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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苏颢满脸惊愕截然相反,长宁神色却极为镇定,用一如继往的淡然语气说道,“知道了,退下吧。”
“……”军士对长宁过于平静的反应极为不适,怔了怔才高声道,“是!”
“我去城外看看,殿下留在这里。”
苏颢匆忙穿戴完毕,叮嘱长宁一声,便走了出去,在众侍卫和杜芸等副将的陪同下率军赶往城外大营最强掌柜。
长宁并无异议,原地坐着,头脑里整理一些事。
因楚军袭击时齐军尚在睡梦之中,措不急防,是以死伤惨重,援军赶到时但见满地雨水都已变成血红色。
由于正值大雨,火铳全然派不上用场,双方将士锋面相撞,没有任何战略战术可言,就是用手中兵器互砍,谁更能拼命谁就胜。
惨烈的一仗一直打到中午时分,天空突然放晴,太阳慢慢从云层中移出半张脸,齐军火器营随即出动,楚军不敢恋战,且战且退,最后从浮桥退回黄河北岸,放火烧断了浮桥,随后追到的齐军只能望河兴叹。
“最后伤亡人数统计出来了吗?”
傍晚时分,苏颢负手立在议事厅中,问刚刚走进来的江峻。
江峻面色沉重,“此战我军死亡两万三千人,伤一千五百余人,楚军方面有五千余人丧生,伤者不详。”见苏颢良久不出一言,安慰道,“此次楚军冒雨突袭造成我军惨败,并非驸马之错,驸马不要太过自责了。”
苏颢黯然道,“转睫之间两万余名将士失去生命……叫我如何不自责,”说着叹了口气,“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战争中最苦的便是前线将士,最不值的也是他们……”
江峻道,“如今两军对峙箭在弦上,慈悲之怀只能暂时放一边了。”
苏颢点点头,“江大人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得罪了。”
江峻走后不久,厅中屏风后忽地闪出一条黑色人影。
以苏颢的听力,若非心神大乱,早就应该察觉此人气息,当下闻声后心神一震,知道其人已经来到身后,便下意识地向旁边躲去。
来人似是未料到苏颢能躲过她的袭击,怔了怔,再次移动身形企图靠近苏颢,不想苏颢再次躲开,如此三番,每次都差那么一点,来人恼羞成怒,运动内力聚于右掌,迅捷袭向苏颢脑门,这次苏颢没能躲开,但来人右掌在触及苏颢额头的一刻,忽觉体内内力倾刻泄尽,神色不由骤变,愣在当场。
苏颢趁她发呆之际,快步走出议事厅,唤来侍卫,众侍卫涌进议事厅一看,刺客早已不见人影。
不知这刺客系何人指派?莫非又是楚军派人行刺于我?
苏颢甚是疑惑。
“拿命来!”
黑衣刺客从议事厅逃逸后,在巷中遭到一个青衣女子和一个灰衣老者夹击,前胸后背各中一掌,登时毙命。
“这真的是大内圣卫吗?怎么这般不禁打?”
青月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敢相信地说道。
“禁不禁打要看跟谁打,”灰星不以为然地道,“这云决虽是大内四圣卫之一,但在你我两大绝世高手联手出击下又岂能有还手之力?”
青月仍觉不可置信,“我们是不是跟踪错了人?”说着解下云决脸上戴的黑色面罩。
灰星会意,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对照了一下,“绝对是云决没错”,说毕将画像递给青月。
青月看了点点头。
便在这时巷子两边的院墙上忽地跃下十几道黑色人影,青月和灰星交换了一下眼色,身形一闪倏忽不见冒牌知县全文阅读。
众黑衣人并不追赶,跪地查看云决伤势,惊见云圣卫已然身亡,不由面面相觑。
苏颢回到小院,并未跟长宁提起遇袭之事。
长宁已然知道齐军伤亡惨重的消息,虽见她气色不好,想着一定是因为战局失利心中不快所致,便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放在心上。”
苏颢因怕长宁生疑,便接过话道,“我只是不解玄雪下令楚军冒雨突袭是出于何种用心。”
长宁自然知道她想说什么,淡淡地道,“玄雪是玄雪,德贤是德贤,两军交战,有何情意可言。”
“可是,若楚军战败,父皇必下令诛灭楚族,德贤定然难以存还,”苏颢说到这里,声音小了下去,“我一直觉得玄雪并非在乎名利之人,不会有兴趣卷入这场纷争,可是现在……她好似变了一个人般……”
长宁唇角勾了勾,伸手抚了抚苏颢面颊,柔声道,“驸马不要总把别人想的太过简单。”
“可是玄雪师姐并不是别人,她是跟殿下一起长大的好……”
长宁打断苏颢,“傻姑娘,现在只有德贤没有玄雪了。”说毕将苏颢轻轻拥入怀中,“幸好颢儿还是颢儿。”
“殿下……”苏颢将脸偎在长宁鬓边,眸中浮着一层水雾,“颢儿永远都是颢儿。”
长宁浅笑,“好,永远都是。”
两日后。京城乾和宫御书房。
皇帝听到云决身死的消息,且惊且怒,面青唇白,跌坐在龙椅中,半晌无言。
一旁的武凉见状,挥手示意报信的暗卫退下,随后向皇帝道,“此事已查明是魔门所为,我等必将手刃青月和灰星,为云师妹报仇雪恨。”
皇帝并无回应。
武凉又道,“其实只要驸马忠于皇上,是男是女并不重要。”
皇帝看了武凉一眼,“你的意思,朕本没必要派云决去验明驸马真身?”
武凉见皇帝语中带怒,忙道,“臣不是这个意思,驸马是男是女还是要查清楚,但并不重要,至少在现阶段,神机营不能没有驸马,上次楚军冒雨突袭,若非有火器营在,只怕楚军早就杀散齐军,进逼京城了。”
“可是,”皇帝长叹一声,“如果你是朕,你的女儿嫁了一个女驸马,而且与她两情两悦,你会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好戏剧化的验身过程(*n_n*)
(还好意思讲,拍飞!)
彼殿呀呀三问好萌,(捂脸
对岸……每次看到你活泼的小苹果都忍不住叹气,唉!
海鸥是个拜金小吃货,鉴定完毕(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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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80七九章 交战
“老臣惶恐,”武凉跪地道;“臣始终是臣;怎能是皇上……”
“朕只是打个比方,”皇帝捋须而笑;俯身扶起武凉,“你也太过小心了。”
武凉立起身,“皇上,老臣觉得,驸马才貌无双,性格温和;心地纯善,公主喜欢驸马自是在情理之中,若驸马果真是女子,公主对驸马的喜爱之情应与对妹妹无二,反观驸马对公主也是一样……”
“你说他二人之间只是姐妹之情?”皇帝趋身向前逼视武凉,“那日驸马临去太山时,长宁被你点了穴道,昏睡在榻上,驸马对长宁的所作所为你是看到了的,你觉得那像是姐妹之情吗?”
“……”武凉被问的哑口无言,半晌道,“臣只是假设驸马是女子……才有此说。”
“好了,”皇帝摆摆手,“朕知道你和驸马在太山共事一年有余,对驸马极为赏识,所以想替他说好话,这件事先放着,等战事结束再说。”
武凉垂首无言。
皇帝接着道,“魔门一向唯恐天下不乱,此次三王造反,他们也跟着兴风作浪,朕早有铲除魔门之心,如今他们又杀了朕的圣卫,是可忍孰不可忍。”
“皇上放心,”武凉高声道,“老臣等一定替皇上除去魔患!”
佩县境内一座山林中。
三间草庵倚山而立,一带篱笆墙围成一个小院,院内植了一圃白菊,花香四溢。
此时篱下设了一张竹榻,榻上置了一张食案,东方无空和问月隔着食案于榻上相对而坐。
“来,问月,尝尝公子我亲手做的这几道菜味道如何。”
东方无空拿起筷子,笑着邀问月举箸。
问月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入口中,半晌叹道:“问月已经不是第一次品尝这道鱼头菜,但却没有一道可以像眼前这盘令人回味无穷。” “哈哈哈,”东方无空爽朗笑道,“这还是问月第一次称赞于我,”端起酒杯,“我先干为敬。”
问月随后举杯一饮而尽,将杯倒置以示涓滴不剩。
“哈哈,好!”东方无空拍了拍问月的肩,“好男儿就应该这般豪气干云。”
问月唇角微微勾了勾,以示赞同,继而道,“公子若喜欢隐居山林何不到名山大川择一佳地而居,反到这无名僻壤来呢?”
“你有所不知,”东方无空夹了一道菜放进口中,“那五指剑踪迹不定,如今他的两位高徒隔河对峙,不信这做师傅的能坐视不问,我如今带人守在这里,只待他一现身,我便杀之而后快,以报当日内力尽失之仇。”
“五指剑乃江湖人士,又不过问政事,公子不是应该先杀齐明帝才对吗?”
“要杀齐明帝,必须先把他身边的四圣卫一一拔除方能动手,前日青月和灰星已经杀掉了其中之一,再除去余下三人便可对齐明帝对手了。”
问月点点头,“原来如此极品桃花运。”为自己和东方无空各自斟了一杯酒,端起自己的一杯道,“公子,问月祝你早日大仇得报。”
“好,借你吉言。”
东方无空端起酒杯与问月碰了碰,仰首一饮而尽。
佩县县城。
一连两天,齐军都在忙着掩埋阵亡士兵的尸体,眼见战友埋骨黄土,众军士义愤填膺,誓要杀过黄河血洗楚营为死去的将士复仇。
苏颢因为顾虑德贤而裹足不前,犹豫不绝,最后是长宁当机立断,要齐军择地试搭浮桥,渡河作战。
长宁深知父皇多疑而阴鸷,因为秘信的事早就对苏颢产生怀疑,只因碍着战事需要及苏颢在神机营中的威信才没有下手,若是一直按兵不动,引起父皇更深的猜忌,到时苏颢便可能性命不保。
而只要神机营在对楚军作战中发挥出不可替代的作用,苏颢对父皇来说就是一颗有用的棋子,父皇便至少暂时不会对苏颢下毒手。
她虽然已经做好与父皇反目的准备,但能不撕破脸便不撕破脸,不为太子,也要为母后着想。
小宫粉,你能否体会师姐的一片苦心呢?
楚营,黄绫帐篷,玄雪坐在太师椅中,一手支在椅子的扶手上,托腮出手,另一手手心攥着梅花镖,拇指无意识地在镖上划动着。
“殿下,”叶尊满面红光地走进来,“众将士都希望殿下能亲临庆功会……”
“叶元帅到场便如我亲临,我就不去了,”玄雪没等叶尊说完便打断了他,“打了胜仗自然要庆祝一番,只是喝了酒不要到周边村庄惹事才好,民心便是天下,你懂我的意思?”
叶尊肃然起敬,“是,为臣明白。”
“还有,我那师妹并不是甘于吃亏之人,大概不出两天便会起兵报复,你们要做好迎战准备才是。”
叶尊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