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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件事倒真有些意外,他好像对你特别感兴趣,”罗吉尔说,“尤其是你大闹电视台后,他居然同意跟你进行一场会谈。”
“他有什么条件吗?”
“正巧他也这么问。他说如果你同意的话,他想跟你进行一场私人会谈。”
“这也是我的条件,我们都有些事不想向媒体公开。”丁戈又问,“他没定下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今天下午两点整,五角大楼最高机密会议厅。”
丁戈对司科特说:“你们外太空作业部门的宇航服,拿一套我看。”
大约十五分钟后,特工人员送来一套,它是今年的新货,价值75万美元。丁戈用手来回捏了捏,皱皱眉说:“太重了。”
罗吉尔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丁戈贴在他耳边大喊:“这他娘的太重了!”
司科特笑着说:“别忘了我们是在真空中作业,这还是轻的呢。”
“改掉其中只有加重作用的设备,只保留氧气罩和防晒防腐蚀的部分,对讲机可有可无,不过像你们这样需要随时相互联系的军方还是留着吧。”
罗吉尔总是摸不着头脑。
司科特郑重地说:“你的意思是要大批量生产它?”
“是。尽管降低成本吧,”丁戈说,“这就是你们政府的事了,往这方面多拨些费用!”
“大约要多少?”
“全世界有多少人?”
“什么?你想让全世界的政府因财政亏空而倒台吗?”罗吉尔跳起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做成特制雨衣,一人一件,用来防红雨的侵蚀,尤其头部需要加固,另外也要增加衣服的灵活性,以便逃生时获救的机会大些。”
“可是,”司科特有些怀疑,“你说红雨会持续下两天,已经过去一天了,明天再一过,不就熬过去了吗?就算以后再下,红体的数量有限,浓度也会大大降低,对人体的伤害也会越来越小的。”
“不止两天,红雨不会停。”
“是你说这颗陨石只能维持两天雨期的!”罗吉尔反驳道,“难道还会再来一颗?”
司科特说:“不排除这种可能。”
“一定会来,而且不止一颗。”丁戈肯定地说,“地球不灭亡,陨石就不会停止。也许过不久,你们将会见识到一场淹没地球的陨石雨。”
“宇宙中这么多星球,落入地球的概率应该很低呀。”
“概率是100%!因为是有选择性的。”丁戈骂道,“你们怎么跟猩猩似的?要我怎么说你们才能明白?红体是智能生物!”
两个幸运听众都惊得脸色陡变,就连一向稳沉的司科特也不由得冷汗涔涔。
罗吉尔惊恐地说:“这┅┅这怎么可能?半液半固态的流体,怎么会有智慧?”
“人类比红体多的只有一副躯壳,还用我说得再明白点儿吗?”丁戈提高声音,一字一顿。“红体就是一种没有身体的脑浆,它们侵占其它有形体生物的身体,吸蚀掉其原来的脑浆,然后控制住寄主。好比人坐在船上,虽然船是人的寄主,但人控制着船!”
罗吉尔肥肉横溢的叭狗脸抽搐得厉害:“这么说它们选定地球了?”
“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虽然它们能辩别星球质量的优劣,可它们怎么会知道地球这颗星球有高级智慧生物最适合它们生存呢?目前太阳系其余八大行星都没有红体入侵,它们要判断星球是否适宜繁殖,怎么也得先去看看呀。”
“难道是有人引导他们?”罗吉尔推测道:“是我们人类的叛徒?“
“没这种可能,只要你还在我能看得见的地方,地球就不会出现叛徒。“丁戈挥挥手说,”你出去好吗?我有私事跟司科特说两句。”
罗吉尔恨恨地低声报怨几句,转身悻悻地走开了。
司科特认真地说:“你是不是推测到谁是引导红体的人?”
“我实在没有把握,但那是个怀疑对象,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他们。”
“他们?”司科特的眼睛比刚才大了点儿,“不止一个吗?是个群体?”
“大约有八九千吧?”丁戈摸着下巴,声音越来越低。
“这么多?是恐怖分子?不会是邪教吧?”‘众神之戒’?不不,他们有十几亿人。”
“司科特,你认为地球的主人是谁?”
“目前来说┅┅应该是人类吧?”司科特试探着问,“以前的话┅┅是恐龙?”
“恐龙和人类之间还缺一环。”丁戈说,“司科特,在人类出现以前,这个世界上有一支古老的居民,它们是地球上第一批诞生的智慧生灵,智商决不亚于你们┅┅我们,但是人类出现的几百万年前,他们就灭亡了。”
“什么┅┅?”司科特想起了弹间宙的母亲,蓦然一惊,问:“你知道灭亡的原因吗?”
丁戈眨了眨眼,说:“我不想说。”
“好吧,”司科特叹了口气,“我希望不要因此而耽误了大事。因为你的隐私是整个地球的秘密,关系到全人类的生死存亡。”
丁戈正色说:“我当然知道,这颗陨石还会引起多场红雨,好比一撮茶叶可以泡好几杯茶,不过味道会越来越淡。但可怕的是完整的红体会侵占人脑使其思想变得邪恶,但浓度太低的红体不能完全侵蚀掉原来的大脑,两种脑浆共存并混合,会给这世界添加一些神智不清狂性大发的新物种。总之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丁戈接过响个不停的电话,里面传来罗吉尔的声音:“你准备好了吗?还有二十分钟。”
“随时可以出发。”
“我是要告诉你,他临时换地点了!在唐人街华盛居。他还说最好你只一个人来,你也知道他作为公众人物安全问题是第一。”
丁戈微微一怔:“他还有这么多顾虑?好。”
“穿我给你准备的那套西服,把头发梳整齐!要给人家一个好印象!”
丁戈扣上电话,把头按到水龙头下一冲,乱七八糟地擦了擦,找了件海蓝色的皮夹衫穿上,配上一条又黄又皱橘子皮似的旧式西裤,再拿了包烟就匆匆忙忙到了华盛居,还有不到一分钟。丁戈对纽约市非常熟悉,唐人街更是每条路都走过,因为那里基本上全是饭店。华盛居是间茶居,兼做一些清淡的菜蔬。来这儿的大多是些华人老头儿,当然也有在华尔街忙碌一天的大老板,过来喝上一杯浓郁清香的茶,尽情放松一下过度绷紧的神经。
丁戈蹬蹬蹬跑上二楼,中式打扮的侍应生有礼貌地说:“请问您是丁戈先生吗?一定是的了,有位先生在对面的碧螺轩雅间等您。”
丁戈跟着侍者来到门口,大大方方地走进去,里面正中坐着一人,身后四人左右分站两个,垂手而立,都穿着普通的西装。
丁戈望向正中的人,大约六十岁上下,头发梳背,后面很长,油光晶亮,保养得很好,没有一丝银色。肤色红棕,像是中美洲所剩不多的印第安人后裔。虽然坐着但仍能看出身材极高,肩宽背阔,眼神中隐含雷电,面庞棱角分明,显得刚毅顽强而又深不可测。一双手如同长年旱灾的田地,布满裂口似的深而黑的纹线。
“请坐。”那人客气地笑笑,表情却掩不住性格的阴鸷。
丁戈依言坐下。
那人竟然很爽快:“我就是云拔。丁先生想谈些什么?”
丁戈没料他会这么快切入正题,那人又说:“我也只懂得些关系宗教的事情,谈别的我就不在行了。丁先生一看也是个明白人,想来不会为难我吧?”
这一句立即推掉了所有有价值的问题。
“云拔教主,”丁戈用慵懒的眼神瞟着对方,“我就谈宗教问题。”
“请。”
“您能说说‘众神之戒’的来历吗?”
“这个┅┅是我们内部的┅┅可以说是教密,虽然我是教主,但也做不得主┅┅”
“哦,这是谁规定的?”
“圣藉《波波武经》中言道,羽毛蛇神维拉科查指引我们。应该是蛇神陛下说的吧?”
“《波波武经》早在16世纪西班牙殖民者的入侵下焚毁了相当一部分,谁也没见过你怎么说都行。”
云拔身旁的一名保镖站前一步,怒喝道:“你也太放肆了!”
丁戈恶毒的目光向他扫去,那保镖打了个寒噤,傻站在那儿不动了。
“您问了三个问题,这似乎有些不太公平,我也想知道关于您的一些事情。”
云拔笑道,“我每天都准备收看天气预报。我喜欢占卜星象,这也是身为一教之首的职份所在。但老实说,我的观测有相当一部分不太准确。”
“我没料到真的下起了灾难之雨,看来您在这方面比我有更了不起的才能。您可能会抢我的饭碗,但同样的,我可以激发出您惊人的潜力,所以┅┅您没考虑要加入我们吗?”
“加入‘众神之戒’?”
“是的,我们‘众神之戒’虽没有基督教、伊斯兰教那样广布于世,但也有近三千年的历史,在美洲根深蒂固,源远流长,是印第安文化的不可或缺的部分,代表我们民族的精神。”云拔品了口茗茶,又说,“我知道您并不情愿,因为一个人达到某种境界以后总是遭到无耻小人的诽谤,诬蔑与排斥,如今在外面到处都是攻讦我的蜚语流言,我想您也一定有所耳闻,您不会当真吧?”
“那都是些无知的庸人说的。”
云拔面呈喜色:“丁先生果然是超凡脱俗!”
“照这个样子,地球的确是离爆炸不远了,人类难逃此劫┅┅”丁戈仰望窗外的天宇,许久才说:“不过真的练了您所授的‘护体神功‘就能逃出生天吗?”
“这个┅┅”云拔咳了几声,“气功修身养性,这在中国也是一样,本民族独特的文化内涵,旁人很难真正感悟。所以难免造成些原本不必要的误会。练功嘛,那只是个形式,只要人心不乱,众志成城,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战胜灾难的,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成语叫‘人定胜天’吗?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
“可我一句也没听懂。”丁戈说,“说起来我也很佩服您,居然也能预料到这场灾难的降临,您是怎么样算出来的,说给我听听行吗?”
云拔有些窘迫:“这跟人的思想境界和意识形态有关,近乎心灵感应一类吧┅┅总之用嘴说未必说得清楚┅┅”
丁戈忽然伸手按住云拔还没缩回去的手,这一下快极,云拔只觉眼前一晃,手心就疼痛难当,也顾不上身份,情不自禁地大声呻吟起来。
四名保镖一惊,齐刷刷掏出手枪,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丁先生┅┅”云拔痛得直叫,“您这是要干什么?”
“对用嘴说不清楚的低能就用手来教。”丁戈揶揄道,“您不是武功盖世内外兼修么,怎么一下就给捏得嗷嗷直叫,这是什么功夫?啊?狮吼功么?”
云拔觉得痛入骨髓,像是千百条小虫在血肉中啃啮,又麻又痒,忍不住涕泪并流。
保镖见他出了大丑,握枪的手反倒松懈了,因为教主作为一个神圣无敌的形象,在他们心中根深蒂固。本来使他们狂热地崇拜,而此情此景,心里大失所望,情绪却万分低落。
“您的确是未卜先知,知道今天要出丑,所以来个私人会谈。您做事很谨慎,但谨慎得还远远不够,阵容还是忒嫌寒酸,对待我这样的访客,您就是准备一支军队也危险哪。”丁戈说,“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呀,怎么料出来的?嗯?”说着手上加劲,云拔交配般嚎叫不已。除非亲眼看到,否则谁也不能想象到率领十几亿教徒在全球兴风作浪的巨头人物竟会如此狼狈不堪。
“在我的地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