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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剑溪瞟他眼说:“又惜,你也进来吧。”
顾公子这才赶紧道谢,慌慌张张的脱鞋。
小别墅的格局都差不多,倒是奚剑溪在客厅里摆了一扇屏风,上头画着春夏秋冬四季景图,看着像是古物,也不知他哪里淘换来的,让客厅有了些古香古色的味道。
墙上还挂着些书画作品,倒不是值钱物什,谭纶看落款都写着溪山老人的名讳,知道那是奚剑溪的号。
有面墙上还钉着一块木制的象棋,那是奚剑溪年轻时被打成右派和一位朋友在牛棚里对弈时的器物,那朋友前些年去世了,他就将这象棋给做成标本式的东西钉在墙上纪念老友。
、第八章 喻妙淑的奇葩事(2)
屏风是在客厅的沙发和饭厅之间,在那坐定后,奚剑溪就说:“先吃饭。”
简单的四菜一汤,奚剑溪不说话,就没人开口,房琳倒是心里头喜得很,心想也能跟省委书记一张桌子吃饭的,这可是打从前就不敢想的事。
等吃过饭,奚剑溪让顾公子上楼去找奚姝姝,把谭纶叫到了书房。
“你让我怎么说你好?”一阖上门,奚剑溪就掏出烟点上,夹着烟就冲谭纶指去。
谭纶挠头:“奚书记,您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我觉得没做错。”
“是,我没说你做错了,”奚剑溪看他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好笑又好气,“你就想打人家一个措手不及,你也没考虑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谭纶憨笑道:“我哪敢打您呢,您是领导……”
“少给我嬉皮笑脸的,”奚剑溪板起脸说,“知道这样做,省里很被动吗?哼,国际索赔是那么容易的事吗?调查起来都费时费力,你要是觉得庆县财政不够支付损失,就打报告去科察,去省里,让省里市里帮你解决,怎么想的这种歪门邪道。”
谭纶嘿笑说:“您不说我没做错吗?怎么成歪门邪道了?”
奚剑溪想抓起烟盒砸他,到底是省委书记,好半天才沉下气说:“这种事搁以后,是慢慢要形成一个处理规则,但时机不对,现在中央还没个对蒙古国既定的政策方案,你就瞎眼一头撞上去胡来,局面好收拾吗?”
谭纶闷头不说话,奚剑溪就说:“知道你处理越南的事有些手段,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你跟亚洲司的林司长的关系?但你也要考虑到上下影响,我也不能偏袒你。你这样做,让省外事办怎么办?呼市这边总领事还要省府出面解释,你啊,就是太年轻了。”
谭纶不爱听这话,年轻,前后加起来都四十多岁了。
“既然要形成解决规划,那不如就现在抓住这件事的契机形成个机制,总不能让是吃闷亏。越是吃闷,外人就觉得咱们越好欺负。这事要能合理解决,也能敲山震虎……”
“震什么虎?你一个县委书记,先想想怎么帮县里发展经济,别成天弄这外事。”奚剑溪摆手说,“好啦,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的事就由省里中央解决,你不要插手了。再者,剩下的五百万的牧民赔偿,也由省里帮你解决。”
“我不是在意这些钱……”谭纶撇嘴说。
奚剑溪瞪他一眼,要不是奚宾在广州承谭靖海照顾,谭纶被他抓来蒙北,谭靖海又跟他通过电话,他早就严厉申斥谭纶了。
这种交叉照顾对方晚辈在官场上是常见的事,奚剑溪苦口婆心也是爱护之意,谭纶就没放在心上。
谭纶走出书房奚姝姝和顾公子从楼上往下走,看他就睁大了眼。
“你到底是谁?”奚姝姝跟他擦身而过时,低声问。
谭纶打了个哈哈,带着房琳和胡冲就出门去了,顾公子一脸深思的模样,转回头抽空就给顾淑桐打电话。
、第八章 喻妙淑的奇葩事(3)
“奚书记的晚辈……”顾淑桐暗自琢磨,却想不到会是谁的儿子,她自是不会往岭东那边想,那也太远了。
“回头问问爸吧,可能是奚书记学生的儿子。”顾公子自作聪明地说。
顾淑桐恍然点头,却不知这个想法可把她给坑苦了。
……
回庆县的路上,谭纶都在琢磨奚剑溪那种像对晚辈亲戚的态度,不是他熟悉的省部高官对部下的习惯,能瞧成是他有意这样做,奚宾在岭东要经商,必须要瞧谭靖海的脸色,但也不必这般亲热。
说实话就奚剑溪这身份,也没必要拉拢谭纶,帮他挡枪眼更是无稽之谈。谭纶看似贸然去科察领事馆,也有打省里市里一个不及,看他们反应的意思在。
这点不单武中谷不知道,就是奚剑溪也未必想得到。
来到陌生的环境,总要试探一下,探寻奚剑溪顾淑桐心中的边界,才好放开手脚做事。
索赔的事抛到外交部,那就由不得谭纶掌控了,跟林小娆的父亲打听下消息还成,再多也做不了什么。
思索着出租车就开到了地主院外,谭纶下车伸了个懒腰,房琳付过账就指挥后头的皮卡车给搬在科察买的家电,胡冲也跟着帮忙。
“小心些,可别磕着了,你们经常送货上门吧?这手也这么生。”房琳说着就走到院里,眼睛往院里一抬就愣住了。
就瞧个穿着莲花白长裙,上身披着狐裘外套的女孩站在院中,角落里还坐着两个戴圆帽穿灰呢大衣的男人。那女的气质超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沾这尘世的一点污垢。长毛竖直的披在肩上,眼神慢慢地转过来,清得像一把白色电光,插得房琳心头一震。
“淑淑,提前到了?”谭纶迈到院里,看到女孩脸上掩不住的惊喜。
“嗯,这就是房琳吧?”喻妙淑说。
房琳不傻,她一下就知道眼前站着的是谁了,忙说:“是我……”
“跟我来。”喻妙淑背转身往内院走。
房琳呆呆地往谭纶瞧过去,谭纶微微点头,她就只好跟上去。
“两位大哥是淑淑的同事?”喻妙淑还没安排工作,要做的调研是延续她在美国的课题,谭纶找不到更好的称呼,就瞧着两个男的说。
“马辉,田轨。”那两个男的起身笑说,“我们是喻老师的助手。”
谭纶笑着跟他俩握手:“我代表庆县政府欢迎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量直说。”
叫马辉的是个瘦高个,站起来比谭纶还要高出一截,手掌宽大,骨节突出,听谭纶一说,就笑:“谢谭书记,喻老师来的时候跟咱们说了你,说你跟别的官员都不一样。”
谭纶笑笑,就看房琳憋红脸走出来,喻妙淑却不见人,就问她:“进去做什么了?”
房琳咬着嘴唇俏脸红得发紫,回头看了眼,才小声挨上来说:“纶子哥,她,她拉我过去验膜了……”
验膜?谭纶一时不明,接着差点笑岔气。
、第九章 基因研究(1)
第九章基因研究
胡冲带国美电器的员工去安装电器,谭纶就给成京打个电话,他是早一步回来了,谭纶带奚姝姝回呼市晚了武中谷和他一步,从成京那要了个电话,订了一桌酒就在院里摆上。
喻妙淑都是端丽正容的模样,那瞧着就是大家闺秀,谭纶倒理解她想什么,可她那做法……也就她能做出来。亏得没跟房琳有啥,不然喻妙淑非拔枪不可。
挨着喻妙淑坐,谭纶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心头自然想起前生一张□□躺着时的旖旎,手不自禁想挪过去握住。
喻妙淑美眸一横,谭纶那手就僵在途中了。
“喻老师,咱们的课题现在能说了吧?”马辉没瞧见,却提出他心中想要问的话。
他和田轨都是中科院基因方面的研究员,主攻的是动物基因方向,兼攻转基因作物。说来他们都是中科院次一级的研究员了,真正厉害的现在全都在攻坚人类基因图谱。
华、美、日、德、法、英六国都承担了绘制人类基因图谱的工作,华夏虽负责的才是1%,也必须要付出极大的人力物力。
喻妙淑回国,中科院就想让她进这个课题组,但她有她的想法。
“调研方向是科察羊的出肉率。”喻妙淑淡淡地说。
啥?谭纶像没听懂,这不是农牧业专家该干的活吗?这跟搞基因工作的有什么关系?
喻妙淑也不瞧他,马辉和田轨倒像听懂了,两人笑着点头。
谭纶在酒桌上也不好问,就捧着碗一直在琢磨,到底是两世为人,这琢磨一会儿就琢磨出些门道了。这按搞科学的说,这万物都有基因,所谓的转基因作物,就是得到农作物的基因后,再根据农作物的基因做调整。
像是西疆的抗虫棉就是一种转基因作物,抗虫的能耐就是在研究出棉花的基因后,再调整增加的一种能力。
基因科学的发展已经有几十年,克隆羊都出来了,人类基因图谱没绘制完那完全是因为人类的基因图比其它的物种要复杂。
等吃过饭,谭纶想问喻妙淑,她就拖着行李要去招待所。
“我这院子大,你就住我这里好了,马辉他们也能住前院。招待所的条件不好,我怕你受不了。”谭纶说着就看喻妙淑眉头一抬,就知要坏。
“我在美国西部废矿都能住,招待所怕什么。”
谭纶劝她不过,帮她提起行李:“我送你去吧。”
这喻妙淑倒没反对,马辉和田轨都三四十的人了,瞧着都挤眉弄眼的。
“听谭书记这话头,喻老师是他的女朋友?”
“瞎说,谭书记瞧着年轻,不定多大了,喻老师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跟个县委书记在一起?咱别乱想了。”
搞学问的都有点清高,俩人都成家了,虽对喻妙淑没想法,可要是她跟谭纶是一对,那怎么瞧都不般配。
让胡冲开车送到招待所,成京在前台跟个清秀的服务员在聊天,转头一瞧见喻妙淑那眼就不会挪了,等谭纶进来,他一看谭纶跟喻妙淑走路的模样,赶紧把头扭一边。
、第九章 基因研究(2)
“成主任,这是京城来的科学家,在咱们庆县要做调研工作,你负责接待一下,有什么要求都一定要满足,听到了吗?一定要满足!”谭纶着重重复了遍,才和喻妙淑去她那间房。
倒是瞧了,喻妙淑住的就是谭纶刚来时住的那间,估计这间就是最好的了,别的房间还可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
谭纶看她脸上有些疲倦,想也是,一天从京城赶到庆县来,这风沙都吹得够受的了。
“我去给你倒杯水……”
谭纶刚要迈脚,喻妙淑说:“纶子哥,咱们说会儿话。”
谭纶心头一喜,就挨着她坐在床边:“你想说什么?”
“你怎么跟以前不同了,”喻妙淑这话也藏了有一阵了,打从接机起,她就感到谭纶变了,变得有些味道不对了,“你是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谭纶笑道,“就是想你想疯了,你想想,你也是的,一去美国就是两年,从美国飞回来也就二十多小时的事,连过年也不回来,也不给我打电话,有事也让平子传话,你说我这心里能舒服吗?”
喻妙淑星眸流转,瞧着谭纶脸上半晌,才噗嗤一声笑出来:“我走的时候,你不是跟平子说,走了好,还最好在海上成自由落体,怎么又稀罕起我来了?”
谭纶尴尬地说:“那是喝多了说的话,不做数。你给我织的围巾我都成天带着,我要是真那样想的话,会这样做吗?”
喻妙淑掩着嘴,嘴角还有些弯:“我才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那围巾也不是我织的,我骗你的,是我舍友织的,她送给她男友,她男友说围巾太短了,她也懒得改,我就给你寄回来了。”
谭纶挠头说:“那我这大半年的白戴了?”
“那也不白戴,回头呢,我跟我那舍友说,不定人家会瞧上你呢,她可才分手哟。”喻妙淑眨眨眼,看谭纶表情越发僵硬,淡淡一笑说,“我要洗澡睡觉了。”
谭纶恋恋不舍的看她一眼,转身出了房间。
喻妙淑脸上这时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