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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速走出暗道,没有人能想到,从外城通入王城的暗道,竟是连通在皇帝的黄椅下的。
感受到上方的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的呼吸声,于是迦纳小心翼翼的推开上方门板,接着快速窜出!
然后立刻将皇椅回归原位,纵身跳上房梁,以免有人进入会看见他。
宏伟的朝堂上,金光闪耀,威严的气氛环绕周围,这里曾是他最敬重的父亲所拥有的地方。
小时候,父亲非常疼爱他,家族里只有他和哥哥不在乎自己异于常人的发色与眼睛。
但父亲的爱却没能持续多久,在他才八岁的时候,父亲的身体就开始变差,也是那个时候开始,皇兄与他逐渐疏远,他很快便只剩下一个人了。
当父亲在他十三岁那年去世时,一切都如同意料中一样,叛乱,谋杀,追逐,贩卖……这一切,对于他身边的亲信来说,都是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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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迦纳来说,所有的都是意料之外,不论是父亲的去世,环视皇兄的穷追不舍的杀意。
突然间,世界就在眼前崩溃了,现在回头想想,那时候都不知怎么熬过来的,不知不觉间,都已过了百年。
轻巧的翻出房梁,他跳入建筑与建筑之间的缝隙。
这种皇都,最令人头疼的便是它的复杂,但最令人幸运的也是这个,不论你是躲藏,还是寻找,只要熟悉道路,就能畅通无阻,但若不熟悉,就会万劫不复,很有可能像在迷宫里徘徊一样,永远出不来。
所以,纵然弥赛亚一族都是权贵,想要刺杀他们的人非常多,但很少有人敢在皇宫里动手,那简直是自寻死路,目标还未杀死,自己先因为迷路而饿死了……迦纳凭着记忆,向他曾经住过的储君宫移动。
虽然在储君宫里生活的时间不长,不过短短几年,就因皇兄成为储君而搬出来了,当时的迦纳并不觉的这有什么。
天生懒散的性格,他觉得自己根本不适合当皇帝,更何况他也不想当,最后换成最宠他的皇兄,这在好不过。
至少,当时的他是这么想的。
腾挪跳跃着向储君宫而去,迦纳嘴边泛起苦涩的笑,如今才知道,自己当时有多么的天真。
将上涌的心中苦涩全部咽回去,他终于来到储君宫。
告令中说到的第一皇位继承人,名叫步维尔,按照辈分算,应该是他的侄孙,如今得了重病,不知会被怎样对待?
最初的时候,或许皇帝会竭尽全力寻找名医治疗,但当希望渐渐失去,这所谓的储君,也不过是哥被废弃的棋子一般。
就如同他一样……储君宫防守坚固,储君重病,大概所有人都打击十二分精神,深怕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迦纳绕道殿后,捡起身边的石头向远处扔去!
把守后窗的侍卫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就在他们的头转向声音方向的时候!
迦纳腾身跃起,双手迅速推开窗户,人猛地闪了进去!
但这并未结束!
在他进入窗户后的第一时间,立刻便一个左滚翻,躲入窗帘后!
厚重的金黄色窗帘将他娇小的身体完全隐藏起来。
窗外想起侍卫的声音:“刚才那是什么?”
另一个侍卫随意的说:“大概是猫吧,唉,这皇太子重病,我们全被搞的神经兮兮了。”
接着,就间两个侍卫的身影又出现在窗户下。
迦纳屏住呼吸,矮下身体匍匐前进,知道离开窗户很远的门口,才站起来。
先是小心的往卧房方向探头观察,当发现卧房并无他人时,便悄声靠近。
终于算是清楚的看到床中的声音,迦纳无声的叹口气,掀开了金黄色的床帐。
床上的少年有着一头毛茸茸的金色短发,因为汗水而贴在颊边,看起来楚楚可怜。
虚弱又粗重的喘息声一声接着一声,脸颊不正常的绯红着,显然正受着病痛的折磨。
迦纳轻轻的坐在床边,总觉得这孩子很可怜。
想到他即将会有的结果,和他一样的结果,再看看这张熟悉的脸孔,分明就是小时候的皇兄,亲切温柔,让他非常有欲望去接近。
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额头,然后一愣,自嘲的笑了起来。
他早以城了血族,冰冷的身体不论摸上哪个人类,都会是滚烫的吧。
只是眼前的少年,烫的更加异乎寻常。
迦纳皱着眉苦思冥想,他最不擅长的就是魔法,更何况是治愈魔法那种无聊的东西,根本连看都没看。
如今不得不后悔,当时怎的就没想着学些治愈魔法?叹口气,眼睛随意一瞥,却没想到让他看见了无法置信的东西!
他猛地伏上去,扒开少年胸前的衣,少年白皙的胸膛上,一株黑色的罂粟话正在缓缓开放……这是?!
迦纳的脸色瞬间铁青,他真是没想到,会如此轻易遇见这种东西!
虽然上课时候极度不认真,但是总有一两分钟,会听到别人上课的内容。
特别是罗杀上的知识普及课。
他总是喜欢讲一些深奥或者稀罕的东西,就像这少年胸前的罂粟花。
这黑色罂粟花若是犹如真是一般开在人的身上,说明这个人已经被魔君看上了。
茵陈,传说中使毒的地狱七君之一,她曾是天使军元帅米迦勒的爱将,使徒保罗称她是“空中军团的王者”;原身是一种名叫茵陈的植物,其汁有剧毒,这位魔君最喜欢的花便是黑色罂粟,每当她看上一个猎物,就会如同每个魔王魔君一般,将猎物标上自己的记号。
而这黑色罂粟,就是代表了她。
突然之间,迦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魔界的魔君从来都神秘无影,就连当初罗杀与他讲起时,也说碰上的几率太小太小了。
却没想到,一出来便让他给碰上了。
这种记号就如同一种诅咒,深入灵魂,扎根在心脏深处,除非杀死此人,否则诅咒根本不可能解除。
一时之间,迦纳陷入了茫然中。
b7。1第七章怒入地狱就在迦纳陷入茫然中时,一把甜腻的女声响起:“呦~本想说终于找到个看起来可口的,没想到这儿还有个更可口的呢~!”
迦纳心中一紧,猛地回头看去。
一个美丽的女人从空中缓缓飘下。
紫色的纱衣让他差点以为是神女降世,但当那女人站稳时,泛着诡异波光的紫眸紫发,还有嘴角勾起的诱惑弧度,都将他之前的想法完全否定了。
这个女人,根本就是诱惑世人的妖姬!
因为和莉莉丝是属于一个属性的,迦纳不由自主的就把这女人和自己的姑妈对比起来。
没过几秒钟,便在心里肯定:嗯,还是姑妈更有魅力点。
关键时刻胡思乱想,或许是该隐一家人的独特习惯,在这样危机的关头,出现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这样的情况,一般人应该早有所防备了吧。
这紫发紫眸的女人,正是魔界七君之一的茵陈。
他歪着头饶有兴味的观察着迦纳,心里不由想到:这小家伙这么看起来有些眼熟啊……乌黑的发,深蓝色的眸子,连眉眼间嚣张的神韵都非常眼熟。
茵陈觉得自己肯定在哪里见过,但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来。
这也难怪,虽然当初在天界之时,天界人人皆知该乃是耶和华的宠儿,但过了这许多年,她早在该隐出事之前,便随这路西法堕天了,起码十几万年前的事情,他能立刻就想起来,那才奇了。
迦纳皱眉,虽然声音稚嫩,却故意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茵陈一愣,这小鬼,年纪轻轻的,怎全身都是皇者威压?!
难不成也是桑达洲的皇室成员?
这可就难办了啊……茵陈转着眼珠子想办法,她可以掳走一个皇太子,但若是连续掳走两个,事情便会大条。
她可清楚记得,这弥赛亚家的人靠山有多硬。
先不提那一百年前苏醒过来的血之始祖该隐,就光是还没死绝的夏娃**;估计也很难办。
想到这里,她猛地睁大眼看向迦纳,这才发现,眼前的小鬼,不是和以前见过的少年时该隐一模一样吗?!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点住迦纳尖声询问:“该隐和你什么关系?!”
迦纳一听,恍然大悟,这女人貌似很怕父亲啊……心中懊悔到:靠,小爷脑子真是短路了,这世上有及个家伙不惧父亲大人三分的?!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怎可以放过当纨绔子弟的机会啊!
于是迦纳从床上站起来,抬头挺胸的斜视茵陈,故意把声音提高,显得他傲慢又自豪,大拇指好爽的一指自己的脸,说道:“小爷我是血之始祖该隐最宠爱的小儿子,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小心我老爹宰了你!”
恶狠狠的在脖子上比了个砍头的姿势,他得意洋洋的摇着头,心里爽极了,这纨绔弟子当恰里果然够味,难怪那么多家伙想当呢!
茵陈像是瞬间吞了个苍蝇,心里郁闷极了,这小鬼居然是该隐的儿子,她怎么碰到这种事。
若是在这里饶了他,外面肯定立刻就会流传一些话,类似于“茵陈只是听见该隐的大名,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茵陈脸色铁青,但若是在这里抓了迦纳,凭该隐那样护短的性格,还不直接杀到魔界把她给拆了?!
左右为难之时,却听迦纳身后的少年发出痛苦的呻吟,然后缓缓张开眼睛。
如同每个弥赛亚家族的人一样,浅蓝色的双眸,配上被汗水侵透的金发,看起来神圣如天使。
茵陈见他醒来,不由得发出柔媚的笑声,右手一挥,少年便出现在她的手上。
迦纳见到急了,他急忙大喊:“快放开他!你敢带他走,我就告诉我老爹去!”狐假虎威一把,事实上他刚从家里逃出来,哪敢去撸该隐的虎须。
茵陈发笑,她歪着头对迦纳说:“小鬼,你算你真是该隐的儿子好了,我并不打算与该隐为敌,但该隐也不会想和我为敌 的,只要我不杀你,你老爹怎可能管别人闲事,你有种就去问该隐看看。”
说着,身形一转,便消失在了空气中。
紫银色的光点慢慢消失……眼睁睁看着想救的人被带走,迦纳充分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
血色涌上眼睛,深蓝的眸被血色侵染,隐隐间竟有些该隐愤怒时刻的模样,看起来可怖惊人,若是茵陈还没走,大概就不会这样鲁莽的将叫布维尔的桑达洲皇太子带走了。
他紧随其后,跟着感受到的气味前进,迦纳或许魔法很不行,但轮到追踪和躲避,那就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
比任何神犬都要灵敏百倍的鼻子,比任何雄鹰都要清楚的眼睛,这是他成为血族的时刻,黑暗之神赐予他的特别能力。
他快速的跟上,只见前方紫色的身影及格跳跃纵身,便来到一片倒塌的遗迹,那里古老的魔法阵还在启动着。
迦纳算是知道为何这魔君想来桑达洲就来的了,原来天界所看守的人世,还是会有许多漏洞。
而魔族,并不像想象中那样有勇有谋,至少,这个茵陈魔君便不是如此。
b7。2茵陈抓着布维尔,纵身跳入魔法阵,魔法阵立刻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就在茵陈进入魔法阵,且即将离开的时候迦纳猛地飞奔上去!
他就不信,他救不了那个少年!
抱着这股狠劲,毫不犹豫的伸出手,要去抓茵陈的头发。
但结果却出乎意料,茵陈早已带着布维尔沉入阵法中,而阵法也在启动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