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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表‘滴答滴答’,就仿佛那老旧的古钟,让人有一种怀旧的感觉。这个钟,是我特意挑选的,欧阳鸣起初不太同意,他认为有些吵,但一直执拗不过我,最后还是买了。平常的时候,我特别的喜欢听它的叫响,就好象一个人在迈动着步伐,那样的规律而稳定,让人的心平静。可是今天就仿佛成为了外面嘈杂的汽鸣,我禁不住用被子捂住头。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那时就应该听欧阳鸣的,买个高档电子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不知道睁眼时已是几点钟了,鼻尖处偶尔飘来的香甜味道刺激着我的大脑,腰间的那股力道让我慢慢的睁开了双眸。
“是不是吵醒你了?”欧阳鸣右手托起了我的下巴,俯首,轻轻在我的额头上烙下一吻。
我望着他那双明亮的眸子,看着他逐渐抬起的红艳双唇,高挺的鼻梁,禁不住又是自问着,如此绝色的人,为什么会选择我?
“你头发……”看他才要再向我贴来,我赶忙将手抬起,指着他中长的发丝上染着有白有彩的怪异东西。
欧阳鸣眉头蹙了下,瞟了一眼,用手一擦,“shit!竟然被他们抹到了头上!”一扭头,看到我疑惑的眼神,他笑了笑,“今天晚上一个朋友生日!”
“朋友?”我扬声道,“没有听你说过!”是男的,还是女的?这才是我最想要问的问题。
他再次回以我淡淡的一笑,径自站起了身,“只是偶尔有过联系,以为不会再见面了。所以一直也没有和你说。”说着转过身,走向了浴室,“你先睡,我去清理下。”
他是在回避吗?我的直觉告诉我,欧阳鸣不想和我去谈论这个朋友!
不然,他今天不会让我独自一个人回家,不然,他刚刚也不会背对我说话,不然,他现在一定不顾及一切的只是在床上与我温存。
我的心又是沉了沉,调转过头,一个人向床铺的最右边躺去。而他洗澡回来后,或许是看到我始终没有动静,以为我睡着了,也就再没有和我说话,只是静悄悄的拿来了另一个被子,躺在最左边。
这一夜,我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新闻终于上报了,整个欧式企业像是炸开了锅,所有女人们都开起了小会,男人们更是战战兢兢,因为他们将能预料到,总裁随时要拿人来发泄了。
但是相对于其他高层的人来说,我们五层的就比较平静,只是女人们有些哀叹着,自己竟是连个情人都没有得份了,毕竟米歇尔真的已经是美到了极致,让人一眼望去,就自惭形秽。
“看到了吗?”胖妹一大早儿就坐在我的办公桌上,手上端着咖啡,脸上充满了兴奋,“天,我真的是佩服那两个记者了,竟然连这样的新闻也敢写出来。”
我不断的用手指抚摸着杯壁,径自沉思着,没有吱声。
“你怎么了?”胖妹似是意识到我的不对劲儿,禁不住问道,“怎么出现了黑眼圈?不会是昨天晚上一直没有睡觉吧?”我依然默不作声,胖妹像是个爱情专家,将杯子放下,单手支撑着下巴,眼睛一眯,“让我猜猜。” “呃……一般你们结婚的女人啊,有了这样的表情,愁眉惨淡,眼神空虚、涣散,嘴角耷拉着,只能说明……你和你老公吵架了!”
猛然被说中心事的我,‘蹭’的将头抬了起来。
胖妹兴奋的叫嚷着,“看吧,我说对了吧!”
“不要叫了,”我左右张望着,真是没辙,连别人吵架她都开心,赶忙将她的手臂拉扯下,“你小点声,难道还要所有人都知道吗?”
胖妹一脸的无畏,“她们根本没有心思的,一个个都在哀怨着总裁的爱人!”
我再次白了一眼她,端起了咖啡,直接就是喝了一大口。
“喂,拜托,里面还没有加糖呢!”胖妹惊奇的叫道,然而却是看到我一脸的若无其事,更是讶然,“不会吧?不觉得苦涩?”我摇了摇头,她感慨道,“看来这次吵架很凶啊。”
我没有回话,继续转为了沉默。
“能不能告诉我是因为什么?”她眉头拧起,自知我肯定不会说,又是妄加猜测着,“难道他有了外遇?”一猜即中,还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不过这种事情常见的很,夫妻间大部分都是因为这样的事情闹离婚的。”
“离婚?”就好象一个可怕的种子,我蓦地瞪大了眼睛,“会有这样严重?”
“要不然呢?”胖妹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袋子的薯片,‘卡彭卡彭’的放入嘴中,“你和你老公在一起也应该好几年了吧?”看我点了点头,“那就对了,因为已经少了新鲜感,而男人呢,却又不喜欢平淡无味的生活,总是想要找点刺激的,我跟你说啊,在男人眼中,野花总比家花要来得好!而你们的婚姻呢……早在八百年前就变成了亲情,他和他的情人之间的才叫爱情!”
“胖妹,少在那边糊弄人了,根本就没谈过恋爱,还给别人‘指点迷津’!”
一个女人从我们身旁走过,提醒着我说道,“不要听她胡诌!”
“哎,我这也叫经验,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看到不少啊!”胖妹争辩道,“我们家那堆的乱七八糟的婚姻生活,塑造了我现在的看破红尘的性格。”又是碰了碰我的手臂,“嘉恩,听我的,感情生活就是谁先说‘对不起’,谁就是赢家。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会让男人记住你,否则他根本就不会体会到‘珍惜’两个字!”
“得了你,少在这边神神叨叨了。”女人转过身,才要继续说,猛然间脸色大变,“嘘,主编来了……” ‘嗖嗖嗖’的两个人从我身侧跑开。
主编铁青着脸,向我这面走来,看向我桌面上那半袋子的薯片,又是望了望我手上握着的咖啡杯,“来了两个半天,逃班了一次,现在又拉拢人搞小聚会,谈论人是非!我不管你的后台是谁,qi書網…奇书但是现在要么给所有人认错,要么你就收拾东西走人!”主编的声音冷冽。
我耷拉着脑袋,自知今天一定难逃一死,眉头皱得死紧,握着杯子的双手更是颤了颤,还没有等我开始鼓起勇气承认错误,后面又是传来了一道男声,“姜主编,总裁那边今天缺个秘书!向您这儿借个人!”
主编转过了身子,眉头皱起,“向我这儿借人?”
“呵呵,”男声越来越近,“我看这个女孩儿似乎挺闲的,不如就她吧!”
主编顺着男人的目光向我望来,脸色更显得愁容,“她是新来的,我怕她会不熟悉……”
没有等主编说完,男人向我稍稍靠近,“容小姐,和我上去?”态度恭敬,似乎根本就知晓我和欧阳鸣的关系一般。
我迟疑了下,隐约有种预感,欧阳鸣叫我上去纯粹是因为今天早上的新闻,自知已经没有办法推拦,无奈下,强硬着头皮只能面对他的叱喝了。
“做事麻利点,千万不要丢我们编辑部的脸!”主编在我低头走到了他身侧时,不放心的低声警告着我。
“呵呵,看来姜主编对自己的属下真是关心啊!”恁是谁也听得出来,男人在故意讽刺着主编。
我一路跟随着那个男人上了二十七层,‘叮’的一声,只见眼前一个偌大的厅堂,四周贴满了瓷砖,亮堂而洁净,此处占地快有千米的地方,却是空无一人,沿着厅堂而走,只见眼前有一道门,里面隐约响起了电话铃声。
“其他的秘书小姐呢?”我禁不住好奇心,向他问道。
男人点了下头,笑道,“她们在二十六层,总裁不喜欢和其他人在同一层,尤其是……”向我眨了个眼,“女人!”
“哦!”我顿时了悟,但是这会不会太过奢侈啊?
等我一推开门,屋内的精致装潢更是吓了我一跳,简直里三间外三间的相互盘套,最外面的这间是一个大大的艺术游廊,中间屋子大约一百多坪,在墙壁上挂着液晶电视,周围摆满了沙发,最前面是一张豪华的办公桌,而桌后面自然不用说,端正而坐的就是欧阳鸣,他向我招了下手,向我瞟了一眼,又是和电话那端说着流利的日语。
我站起身,将头向第三间望了望,此时门是敞开的,里面放置着一张看似舒适的大床,里面的电器和家具一应俱全,就连洗漱间都具备着。整体看去,实在是豪华得让人咋叹。
“看什么呢?”欧阳鸣已是通完了话,将头扭过来,望着我,眼神平淡无波,看不懂情绪。
殊不知,这样的他,更是让我心慌意乱,我故意躲闪着目光,或看他,或看四周,就是不对他的俊脸。
半刻,听到他一声浅浅的叹息,“坐下吧!”
我一旋身,落座到了沙发上,登时柔软的沙发就立现了一个坑,整个身子都有些下陷。
“嘉恩,”他深沉着声音叫道,“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我耷拉着脑袋,摇了摇头。
“果真没有吗?”他扬起了语调,“如果你不说,那我就问你,”听见纸张翻动的声音,“这篇报道是你写的吗?”
果然,就是这个问题!然而,我再次摇了摇头,“不是!”
他没有一丝的情绪反应,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所以说……你只是提供了这张我的背影照片?”
提到‘背影’两个字,我的心就禁不住的感到了一股委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着。
“笨蛋!”这一声仿佛带着无限的感情,不知不觉中他却是已迈步到了我的面前,将我的身子揽向了他的怀中,用手轻揉着我的短碎发丝,“明明心中有闷气,干嘛不和我讲出来?昨天晚上就在和我闹别扭吧?”又是叹了口气,“其实,昨天晚上我就是去米歇尔的生日party!”似是感到了我身子一颤,他将手臂圈得更是紧了几分,生怕我会挑掉,继续解释说道,“就是怕你误会,所以才没有讲出来,怕你会瞎想。本来想要找个时间让你们都见见的,但是……没有想到那些狗仔们竟然先下手了一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那你和米歇尔是什么关系?”我抬起了脸颊,眼眶中的晶莹越发的明显。
他从旁边抽出了纸巾,轻轻的为我擦拭着,嘴角稍稍翘起,“普通朋友。”才一说完,又是补充了句,“或许……连朋友也算不上!因为我们想见的次数屈指可数,大概也就……”仿佛在细想着,“不到六次吧!”
“六次?”我扬声道,“可,可你有两次是专程为了她出席采访!”心中一直计较着这个。
欧阳鸣俯首望着我,禁不住笑着,用手指掐了掐我的鼻头,“她当时是欧式集团的代言人,当然我们要好好的栽培她,要不然她怎么会给公司带来利润?”
我蓦地瞪大了眼睛,紧张的心一下子轻松了下来,“所以……你和她只是生意上的关系?”所以说,米歇尔完全是单相思?“可,她那样漂亮,你就没有心动?”
欧阳鸣眉头一拧,又是宠溺的掐了掐我的鼻头,“你的脑袋瓜子到底是怎样的结构啊?如果漂亮的人都会产生心动,那我不是彻底成为了花心大萝卜?”无奈的摇着头,俯首用唇狠狠的咬了下我的脖颈,“小笨蛋!”
我禁不住低声的笑逐颜开,“呵呵,原来什么都没有啊……”虚惊一场,虚惊一场,暗自拍抚着胸前。
“这次要怎样补偿我的损失?”欧阳鸣将我的身子抱起,侧身坐到了沙发上,“昨天晚上无缘无故向我发脾气,还有早上的新闻事件,外加昨天的照片。”
我红着脸颊,有些嗔怪,“怎么这样小气,干嘛记得这样清楚?”
“有关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