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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康,我没法出去打球,要照顾小孩,是的……」
「佟小姐,你误会了,那不是我的孩子,是我弟弟的。请问还有别的事吗?是是,我了解,合作对象的操守非常重要,我不会做任何不当的联想的。我并没有误会,你怎么看得上我这样的小人物?真说笑了不是!这种事不能乱拿来脸上贴金的,有损女士的清誉。是的,就是这样……」
………………
娃娃睡了……
电话仍在震动著,他又结束了一通。
午后的微风正凉凉吹送进来,李家大哥打了个哈欠,想著应该把话筒挂回去。手机已经没电了,想找他的人只得打家里的电话……
要挂回去……这是他入睡前的最后一抹想法。
◎◎◎
家人,他永远的牵念
蹑手蹑脚──
「啊呜──」稚嫩的叫声。
「嘘!嘘嘘──」一抹纤细的身影鬼鬼祟祟闪进了李家大哥的单身卧房。
天黑了,不敢开灯,怕惊醒了正好眠的人。只想偷偷地、神不知鬼不觉的暗中掳人就走,可是那个刚睡醒的娃娃不肯配合,他一迳地啊啊呜哇乱叫!
「呃……呀!」小家伙精神正好,忍不住又挥手叫著。
「嘘!不要吵啦!」这是气急败坏的女声,甚至还忍不住跺脚起来。
「唔……」像是认出了是母亲的声音,小娃娃兴奋的大叫了,「呀呀呀!摸马、ㄇ、ㄇ,哇呜!」要抱要抱!
小身子坐在床上一顿一顿的,就算睡死过去的人都要被吵醒了!
「厚!就叫你不要吵,你还给我吵!」赶紧抱起小娃娃,这个异常年轻的漂亮小妈咪忍不住咕咕哝哝抱怨。
「啊啊──」不知悔改的继续兴奋大叫,还抓著母亲的长发咬个不停。
「哦!好痛!」
这时另一抹掳人同伙,因为实在是等太久,终于忍不住也探头进来了。
「束雅!抱了人就赶快出来,我们最好快回家去,别玩了!」
「人家哪有玩?!这小子一直抓我的头发咬啦!好痛!」
「笨儿子!快放开妈咪的头发!」小娃娃的爹畏首畏脑的进来,很快抽出小娃娃嘴里的头发,顺便就要给一个响头,以暗中报复儿子前几天叫别人「爸爸」之怨恨──「你尽管试试。你怎么打你儿子,我就怎么打我的小弟。」极之冰寒的声音,幽幽地从大床中央传来。
「哇啊──大哥、大哥醒了!」小夫妻俩先是像被点住穴道,接著凄厉惨叫,争先恐后的往门口冲去!嘴里还乱七八糟的叫著──「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跑出去玩的!我们不是故意抛弃小毓的!事实上今天的烤肉联谊一点都不好玩!我们会回家忏悔、面壁思过的──」
「呀呀呀、咯咯咯──」在尖叫声中,同时夹杂著小婴儿的开心大叫。好像在飞哦!好好玩!再快再快!
碰!
这是大门的关门声,证明那对畏罪潜逃的小夫妻已然奔出生天。
李家大哥仍是躺在床上的姿态,唇角勾著笑,不急著开灯,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心想现在大概是下午六、七点了,这场午觉睡得真是过瘾……
外头没声响,爸妈应该还没回来吧?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回来吃晚餐?
还是先把晚饭煮好吧!
这个念头教他一跃起身,甩开一身的慵懒。
举乐一向会忙到忘了吃饭,就算九点回家,也通常是空著肚子的。亏她还是一间高级法国餐厅的总经理呢!
爸爬山会很容易饿,就算被王校长留下来吃饭,回来也会想再吃些东西的。
妈可能正在赶著回家想煮饭给他吃吧?上了一天课已经够累了,怎可再让她辛苦操持家务?
「呵──」随著最后一个哈欠打出去,他开始在厨房忙碌起来,为家人准备一顿丰盛的。
这就是李家大哥平凡的一天。
我很喜欢你哦!
开始出书以来,常收到这样的信,除了告诉我对我作品的喜爱之外,总不免在信末带上这样一句话──我很喜欢你哦!
算起来,说喜欢我的,大多都是女性,毕竟我是个言情作者,有这样的事迹,也不能说太奇怪。
那么,奇怪的就是那些在我写作之外,说过喜欢我的那些女性同胞了!
「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你哦!」
第一个这样当我面说出这话的人,是学生时代隔壁班的班长,是个女孩。
我们同是合唱团成员,也常有一些共事的机会。但我真的不晓得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值得让她对我说出这样惊人赤袒的「告白」。
她所谓的喜欢,是指欣赏,不是什么蕾丝边那上头的暗示。不过,我觉得中国人一向含蓄,就算你欣赏一个人,除了极乐意与她做朋友之外,不会有什么诉诸言语方面的表示了。将心比心,至少我就不会。所以啦,奇怪的人是她不是我,我只是正常普通的平凡人。
「你喜欢我什么呀?」乍听此言,欣喜感没升上来,问号倒是跑来好大一串。忍不住就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想藉由她的说明来好好了解一下自己是不是有著什么自个以及他人完全不晓得、独她慧眼能见的优点?
来来来!快说快说!我的虚荣心非常需要阁下的支持爱护!
「你…很倔。」她想了一下,很慎重的说著。
一只乌鸦从我头上飞过,直奔日落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这是优点吗?请问。」我努力扯著嘴角,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狰狞。
「怎么不是?如果不是倔,怎么会从第三部唱成第一部?还因为被老师嘲笑,就当他的面把粉笔狠狠砸在黑板上──」
我捧著双颊惊声尖叫──
「你不可能会知道这样的事!那是我们班上音乐课所发生的不外传之秘!」
「你们班那个@@@是我国中好友。」她微笑。
啥?是@@@?很好,我记在墙上了。
「张,这不是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事,你不至于为此喜欢上我吧?」我讪讪的问著,同时想找个地洞钻。
「没有,刚开始,我其实很看你不顺眼……」
啊?啊啊?有点湿,我抬头往上看,哇!好多雾水。
「你看起来的,不大理人,有时候笑了,也只是撇撇嘴角,好像很不屑的样子,你只有对你的死党刘,才会笑得很开心,对别人都淡淡的……」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入海不复回……
她开始诚恳万分的对我掏心掏肺,让我非常不好意思用小人之心去怀疑她其实是藉「爱慕」之名,行「修理」之实。
她喜欢我,她喜欢我,她喜欢我……ok,够了!
「张,我了解你对我的喜欢比山高、比海深,就这样,我明白了。」我笑。脑里寻思著脱身之道。「也不早了──」
「我喜欢你在校刊上的那篇漫画!」
「我几时有投漫画?」
「不是这一期,是上两期,你一年级投的那一篇。」
哗?这她也知道?!
「我那次用的是笔名!」不该会有人知道的!本人收山很久了,早忘了那些陈年往事。
她,张,笑得乱诡异一把的。「生活辅导组长跟我说的。」
了解,她是班长,一向跟那些头儿混得烂熟,要打听消息简直易如反掌,可是,那只是一篇名不见经传的漫画好不好?!
这人,这个她们班上有名的怪卡班长、军歌比赛常胜军,兼之升旗司仪…这样一个人物,我是不知道她有多喜欢我啦,不过她非常注意我倒是千真万确的事。这是为什么呀?!她简直可以去调查局当差了,保证前途很闪亮。
「你很怪,可是怪得很有自己的风格,听说你们班就是你带头拒买毕业纪念册,你们班导很头疼。我觉得你就是这种人,永远不会为别人妥协,所以很多人很讨厌你。这就是我一开始会注意你的原因,你不在乎那些你根本不在意的人讨厌你,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人。」她坚持说完她要表达给我知道的。
「结论是,你很有趣,我很喜欢你。」
「同学,我觉得你的喜欢我非常承受不起。」我很凝重的拍拍她的肩,决定就此别过,千山我独行,你千万不要相送。「好了,我要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家看书吧!」
我将书包往肩上一甩,直接就走了,春夏交接的夕阳亮晃晃的,直往人眼里扎来,乱不舒服的。
「快毕业了,所以我才说的。」她在我身后说道,没有跟上来。
「吴,我其实很失望你从没认真准备过一场演讲比赛!」
我停住,还是忍不住回头(唉!就是年轻气盛,想装洒脱都不成样。),没想到她居然会介意这样的事,奇怪了,我参加比赛,从没得名呀!她这个有得名的人做啥这样生气?我不是不认真,而是没能力,了不了呀她!?
「张,我的口才真的很不好,更没有你好,我也不是你这种全力以赴的性格,我不喜欢的东西,绝不会尽心。那些有的没的比赛,哪个人不是被硬逼上去的?只要是在我的能力之外的事,我是一点好胜心都没有。」
她很不满,我知道。
对照于她的凡事认真,我简直懒散得不可饶恕。她连「告白」都可以这么慎重,比得我这散仙真是糟透了。
「张,真的,谢谢你的喜欢。这是很好的回忆。」我对她挥挥手。
她显得有些失落,而我的良心微微抽搐。
「我知道我们不会是朋友,来不及了。」
「如果我们是朋友,你就不会喜欢我了。」我老实对她说。接著,更以我这辈子绝无仅有的诚挚对她道:「事实上,也不必深交到朋友那一层啦,只要跟我同学过的,应该都会觉得她们自己很可怜。我这个人很不好相处的,你也知道。」
她看著我,向来严厉的表情松下了,有点好气又好笑的。
「我们合唱团三年,也没相处那么久,讲过那么多话。」
「是呀,我难搞嘛。」我耸肩。
「你就是怪。」
「你才怪咧!吓我一跳。」我向她勾勾手,「一齐走吧,我们聊聊。」
她以怪怪的眼光看我。似乎认为我这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很稀奇。
我没正经的一肘弓上她的肩──
「你可以更崇拜我一点没关系。」
她瞪我一眼,但仍是与我比肩走出校门。
这一段短暂的友谊,张的收获很大──
对我彻底幻灭,玫瑰色的镜片碎了一地。
多年多年以后,我成了作者,有一些人不太嫌弃的颇为支持我。当我看到有一些人在信里写著──我很喜欢你哦──这样的字句时,总是特别有感觉。
怔忡著,时光悠悠忽忽地,彷佛又回到那年的那一天,有一个正直而粗率的女孩子,这样子对我做著开场白,然后涛涛不绝的数落了我一大顿……
过去与现在叠合成相同记忆,让我笑起来时,有双倍的开怀。
这是属于我的,学生时代的一件惊吓的回忆,也是有趣。
这是属于张的,学生时代的一件幻灭的过程,后悔莫及。
菜黄山归来不看狱
从小我们就在课本里读过这样的一句词──黄山归来不看岳。
词呢,是记得牢了,可是其义倒是忘了个精光。顶多依稀印象著那是指黄山很有名、很有名、很~有名!任何一个人来到了安徽,绝不能错过这自古以来就被骚人墨客捧为天下绝景的黄山。来到安徽却没有登黄山,简直是白来了安徽,回去别跟人说你来过,没有人会承认的。
2000年的10月份,意外有一个大陆行的机会。听说会去黄山一游,我终日惺忪浑噩的熊猫眼蓦然撑到无限大,死抓著电话由著发行人呱啦呱啦,却听而不闻的迳自幻想起本人神勇爬上黄山最高处,学古人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