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该隐坐直身体,捂住伤口的手也放了下来,他潇洒的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放于膝盖上,下巴微扬,即使处于仰视的地位,气势却将琼斯完全压倒。
宽大舒适的沙发好似变成了威严天成的帝王椅,这个黑色的卧室也变成金碧辉煌的殿堂,最至高无上的皇者,正优雅的坐于椅上,俯瞰江山。
深邃的蓝眸注视着琼斯,他不急不缓的开口:“琼斯,你是何意。”
黑色的毛绒玉扇轻轻摇曳,翻转间诱|惑人心,她的双眸依然盯住森桀不放,半晌都未理会该隐。直到一阵的沉默后,才终于将黏着的视线移开,猩红褪去,只余幽绿。
控制森桀的无形压力顿时失去,他双手撑住地面,依然不肯倒下自己坚实的脊梁,大口喘息着,却未发出任何痛苦的呻|吟。
“父亲,有何吩咐。”恭敬的低着头,好似一个名门闺秀在对父亲说话,可是其中的敷衍却明显至极。
该隐深蓝的双眸缓缓被眼白中的血丝侵染,直至眼眶中全部血红,额头上的倒十字慢慢凸显,撕裂的肌理,诡异的红色,幽暗森然的可怖图形,这一切都说明了,眼前的皇者,已然发怒。
“不要和我来这套,我记得来时警告过你,别对森桀出手。”微眯双眼,他死死握住双手,白色的手套被掐入手中,阴狠毒辣的眼神令人心惊。
琼斯依然镇定自若,微扬下巴的动作和该隐非常像,高傲狂妄,没有一丝的心虚恐惧。
“您的宠物不够乖巧,作为女儿,代替您教导一下,何错之有?”将扇子展开再收起,她缓缓向前走来,直到森桀注意时才停下,他回过头狠狠瞪住她,双眸中的凶狠再明显不过,正大光明的说着:这个人是他的,是他的领地,任何人不得靠近,否则,会死的很惨。犹豫着,还是忌惮于森桀眸中的狠意,她没有再向前走去。
该隐讽刺的笑着,嘴角轻蔑的弧度,不屑的眼神都让琼斯感到不妙:“爷的宠物,何时需要别人为爷调教?”
这样一个巨大的罪名直接扣在了琼斯的头上,脸色顿时煞白,双目撑大,绿眸中满是惊诧和伤害。
她没想到,以往那么疼爱她的父亲,从来只在莉莉丝的事情上与她有过分歧,如今,居然为了个微不足道的四代小孩子,和她争吵起来。
脸色由白转青,她双手死死捏住玉扇,指节发白,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愤怒和委屈在心中积聚。
她的高傲,从不允许自己说出任何道歉的话语,即使对方是父神,作为仅存的二代血族,琼斯的傲慢已然深入骨髓。
“不想认错吗?琼斯,别忘了,你是谁的女儿。”血色的眸中狠毒一闪而过,该隐巍然不动,嘴角勾起,继续道:“你会的,作为父亲,又如何不会。”
“父亲!”吃惊的抬起头,连手中的玉扇都松开了,这时才惶恐的手足无措。
“让我想想,当初路西法到底是为何堕天的呢?”玩味的笑着,右手摸上唇角,手肘撑在膝盖上,该隐兴致勃勃的看着自己害怕的女儿。
“父亲,请你不要。”慌乱的摇着头,她踉跄着后退,细细的高跟鞋在地毯上摩擦不出任何声音,但是仅从凌乱的脚步便能看清,琼斯已然后悔了。
“哦,对了,他是因为不愿向该死的耶稣下跪,所以才会有今天的成就,”修长的中指轻轻敲打着脸颊,戏腻的声音中透出的是没有限度的邪恶,“琼斯,你也想试试看,会否有路西法的成就?”
“父……父亲,琼斯知错了,请您饶恕琼斯。”颤抖的抓住手中玉扇,死死咬住嘴唇,她苍白的脸上,是乞求和懦弱。
“琼斯,知道为什么二代的你们,斗不过三代吗?”该隐慢慢站起,然后缓缓蹲下,将地上勉强支撑身体的大狗抱入怀中,好似摸宠物一样,抚着他清凉顺滑的血色长发,“因为你们,将一切罪恶都表现的如此明显,却又缺乏与之相匹配的能力。”
森桀双手抱住该隐的腰,找到依靠后喘了口气,这才放心的倚入眼前散发着玫瑰香味的怀抱中。
他很开心,倒不是因为又可以这样拥抱,而是直觉告诉他,黑发的精灵已经不再生他的气。
撒娇的蹭着该隐,森桀的快乐是如此简单。
该隐开心,他便开心;该隐生气,他便害怕;该隐痛苦,他便悲伤;该隐原谅他,他就好像能得到整个世界般满足。
注视着怀里轮廓坚毅的撒巴特之皇,心中柔软,他不再看向琼斯,嘴中却继续将最后的话说出:“琼斯,你真的很愚蠢。”
路西法的傲慢,造就了广阔的黑暗地狱,该隐的傲慢,让血之一族横行世界,而琼斯的傲慢,却只会为她带来灾祸。
这个世界,如此简单,如此实际,实力,决定一切。
强者的傲慢能得到升华,弱者,却是自取灭亡。
第十章 似是而非
章节字数:3018 更新时间:10…05…27 21:36
第十章似是而非
“在我没反悔之前,滚出去。”冰冷的注视着琼斯,该隐薄情的双唇吐出残忍的话语,让一位尊贵骄傲的淑女滚出房间,这无疑是最大的折磨。
“父亲!您不能这样对我!我……”
“我再说一遍,滚出去!”琼斯还想继续辩解,却被该隐不容置疑的话打断。
狠狠咬住嘴唇,恶毒的看着该隐怀中的森桀,她的眼神告诉了所有人,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她会让他尝尽痛苦耻辱!
手中的扇子唰的收起,忿忿的转身,黑色的裙摆划出愤怒的弧度,就要如此走出房间。
该隐摸着森桀满是鲜血的脸,有些微的心疼,但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也没抬头,张口就道:“慢着。”
琼斯有些期待的回过头,等着该隐接下来的话。
“去把罗杀叫来,我有事嘱咐他办。”手上轻轻的抚|摸,和冰冷的吩咐,让她嫉妒的脸色泛青。
琼斯勉强答应着,这才真的离开该隐的房间。
环抱着森桀,微微蹙眉,他的块头太大,该隐的双手根本没办法将他整个圈住,想起他总是每时每刻的把自己抱在怀中,整个身体都蜷缩在宽阔的胸口,那种莫名的安全感,总让他回味无穷。
但是,似乎自己是无法给森桀同样感受的,体格决定了这一切。嘴角抽搐,该隐心中不爽,明明他的身材已经算是颀长高大了,怎么到了森桀面前,就整个小了一号?
“混蛋,登鼻子上脸是吧?拍死你!”森桀一个激动,直接将该隐扑倒在地,呜呜叫着蹭了上去,没头没脑的吃豆腐,该隐气的青筋暴起,蛮力瞬间爆发,双手掐住森桀的胳膊一个翻身,便把他压在下面。
对着森桀红彤彤的脑袋毫不客气的拍了两巴掌,大狗狗疼得嗷嗷叫,然后全身摇晃,企图把身上的该隐给甩下去。
“老实点!再动爷活劈了你!”掐着对方后颈,该隐恶狠狠的就像是在调戏良家妇女的地头蛇。
罗杀来到该隐的房间门口,敲了几次都没人应,于是小心的将门推开,里面拳打脚踢和委屈的呜咽声传来,他抬头望去,顿时脸色发青。
伟大的撒巴特之皇森桀如今被制住放倒在黑色的地毯上,猩红的长发狂妄的披洒在地面,本来该是令人震撼的造型,可是他坚毅绝美的脸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摁在地上,头发完全遮住他的表情,只依稀听见挣扎中发出的呜呜声。
而制住森桀的,就是史上最强大最受血族尊敬的该隐陛下,尊贵高雅的陛下,受亿万血族爱戴的存在,好似地皮无赖般坐骑在森桀修长健壮的身体上,满脸狰狞的将他双手反锁在背后,嘴里骂骂咧咧,额头青筋暴起。
“以为这就完了?敢吸我的血,我让你吸!让你吸!”右脚毫不客气的踩在森桀头上,使劲捻下去,双手用力拉扯森桀被锁住的手,身体极度的拉伸,疼痛立刻袭来,隐约可以听到骨骼的嘎吱声。
听着森桀凄惨的嚎叫,该隐爽快的笑了起来,果然自己的宠物自己调教最好,何况是不听话的宠物。
罗杀心中颤抖,多年未见,他的主人越发有个性了,连这饲养宠物的习惯也愈加独特,瞧着该隐满脸兴奋,他咳嗽两声,小心的开口:“主人,唤罗杀何事?”
听到罗杀恭敬的声音,该隐随意的瞥了眼,看见他正微低头,丝毫没看向混乱之地,满意的勾起唇角,这才漫不经心的说:“去给我找两个人类来,嗯,处女好了,对伤口的愈合比较好。”
“遵命。”恭敬的鞠躬,罗杀慢慢后退着离开房间。
“哦,慢着。”临走却又被叫回,该隐松开钳制森桀的双手,还是保持坐在他身上的动作,摸摸下巴道:“去给我查查,我弟弟的心脏被藏哪里了。”
罗杀身体一僵,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点头领命,有些恍惚的离开。
他太过于惊诧了,即使亚伯已然死去多年,但是从前,主人都未提起过,以至于即使他们知道亚伯的心脏还留存世间,也从来没有与他汇报,如今,这又是为了什么?突然之间想要知道亚伯的心脏去处?
怀着忐忑的心情,罗杀依然遵照该隐的命令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
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森桀,该隐叹口气,俯身拍拍对方的脸颊,示意他该起来了。
森桀歪着头,露出可怜的红眼睛,湿润润的,相当委屈,他慢慢爬起来,然后拽住身旁人儿的衣袖,嘴路模糊的吐出两个字:“饿……疼……”
吃惊的看向大型犬,该隐结结巴巴的说:“能……能说话了?”
无辜的双眸透着茫然,只是不断重复着饿和疼两个字,而且,相比较而言,饿出现的频率比疼多太多了。
黑着脸,嘴角抽搐,该隐觉得他总有一天会被这只脑子有问题的狗给气疯掉!
右手狠狠的往森桀头上招呼过去,啪啪的使劲拍打着:“就知道吃!就知道吃!你除了吃还知道什么!”
“……疼……”摸着被打的地方,他委屈的望着该隐,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漂亮的人会如此暴力,动不动就打他。
深呼吸两下,该隐对自己说:冷静,冷静该隐,跟这个除了吃就知道疼的家伙,没什么好计较的,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
在该隐还竭力想保持冷静的时候,森桀可怜兮兮的兔子眼突然变了,狭长的眸子微眯,危险的扯起嘴角,粘稠的血光一闪而过,茶几上黑水晶制作而成的烟灰缸便以闪电的速度向着门口飞去!
砰——!
一声惨叫响起,该隐迅速回头望去,发现一个不起眼的仆人满头鲜血的倒在地上。
那个仆人狼狈的爬起,迅速的匍匐,以额触地,浑身颤抖着,这种时候,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抬头。
刚才不过一个眼神的交汇,那个红发红眼的男人就将他吓得心惊胆颤,太可怕了!好像血浆汇聚其中的眼睛,无波的冷酷眼神,嘴角邪恶的微笑,满脸的酷烈,光是气势,就将他压制的不敢抬头。
果然,他不应该不自量力的盯着传说中世间最尊贵的主人发呆啊!
该隐看了看发抖的仆人,很不耐烦的说:“什么事。”
“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