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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的逃学、旷课,和一群吊儿郎当的人厮混在一起。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只能对男性勃/起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因为一想到女人,他就会想起小时候看到的父亲压在母亲身上凌虐的情景,那让他觉得恶心。
然而,逃课的事情纸包不住火,终于还是被男人知道了。
对着已经十六岁的儿子,男人发了滔天怒火。
“逃学!竟然敢逃学!”一个巴掌狠狠落下来,把男孩打了个踉跄。“老子赚钱给你读书,是让你去厮混的吗?你现在不读书,以后谁来养我?你以为老子会白养你啊!”
男人一脚踹在男孩肚子上,男孩被踢出老远,但是他已经感觉不到肉体上的疼痛,心里只有一片麻木。
这副宛如死人的样子,让男人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拳脚并用,殴打着趴在地上的男孩。
“我让你逃学,让你逃学!老子怎么就养了你这么没出息的种。”
双手抱头,默默忍受着疼痛,男孩眼中一片清冷。他能感觉到自己意识渐渐迷糊,不过这也没什么,就算今天被打死了,他也不在乎。
这种行尸走肉的日子,他早就受够了!
男人痛打一顿后,似乎出够了气,他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孩,呸了一声。
“小畜生。”
一边骂着一边走远,满足了施虐欲望后,他要去找女人发泄一番。年轻貌美的,三百块一晚上的便宜女人。
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
男孩想,怎么就没有打死我呢?谁都好,快来杀了我吧……
现在:
王晨一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根长长的晃动的细绳。
那是一根有着两根拇指这么粗的黑绳,一端末尾有着钩型,另一端……王晨视线正在转移,突然看见这黑绳子动了一下。
接着,又晃动了一下。
黑绳子有生命地晃动着,不,它的确是有生命——这是一条长着倒钩的尾巴。
“早上好,看来我们亲爱的小殿下已经醒了。”一个温雅的男人把脸凑到他面前,微笑,同时,他身后的尾巴依旧保持着欢快的晃动频率。
王晨努力把自己的视线从Jean的尾巴上收回来,扫了周围一圈。
“在找威廉?他有事出去了。”Jean笑眯眯道:“为我们的教学做些准备工作。”
王晨把视线转向他。“教学?”
“让您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魔物,小殿下。昨天回来时您已经累了,所以正式地教导从今天开始。”
“为什么要加个‘小’?”
“因为您只有二十岁,相比起我们来,的确很年幼。”Jean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从各种方面来讲。”
“……”
“殿下。”这时,出租屋的门被威廉从外推开,魔物管家对着王晨鞠一躬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请您决定何时出发。”
“去哪?”
“新的居所。”
当王晨坐车抵达郊区,来到一幢僻静的小别墅前的时候,他回头看了威廉一眼。
“你不是说,候选人并不能凭借身份索取物资?”
“的确如此。”威廉颔首。“但是为了更加有效地教导您,我们需要一个安静且不受人打扰的环境。请您放心,这些费用由我个人承担。”
原来还捡到了一个有钱管家,王晨一边跟着进入一边想,不知道魔物之间有没有高富帅这个词。
威廉将二位魔物带到一个空旷的厅内。
“请安心在此学习,殿下。”退出前,他看了Jean一眼。“必要的时候请呼唤我的名字,我会随时赴命。”
“放心吧,威廉,我不会对你的小殿下做些什么。”Jean优雅地笑着。“我可不想被占有欲强的猎犬给咬伤。”
门被卡塔一声带上,王晨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不,陌生魔物。
“您想要先学习什么呢?殿下。”
王晨想了想道:“告诉我怎么才能变出犄角和尾巴。”
“……您真是好学,殿下。”
下午五点,“夜色”正在为晚上开店营业做准备,门前的保安看见来人,礼貌地招呼道:
“来的这么早啊,阿旭。”
一身白衬衫的阿旭像是刚刚起床,额前的头发零落地散在眼前,显出几分慵懒。
“早啊。”他打了个哈欠,回道。
“哈哈,已经不早了,都五点了。”保安道。
阿旭俏皮地眨了眨眼。“对于我们来说,一天才刚刚开始。”衬衫的领口开得有些大,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上面星星点点地密布着粉红色的吻痕。保安看到了一阵脸红,支吾地笑着。
“那么我进去做准备了。”阿旭像是没看到他的异样,挥挥手笑着走远。
看着阿旭走进酒吧内的背影,保安有些迷糊地挠了挠脑袋。怎么觉得一天不见,这个阿旭变得更加有魅力了,连他这个有老婆孩子的都差点受不住。
“旭哥,你来了啊!”吧内正在打扫的小弟抬头招呼。
阿旭点了点头,看了周围一圈。“老板呢?”
“老板?从昨晚上出去后就一直没回来啊。”
阿旭不引人注意地轻轻皱眉。Jean作为这家酒吧的老板,平日里也是直接住宿在酒吧二楼的房间。哪怕是出去猎艳,也从来不会发生一晚不归的情况。
不过他很快掩下了心绪,对着其他工作人员笑笑,开始准备开店。Jean不喜欢有人干涉他的私生活,阿旭明白这一点。
晚上八点以后,“夜色”正式营业,客人也陆陆续续地增多。阿旭站在吧台内调酒,漫不经心地和客人们调笑,有意无意地会看向门口。
“阿旭,阿旭!”
意识到有人在喊自己,阿旭连忙回过神来。“抱歉,刚才有点走神。”
正在和他聊天的客人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没有,最近最好不要太晚出门,外面很不安全。”
“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这条街今天凌晨死人了。”客人神神秘秘道:“听说就是圈里的人。”
“死的可惨了,一刀捅穿了心脏,而且——”客人比了个手势。“下面也被割掉了。”
“噗,不是吧,谁这么阴损啊!”旁边一个服务生笑出声来。“还是舍不得那个人的‘好家伙’,死了也要带回家去?”
阿旭轻轻看了他一眼,笑道:“也许吧。”
“旭哥,你也要小心点,这几天老板不在,你晚上一个人回去的时候也很不安全。”眼角长着一颗痣的服务员意味深长地笑道。
“老板不在?他不是一直住在这里的吗?”客人奇怪道。
“那是以前,现在可不一样了。昨天老板和两个人出去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而两个人都是长得很不错,我看老板现在是乐不思蜀呢。”服务员坏笑道,一边不忘注意阿旭的表情。
可是调酒师依旧是一副往日里的模样,并没有如他所愿的露出什么别的情绪。
半小时后,阿旭被客人的酒水泼脏了衣服,起身去洗手间。
“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嘴脸,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还没走进洗手间,便听见有人在里面聊天。
“少说几句,人家又没得罪你。”
“怎么没得罪我了?一副就他最特殊的模样看着就让人碍眼。老板不过是睡了他几次,就自以为不一样了。照我说,老板也就是玩玩他罢了。”
“你看今天,老板不就在外面陪新欢没过来吗?哼,装!等到哪天老板把新欢带过来,我看他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好了,少说几句。”
洗手间一阵水流声,随后,两个服务生从里面走了出来。而洗手间外,却是空无一人。
接受Jean训练的第二天,王晨勉强接受了自己没有犄角也没有尾巴这个现实,心里还是不免有点小失望。
Jean正看着新闻,见他这副样子,笑了笑道:“其实也不用这么气馁,殿下。每一个魔物都有各自的特征,或许您的比较特殊。”
王晨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他这个说法。
【今天早上,在本市XX街发现一具不明男尸,死因为心脏破裂,死者死前有过同性性行为。】
客厅的电视上正放着早间新闻,Jean独自躺在沙发上看的有趣。
王晨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笑出声来的魔物。“死人很好玩吗?”
“不是好玩,是有趣。”Jean抿了一口杯中的红色液体。“非常有趣。”
魔物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味的神采,看着电视上播报的新闻。
【死者的眼角,有一颗明显的黑痣。】
人类的死亡不会给魔物们带来满足,但是造成死亡的原因,却总是让他们兴致盎然。
“摘取即将成熟的果实,才是最让人期待的事情。”Jean晃了晃杯中的液体,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暴怒是第一审,王晨通过它开始了解魔物。了解魔物戏弄人类的心。
我发现要是不修改的话,几乎每章都会被口口!明明是这么阳光向上的题材的说。
☆、第一审·暴怒(三)
引:
红色,凝固,粘稠。
当这带着温热的液体喷洒在脸上的时候,他只有这样的感觉。
刚才还在大呼小叫的男人,现在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男人的眼睛大睁着,带着不可思议和最后一丝愤怒。
像是在说:你怎么能杀我?你怎么敢杀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扔下手中的尖刀,他大笑起来。
原本只是想把刀从男人手里夺过来,不让他再去威吓那个已经年老色衰的女人。然而在争执中,刀尖划破血肉,捅进心脏竟然是如此容易么,仿佛只是一不小心,打破了一个盘子。
脸上还占着男人带有余温的鲜血,他这才明白,即使是这么残酷的男人,血也是有温度的,也是,会让人觉得温暖。
放下刀,他在那女人惊诧的目光中,舔了舔手上沾染到的血迹。
原来死亡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原来,掌握其他人的性命是这么容易。
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蹲□,用手挤压男人的伤口。
更多的鲜血争先恐后的涌出来,与之而来的,是那令他觉得舒服的温度。
血的温热。
现在:
Jean走进酒吧,今夜这里没有客人,只有惴惴不安的服务生们和忙碌着调查的刑警。
“亲爱的,你没事吧。”他大步走近调酒师,温柔地把其搂在怀中。
阿旭抬头,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我很好,不过你的店却不太好,老板。”
Jean大笑几声,“我更加担心的是你,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