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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禁咒吗?”江柔儿人虽然小,但呼出来的气息,却带著淡淡的香味,把周围浓浓的血腥味全都掩盖,让人有种置身于天堂的幻觉。
“夫人已经答应等过段时间就把你送给我,到时候我让她帮你解除禁咒好了。”莫远不忍心拒绝小丫头的请求,但本能告诉他,雍夫人不解除江柔儿的禁咒,肯定有其理由。
“呜呜,我不要嘛,我就要现在解除嘛!”江柔儿抹著眼睛撒起娇来:“我不要像现在这么小,我要变回原来的样子,穿著漂亮的鞋子,还有一条美丽的裙子,还要拿回我的风琴,取回我的宝剑,我要像公子一样,杀坏人!”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杀的都是坏人呢?也许我本就是个坏人,杀的却是好人呢?”莫远说著,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回想从离开松谷镇这一年多来的经历,真的就像是在梦里一样,颠覆了他以前对正义的认识不说,甚至在他的手上,就沾著不少传说中代表正义的神明的鲜血!
“可是……”江柔儿还要再说,但又像是忽然听到了什么,她赶紧闭上了嘴巴,收起了翅膀,看著镇西方向的黑暗,悄无声息地降落在莫远肩膀上。
莫远是在看到江柔儿的变化后,才意识到有人过来了,他转了个身,把自己隐藏在一处草丛中,试探著放出自己的神识,往镇西搜去。
那里,十几个修道者正驭剑飞来,看到满地的尸骸,这些修道者们顿时悲呼哀叹起来。
“糟糕,中计了!”
“早就应该把雍夫人捉住杀掉,这么多年来我们总是处于下风,这次终于逮著机会,她自己跑到武国来了,又让她逃掉,可惜,太可惜了。”
“我倒不这么认为!”其中一名蒙著黑布,一身黑袍的老者脚踏虚空飞来,刚落到地上,便向满地骨骸鞠了个躬,然后双手合十,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雍夫人并没有乘机逃回雍国,而是往南京城赶去了。”
【文!】“好大的胆子,难道她不知道中土世界修真大会即将召开了吗?还敢去南京城自投罗网,是想要找死吗?”脾气火爆的顿时跳了起来。
【人!】“请问神僧是如何知道的?”另有一名红脸老人却目光灼灼地盯著黑袍老者问道。
【书!】“因为雍夫人此来武国不是为了挑衅贵国的修道门派,而是为了旧日恩怨。”黑袍老者走到地上一具尸体旁,拉开那尸体的衣领,指著上面的烧痕说道:“雍夫人身边,至少隐藏著两位长生境界的高手,如此力量,即便是修真大会也可去得!”
【屋!】“哼,长生境界算得了什么?”红脸老人冷笑道,言语之中,似乎已经有了凭仗。
“对了,老衲都还忘了恭喜无上道长,贵宗几位前辈高人听说新近从海外归来,斗圣宗实力大涨,更是坐实了天下第一宗派的名号!”
“智能神僧过谦了,谁不知这中土世界第一大派非空山寺莫属?斗圣宗虽然新近受到老祖庇荫,几位前辈长老从海外仙山回归,但想来空山寺回归的前辈长老更多吧?斗圣宗又岂敢与空山寺相提并论?”
红脸老人正是斗圣宗当代宗主无上道尊,表面上斗圣宗与空山寺分执正道牛耳,更以正义联盟自居,但那是在强大的魔教胁迫下的必然结果,两派暗地里却是逞强斗狠,阴谋诡计层出不穷。无上道尊和智能神僧既为两派首长,虽然表面上都很谦逊,但实际上已经在谈话中,表露出了针锋相对的意思。
“阿弥陀佛!”智能神僧口宣佛号,说道:“无上道长苦心打探我空山寺底细,可是有什么想法?”
“不敢!”无上道尊冷笑道:“只是希望空山寺能够赶紧把南京城的那些人撤了,皇后在我武国很是安全,还不需要她从燕国请人来!”
“道长说笑了,我空山寺都是些六根清净,一心向佛的光头和尚,若非必须,智能又怎么会不远数千里,带人来这里协助道长铲除魔教妖孽呢?至于南京城那些人,请恕贫僧愚钝,却不知道道长此话是从何说起?”
“如此说来,皇后身边那些人不是空山寺出身?既然不是空山寺所派,则必然是奸人所使,我等既为大武国民,当有保护皇室安全的责任,等回到南京城后,我斗圣宗必然不会坐视不理!”无上道尊说罢,带著属下大笑著凌空而去。
这厢里,智能神僧看著他离去的背影,笼罩在身上的黑袍无风自动,一股寒凛之气从这位传说中仁爱慈悲的得道高僧身上散发出来,声音无比清冷地吩咐道:“法明,去查一下南京城内究竟出了什么状况,为何我们隐藏在秋公主身边的人会被发现!”
“弟子遵命!”一个黑衣蒙面人应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去时,却又被智能神僧唤住了。
“顺便告诉悟德长老他们,情况有变,让他们有提前下手的准备!”智能神僧的语气,就像是一阵寒风吹过山脊一样,甚至连周围的血腥味,在这一刻都变得更加浓厚起来。
第三章 ~无间道~
南京城背靠大江,南面正对著武国广大的疆域,地理位置于整个中土世界而言,还是比较靠近中心地带的。
但于武国而言,却是边疆所在,所以城南的官道,历来都是无比繁忙的,尤其是在这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
“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十灾一身车夫的打扮,很是敬业地挥舞著手里的马鞭子,驱赶著马车在宽敞的大道上急驰,看著那些被远远地抛在外面的路人,老脸笑得像朵菊花似的。
“不一定!”四害蹲坐在车厢里,眼睛透过车窗仔细地查看著周围的动静,每一个注意到这几辆马车的人都会让他紧张许久,脸上的戒备从未松懈过:“这一路上我的心都在咚咚直跳,离南京城越近,我就越是感觉到像有座山似的压在我胸口,你别不服气,夫人此番举动我觉得还是有些冒失了!”
“临河镇那天晚上你不也这么说吗?结果如何?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埋伏在我们周围的人就土崩瓦解了!”十灾显得很是随意,马鞭子都舞成一朵花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你我都是圣教的老人,竟然都不知道夫人隐藏著如此强大的实力。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夫人竟然会为一个黄毛小子的请求,而放过那些人,依著我的本意,既然在临河镇我们有著绝对优势,为什么不一举荡平斗圣宗的那些老道呢?”
“也许夫人有她的难言之隐吧!”十灾的马鞭子终于挥舞得不像先前那般起劲了,他叹了口气,道:“唉,其实你我都不能真正的明白夫人的心思,我想,在圣教里面,也只有大姐她才是最理解夫人的人!”
“我当然不理解!”四害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姓莫的那小子究竟是什么来路?夫人对他的态度,明显不对劲啊!还有,你看从临河镇出来,这一路上那小子都不见踪影,我担心夫人会为情所惑,做出什么傻事来!”
“为情所惑?”十灾仰天大笑起来:“你这话可千万别让夫人听见了,否则非得剥你一层皮不可!”
“莫非你知道原因?”四害也忍不住为自己的猜想笑了,夫人是何等人物,这么多年来所作所为他们都看在眼里,若是怀疑雍夫人是个男人扮的或许还有人相信,但若是怀疑她会坠入情海不能自拔,却是绝对不会有人相信的。
谁不知道雍夫人此生最大的恨事,就是在早年间陷入爱河,轻信了一个人的谎言,才会落到今天这种母子不能相见的地步?
“我虽然不能肯定,但大概可以猜得出来!”十灾收起了笑容,目光变得深邃而哀伤起来:“因为我知道,真魔舍利就在你所说的那个黄毛小子身上!”
“什么?”四害忍不住大叫起来,害得跟在他们这辆马车后面的邪螭子等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纷纷赶前朝雍夫人的马车上看去。
“你不相信是吧?我刚开始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十灾摇了摇头道:“为了证实我的疑惑,我特意把这小子带去宫主身边,结果你猜怎么样?就连宫主都无法把真魔舍利从他身上取出!”
“那是当然,真魔舍利是我圣教至宝,若非传承者,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戴在身上的?”四害平静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终于想起了这件事的严重后果:“但真魔舍利也是认主的,那黄毛小子不是大公子,又怎么能把真魔舍利带在身边呢?难道说……”
“不错!”十灾点了点头,一脸的严肃:“前段时间,我就是被夫人派去彻查此事的,幸运的是,让我在松谷镇找到了当年那件事的亲历者!不过你可能没有想到,我之所以能够找到这个人,还是黄毛小子告诉我的,这些年来,那个人一直守在他的身边!”
“你是说焦大?他不是一直在镇南王府吗?前次我见到他,他还在向我抱怨当年不该为了大公子牺牲那么多人的性命,把他从死人堆里扒出来,如今才知道,救出来的是一个混蛋!”四害揉搓著自己的额头,显然他被这个消息给惊住了。
“焦大那个酒鬼,他知道什么?我找到的这个人,是柯恶!”十灾不无得意地看著四害,笑道:“怎么样,你没有想到柯恶还活著吧?”
“不可能!”四害脸色大变,全身像是被油泼了一样颤抖起来:“他明明……”
“他明明被你亲手斩断四肢,做成肉棍用长枪穿透身体,倒插在了这南京城外,又怎么会还活著呢?你是不是要这样说?”十灾冷笑打断了四害的话,寒意瞬间笼罩了整张老脸。
“原来你在诈我!”四害的眼睛顿时杀意弥漫,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背上的长剑剑柄。
十灾却是对此威胁视而不见,他叹了口气,说道:“谁能想到,堂堂武国皇家骑兵团的团长,竟然沦落到要靠肚皮挪动身体,攀爬著逃出南京范围,一路乞讨著回到松谷镇,隐名埋姓,做一个守墓人的地步?”
“那是他自找的!”四害怒笑道:“我给过他机会,但他还是要与我作对,留著他只会是个祸害!我只后悔当时没有摄取他的魂魄,置他于绝死之地!”
“不错,是他自找的!不过我想任何人回到家里发现自己的老婆被人迫害了,女儿被人卖了,都会找这个仇人算账吧?可惜他找到的是你,不对,是你这个所谓护国法师,你为了保住你弟弟的性命,于是设计杀害了他!”
“但你没有想到的是,柯恶这位武国皇家骑兵团的团长,代表著光明与正义的英雄,却在暗地里修行冥法,而就是这冥法,让他在本该死了的情况下,还保留著一缕魂魄不散,驱使著肉体逃到了松谷镇,并且一直活到现在,成为一位冥法大成的尊者!”
“哼,尊者又如何?”四害名义上是魔教十大魔使中的老四,但暗地里的身份却是武国护国法师之一,多年来的卧底经验,使他哪怕在刚刚经历了极端可怕的事情之后,也会很快便恢复过来。他脸上的惊怒之色消去,却没有被人拆穿身份的恐慌,而是拔出长剑,一副有恃无恐的平静:“当今中土世界已经不同以往了,修道、修佛二派日前突然冒出许多早就消失多年的前辈高人,你以为凭借夫人身边那两位长生境界的老家伙,就能对抗数十上百正仙、佛陀吗?”
“我当然知道两位无法对抗正仙、佛陀!但我想两位用来杀你,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十灾的目光越过四害的肩膀,往他身后看去。
四害神色一变,想要往后看一眼,但又怕十灾会乘机偷袭,略微的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虚晃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