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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的多深?”梁凯说:“可能不深吧。太君还没有上来。”黑记说,我的看看。梁凯把矿灯递给黑记鬼子。鬼子拿灯往坑里照,里面黑洞洞的,根本看不见底。梁凯慢慢抄起钢钎,问:“太君,看见了吗?”话音还没有落,一钢钎打下去,黑记鬼子一头栽下去,坠入深深的矿井。另一个鬼子,一见黑记鬼子被打入矿井,哇的一声怪叫,一步跨出去,拉开架式,端起大枪要同梁凯搏斗。梁凯劈头就一钢钎,小鬼子往后一闪,举枪拨钢钎。其实梁凯这一招是虚招,他把钢钎一收,一转身就到了鬼子的侧面。梁凯变招太快了,小鬼子根本没有想到。鬼子的大枪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来,梁凯身转钢钎到,只听啪的一声,钢钎重重打在鬼子的后背上。鬼子惨叫一声,身体一晃,一口鬼血喷出。还没等鬼子的身体倒下去,梁凯就势飞起一脚,踹到鬼子的腰上,鬼子的身体被踹得往前一冲,接住下落的鬼血,噗地一下落入矿井,咕咚一声重重砸到矿井的底上。梁凯看了看,地上没有一滴血。他到旁边的坑道里推过来早已经准备好的两推车矿石,连车带石头,都推入矿井中。梁凯掸掸身上的土,满意地笑了。心想,这回,这三个鬼子再也不能坑害中国人了。
梁凯刚要走,突然听见刚才停放推车的地方有声音。梁凯立刻往旁边一闪身到了暗处,后背贴在坑道墙上,把身体的侧面朝向声音的方向,手里紧紧握住钢钎,低声喝问:“谁?”
那边蹲着一个人,战战兢兢地说:“我。“
梁凯厉声命令:“站起来,站到有光的地方。”
那人缓慢地站起来,慢慢往亮的地方走了几步,站下了。梁凯看清了,是一个矿工,浑身发抖,脸色苍白。梁凯低声说:“你把脸转过去,对着墙,不许往我这边看。低声如实回答我的问题。”那人说:“是。”梁凯说:“刚才的事情,你都看见了?”那人说:“是,看见了。不,不,没有看见。”梁凯说:“到底看见没有?如实说。”那人:“看见了。不,不,啥也没有看见,啥也没有看见。”梁凯说:“不管你看见还是没看见。今天的事一字也不许泄露出去。如果你说出一个字,我就把你看作是汉奸。汉奸同鬼子下场是一样的。你要放明白点。只要你不向任何人露一个字,你放心,我绝不找你一点麻烦。”那人说:“我保证一个字也不说。若说一个字。立刻天打五雷轰。”梁凯说:“今天的事,你什么也不知道,记住没有?”那人说:“记住了。”
梁凯说:“你走吧。不要回头。”那人果然没有回头,走了。
第二天,来了很多鬼子,到处翻腾,到处找人。说有三个皇军失踪了。问谁,谁也不知道。上班时间坑道里查,上班下班时间路口上查。整个矿上气氛十分紧张。全矿都知道有三个日本鬼子丢了。
躲避搜查重进宣化府
躲避搜查重进宣化府
矿上追查丢失日本鬼子的事越来越紧。有时候上班时间就有好几拨鬼子来搜查。鬼子不仅每个角落要查,每件工具也要查。上下班时间的路口上,总有成队的鬼子背着枪站着。几个鬼子对每个人进行搜身。矿工上班,除了饭盒什么也不带。鬼子让每个人把饭盒拿出来,打开搅和搅和,看看里面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有一天查的最严。鬼子端着大枪站在路两边,枪上带着明晃晃的刺刀。鬼子让人们从这两排刺刀之间过去。鬼子的眼睛狠狠地瞪着路过的每个人,就好像小说里什么人进见山大王要过刀山似的。不过这里路两侧的两排鬼子是两两向对,刺刀随时都可以从两边刺入你的身体,胆子小的人真不敢过。这哪里是上班?简直是过鬼门关。胆小的害怕,吓得尿了裤子。来了,就得过。不过,抓过来就打。打完了还得过。还把你名字记下来。胆大的,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过去,鬼子也怀疑你,还是把你名字记下来。
不少工人都不干了。梁万禄夫妇和梁凯商量一下,觉得这里太危险了,说不定哪天就遭殃。矿工活不能干了,逐步撤离,以免引起人们的注意。这时候的梁万禄,已经是满脸胡子乱蓬蓬的,头发一直没剃,乱糟糟的,真是六十岁的憔悴老人了。梁万禄先退下来。梁凯和德成还在矿上上班。
梁万禄找到宝云客栈的梁掌柜的,说能不能找到便宜房子住。梁掌柜很快打听到余家花园里有房子闲着,正租不出去呢,非常便宜。梁万禄听了很高兴。到花园看了看,四间房子,挺宽敞,就决定租了。
梁万禄雇了一辆车,把全家搬进宣化城里。住进余家花园。
租的房子东屋是连二的屋子,中间有一个木板做的隔扇。用的时候,在炕上把隔扇一落,不用的时候,隔扇可以打开挂起来。梁万禄夫妇和小哥三个都住在这东屋。西屋一间,是二珠和兰子住。中间是一间堂屋。烧火做饭都在堂屋。
几天后,梁凯到矿上把德成的工资领出来也离开了矿山。住在余家花园的东屋。只留下德成自己在矿上当小工。德成小,日本鬼子不太在意。能有个小工继续干活,家庭也算有一份收入。
进了宣化城,为了一家的生活。梁万禄和梁凯每天到人市上找活干,一连几天找不到一件活。梁万禄和梁凯都着急起来。一家人每天要吃饭,总得用钱买粮食。实在没有办法,梁万禄和梁凯又去矿山上了几天班。
家搬进城的时候走得太匆忙,该结的帐还没有结清呢。一是孙百宽欠梁万禄和梁凯的工钱,没付清,二是梁万禄一家住家属宿舍的房钱也没有付完。梁万禄到了矿上找到孙百宽要工钱。梁万禄算了一下,如果工钱都给了,付了房租还有一些剩余。孙百宽给了钱,可是给的太少,连房租钱都不够。房主说,人若搬走,应当是先付够房租后才能搬,现在让你先搬就不错了,给了很大面子了。限梁万禄三天之内必须把房租钱付清。梁万禄回来又找孙百宽说房租的事。因为这个事,梁万禄同孙百宽话赶话争了起来。毕竟是乡亲,谁也不愿意伤了感情。争了几句两人闹了个半红脸,都把话收回来。梁万禄说:“我实在是没有法子。人家要房租钱,不给不行。我一家九口人,哪天都花钱买粮食吃饭。这嘴总不能扎起来吧?”孙百宽说:“我知道老叔的困难。可我这里实在是没有钱。有钱还能不给老叔吗?咱们是谁同谁呀。缓我几天,上边把工钱发下来,我有了钱先给老叔,还不行吗?老叔,您老是长辈,就多担待点晚辈的困难吧。”
梁万禄是最要面子的人,听孙百宽这么一说,也没有办法了。他只好回到余家花园,把眼前不穿的衣服都找出来,打成一个包袱送到当铺当了,到矿上付清了房租钱。剩下的钱,买了一些米。
一家九口人,都在家呆着怎么行?当了一个包裹,家里再也没有什么可当的了。第二天,梁万禄和梁凯又去人市上找活干。站了一上午就没有几个雇主来雇人的。被雇走的几个,也都是年轻力壮的。谁一看梁万禄一脸胡子拉茬的糟老头子,连理都不理。梁凯虽然身强力壮,但也没有找到活。中午爷俩回来了,梁万禄越想越觉得窝火。他想把自己的胡子刮掉,恢复自己的面貌。又怕招惹更大的麻烦,这可是大事。可是孙百宽的工钱欠着又不给,这可怎么办?吃完了饭,他憋着气睡大觉了。
日头偏西了。梁凯摇晃摇晃爸爸的腿说:“爸爸,咱们还得找活去呀。”梁万禄正一肚子火没处发,生气地说:“谁爱去谁去。就当我死了。别再指望我。”梁凯吓了一跳,心想,爸爸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一细想,是呀。这一家子吃饭没有着落,作为一家之长能不着急吗?梁凯说:“爸爸,您累了先歇着。我再去看看。兴许能找到活呢。”爸爸没有理他。梁凯知道这是默许他去了。
打扫马厩 感动东家
打扫马厩 感动东家
这天下午,也该梁凯走时气,在人市上站了不长时间,就被人雇走了。原来这个雇主是雇人起牲口圈。别人嫌这活又脏又臭不愿意干,梁凯想去干这活,看大家都不应声,他也没有太主动,希望雇主再把工钱提一提。雇主嚷道:“工钱长到两块,有愿意去的没有?”还是没有人应声。梁凯过去问:“多大的牲口圈?”雇主说:“三匹马,一头驴,你说这牲口圈能有多大?”梁凯说:“那好吧,我去。”
庄稼院的活,梁凯当然在行。天还不黑,他就把牲口圈起得利利索索,院子打算得干干净净,还把马和驴身上的草、粪、泥土啥的都用扫帚扫干净,牲口缰绳上的粪渣滓也用水刷干净了,墙壁上的粪尿也用铁锹刮干净了。雇主非常高兴。雇主说:“小伙子,活干的利索。让我高兴,我多赏你五毛钱。今天工钱给你两块五。”梁凯听了,连声说:“谢谢东家,谢谢东家。我叫孙俊,家住在余家花园。以后有啥活,告诉一声就行。我保证让东家满意。”雇主说:“我们家是个大家,城外有不少地。冬天这车马闲着,就拉一些脚,挣些现钱,我们家的活多着呢。以后有活就找你去。”梁凯答应着:“行呀。先谢谢东家了。”
晚上,梁凯回到家,看见爸爸还在蒙头睡大觉,上前晃了晃爸爸脚,说:“爸爸,儿子给你挣钱来了。今天晚上,给你老打点酒喝?”爸爸把被子一扒,露出头来,气呼呼的说:“打什么酒。我还不知道你能挣多少钱?不就半天活吗。够买十斤二十斤的玉米面就不错了。”爸爸说的真对。两块五毛钱,顶多能买二十斤玉米面。梁凯说:“还是我爸爸会算。没看就知道儿子挣回来二十斤玉米面的钱。”爸爸一听坐了起来,说:“拿来我看看,多少钱?”梁凯把钱递给爸爸。爸爸把钱看了又看,掖到褥子底下。说:“说说,今天后半晌干啥活了?”梁凯说:“给一个姓佟的财主家起粪。说好了,工钱两块。最后,东家看我的活干的利索,一高兴多赏给我五毛。”爸爸看了梁凯一眼,说:“不错。明天好好干。”妈妈看见爸爸不太生气了,说:“饭都做好了,吃饭吧。”一家人在大屋炕吃饭。看着爸爸的脸还是有点阴沉,孩子们谁也不敢吱声,闷着头吃饭。这气氛着实让人感觉不得劲。妈妈想松缓一下气氛,没话凑话,说:“今天晨子真行,半天就挣来这么多钱,买玉米面,够咱家吃三四天的了。”
爸爸一听,不高兴了,说:“你儿子行,你儿子能干。我老了,我不行了。我没有用了。”
梁凯说:“儿子能干,还不是爸爸教育的好?不怕吃苦,不怕脏话累活。干活还要干得像样。这不都是爸爸常常教育的?”
二珠说:“还是大哥会说话。又能干,又会说,又体贴人。我大哥是世界是最好的大哥了。”二珠说到这里,觉得有点不对劲,光说大哥好了,这不是惹爸爸生气吗。马上接着说:“爸爸常说,墙要靠好墙基,树要靠好树根。大哥再好,也是爸爸妈妈栽培出来的。照爸爸妈妈比,那还差一大截子呢。”
爸爸听了女儿的话就是觉得顺耳,看了二珠一眼。女儿说啥,爸爸总是爱听。要不怎么说女儿是爸爸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呢。女儿在身边,爸爸妈妈最觉得温暖亲切。爸爸内心里顺了许多。可这两块五毛钱只是临时挣的,说不定明天也许挣不到钱呢。妈妈的忧虑并没有消除。说道:“得了,得了。都是些不中用的话。那句话也不能当饭吃。”
第二吃完早饭,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