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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总是笑眯眯的说:“因为爷爷要看时间啊,梓华喜欢么?”
小孩子的她也不知道喜欢不喜欢,只是看爷爷这么宝贝,随时带着,便觉得是个好东西,于是点点头说:“喜欢。”
爷爷就会哈哈大笑,摸着梓华的头说:“等你大了,嫁人的那天,爷爷就把它送给你,以后看见它就像看见爷爷了。”
梓华那时会说:“不要,爷爷就是爷爷,怀表才不是爷爷。”
只是没有等到她出嫁那天,爷爷就去世了,临终前将梓华叫到跟前,眼里全是不舍,颤颤的将梓华的手拉着,梓华只是哭,那是她第一次面对生死离别,慌张的她并不知道死代表了什么,但是看着渐渐没有神彩的爷爷,心里止不住的难过。
“梓华,爷爷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这孩子,性子要强,记住,木强则折啊!有些事,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从另外一面看去,会有别的发现的。”
梓华胡乱的点着头,爷爷说完就离开了,梓华大哭,慌乱之中被大人拉开,等到自己站在一个角落里时才留意到,不知何时爷爷的怀表已经在自己的手里了。
梓华打开,听着熟悉的滴滴答答声音,仿佛爷爷的音容笑貌还在,眼泪哗啦的流下来。
这几年,每当梓华心里沉闷的时候都会拿出怀表,想着爷爷总是嘱咐她的话,那是他的期望,自己也可以云淡风轻的生活,本来也是,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事情是看不开的。也许你觉得别人对不起你,十恶不赦,但是换过来,用另外一个角度去看,也许对方也是很悲哀的。
所以只要梓华可以冷静下来,都会试着去体谅别人,但是她性子像火一般,纵使有心,真正做到体谅别人也是很难的事。
最近关庆延交给梓华一单生意,梓华忙的昏天暗地,虽说从小耳濡目染,但是真正做起来还是觉得手忙脚乱。
工厂赶着进度将布料赶了出来,梓华这边却仍旧没有谈妥合作方的生意,心里暗暗着急。忙的除了睡觉的时间以外,整个人都扎在了厂子里。
天水喊了她多次,梓华总是以忙为理由没有出去,今天又是伏案了一天,天气渐热,梓华也烦躁起来,放下笔,伸了懒腰,觉得还是适当放松下好,所以天水再约她,也便前去了。
刚到,发现启山和天水坐在一起不知说起了什么,笑的很开心。
梓华走近了二人才发现她,天水起身,启山自然的帮天水拉凳子,手也虚扶着她,梓华眉眼一扫,顿时了然。
趁着启山去洗手间的时候,梓华笑着问天水怎么想开了。
天水叹了口气,她年纪也渐渐大了,家里催促着婚事,她本身就是个得过且过的性子,不怎么愿意去抗争,既然终归要嫁人,启山知根知底,待人也好,总好过那些素未谋面的人。况且,连梓华这般人物最后不也是走上了父母之命这条道路,她又有什么好争的,不如认命。
梓华听完,心下难过,想了一会低声说:“对不住,没想到我的事对你有这么不好的影响。”
天水却笑着安慰她,说没事。
梓华心想,启山对天水是痴情一片,天水这般总归是有些不公平,但又转念一想,启山得到爱人,天水得到安定,他们各自都是求仁得仁,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唏嘘,又想到自己,曾经的天真烂漫,对待爱情婚姻的美好盼望,现在也几乎没有实现的可能了。虽然自己对沈敬繁说离婚,看起来很简单,但是真正发生了,旁人待她的眼光,终究不同,想到这,梓华心下伤感起来。
回到家里,梓华只觉得整个身子乏的很,吩咐丁香准备洗澡水,脱下外套便上楼休息。
刚推开门,梓华就低头解里衣的口子,将藕荷色的薄纱内衬脱下随手搭在架子上,走到衣柜前拿出居家的衣服准备换上,刚关上柜门,梓华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扭头向身边的镜子里看去,只见沈敬繁翘着腿正坐在她的床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
梓华大叫一声,迅速将衣服捂在胸前,向门边退去,厉声问道:“谁让你进我的屋子的!”
沈敬繁依旧盯着她,轻笑一声:“这是我的家,我的寝房,我还连进来也不能了?”
梓华恨恨的说:“无耻小人!”扭过身去,迅速将衣服套上,系上扣子。
沈敬繁呼啦站了起来,声音不悦:“你说谁呢?”
梓华穿好,转过身去,不等沈敬繁有动作,大步走到他面前,抬头看着比她高一头的家伙,说:“我说你,说你,怎么了!”
沈敬繁轻哧了一声,歪着头斜眼看着梓华:“那你倒说说我哪里无耻了?”
“你躲在我房里偷看我换衣服……。你……。。还不无耻!”说完,梓华的脸也涨的通红。
沈敬繁低下头,气息扑在梓华脸上:“你以为,我想看你?”
梓华向后拉开了一点距离:“我怎么会知道你的想法,你随便进我的房间就算了,我进来了你不会出点声音吗?龌龊!”
沈敬繁忽然握住梓华的手,咬着牙问:“你说谁龌龊呢?你再说一遍!”
梓华用力挣脱,她虽学过功夫,毕竟男女有别,力气上还是比不过沈敬繁,一边试图甩开他,一边说:“我说的就是你!就是说你!你龌龊!下流!……。你放手!”
沈敬繁瞪大眼睛似乎要吃了梓华,一双妖冶的桃花眼此时盛满了怒气,他盯着梓华,梓华也不示弱的瞪了回去,两个人就这样对峙。
梓华还在试图抽出被沈敬繁辖制的手,卯足了劲想要挣脱,忽然沈敬繁松了手,梓华一个趔趄,揉着已经被捏红的手腕,梓华恶狠狠的瞪着沈敬繁:“你以后不准再进我的房间,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不经过我的允许就进来,我就教训教训你为人之道!”
沈敬繁眼里依然有怒气,但是神色却渐渐平静下来,仿佛不想在跟梓华争辩下去,扭过头去,哼哧的喘着粗气,梓华等着沈敬繁的回击,却不料他却没有反应。
隔了一会,沈敬繁声音已经恢复平静,但仍透着不耐:“你不是我老婆吗?做丈夫的进老婆的房间有什么不对?”
这下换梓华吃惊不已,梓华还在揉着手腕,皱着眉头问:“你今天是发什么狂?”
沈敬繁呼啦转过头来,眼睛亮的吓人,似有两团火焰在燃烧:“我是说……。。以后离了婚对你的影响不好,你既然是我的人了,我以后会尽量好好对你的。”
说完他自己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自然的扭过头去。
梓华却跳了起来,指着他气急败坏的说:“沈敬繁!你少胡说八道!谁是你的人了?我跟你除了表面那一层关系以外,跟你顶多算是陌生人,你在这信口雌黄些什么!”
沈敬繁听完,脸一下子绿了,大步走过去,抓着梓华刚才被捏红的手腕:“你到底正不正常啊,我说什么你听不出来吗?我好心的为你想,你这么不领情,你知道我这样做牺牲多大?”
梓华想要抽出手腕,沈敬繁死抓着不放开,梓华大怒,抬脚就向沈敬繁的小腿干上踢去,沈敬繁还在气冲冲的瞪着梓华,不料她来这一招,想要躲开已经有点晚了,毕竟两人的距离太近,被梓华一踹,腿干处传来剧痛,沈敬繁吃痛,松开了手。嘴上却嚷嚷开来:
“你有病啊?你敢动手?”
梓华向后退去,皱着眉头,一脸暴躁:“我哪里动手了?我那是动脚!你要是再敢对我那么粗鲁,我对你还拳脚相加呢!”
沈敬繁站好,忍着疼痛没好气的说:“你别不知好歹!我肯这么对你,你可不要自己找麻烦!”
梓华冷笑一声:“我不稀罕你牺牲不牺牲,也不在乎你怎么对我,我不用你好心好意对我。”
沈敬繁像不认识她似的,随即又一脸不屑:“你那大小姐的自尊心作怪吧?”
梓华摇摇头:“沈敬繁,我根本就不相信你,所以你说的这些我通通当一阵风吹过了。再说,你要是想好好跟我在一起,那李若茗呢?你是辜负她还是戏耍我?再说,你要想跟我好好的,你刚刚说话的样子活像奔丧,你觉得正常吗?”
沈敬繁听到“李若茗”三个字后,立马黑脸,恶狠狠的瞪着梓华,半天扔了一句“随你便!敬酒不吃吃罚酒”便甩门而去。
沈华城“砰”的一声放下茶杯,有些生气的站起来,指着沈敬繁:“你这个没用的家伙!平时出去沾花惹草的那些本事呢?让你跟关梓华好好的相处,连这个都做不到?我还能指望你做什么!”
沈敬繁见父亲发火,跟着也气愤起来,口气不善的说:“我倒是想和好啊,你也没看到关梓华的样子,她不是正常人,那碍的着我的事吗?”
“闭嘴!你当我不知道呢?你不就是为了那个李若茗吗?行,你要是这么真心,不在乎咱们沈家的基业,不肯跟关梓华好好的相处,我知道你是怨我拆散了你们,好,既然你这么爱护她,我的话你也听不进去,你敢为了她净身出户?”
沈敬繁眼皮一跳,话说到这份上,赌气说:“我愿意!”
沈华城一时气极,倒退了几步跌坐在椅子上,指着沈敬繁说不出话来。
沈敬繁见父亲这般,也吓了一跳,赶忙站起来过去,端起茶杯伺候他顺顺气。
沈华城手一推,将茶杯摔在地上:“你不用难为,等哪天我死了,没脸见你爷爷,你就高兴了!”
沈敬繁心里愧疚说道:“爹,你别说了。我按照你说的去做就是了。”
见他这般,沈华城渐渐平静下来,说道:“要是关庆延知道这件事,他断断是不会嫁女儿的,难保有一天他会发觉,所以一定要快!知道吗?”
沈敬繁点头,随即脸上有些难为:“爹,即使我想跟关梓华好好相处,但是她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何况……。。”
“何况什么?”沈华城皱眉。
沈敬繁心一横:“何况早在之前我们就见过,她知道李若茗的事,而且她也表示了不会跟我有什么关系,等关家把钱还给咱们,就跟我离婚,成全我和若茗。”
沈华城气的咳嗽起来,扬手狠狠捶了一下沈敬繁的肩膀:“你这个没用的家伙!”
沈敬繁也无奈的说:“那时候谁知道是她啊。再说,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他们关家做的事。”
沈华城气急败坏,想要再训斥,最终垂下了手臂,事到如今,只能想办法解决了。
父子两人都沉默了起来,过了一会,沈华城说:“敬繁,现如今,最见效的只有一个办法了。”
沈敬繁抬起头来,不解的问:“什么办法?”
“让她成为你的女人,女人嘛,就这点重要的了,你要是得到了她的身子,还怕她的心不归你?到时候,只要你稍加体贴,她就会对你死心塌地了。”
沈敬繁嚯的站起来,神色激烈:“不行!我不同意!”
沈华城见他如此反对,也跟着生气:“由不得你不同意!”
“爹,我那样成什么人了?我干不出这种事!”
沈华城生气的说:“你以前在外面那些风流帐,怎么就干不出来了?”
沈敬繁撇过头去:“那不过是逢场作戏,再说我们都是两情相悦,怎么能混为一谈?”
沈华城下了最后通牒:“你少说废话!到底做还是不做?”
沈敬繁扭头:“我办不到!”
第十五章 凌乱丛生(五)
更新时间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