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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结果却出乎意料,茵陈早已带着布维尔沉入阵法中,而阵法也在启动的那一刻,魔力全部输出,散了个一干二净。
迦纳傻愣愣的撞上地板,然后义无反顾的和大地做贴身接触。
他气的脸色铁青,立马爬起来,仔细看起地上的魔法阵。
他虽然魔法很不行,但这结界与魔法阵的本事却很精湛,似乎因为有兴趣的关系,总是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发挥作用。
迦纳皱着眉头咬破手指,沿着眼前的古老法阵描绘起来。
最后,他双手合十,随着响亮的击掌声,魔法阵再次启动!
但再怎么精通,这可是上古法阵,怎可能轻易被他控制?
迦纳突然感觉双脚无法动弹,于是低头看去,只见魔法阵完全吸住他的双脚,让他根本无法移动。
迦纳挣扎着想将脚拔出来,身体不平衡下东摇西晃,可双脚却一点也不动弹!
心中的念头只有一个:完了!
魔法阵就像是沼泽地一般,越挣扎沉没的速度越快。
开始还拼命挥舞着手臂,到了后来已经完全没力气了,魔法阵停了一停,接着好似发疯一般直接将迦纳吞了下去!
迦纳只来得及说:“啊……以后绝对不离家出……”走了,还未说完,便被完全吞没了。
同一时间,还在寂寞城里的该隐猛地掀开紫木棺的棺盖,他皱着眉头坐起来。
紫木棺晃荡了两下,该隐皱眉,眼中厉光闪过,狠狠拍了它一下,意思很清楚:你给爷老实点!
沉默一会,该隐启唇唤道:“罗杀。”
“主人,罗杀在。”罗杀这次并不像从前总是恭敬平静的说话,而是面带焦急,像是慌神许久后的模样。
好听的男中音吩咐着:“备马。”
罗杀猛地抬头,惊喜的望着该隐,好似听到福音的人类,开心的几乎要蹦起来了。
这也难怪,迦纳离家出走后,该隐立刻大发雷霆,本来以为他会直接冲出去追迦纳,却不想主人硬是将火气压下来,对出走的儿子直接无视。
这已经一天过去了,再不把少主找回来,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愁得眉毛纠结,罗杀都快急疯了。
该隐面无表情的挑眉,斜睨了罗杀一眼,口里斥责:“你急什么急,那小子既然敢出去,就得有胆量承担后果,死了还是被奸了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罗杀欲哭无泪,可怜巴巴的说:“主人……”
该隐青筋暴起,跨出紫木棺,泄气的说:“行了行了,我现在就去找他,这小王八羔子,要不是突然感觉到他不太妙,老子才不大老远的跑去找他!”
“主人,少主出事了吗?!”罗杀惊恐的瞪大眼睛,完全忽略了刚才该隐抱怨的话。
该隐黑线,转头看向罗杀:“哪有出事,还活蹦乱跳的,但再不管不问,也差不多该死了!”
将睡衣脱下,直接披上长袍,他非常利索的跨步出去,骑上血马便狂奔而去。
总共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罗杀呆愣的站在寂寞城城门口,嘴里喃喃说:“主人,您忘了紫木棺……”
但秋分瑟瑟,黄叶飘落,哪里还看得见该隐的身影?
叹口气,罗杀可碰不了那脾气异常古怪的紫木棺,现如今,只好祈祷主人用最快的速度把少主带回来了。
他心中哭泣:少主啊,你怎么舍得丢下罗杀叔就这么跑了?呜呜呜…… (
b8。1第八章初入地狱迦纳被魔法阵吸进去后,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过来,周围的一切都已经变了。
一望无际的彼岸花田,只见一个黑发蓝眸的稚童傻愣愣的张大嘴,凌乱的刘海里还夹杂着几片彼岸的花瓣,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狼狈的如同一只刚在泥土里滚过的小白猫。
小家伙衣衫凌乱,裤子已经碎成好几块,和前卫的裙子没啥区别了。
一脸纠结的看着自己衣服,他用手拎了拎破掉的裤子,然后抬头,继续观察四周。
彼岸花盛开,血红色的一片,犹如梦境中最魅|惑的那条忘尘河,只是这么看着,就将一切情绪洗涤。
地狱之花,花叶分离,千年开花,千年长叶,永世不相见。
这蕴含着如此残酷含义的花朵,却依然火热的绽放着,散发出凄绝的美丽。
迦纳虽已百岁之龄,此刻却如真正的孩童,被眼前景象震撼着,久久无语。
大脑空白了许久,在一阵微风的吹拂下,才总算清醒过来,突然间就想到他那令人敬畏又向往的父亲。
若是父亲看到这片花田,应该会非常喜欢吧……毕竟,他是那么喜欢红色的玫瑰,寂寞城花园中的每朵红玫瑰,都像是父亲最爱的情人,每天享受着至高的荣耀。
那绝对称的上黑暗神宠儿的男人,总是温柔的用双手捧着红玫瑰娇嫩的花瓣,轻轻嗅闻,小心翼翼,从不采撷。
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被那样深情的蓝眸注视着,都会愿意为他死为他生。
迦纳小心移动着身体,让自己尽量别碰坏身边的花朵,叹口气,边想着自己那爱花胜过爱人的老爹,边向着前方走去。
希望能快点走出这片美丽的花田,去找回布维尔。
那少年虽未曾与他相识,但同病相怜的迦纳却怎么也无法放开。
依稀记得,当初老爹收养自己,也是因为同病相怜呢。
连那样冷漠的血之始祖都会如此,何况是自己?
他慢慢移动身体,谨慎的跨过每朵彼岸。
过了没多久,便听见微弱的水声。
清脆悦耳,竟是不像地狱该有的感觉。
好奇的转过去,越过丛丛簇簇的彼岸,他看见了一条夺目的溪流。
闪烁着深蓝光芒的水,正缓缓流过溪道,穿田而过。
这是多么的令人眩目!
血红的彼岸花田,深蓝的溪流穿过,闪烁着动人心魄的光芒。
如同该隐深情的双眸,还有微微勾起的唇。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令人敬畏的声音带着疑惑响起:“你是谁?”
迦纳一脸受打击的表情,好似吃了十几个苍蝇一般,他,他他他,他居然因为眼前的景色完全忽视旁边有人的可能!
刚才一脸傻呆呆,像没进过城的乡巴佬一样,就这么被别人看到了!?
顿时,迦纳手足无措。
“呵呵,你看起来挺眼熟,是谁家的孩子?转过头来看着哥哥。”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次听起来倒是可亲多了。
迦纳咽咽口水,晕头转向的照着对方话转过头去,给这人瞧了个清清楚楚,同时,也把对方打量了一遍。
心中不由得感慨,到底是谁编的谣言,说地狱里的东西都长的张牙舞爪?
刚才看到的魔君茵陈,那可是顶顶的大美女,虽然不如他的莉莉丝姑妈漂亮,但在女人中也绝对是数一数二了。
眼前这个更了不得。
一双蜜色的长腿,修长结实,正浸泡在蓝色的溪流里,黑色长袍漂在水中,沉沉浮浮。
窄瘦的腰身,宽阔的肩膀,还有那衣衫半敞下的蜜色胸膛,肌理分明,健硕伟岸。
这男人慵懒的靠在溪旁,周围彼岸簇拥,左手撑着下巴,双眼微开,迦纳觉得自己定是看到那双眼中金光闪过,但黑色的长发缓缓垂下,挡住了那抹光亮。
这男人微勾唇角,伸手将黑发抚到脑后,笑吟吟的看着迦纳。
额头有青筋暴起,迦纳还记得该隐说过的话:“当一个看起来非常风|骚的男人笑|**的看着你时,一定要毫不犹豫的给他一拳!”
看看自己小小的拳头,再看看对方伟岸的身体,他瞧瞧把手藏在身后……心里默默的说:老爹,我可没你那么强悍,这种时候应该三十六计走为上……于是迦纳硬是挤出一抹笑,对着男人龇牙笑道:“啊哈哈哈,我走错路了,我爹爹在前面等我呢,大叔再见!”
路西法听到那一声大叔,差点没当场吐血。
心里泣血:我什么时候这么老了……但表面却还是笑嘻嘻的,眼前的男孩刚迈开腿要跑,他便出现在男孩面前。
微微弯腰,摸上男孩柔软的黑发,心里奸笑:好你个该隐,你这臭小子对我爱搭理不搭理的,连你家儿子也这样!
原来,路西法早已猜到迦纳便是该隐的儿子,说的也是,这世上除了他的儿子,还有谁能长出这么诱|人的黑发蓝眸?
虽然心里是恨的牙痒痒,但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
b8。2只是很温柔的说:“你是来找被你茵陈阿姨带来的男孩吧?”
迦纳一愣,一脸惊讶的抬头看向路西法,刚才还因为他摸他头而不满,现在却换上甜美的笑容,用天真的不能再天真的表情说道:“哥哥你知道布维尔在哪里吗?告诉我吧!”
那一声“哥哥”;叫的路西法骨头都酥了~心里意|淫着,眼前这小豆丁就是该隐,该隐用甜甜的声音在叫他哥哥~~爽快的想对天长笑,不过他咳嗽两声,硬是忍下来了,等回去后没人了再笑也不迟。
如此,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说茵陈是阿姨,他却是哥哥,辈分硬生生的给晚了,按道理他是茵陈的主人,这样一说,他得叫茵陈阿姨了……迦纳心里也奸笑着,面上保持天真甜美的笑容,仰着头一脸期待的看着猥琐大叔。
路西法被看的飘飘然,伸手一抱,就将迦纳扛在肩上,然后向着他宫殿的方向而去,嘴里说道:“先前哥哥的宫殿呆一会,哥哥去向茵陈阿姨要回你朋友~”
“谢谢哥哥,你真好!”甜甜的童音,还有小小的手臂将他脖子圈起来,满身的奶香,路西法觉得心情棒极了,这真是最好的生日礼物啊……接着又想到,他儿子既然在这里,想必他也快来了。
唇角的弧度突然变得危险起来,路西法实在很在意,一百年前流传各界的谣言。
说该隐和杰桀有一腿的流言。
眼中暗金光芒闪过,他的笑意有些发狠,若那是真的,路西法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这两人成为陌路。
杰桀,别怪我太狠,谁让你敢动我的人!
777777该隐骑着血马很快便离开寂寞城的范围。
在桑达洲与血界的交界处,该隐咬破自己手指,在结界上画出一个魔界大门的符文。
彼岸花**在黑龙左右的符文,虽然复杂难画,但该隐还算顺利的一口气画完,然后一掌拍上符文,符文周围立刻出现一扇血红色的大门。
该隐骑上血马,一甩缰绳,奔进了门中。
虽然他确实感应到迦纳去了魔界,但细节上却没能猜到。
就像是,迦纳因为古魔法阵直接掉入了魔界路西法的私人花田。
而该隐却只知道要进入魔界,所以他使出的是普通的进入魔界时召唤魔界之门的魔法。
于是就这么错过,并且有一段时间都无法相见了。
进入魔界后,先是一片荒凉的枯树林,他驾着血马很快越过这里,来到离得最近的城镇上。
进入城镇后,便将速度降下来,只是骑在马上缓缓前行,他在观察周围的情况。
皱着眉头,不知道迦纳这臭小子到底跑去哪里了,正考虑要不要找老熟人帮忙一起找的时候,却发现周围有些不对劲。
没过一会,他便恍然大悟的张大嘴,大叫一声:“啊……!”
声音之大,让周围正在忙碌的魔族们惊讶的看向他。
一脸铁青,驾马快速离开这条街,真是丢死了!
该隐心中大骂:小王八羔子!居然赶在华诞日来魔界!真他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