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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断的摇头,把他的手臂给甩开点。
“没有事情的,不要这样大声!”我拿眼邃着他,“可能是前段时间,开的眼药水不舒服,有点发炎吧!”
“真的?”他审视着我,明显的不信任。
“还能有假?”我故意气愤着,把粥放到他手上,刚要转身。
“你去哪里?”他急忙拉住我的衣袖。
我一个摆手,“去洗一下,刚刚沾了点粥油!”
“你不是也没吃?”他看着我。
我摇了下头,另一只手抚摸着肚子,“减肥,不吃了!”仓皇的走了出去,掩上门。
仿佛刚刚的场景,让我难以呼吸,我大口的喘着,直到自己把情绪稳定了下来,走向卫生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告诫着:子藤,你不能放弃,为了子鸣,也为了这个家,坚强下去!你可以的!把头发又是屡了一遍,梳了起来,扎成一条辫子,立即显得精神了许多,笑了笑。再一次走出,却已恢复了一半的光彩。
“你是于子鸣的姐姐吗?”一个女声从后面响起。
我慢慢的转身,疑惑的望着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高大的个子,皮肤有点发黑,鼻梁上还架着副金丝眼镜。立即脑子闪现了子鸣说的那句,“丑护士又来了”。
我嘴角一抹笑容升起,却依然客气如常,“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她厚厚的嘴唇,看不出是紫还是黑,颜色偏深,用手比了下,做了个请的姿势,转身,进了一间屋子。
我晃了眼,立刻警觉了起来,可是,想来想去,并没有惹什么人啊?最多……难道她是外公安排的人?我跟了过去,门像是自动的一样,‘砰’的一声撞上,发出了极大的声音,吓得我激灵一下。
“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她的声音较为娇嫩,和她的相貌不相称,面无表情,“我现在发现,他对于我们非常的排斥,甚至是这里的医生都不能近身。这不是个好现象!”她摆了下手,“老爷子交代,明天早上必须把他带走,但是现在看来,显然,他不会同意的。”
“所以呢?”我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出她要让我干的事情。
她轻轻一笑,却是更加的难看,“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从兜里拿出一瓶子药水,“把这个加到他的饭菜里,等他昏迷,我们就把他带走。”
我接了过来,眉头死死的皱着,“他,不会愿意这样做的!”语调低沉。
“那你就自己掂量了,是他不开心的好,还是丢掉性命的好!”女人坐到了椅子上,喝起了茶水,又是恢复了护士的姿态。
“于子藤?”门突然被推开,白宗奇一脸的急色。我赶忙把手背到后面,药水放进了裤子兜里,“赶紧过来下,于子鸣好象又和护士嚷起来了!”
我眉头皱起,将衣服整了下,跟随着白宗奇一起回了病房。
“放开,让我去找她!”于子鸣大喊道。
“你先坐回去,你的身子没有力气,这样会容易出危险的。”护士担忧的劝慰着,但是显然没有结果,看到于子鸣一点点的扶着床梯,慢慢的站了起来,努力的挪动着脚步,在我推门的一刹那,脸上的怒容煞变,由暴怒变为了惊喜,竟是激动得张开了手臂,“藤!”他嘴角扬起了一抹像是天使一般的笑容,让在场的护士们看得目瞪口呆,早已深陷其中,“藤……”
然而,在我看来,他就犹如一个婴儿学步,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他站了起来,只为能出去寻找他心目中总是朝思暮想的那个‘亲人’,他急于想要给我个拥抱,“藤!”
才要迈动脚步,我赶忙喊住,“不要动,我过去!”三步并做两步的就奔到了他的身前,一下子和他跌到了柔软的床铺上,我将头深深的埋入到他的颈窝中,泪水禁不住再次涌出。
他俯首,用细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动作很是亲昵,“不会离开我的,是吗?”
我嫣然的笑了笑,充满了泪蒙的双眸有些朦胧,与他的美眸相对视,“刚刚只是看护士长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就去问问你的病情!”
“我根本就没有事情,是她们太大惊小怪了!”他又是向后瞟了眼,表情再次恢复了严肃与不可忽视的强烈敌意,“你来干什么?”不由得将我的腰际圈得更是紧了几分。
白宗奇浅笑了下,将手上的保温壶放到了我们俩人不远处的小桌子上,“没有,只是单纯的以一个朋友身份向你来致敬。”
“致敬?”于子鸣挑高了眉头,“没有这个必要吧!”
白宗奇也不恼怒,瞟了一眼在于子鸣怀中的我,“听了她的讲述,我真的很佩服你,坦白说,我甚至羡慕你的大胆,羡慕你的狂放与不顾世俗理念的疯狂。”眼神充满了真诚。
于子鸣嘴角扯动了下,警惕依然未消,“我想你现在应该没有时间来这样逛荡吧,你的那些兄弟们为了一千万的债务正劳碌奔波,你这个门主是不是也应当有所表现?”
“子鸣?”我扬起了头,表情闪着惊讶,“真的是你?”
白宗奇云淡风轻的笑了笑,“等你和她在一起了,我想我自然就没有事情了吧!”又是打量了下屋内的设施,继续说道,“你的感情就像是罩在于子藤周身的屏保,让所有人都不能靠近,也不敢靠近。我想,我只是轻轻敲了下屏壁,然后就被那强烈的磁场给排斥了出去。”他摇头苦笑着,“可是我不后悔,至少你们两人让我看到了‘爱情’的奇迹,原来它可以这样的毫无限制。”
“说完了吗?”于子鸣将头低垂下,与我紧张的表情相对视,“说完了就可以离开了!”
“呵呵,这样没有人情味?”白宗奇也不为杵,相反像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冷面,“也好,给你们留出空间嘛,我白宗奇虽然也会放荡,但从未是对自己不该惹的女人适时放手。”潇洒的一个转身,才要迈出去,“哦,忘记说一句,‘其实你有人情味,只是看对谁了’,不过我想,你有了这样刻骨铭心的‘爱情’,应当不会轻易的变心吧!”嘴角的笑容更是深了几分,‘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才要扭头望去,于子鸣登时就伸出了手将我的脸颊扣住,眼神带着一抹责备,“如果不想他跟他的兄弟们一样奔波,就不要再和他见面!”
我长叹了口气,将他的双手反握住,刚刚的泪痕依然挂在脸颊处,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闪眼,“你啊,说话口气不要总是这样充满敌意,有可能很多人真的是好心,倒是被你曲解了,让人家说你小气。真的要改改了!”
他依然目不转睛的直视着我,双手情不自禁的捧住我的脸颊,将头一点点的压下,直到两人尖挺的鼻尖相碰触,“有你在我身边监督,我随时都可以改。”没有等我的表情变化,他压着我的身子,两个人双双跌入了床铺中,他的唇瓣就像是干涸的枯井,不断的汲取着我的水源,双手更是情不自禁的攀向我的脊背,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不断的抚摸。
我本来想推拒的,可是一想到明天,将放到他胸前的双手慢慢撤了出来,放到了他的脖颈上,紧紧得圈抱着,使得自己更加迎合他的动作。
最后一次了,子鸣,不知道下次见面,你还会记得我吗?不知道今后的你,会不会恨我?不管怎样,但愿这一次能留给你全部的美好,我瞟了一眼桌上的保温壶,又是不经意的用手碰了碰裤子兜里的那瓶药水,眼睛慢慢得闭上,最后一次的沉沦吧……
第二天一早儿起床,瞟了一眼还在‘熟睡’当中的于子鸣,又是望了望远处桌子上那还剩下半壶的粥,心头越发的痛,我转过了头,俯视着于子鸣的睡颜,用冰凉得手指逐一的描绘着,想要深深的烙印在脑海中,一辈子都不能忘记,我在心头不断得问着自己,他怎么可以长得这样美?果真是爸妈生的吗?会不会有抱错的可能?嘴角禁不住升起了一抹苦笑,眼泪更是如决堤的洪水,纷纷泪如雨下,‘啪啪啪’打在了他的眼眶上。
“小姐,这瓶药水的时间不能再拖延了!”门被推开,从外面传来了一个男声。
我直起了身子,赶忙将眼泪擦干,红肿得眼睛就如同一个桃子,让人不忍,我颤声道,“可以了。”是那样得没有力气,仿佛在做着生死离别。
几个男人走上前来,身上一律穿着白大褂,可他们的行为却是‘抢人’,他们都是外公请来的医生,据说全部都是国外医术精湛的人,高薪聘请,以后他们将全部成为了于子鸣的私人医生,随时注意着他的生活起居。
我告诉着自己,这样就好了,他会幸福的,一定会幸福,因为高质量的生活,更优雅的环境,超脱凡俗的教育理念,这一切一定会打造出一个完美的他。
我不奢望将来我们的相见,我只求上天如果乞怜我们,就让我一人来承担所以的痛苦,让我们的生活回归正轨,让渺小的我和众人一样,成为他的一个仰慕者,看着他的好,看着他的幸福,看着他迈着成功的每一个脚步,这样就够了……
泪水迷蒙了双眼,世界仿佛都变得朦胧,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一切只能让我依稀觉得有风在流动,我看不见,听不到,甚至感觉不到,终究一辆红色的小轿车快速得疾驰而来,只听‘咔’的一声,紧接着远处传来了‘嘀嘟嘀嘟’,红色的血迹像是海洋一般,蔓延开来。
就在案发现场的不远处,有一个女人戴着厚度眼镜,将手机提起,“博士,可以开始实验了!”电话一关,又是转向了那片红色的海洋,幽深的眸子闪过了一抹复杂的情绪。
新的人生
“安以博士,可以开始了!”
实验室内,一个白发苍苍的戴无框眼镜的老人,身上穿着白大褂,手上是一副手术实验的白手套,白色的口罩将面容的一半遮盖住,只能透过厚重的镜片依稀看到那双精亮的眸子。他,白得头从到脚,就好象是一个‘天使’,又好象是一个变态‘杀手’,因为外表的白在,而妄想作内心黑暗的掩饰。
在他的身体内侧,有一个透明状的玻璃盖,呈现‘棺材’形,透过玻璃,里面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儿,看似十八、九岁的样子,面容安静而祥和。在玻璃的四角落处,照射着白色聚光灯,从远处乍一看,就像是医生要对玻璃盖里躺着的人进行着急救。
慢慢地,传来了脚步声,一个女人依然穿着同样的白大褂,白色手套上捏着一根针头,表情说不出的怪异,似犹豫又似兴奋。
安以博士转过了头,透过镜片瞥了女人一眼,“拿来!”声音沉重而有力,隐约带着沧桑。
“可……博士,万一咱们实验失败了可怎么办?”这一失败就是两命啊!
在那场车祸中,有三个人受了重伤,一个人死去,而这个死去的人不巧就是那车主的二女儿,容嘉恩,现在她的哥哥和嫂子都还躺在医院的急救室内,而剩下的两人,就是选定的‘我’,还有一个容嘉恩,被及时赶到现场的博士假装以医生的身份带到了实验室。
安以博士面容冷淡,瞟了瞟玻璃盖中的‘我’,又是望了望已经快要奄奄一息的容嘉恩,“既然容嘉恩死了,而这个女孩儿又没有任何的家人,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呢?”嘴角显露出一丝嗜血的冷意,将针头向空中挤了两下,喷射出一股透明的液体,接着毫不犹豫的将玻璃盖向后面拉去,他弯下身,向‘我’的手臂上一挤压,顿时,昏迷中的我,感到了一股清凉的液体注入了体内,像是一股新生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