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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雪滴放开玄雪颈项,小手揉捏着衣襟走到玄雪面前,低垂着双睫,红着小脸道,“其实,雪滴撒谎了……”遂将真相说了。
“等一下,”玄雪看着雪滴,“你说的那个‘美人儿妹妹’长得什么样?”
“就是长得好美好美的美人呀,”雪滴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道,“有花难比,有画难描,美的不像人间的人。”
“……”说了半天跟没说有什么两样,玄雪叹口气,想了想,又问,“那她有多高?”
“嗯,”雪滴眨了眨眼,“比我高半头,比长宁公主矮半头。”
“那,她说话声音是怎样的?”
“纤澈温柔,可好听了呢,咦?殿下为什么问雪滴这个问题?”
“不为什么,”玄雪摆了摆手,“我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去你姑姑那玩吧。”
“喔。”
雪滴嘟着小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齐军驻地。
吴相自随军来到佩县,便与江峻同住一个院中。
以前,无论是在杭州万安、京城驸马府还是在太山竹林小院,他都与苏颢住同一座宅院,这次还是第一次分开来住——如今驸马和公主同住一个小院,他一个老人家怎好腆颜打扰小两口的清静。
没有为师的监督,不知驸马是不是坚持每天练习吐纳之法和写大字呢?
吴相背手立在厢房檐下,看着面前的雨幕,心中想到。
便在这时,有侍卫披着蓑衣走进来,拱手道,“吴师傅,公主有请。”
公主找老夫何事?
吴相沉吟片刻,道,“好,在下这便过去。”
长宁坐在院中小亭子里,手中端着一杯茶,见吴相走进来,遂放下茶杯,曲指弹了一道剑光,直奔吴相前胸袭去。
吴相并未躲闪,行走的方向和步伐的节奏也未有丝毫改变,只是在剑光袭到的一瞬,身形陡然变得模糊,等到身形恢复清晰时,剑光已不知所踪。
长宁随即电光石火间挥掌又劈来一剑,吴相举止与先前并无不同,依然背着手,神情自若地向着走着,来到停中,微微一笑,“殿下的功夫比之前长进不少强宠,总裁的女人。”
长宁亦浅浅一笑,“与吴师傅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
“不知殿下传老夫到此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长宁示意吴相坐下,“晚辈是有事求助。”
吴相依然站着,“老夫区区下人,何以能同殿下同坐,”稍做停顿,又道,“殿下有事直说无防,老夫若能办到,定然竭尽全力。”
“驸马的事,想必吴师傅都是知道的,”长宁道,“如今父皇也知道了,吴师傅觉得本宫应该怎么做?”
吴相遗憾地道,“这件事老夫不便置喙。”
长宁直截了当地道,“本宫若与父皇反目,吴师傅也是这般态度便可。”
吴相点点头,“这倒容易。”竟然对长宁的话并无一丝讶异。
“本宫的话已经说完了。”
“……”吴相怔了一下,明白过来,“老夫这便告辞。”
长宁看着吴相背影若有所思。
脑中无数的疑惑如墨汁般散开。
苏颢回来时已是撑灯时分,进屋便打了个喷嚏。
长宁一边替她解下披风,一边淡淡地道,“这分明是着凉了,下着雨,明知楚军难以渡河,做什么还要到河岸吹风。”有嗔怪之意。
苏颢笑道,“没事,一会让庖房做一碗姜汤来喝就好了。”
“这衣角都湿了,”长宁自衣柜中取出干净的长衫给苏颢换了,“到床上坐着暖暖吧。”
苏颢依言掀起被角坐进了被窝,一股暖意传到心里。
长宁到庖房吩咐厨子煮姜汤时,苏颢将发簪拔下,头发放下来,长宁端着姜汤回来见了一愣,随后道,“时辰还早呢,驸马这是做什么。”
苏颢并没听出味来,只道,“怎么你亲自去了,让她们做好送来就好了。”
长宁道,“我们的屋子还是让她们少进吧。”
苏颢喝了姜汤额头出了密密一层薄汗,长宁拿帕子轻轻擦了,目光对牢苏颢怔怔看着。
苏颢对上长宁目光,有片刻失神,半晌道,“殿下也上来吧。”
长宁唇角勾了勾,“驸马想做什么,晚饭还没吃呢。”说着拿手将苏颢鬓边的长发掠到耳后。
苏颢回过味来,脸不由红了,“……”。
楚军大营,主军帐篷灯火通明。
叶尊向坐于主位的玄雪道,“不知殿下连夜招集臣等有何要事?”
玄雪并不回答,只反问道“依叶帅看,冒雨搭建浮桥有几成胜算?”
叶尊一怔,“殿下是要大军冒雨渡河?”
“不错,”玄雪点点头,“本宫这两天一直在想,万物皆有短处,那么火铳的缺陷在哪里?”
叶晴恍然大悟,“雨越大,火铳越难描准,而且可能操作失灵,若在雨天对齐军发动突袭,齐军定然阵脚大乱重生之女配辣妈很剽悍。”
叶尊道,“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但是这个方法也十分危险,所以没有七成的胜算不能轻试,”玄雪接着道,“重金聘用的当地壮士虽然熟悉水性但并不是渡河经验最丰富的人,叶帅应该带人去向那些上了年纪的老渔民请教才是。”
叶尊肃然道,“是。”
今日的殿下与昨日的殿下简直判若两人,怪不得古语说士别三日便当刮目相看。
叶晴心中欣慰不已。
殿下若一直能这般认真,反齐复楚指日可待。
京城。端本宫。
小乔问刚回宫的太子,“我交待你向父皇进谏的话都说了吗?”
太子摇头,“父皇这两天脸色一直不好,我根本不敢开口。”
小乔吊起两弯黛眉,“那你还敢回来?”
太子笑道,“你不过是小孩子心性,嘴上发狠,又不能怎么样的,”说到这里神色变得哀凄,“父皇就不一样,生杀予夺雷霆万钧,一句话说错,前途尽毁不说,还要搭上性命。”
小乔撇嘴道,“有的人活着还不如死了。”
“你看,又来了,”太子摇了摇头,继而想起一件事,“虽然苏颢的事没能向父皇谏言,但今天刚知道一件事,你听了一定意外。”
“别卖关子。”
“楚军拥立的新君——德贤公主,便是长宁的同门师姐玄雪。”
“玄雪……她?!”小乔自椅子上站起身来,“你说那只乌鸦是楚人的公主?”
“乌鸦?你这张嘴,”太子苦笑道,“我还以为你只对我一个人毒舌。”
“噫,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小乔睨太子一眼,随即道,“我就说父皇怎么这般好心,让长宁去监军,好与苏颢相伴,现在看来根本是在考验长宁,故意令长宁难做。”
太子似并未听到小乔说什么,自言自语道“她们这样走了也好……”
小乔蹙眉,“你说什么?”
太子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小乔收回视线,回想往日长宁和玄雪间的种种,忽而道,“即使长宁能对玄雪绝决,玄雪也难以对长宁忘情……”
太子凝眉,“你说什么?”
小乔摆手,“我什么都没说。”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
打滚,打滚,滚滚滚……
熊孩子,都把小苹果拍飞了还说不忍心吐槽(v^v)
谢谢雪殿、书生杨、可可、小颜、蔚凰儿、ashe,么么哒,( ^3^ )
森殿……你的队形没保持好 o(n_n)o
吼吼吼,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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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79七八章 验身
楚营。
一连几日;叶尊亲自带人到沿岸村庄向年长的渔公虚心求教渡河之法;颇有收获。
而派去对岸“借”火铳的人也没有空手而回;楚营有了第一把火铳。
玄雪拿在手中端详半晌;试着打了几发;赞道,“真是好东西。如果操作熟练,一个丝毫不懂武功之人便能轻易击败一个功夫好手。幸好楚军有黄河天险庇护;没有与神机营锋面相撞;不然一定伤亡惨重。”
叶晴道;“火铳固然可怕;但造出火铳的苏颢更可怕。若不是因为殿下,楚军早已除去这一心腹大患……”言语中颇有埋怨之意死亡轮回游戏。
“你是没见过苏颢才这样说;”玄雪笑道;“你若是见了她,只有觉得她可爱,不会觉得她可怕。”停了停,又道,“楚人当初誓不反齐,现在出尔反尔,本来已有不义之名,若再举暗杀行刺之事,就算成功复楚,也难得人心,目下唯有兵对兵将对将真刀真枪赢了齐军才能令天下人折服。”
叶晴扬眉,“殿下说怎的便是怎的了。”明显不以为然。
玄雪知她性格耿直,是以不以为怪,更不放在心上。
“殿下!”叶尊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为臣已做好所有准备,只等殿下一声令下,立即准备冒雨搭建浮桥!”
玄雪看他一眼,“看来叶帅已心有成竹。”
叶尊道,“不瞒殿下说,为臣已有九成把握,一天一夜浮桥可成!”
“一天一夜?”
“是,为臣拜访的几位渔公当年曾帮一位富商在黄河上搭建过浮桥,车重千乘从桥而过,如履平地,当时耗时两天一夜,但为臣征招的人力远胜当时,一天一夜便可搭成。”
叶晴不解,“白天搭建浮桥不会被齐军发现吗?”
叶尊道,“河水之广,齐军难以目及全段,可以白天搭建彼段,到了齐军视力可及之处便改由夜间搭建,而且现在正值雨天,我军搭建浮桥之处又是距此十二里齐军所料不及之处,齐军定然不会发现。”
“好,”玄雪点点头,“本宫命你即刻去办。”
“是,殿下。”
叶尊行军礼后退出。
在老渔公的指点下,楚军先是用缆索将可随水位上下升降桥面的多孔栈桥一端固定于河岸,另一端用来衔接浮桥,浮桥则是以木筏代替桥墩,横排于河中,上铺梁板做桥面搭建而成,由铁锚固定于江底,到另一端,再用栈桥连接固定,如此建成的浮桥,纵使河水瞬间涨落数米亦不影响使用。
第三天凌晨,浮桥搭建完毕,楚军十万大军气势如虹,冒雨过河,登陆佩县。
玄雪并未亲临这一胜势,依然留在有两万军队驻守的楚军营地,只是在凌晨之时撑伞立于河边远眺对岸,眼神中并不见半点喜悦。
殿下的心思真是难以捉琢磨……
陪伴在侧的叶晴如此想着,觉得渡河后的楚军战况也随之变得不明朗了。
“报!”
佩县小院中,苏颢和长宁尚未起床,突闻军士高声报入。
苏颢欲起身穿戴,长宁伸臂将她身体按下,随后向门外道,“有事报来。”
“楚军不知从何处渡河,现已攻入我军驻在城外的步兵大营!”
“什么?”苏颢闻言坐起身,“楚军竟然冒雨渡河?”真没想到玄雪会抢在齐军之前动手……还是说玄雪根本不能有效控制楚军呢?
与苏颢满脸惊愕截然相反,长宁神色却极为镇定,用一如继往的淡然语气说道,“知道了,退下吧。”
“……”军士对长宁过于平静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