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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曼曼出血太多,需要住院观察几天。我和诺诺都没空来医院陪护,我就请了一个高护照顾曼曼。每天晚上我和诺诺带着baby去医院看曼曼的时候,那个护士总是说曼曼不肯吃喝,很不对劲,每天都是靠输入营养液。那阵子诺诺很累,囡囡太小,诺诺又不放心曼曼,最后诺诺一咬牙把孩子送到我妈那里,专心陪曼曼。情况稍微稳定之后,我给曼曼办了出院,曼曼就住在我家里,诺诺整天想着法儿给曼曼煲汤,劝曼曼吃点东西。”赵子然想起那时的罗曼,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却几乎没有什么求生意志,让他们夫妻二人很是担心。见江城桓不接话,赵子然继续说下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和诺诺都要给你打电话,曼曼却坚持不肯,说只要我们打电话给你她就走。曼曼这个人说到做到,你应该比我了解。后来知道你们之间的问题之后,诺诺天天咬牙切齿说要喝你的血。前一阵子曼曼也来过,看上去还算开朗,我以为你们夫妻和好了,后来听诺诺说罗曼要离婚。好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赵子然吃掉一份商务套餐,江城桓却怎么也吃不下。
“接下来该怎么做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但愿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犯了一个错。”赵子然喝完杯子里的咖啡,起身走了,留下江城桓一个人。江城桓在咖啡厅里坐了很久,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回去的。
回到家里,江城桓翻出两人恋爱时拍的生活照和两人的结婚照,每张照片上罗曼的笑靥都是那么灿烂如花。江城桓轻轻地抚摸罗曼的每一个笑脸,他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罗曼当初经历了多大的打击才会流产,失去孩子又对罗曼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江城桓蜷缩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相框,是两人结婚时拍的众多结婚照中的一张。照片中的罗曼坐在江城桓的腿上,紧紧地依偎着他,仿佛那是她的全部。江城桓躺在床上,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罗曼却是谁都不愿意告诉,尤其不愿意让他这个做丈夫的知道,她心里该有多少苦,该有多少泪?
江城桓走到窗边,紧紧盯着对面没有拉紧的窗帘,偶尔可以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晃过。江城桓拿出手机给罗曼打了个电话,罗曼的声音还是冷冷的。
“什么事?”
“曼曼,你可不可以过来一下?”江城桓的声音听着有些痛苦,罗曼有点担心地皱起了眉。
“江城桓,你没事吧?”江城桓没有说话挂了电话,罗曼放下手机,不知道该不该过去。犹豫了一下,罗曼还是换了鞋子出了门。
来到江城桓家,大门依然没有锁,罗曼推开门进去,客厅里没有人。罗曼叫了声“江城桓”,没有人应。
罗曼走进卧室,看到床上散落的都是以前两人的照片,而江城桓像虾米一样弓起身子躺在地上。罗曼赶紧走过去扶起江城桓,“城桓,你没事吧?”
江城桓努力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摇了摇头,手捂着腹部,极力地忍耐着什么。
“你是不是又胃疼了?”江城桓点点头,罗曼把江城桓拽到床上,把床上的照片收起来放到桌上。看到这些曾经美好的瞬间,罗曼恍惚了一下。
罗曼打开电视机下面的柜子,曾经她把他的胃药都放在那里,不知道还有没有了。药还有一些,罗曼看了下生产日期,发现都还是以前她放在那里的,早就过期了。罗曼起身要出去买药,江城桓努力直起身子,“曼曼,别走。”
罗曼把江城桓按躺下,“我去买药。”走之前,罗曼顺便检查了一下厨房,发现什么吃的都没有。罗曼买药的时候顺便去超市买了点吃的,回来后去厨房烧了点水,泡了药后端进卧室。
“起来,把药吃了。”江城桓乖乖地坐起来吃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罗曼。罗曼看江城桓吃完药就要出去,江城桓拽着她的衣角不放,“可不可以不要走?”罗曼拽回衣角,“我去给你煮点粥。”
江城桓看着罗曼走进厨房的背影,无比惬意于这种温馨和安宁。罗曼还能给他买药,还能给他煮粥,那罗曼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他的位置?
给读者的话:
谢谢亲们的金砖!
21 你不是我的那杯茶
喝了药的江城桓感觉稍微好点了,躺在床上,听着厨房里不时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仿佛回到了刚结婚的时候。那时每天晚上罗曼下班回来总是在厨房里转悠,他一回到家里就有热饭菜吃。
过了很长时间,罗曼端着一个白色的小瓷碗进来了,尽管是夏天,还是能看到悠悠上升的白汽,江城桓记得那个骨瓷碗还是结婚那会两个人去超市里罗曼挑的。罗曼把粥放在床头柜上,把江城桓扶坐起来。
“好点了吗?疼的厉害就喝点粥,吃颗止疼药吧。”罗曼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拿出一张来擦掉江城桓额头的汗。
江城桓拉住罗曼擦汗的手,“曼曼……”
罗曼不喜欢这样不清不楚的亲昵,于是抽回手,故意去把粥端起来搅一搅,防止江城桓再一次拉她的手。
“差不多了,米都熬花了,吃点吧。”罗曼把碗端到江城桓面前。
江城桓接下了碗,慢慢地喝了一口之后迫不及待地喝完了一整碗的粥,然后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罗曼,“还有没有?”
罗曼平静地看着他,“多久没有好好吃饭了?”
江城桓想了下说:“今天早上喝了点牛奶。”
罗曼看了他一眼,接过碗起身出去了。“过一会儿再吃吧,要是凉了就自己放进微波炉里热热,我回去了。”
“曼曼,等下,别走。”听说罗马要走,江城桓立刻起床追出去,走了几步之后却又顿住了脚,靠着门边蹲下了身子。
“疼得厉害吗?”罗曼只得在厨房放下碗,走回来小心翼翼地把江城桓扶到床上。
江城桓摇了摇头,“曼曼,我们正儿八经说会话行不行?你要是不喜欢我碰你,我就不碰你好不好?”
罗曼往后退了几步,靠在窗台上,那天被她扯掉的窗帘已经换了新的。“你想说什么?”
“曼曼,难道我们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罗曼想也不想就摇头,“没有。”
江城桓有些凄然,“曼曼,我真的爱你。”
罗曼双手抱着胸,歪着头思考了一会,然后说:“江城桓你知道吗,你不是爱我,你只是爱那个爱着你的我,根本上来说你是爱你自己而不是所谓的爱我。你不过把我当成你的私有物,现在我要离开了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而已,你这是小孩子脾气。”
“我承认过去是我做的不对,我是在外头乱搞……”
罗曼笑了出来,打断了江城桓的话,“你不是在外头乱搞,你是从该外头搞到了家里。”
江城桓低头看了看自己绞在一起的双手,他无法否认罗曼说的话,随即抬起头说:“曼曼,我知道我亏欠你很多,我都没有认真顾虑过你的感受,没有真正关心过你,甚至在你离开之后也没有找你,可是你给我个机会行不行?”
“江城桓,你不是我的那杯茶,你我的性格注定了我们在一起根本就不会幸福。我一开始想不明白,那时的确很难过很伤心,但是现在我想通了,华美研的确比我适合你。与其三个人都痛苦,不如放彼此自由。”罗曼说话的时候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江城桓觉得罗曼虽然就站在自己眼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却是那么遥远。
“可是我不爱她,我只爱你。”
罗曼觉得自己总是跟不上江城桓的思维,“你不爱她为什么跟她在一起?”
“我,我只是,不甘心被家庭生活所困。”江城桓有点支吾。
“哦,你的意思是我应该义不容辞地留下来维持你的一个家,然后大方地给你机会让你在外面流连?江城桓你的爱真是独特啊!”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只要你回来,我就不再跟任何别的女人有来往,我保证!”
罗曼对江城桓的保证嗤之以鼻,走了出去。“要是两年前你做这个保证,或许我会心动的。”
江城桓看着罗曼离开,急切地问:“曼曼,你还爱不爱我?”
罗曼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其实爱是个很虚幻的东西,年轻的小女孩总渴望能够得到爱,爱也是男人骗女人的一个借口。我已经不年轻了,早就不相信所谓的爱了。”
“罗曼,我不会跟你离婚,你想都不要想!”江城桓有点激动,成功吸引了罗曼的注意力。
罗曼转过身看向他,“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你答应过我回来就跟我去办手续的,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罗曼,你曾经也说过爱我一辈子的。你说话不算话在先,我为什么要遵守诺言?”罗曼看着有点耍性子的江城桓,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都说,如果两人还在吵架,哪怕吵得不可开交,那这段关系或者婚姻都还是有机会的。如果连吵都不愿意吵,不愿意再去争辩到底谁对谁错,那真的就是无可挽回了。
从五楼下去,走到对面再上五楼,罗曼说不清自己的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情走过这一段路。其实她完全可以不管他的不是么,疼也好不疼也好,与她又有何干呢?可是为什么心里总是放不下……
对于江城桓的解释,江城桓的保证,罗曼都觉得无所适从。罗曼觉得他不过是个自私的男人,根本就学不会如何去爱别人,可是结婚那会儿为什么两人相处也能融洽呢?是感情蒙蔽了她的双眼,还是随着时间流走他们都发生了变化,渴望得到的更多呢?
第二天一早,江母就过来约罗曼出去喝茶,尽管罗曼哪儿都不想去,还是给了江母面子。在包厢里坐下,喝了口茶,江母从皮包里拿出了三个红色的小盒子放在桌上推到罗曼面前,盒子上都印着金色的“泰盛”。罗曼困惑地看着江母,江母用眼神示意她打开看看。
罗曼打开其中的一个盒子一看,是一只纯金的长命锁,可爱的小锁下面挂了三个小金铃铛。罗曼看了更困惑了,江母让她打开另外两个盒子,分别装了足银的手镯和脚镯。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罗曼放下盒子。
“可爱吗?你们结婚那年我特地让金匠打造的,纯度很高,做工也很精细。”江母拿起金锁的盒子,细细抚摸着小锁上面凹凸的“长命锁”三个字。
罗曼有些会过意来,淡淡一笑。“妈,您的心意应该留着送给别人了,我没这个福气。”
江母合上三只盒子的盖子,整整齐齐的排在罗曼面前。“曼曼,你这次这么坚决地要和城桓离婚,我不得不深究原因,我查到一些让我痛心疾首的事情。调查你,妈妈很抱歉,但是如果不知道真相,我会悔恨一辈子。”
“妈你说什么,我不懂。”罗曼隐隐感到些不安,不由自主地往后埋,那些记录虽然都已经删掉了,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她也不是不明白。
“这些本来就是我准备送给我孙子或是孙女的,你是他的妈妈,送给你也是自然。曼曼,你有过城桓的孩子,即使孩子最终没能来到世上,毕竟存在过。知道这件事情我真的很伤心,无缘见那个孩子就算了,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他曾经来过。作为一个婆婆我真的很不称职,曼曼你怪我怪城桓,我都可以理解。”江母说着说着流下泪来。
坐在对面的罗曼不知不觉中已经把指甲掐进了肉里,罗曼努力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看着对面有些失控的江母,她不由得想起那个失去的小生命,那个夭折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