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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旧文〈凤凰斗:携子重生〉这几天一直在修稿,现在只剩两章还锁着,其它已经修改完毕,并通过了审核。真累呀,一边修旧文,思路被旧文带了过去,重写新文时,脑袋老是转不过弯。真想断更,然后静心修文,但一想,答应过读者此文不能再断了,所以,硬撑着过来了,只是更新少了些,望见谅。(不过,修旧文时,内容和风格全没动,只是修一些涉接吻的戏。没看过月旧文《凤凰斗》的可以去看看,月花了很多心思写。)
☆、199 放下屠刀,为你生儿育女
酒宴后,贺锦年与顾城风回船时,已近拂晓,天边薄云,朦朦胧胧地发着光。
顾城风今晚喝了些许的酒,虽未曾显出醉意,但此刻,酒不醉人人自醉,登上四层甲板后,看到东方山峦中已透出微微的白光,便搂着她靠在船的右舷上,要她陪他一同看日初。
贺锦年仅喝一盏酒,以她的酒量,几乎是没感觉,可此时,仿如喧闹繁华过后,突然陷入沉静,让她觉得四肢百骸都透着庸懒,她倦怠如猫静静偎在他的胸口,半眯着眼,眸无聚焦地落在远山,思绪仿似陷入沉迷。
而他,哪有心思看日初,一双眼从不曾离过她的脸,见她眸光轻忽,一吻落在她眼皮之上,轻问:“心里琢磨什么?”
宁静的清晨,清风徐徐,他的怀抱让她的心如被水润包围,开口时,声音透着几分娇柔,“我在想,前几日,在鲤鱼弯,古致龙和古致伟明明看到你的真颜,若古致龙不认得你还说得过去,古致伟却是谋臣,见识非凡,所以,古致伟肯定认出你。可为什么,今日宴上,古卫扬没有一丝一毫的准备,究竟这两人当时便被影卫扣下,还是臣服先前就臣服于你?”古致伟与今日宴上的古致燕是一对同胞兄弟,皆是古卫扬座下有名的幕僚,她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古致伟没有给他的义父传递清王被调包的事。
“如此良辰美景,你的脑袋却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贺锦年轻轻一笑,微哑着声音,“习惯了,在军中,只要一闭上眼睛,不是想你,就是想着政事。”
顾城风喟叹一声,深情地凝望着她,桃花眸潋潋氤氲迷漫中,带着珍爱,“是我的错,苍月前门有虎,后门有狼,我实不应把社谡的重担压在你一人身上,让你这脑袋总是清静不下来!”
言毕,掌心习惯地轻覆于她的发顶,顺着柔顺的发丝轻抚而下,至纤腰处,轻轻一拢,便将她收至怀中,解释道:“是古致远假传古卫扬的命令,让古致龙和古致伟……听侯清王府的调谴!”另一只手,有些心不在焉地卷着贺锦年耳鬓边的落发,又挑了一丝于鼻息处轻轻嗅着。
“我从不是个蜇伏于命运魔爪下的人,城风,我喜欢做这一些!”贺锦年转首,看着旭日东升,“我愿意为你提起屠刀,也愿意为你生儿育女!”
顾城风看着东方光影蹁跹,仿佛看得到时光在流逝,不仅思忖到怀中的少女,从初始,对他无时无刻的防备和时不时的小算计,而今却一句:我愿意为你提起屠刀,也愿意为你生儿育女!
拢紧双臂,再一次轻吻于她的眉间,却一语未发。
阳光晒满两个相依的身影,勾染出一层的光晕,他和她注目于东方橙红之日渐破云层,直至万丈金光晒满人间。
两人回到舱房,影卫早已为她和顾城风备好的热水及一切的洗浴用品,贺锦年走到窗边,将纱帘放下,“你爱干净,今天又累了一天,沐浴后好生歇一歇!”说完,便走到他跟前,伸出手,开始帮他细细解着衣带。
顾城风双手轻搭在她的腰身上,唇角蓄了些笑容,低头望着怀中的少女,想起昨日旖旎,桃花眸如滴进晨露渐生涟漪,脉脉水波直延至眉稍,“一起,好不好?”
她抬头瞧了他一眼,眉眼敛着风情,又开始专注地为他一颗一颗地扣着腋下的绣扣。
“锦儿又害羞了?”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嫣红的脸颊,至那红润欲滴地耳珠,“锦儿,我当真是爱煞了这样的你!”
“没有呢,谁会害羞,又不是没瞧见过!”贺锦年死鸭子嘴硬地顶了一句,褪去他的宽袍时,看着他圆领衣襟上那白皙精致的锁骨上有着一首明显的牙痕,略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眸光触及洗浴盘上白色瓷瓶时,一掠而过的记忆,只羞得差点蹦跳起来。
昨天扔了一瓶,今儿又供上一瓶,且今日所送的浴桶明显是双人的,显然,这一群的影卫是为他们特意安排了鸳鸯浴。
顾城风见贺锦年小脸布满红霞,目露怒光,只道自已唐突了她,便低了声线,“锦儿,你若是不喜,我在舱外等你便是,你别生气!”
“不是这样……。哎,这群流氓……”贺锦年摸了摸脸,又抓了抓头,重重一叹,欲张口解释,却发现难以启齿。
她哪里生气了?她这是害羞好不好?
一想把昨天下午一脸喜滋滋地把那瓶药膏涂到脸上,她现在就觉得整张脸痒痒地,都是西索月自作聪明惹的祸,让她有苦说不出。
“怎么?哪不舒服!”
贺锦年并不吭声,而是把眸光落在柜旁堆积的礼品盒上,思忖片刻,突然就冲了过去,三下两除二就折了礼盒,翻出一件纷红色的裙子时,霎时眉飞色舞起来,“嘿嘿,就是你啦!”
“这不是你要送给桂叶那小丫头的?”昨夜逛了不少成衣店铺,贺锦年给桂叶小丫头、西灵春、燕凝霜、陌夏和上官凝添置了不少的夏裙。
贺锦年打了个响指,一脸不怀好意地笑,“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先出去一下,找索大人有事!”说完,也不待顾城风开口,一个掠身,如鬼魅般就出了舱房的门。
冲动是魔鬼,但管它了,先魔鬼完再说!
贺锦年还是个睚眦必报之人,一到了三层船舱,凭着第六感觉就知道了西索月的舱房在哪一间,她一脚就把门踹开,揪出了刚沐浴好准备休息的西索月,也不顾他身上只穿着崁肩和及膝的短裤,恶霸强抢民女似的就把他从床榻上提了出来。
西索月震愕许久方回了神,了解到当前状况后,惊惶连连,“殿下您要干什么?殿下,容末将先穿一下袍子!”
可贺锦年向来最擅长的就是近身控制一个人,饶是一身一流武功的西索月,颈椎处被贺锦年扣住时,全身也使不出一丝的力气,被贺锦年半提了出来。
天色已大亮,西索月一手紧紧护住裸露的臂膀,也顾不得失了体统,只能扯开嗓门大喊,“殿下……别呀,您有事尽管开口吩咐,末将无不遵命……皇上,救命呀……”
“没想要你的命,喊什么?”贺锦年倏地放开手,西索月本能地就想跑,贺锦年一个掠身,挡在了他的身前,纤纤两跟指头夹住了胸口衣襟的一角,感应到西索月的情绪后,一脸坏笑挨近,眯了眼,“西索月,不许动,否则,我可管不了自已的手,直接掀了你的小马夹!”
西索月一噤,本能地收腹挺胸,大声喊:“摄政王威武!”
“锦儿,你在干什么?”贺锦年正得意忘形之时,耳边蓦地传来一声带着清冷的声音,淡淡地带着一种矜贵语气。
是顾城风,站在船栏处,唇色不知何时凝成淡紫,但脸上并无怒气,湛黑的瞳眸惟透着不解。
身后一群影卫面红耳赤,极尴尬地莅于帝王身后,不敢正眼瞄贺锦年,因为,他们的摄政王殿下一身女子白裙,脸上有微薄的汗,与西索月靠得极近,一张精致的脸粉红娇艳神彩飞扬,似乎心情极好。
而西索月大人,一脸让人难解的表情,关健是,穿着打膀的亵衣,裸着毛绒绒的小腿……咳咳咳,怎么看怎么象是案发现场被扣的样子……有奸情呀。
因为摄政王殿下正提着索大人衣襟口,衣襟歪了一大片,几乎把索大人半个胸膛都给露了出来!
真是太香艳了……真是太胆大包天了……众人幸灾乐祸地等着西索月倒霉。
“皇上,皇上……”西索月呐呐声中,想下跪请安,却衣襟被贺锦年提在手上,他有些力不从心,愁眉苦脸的,偏生,对眼下的冏状,又不懂如何向帝王解释。
总不能说,他正想就寝时,被摄政王殿下强行带到这里?
这些影卫全是“圣”字辈,多年蜇伏于大魏,自是不知贺锦年向来如此,而顾城风早已习惯心脏那处时不时地被贺锦年不按常理出牌的动作戳上一戳,他扬起嘴角,眸光温润,“锦儿,过来!”顾城风桃花眸微微一暗,“你揪住西索月的衣袍作甚?快放开——”
“摄政王殿下有事找末将商量!”西索月一开口说瞎话,便触到顾城风警示之色的双眸。
“我给他送衣服!”贺锦年看到众影卫面红耳赤的模样,知道自已的行为落到他们的眼中,实是惊世骇俗了些,但她还是坦坦荡荡地回了一句。
于她而言,西索月的穿着在她眼里,寻常得紧。先别论这种穿衣在中国满大街都是,便是前世中,她与质子行苑的护卫在一起执行任务时,也是常见到护们们光着膀子在河边洗澡。
可此刻,贺锦年尚未意识到,昨夜刚对顾城风做的一番检讨,尚未半日,就全然抛诸脑后……又犯了老毛病了!
众影卫脖子一缩,略带着同情之色齐刷刷地看向西索月。
“送衣服?”顾城风眸光带了不解落在了那一件女子的裙衫上。
“皇上,我真的是给索大人送衣服的!”贺锦年巧笑嫣然地递到他的手中,又挤了挤眉,“索大人,去,穿上后,围着船舷四周绕上一百圈,嘴里不停地喊:‘我平胸、我骄傲,我为苍月省布料’,记得,要大声喊,得让全船的人听得到!”
这是什么词?
哇……众影卫象提线木偶般齐齐张大了嘴,那看向西索月的眼神,这下不是同情了,而是……期待中带着明晃晃的兴灾乐祸!
西索月看着手中粉红色的宫裙,尤其是胸口中明显恶俗的海棠刺绣,倏地整个人惛了,他这要是一穿,再一喊,那般兄弟岂不是要拿这事来笑他一辈子
他双手频频做揖,只差双腿一软就跪下了,苦着一张脸哀求,“殿下,属下知错了,属下以后再不敢拿摄政王穿女装而腹诽了,殿下,您饶了属下吧!”言毕,满眼是期望地看向帝王。
“好了,锦儿,你别再玩了!”顾城风淡淡一笑,眸光平静地瞥了一眼西索月。
西索月从帝王眸中读出,顾城风这是让他自行保重,他当即就缩了脖子,无声嘀咕抗议:怎么能这样呢,同为大臣,皇上这么偏心!皇上就算喜欢看臣子穿女子衫裙,我一个粗汉子能和摄政王比么?她细皮嫩肉,穿着自然好看,我穿会象什么,还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在偷偷骂皇上?”贺锦年伸出手捏了一下西索月的面皮,“嗯?说皇上偏心?嗯?说皇上有怪嗜好?”
西索月倏地反应过来,贺锦年会读心术,惊得再次挺直而立,脱口而出:“摄政王威武!”眼角瞄了一下帝王,似乎并不以为意,咽了一下口水,讪笑一声,后背一下佝偻下来,“摄政王殿下,要不属下穿裤衩绕船跑?要不……属下愿换上红色的裤衩……”这沿途可见渔民常常是穿着一条裤衩在水中捕鱼,西索月绞着脑子想讨好贺锦年,纷乱复杂之下,竟口不择言地一句:“殿下,您穿裙子很美,属下也没笑过您平胸!”
众影卫仰天吐血,静静为西索月默哀!
贺锦年嘴角一撇,皓眸皆是杀气腾腾,“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