好如初。战争由国家领导个人的一通脾气发动起来。因为他们的利益不同,两方面若发生战争,都会将自己冠为正义一方,都说对方先挑衅,然后名正言顺地大打出手,最后签定一纸可以随手撕掉的条约。
人类的正义和真理真的存在吗?可以用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来诠释。一切物体都在运动,运动是绝对的,静止是相对的。大自然的规律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正义和真理只是人类下的定义。它们只存在于一小部分人身上。其它的只会空喊口号而已。动物之间是赤裸裸的竞争,而人类则是小范围内合作,大范围内竞争。合作也只为更好的竞争。弱肉强食是绝对的,真理是相对的。
人类的历史是由战争谱写的。而人却张口闭口厌恶战争,爱好和平。人们自古代的宗教到现代的政治统治,都大声疾呼“人人应该平等”!其实大家心照不宣,谁都知道这只是说说而已。人类是永远还会平等的。如果你见到穷奢极欲的富豪,也同样会见到饿死街头的孩子。强者打败弱者,继而操纵了历史,所以历史就永远是“正义”击败“邪恶”。
人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动物,他们常一手持鲜花,一手持尖刀。他们至少要准备两张脸皮,一张阴险地笑,一张伪善的哭,看时间看场合随时“变脸”,必要时,他们会用尖刀剁掉鲜花,甚至剁掉持着鲜花的手。
——《苍劫辞典》'中'程科
第十章 神秘之源 第一话 时空的错恋
食物储备不够了,弹间宙和浅川打算出门采购一些,片山近来总是发烧昏迷,浅川便托阿雪照顾他。弹间临行前交给阿雪一把枪,嘱记她不要离开房子。
阿雪给片山擦了汗,然后去洗手间清洗衣物,搓着搓着,隐约似乎听到一些奇怪地声响,时近时远,尖锐而又剧烈,但声音却不大。她再仔细听听,又什么也听不到了。她以为自己太过紧张产生耳鸣,于是唱着歌给自己壮胆,这时声音又传来了,而且阿雪听得清清楚楚,是说话声:
“小姑娘……”
阿雪吓了一大跳;喊道:“谁?”
那声音细腻柔和而又极度湿润的诱惑力:“小姑娘……”
阿雪抓起了枪;四下比划着:“你是谁?出来!”
“我太丑;怕吓着你。”
“你出来吧!”阿雪咽了咽口水,“听你这种声音……也不会丑到哪里去。”
阿雪猛地找到了声源,她惊恐地看见茶几上的那只旧鱼缸,里面连一条鱼甚至一根水草也没有,而且是一团血红色的肉浆,阿雪吓得尖叫起来,因为那看起来像极了一张死人的脸。
“刚才说话的……是你吗?”
“是。你用不着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你……你想怎么样?”
“去,给我换个大一点儿的水箱,我太挤了。”
这声音煽动力极强,阿雪又有传统日本女性逆来顺受的性格,于是不由自主地照办了,倒了一盆水,放下鱼缸,那肉团游了进去,忽啦一下胀大了许多。
“你讨厌丑陋的东西?”
阿雪点点头,咬着下唇。
“不用怕”,那脸上只有一张嘴是完整的,但它太美了,红得恰到好处,大小适中,且充满了肉感,“我的样子目前还不能恢复,少说要再等一年吧,不过如果能多帮我一些忙,我可能会恢复得更快。”
阿雪迟疑地问:“你……要我帮忙?我能做什么?”
怪物的嘴向上翘…………笑了,声音愈加动听:“你……不想看看我究竟是什么样子吗?”
“我的弟弟和朋友一会儿回来,还有病人需要照顾……”
“不要紧,你不会把我藏起来吗?”
“你……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你多大?”
对方笑笑说:“我不想瞒你,如果一定要回答……,大概是两千万零五千七百……后面的零头给忘了。总之我一年只当一天过。”
“你真幽默……”女孩虽不那么害怕了,可还是不敢太接近,“你是男的,那肯定是人吗?”
“不是。吓着你了?”
“你是赝品?”阿雪耸然。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你很寂寞吧?弟弟总是一副冷漠的表情。我来陪你说说话,不是很好么?声音就像是悠扬的曲子,”小姑娘,你千万别把我的事告诉任何人,不论父母、亲人、男友、朋友……,要是你说了……”
“你杀了我?”
“我就完了。”那声音愈加孤寂悲伤,更平添几丝震撼和诱惑。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阿雪坚定地保证。
“你真的很勇敢……这很好,很好。”
大约十几分钟后,弹间和浅川提着两大袋日用品归来,弹间宙狐疑地四下张望,“有人来过?”
阿雪知道瞒不过弟弟,只得说:“收……收水费的。”
“你给钱的时候别太爽快,要跟他核对一下,噜嗦几句,尽量不要惹人怀疑,”弹间宙分派完食物和水,摆摆手,“不早了,都回去睡吧。”,俨然成了四个人的首领。
一大早,阿雪从噩梦中惊醒,醒来后一身冷汗,以为昨天发生的事只是个梦。
“早上好。昨晚睡得怎么样?”水盆中传来了声音。
阿雪一个哆嗦,抱起被子,起身探头向里面看去,那团血肉自己已经发生了相当巨大的变化,上半部还是血红一片,但下面已经形成了一个不尖不阔很好看的下巴,肤色白皙,柔嫩带水富有弹性,完整高耸的鼻梁下正对着一张几乎完美无暇的嘴唇,只是唇部太过暗淡,仿佛刚害了一场大病。
阿雪惊喜不已,不由说:“你一定很漂亮。”
“是吗?”那声音配着这半张绝美无伦的脸,更是震撼人心,“其实我的眼睛更好看呢,还有头发……”
“你是不是太女性化了?”
“我的肌肉也很结实,但得等头部长完整了再说。”
“你怎么会这样?……你自己不害怕吗?”阿雪的好奇心被激起。
“我有永恒的生命。”
“可是……这样真的很怪。”
“对不起,”那头部说,“给我杯水可以吗?”
阿雪忙跑出去接了一杯,用唇沾了一下,试试温度,又调了一下才端过来,这次比较接近对方了:“我……喂给你喝?”
“你不害怕了?”
阿雪歉意地笑着摇摇头。
“如果我是一张丑陋的脸,你还会端水给我喝吗?”那声音略带怨气,“你们人……哼,算了!”
“你别生气!我,我去给你做饭——你吃饭吗?”阿雪却没发觉自己已经可怕到对这个怪物言听计从了。
“我只需要水,这是目前。不过要是好吃也可以来一点儿。”
“那你等二十分钟啊。”阿雪小心翼翼地奔下楼。
头部嘴唇露出一丝邪邪地笑,在冒着气泡的血肉中忽然涌出了一团白色的软体,布满了血丝和网膜…………他的眼睛开始恢复了。
弹间、浅川和片山总是关着房间门背着她神神秘秘地讨论着什么,不让阿雪听到,正巧阿雪也有她自己的秘密不能让他们知道。而这次又来了个高大瘦削的客人,似乎是认识他们。几个人又闭上了密谈起来。
此后的几天阿雪总不睡午觉一直在和水盆中的怪物小声说话。
“你从哪里来?……我的意思是,你原来住在哪儿?“
“住在绝对零度的冷藏间,极低的气温抑制了我的生长。”
阿雪似懂非懂,蓦然间:“对了,我叫弹间雪,我们认识快一个星期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你……应该有个可以称呼的名字吧?”
“凯隆。”
“你是外国人?”阿雪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噢对了,你不是人。”
“你做的菜很好吃。这几天,你的弟弟和朋友不起疑心么?”
“不。”阿雪叹气,“他们从不过问我的生活……”
凯隆乌黑清澈的大眼睛像是印第安人的,一片晶莹剔透,像海洋般深不可测,足以讲述整个地球的历史。他现在头部基本完整了,耳朵也长得几近完全,发质柔顺金黄,贴在白净似雪的脸庞上更显艳丽华贵。
“头部复原起来要比身体费时得多,所以修整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不过既然已经完了,那身体就会很快长起来。”他又嘿嘿地笑着,“到时我不想一丝不挂,你能给我弄件衣服吗?大既再过不到一个星期,我就会完整了。”
阿雪飞霞扑面,脸颊晕红,轻轻地问:“那你多高呢?”
“180厘米。”
“这是很标准的个头啊。你喜欢什么颜色?”
“纯白,没有杂色。”
“我马上去买。你有什么事,喊我就成了。”
凯隆笑。
阿雪没发觉,单是一张嘴在笑,觉得很美,可当这同样漂亮的五官凑到一起时,笑容便有些怪异可怖了。
门猛地被撞开了,弹间宙拿着枪闯进来,厉声问:“你在跟谁说话?”
浅川劝说道:“她是你姐姐,别这么粗暴。”
“我家的事你少管!”弹间宙冷笑着问:“姐,你什么时候学会自言自语了?”
“我没有……”阿雪想用身体挡住身后的水盆,无奈比起弟弟来她要笨得多,这一举措欲盖弥彰,弹间宙蛮横地推开她,把枪口对准水盆,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他又疑窦重重地绕着狭小的房间转了两圈,依旧一无所获。
“你搞什么鬼?”“弹间宙叱道。童年可怕的经历使他的性格几近疯狂,”你该找个医生治治了!或者干脆下楼直接到街上让车撞一下看看能不能治好过来?”
帝华纳科城。
云拔懒洋洋地倚在安乐椅上,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