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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不觉站起身,走到了帝王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浑然忘记,她此时以公主的身份站在帝王的身边已完全逾越了本分。
不远处,申剑国一身青衣儒装,除了人到中年还有一身修长的体格让人感到不错外,容貌实谈不上有何出众之出,气质虽然偏儒雅,但那长相埋在人群断不会让人留意第二眼。
可就是这样一个平常的中年男子,却掌管着大魏皇家的命脉,而身边更是团花簇锦,一个个好象有意无意地向申剑国身边挤去,看了直让一众的中年男子直感叹这申氏一族的灵脉果然非同寻常。
景王座驾内,顾城风以手支颐,桃花眸含着脉脉深情,看着贺锦年象个耍宝的孩子一般,一会从怀里掏出一团的丝线,一会又拿着一根细针,小心挑开窗缦的一角,借着阳光把丝线穿进了针眼,转首见顾城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已,略带得意地轻笑,“一会给你好戏瞧!”
原本,她准备好的东西都是针对田敏丽和申剑国住进贺府而置办的,可那日在挽月小筑的地下岩洞里,得知局势改变,她自然希望顾城风能够尽快登上皇位,可针对田敏丽的申剑国的计划就要有所改变。
于是,当夜留宿在挽月小筑时,她又想到了一个好策略。便当晚招来叶明飞商议,要求叶明飞全力配合她的行动,并吩咐自已身边的的影卫马上找到金闲来,连夜改变计划。
同时,让影卫设障拖延申剑国和田敏丽达到燕京城门的时辰,至下午未时,一切准备就续后,便等着她最后的一箭,通知戏台开幕。
她在极为庄重的神情,时而因为线穿针孔不顺利而微微翘起小嘴,时而因为线成功穿过而眉飞色舞地笑开颜,时而秉息,时而小小地叹了一口气,无一不牵扯着他所有的神经和视觉。
他仔细而贪婪地注视着面前小小人儿丰富多彩的表情,他的身体再抑制不住心头的意愿,他不能再等了,他不能等眼睁睁地看着她与那美貌少女的感情一步一步地发展,却一筹莫展。他不能让自已再重蹈以往的复辙,眼睁睁地看着她越离他越遥远。
他什么也不想管,尽管昨夜她与那少女的亲密时不时地凌迟着他的记忆,可他,还是想去争一争,哪怕仅有一丝的希望——
身随心动,他突然伸出修长白皙的手触上了她嫣红润泽的唇瓣。
一接触到她的身体,全身抑制得的思念狂热瞬时如洪荒般倾泻出来,致他原本略显得冷沁的身体变得滚荡发热,他断然阻住心底深处那一种深浓罪感的萌芽,这一刻,天崩——
这一刻,地陷——
他不会理、不会管、不会逃,他吻住她的嘴唇、灼热的气息迅速扫过她的眉眼,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鬓发,掌心贴上她的脖颈,将她揽进了怀中——深深、切切地吻着!
只要是嘴唇触及到的地方,他无一例外地用舌头略为笨拙地舔着,虽然有些毫无章法,却融进了他所有的力量和渴望。
贺锦年的思绪在那一瞬间被抽光,任由着他的双手在她的身上肆虐,她强烈地感受到他的吻里带了年轻男子的痛苦而又压抑的**。
一时间,她不知道应如何做,推开他,她竟感到于心不忍,可要是不拒绝,再让他深入下去,他定会发现她的女儿身。
以她对顾城风的了解,这么多年的期待后,他根本不会给她时间成长,他今日登上的帝位,明日就会下旨宣她入宫,那六月应该怎么办?
六月是男子,世间哪一个男人可以容忍另一个男子与自已心爱之人朝夕相伴?
何况六月是如此让人惊艳的一个男子,顾城风怎肯容得下六月近她之身半步?
可六月于她是不同的,前世对六月的记忆已定格在她的灵魂深处,何况现在的六月才十二岁,他无亲无故,对她极度依赖,她不想好不容易让六月有了安全感后,又让他陷于重重的不安中。
她突然想开口让顾城风等她四年,四年后,六月已至弱冠之年,而她也成长为适龄少女,届时,只要他不负她,她定会一生一世跟随于她。
何况,这是在城门之下,在一帘之隔外,苍月的重臣,包括她的父亲贺元奇都在外面,难道他要和她来一个穿越时空的车——震?
“殿下,这里——”贺锦年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只得“嘶嘶”的像只小兽在他唇边苟延残喘,鼻端里充斥的他那炎热带着薄荷的气息,口腔内是他略显苦涩的药味,他——不舒服?
耳绊传来他近乎狂乱澎湃的心脏跳动之声,有一瞬间她竟有一个错觉,如果她再不阻止他,他的心脏会因负荷不住而猝死。
他没有理会她的低声呼唤,反而引着她的身子轻轻一带,两人滚进了厚软的地毯之上,并顺势点住了她的穴位。
因为大脑里残余的唯一一丝理智告诉他,如果她不肯,他绝对无法强迫于她。
所以,他事先斩断了一切的可能,这一刻,他只想堵绝了自已所有的视听,他只想去感受身下人的美好!
他闭了眼,颤着手轻轻抚触着身前人儿的腰身,慢慢地挑起她的袍子,探入,揉着那紧实的腰,果然,盈盈不可一握。
感到掌下的人因为害怕而急剧地颤抖,他不敢睁开眼睛去看身下的人,只能以更温柔的吻偿试去化开她心里的不安和恐惧,他一直一直地柔声细慰,“锦儿……不怕!”
其实,他……也怕!
这一刻,他完全忘记,他所有的下属都在翘首以待他的指示!
更不知道,隔着一张窗帘外,申剑国牵了田敏丽的手,身后跟着两个白衣女子,四人一步一步地朝着城门口走来。
他此刻失去了对世间万物的感知,他一直絮絮叨叨地重复着这一句,“锦儿……不怕!”他的声线低吟婉转,缠绵如对着初夜爱人般体恤。
贺锦年紧紧咬住唇,她的身子不能动弹,莫说发出声音,既便是呻吟,也无法冲出咽喉。
她再不经人事,也知道既将要发生了什么事。
她突然心里有一种颤抖的好奇,如果他发现了她是女儿之身,那他会如何?
是欣喜若狂?或是怒气冲天,怨她对他的隐瞒,让他陷于一种迟疑、尴尬之地?
顾城风的手一直触摸着她,但从未盘绕到她的胸前,近乎虔诚地来回在她的腰和臀之间辗转,那里的幅度让他感到一阵阵的惊颤。
还有那修长的大腿,一圈一圈地抚触着,他感到自已忍到连血液都在凝固,忍到周身的气息在胸腔里冲撞,最后,最后他的手轻轻延升到了她的身下……
却不是前面,而是后ting。
她突然觉得,顾城风其实是清醒的,他避开了一些部位,因为那些部位会提醒他——身下的人是男的!
前世中,她在冷宫中听闻他三千男宠,她从不曾明白的往事,这一刻,她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一切与彼时她的女扮男装有关。
这个白衣胜雪的男子因为爱她,在强迫自已改变性取向,他纳三千男宠,让自已声名狼籍,必有一些世人不可知的事情发生,但一定是与她有关。
蓦然间,一颗心倏然收紧,胸口一窒,疼得差点叫出声,泪瞬时溢了出来。原来,他的爱是那般的艰辛,他从头到尾闭着双眼吻她,那是因为他跨越了心底的禁忌。
她突然很心疼,很心疼,她想伸出手,引着他的手到身已的身下,让他知道,她是个女孩,尽管还小,但有一天,她会光明正大地成为他的新娘。
尽管她无法动弹,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她的情绪,他微微抬首,看着她的泪,桃花眸内的迷茫尽逝,眉眼间瞬时染尽愧疚之色,
“对不起,锦儿,是我不好,我伤害了你!”他迅速撑起身子,离他半臂这遥,点开她的穴位,他手忙脚乱地想帮着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袍。
她看到他眉眼之中难藏的沉痛自责之色,光影下,他的影象突然变得,沉沉浮浮,变幻莫测,象要被黑暗吞噬了一样。
她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她想对他说:不,城风,你没有错。
她身随心动,缓缓起身,半跪在他的身边,捧了他的脸,一记红唇准确无误地贴上他唇瓣,甚至,他尚来不及回应,她已跨坐于他的身上。
迅速辗转,啃噬,眨眼间已成熊熊燎原烈火,几欲将他吞没。
似乎攻城略地一般,她步步逼入。
她从不曾经过情事,但这样的撩人的挑逗,似乎不经大脑就学会,这也得益于二十一世纪网络媒体电视的潜移默化。
炽烈的舌在口中肆虐,象修行了千年的妖精,仿若要从中吸走他男性的魂魄精气,再将自已的气息,顺着他的身体脉络,肆无忌惮穿行在他的五腑六脏,腐蚀着他所有的感官。
只差一点点,他的神智让他想反攻时,她闪开了,她笑,“城风,等我四年好么,四年后,只要你不负我,我就会在你的身边!”
四年后,六月已经成年,不需要她的照顾了!
积聚了无数的不眠之夜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全线崩盘,他真想畅怀大笑,数百次的茫然无措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答案,他笑得如凤凰般潋艳,风华无双,“好,四年,我等你!”桃花眸里的脉脉深情流出一滴叫幸福的眼泪,从眼底直至他灵魂深处,一翻身,将她复纳于身下。
她亦笑,从不曾有过的那种被爱人幸福包围的感觉,此刻盈满周身,“四年之内,你不可以象今天一样,点了我的穴位——为所欲为!”
红霞染上他白玉般的脸,他很害羞,他不过是个初尝情事的男子,他舍不得那种感觉,哪怕是一天,“那亲你可以么?仅仅是亲,或是,你也可以亲我!”
“好——!”她声如细蚊煽翅,方才她亲他时,凭着一股执念,可现在被他**裸地提出,瞬时脸红耳赤,“那你起来,我得……干活了!”
申剑国举步走到城门下,眼角扫过城门边倾天大红的马车,此时马车正停靠在两棵双人抱的古树下,那古树枝繁叶茂,浓郁又绿得发亮的树叶几乎挡住了太阳的光线,申剑光的眸光落在那繁复雕刻镂空的窗棂上,只是那层层的纱幔将人的视线全阻隔,申剑国眸里微微荡出一丝让人很难察觉得到的诡波,一闪而逝。
他很快转回眸光抬首对高高在上的帝王一揖,并不下跪,声音略带深沉,“大魏护国将军申剑国见过皇上!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城亦脸上晃过不悦之色,刚想质声,一旁的庆安公主却压低声线道,“皇上不必动怒,今天的重点不在此,申剑国既然敢独自携家眷来,必有其过人之处,皇上不必节外生枝。”
顾城亦对庆安的指手画脚已相当不满,可眼下局势如此秽暗不明,庆安的力量又不可小逊,他也只能生生地忍下。
田敏丽清亮如莺啼的声音响起,“大魏护国将军府田敏丽见过皇上!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言罢,微微一福身,眸光便落在了不远处从城楼上极快地跑下台阶,朝着她狂奔而来的申皓儿,脸上绽开宠溺的微笑,“皓儿,当真是孩子,皇上御前,如此奔跑,岂不失礼!”
城楼上的顾城亦对田敏丽极有好感,闻言便笑道,“申夫人言重,这是人之天性!”
同时申剑国身后的两个白衣美人亦朝着高台上的帝王一拜,齐声道:
“大魏护国将军府纳兰钰嫒见过皇上!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魏护国将军府纳兰钰雯见过皇上!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个白衣女子也仅仅是福身,并未下跪,但四下的百姓和大臣一听到“纳兰”这个姓氏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