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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则,忧思过度,大魏彻底脱离苍月后,顾城风的所有影卫被秦邵臻和申苏锦连根拨起,那时的顾城风已经无法收集到申苏锦的消息,最后,听到申苏锦被刺身亡的消息,顾城风仅仅两个月就驾崩于惊鸿殿!
东阁告诉他,百年前的姚迭衣虽下咒,但她心地终究善良,那咒虽下得极狠,两人生生世世错过,如果相遇,亦不相爱,若相爱,一旦成就夫妻之实,必阴阳相隔!
姚迭衣亦知,顾奕琛有几世的九五之尊的命数,就算是下一个轮回相遇,若两人中死一个,必是她!
顾城风转身,他的脸背着光,眼眸变得更加秽暗不明,“东阁,你再想想办法,哪怕朕不要这江山!”
“皇上,但凡老奴有一丝的办法,也不会大胆求皇上割爱!”东阁伏地,激动啜泣不能自抑,哽咽道,“虽然老奴的记忆法术已恢复,但用上古遗族札记破咒显然是不可能,东阁掌握的,圣女自然也会,当年圣女下咒中咒时,防的就时老奴破咒!”
唯一的办法,是用古灵巫术,用邪术将一个人的运辰耗尽,彼时,田敏丽就是用这种方法制约申钥儿的命数。
而对帝王而言,命数关天,所用的术法自然是极端的。
首先,要轮为一个昏君,让百姓、朝臣不再拥戴,帝王运数自然会慢慢减弱,就象是亡国之君,多是以草菅人命,弄得民不聊生后,被新朝取代。
或是成为一个荒淫无度的昏君,不理朝政,夜夜笙歌,弄得百姓、朝臣怨声载道,久而久之,帝王运数也会毁于一旦。
两者这间,显然第二种更快、且对民生影响相对小。
帝王的命格一旦被破,运辰衰败,血咒应身,必死!
顾城风缓缓、机械般地走回御座,靠下后,将身子往深处一埋,桃花眸带着恍惚落向那夜明珠,就这样一动不动,一直一直望着,直到眼睛疲劳到视野开始出现浮动,薄唇意外一撩,似哀似笑,“东阁,朕从来就没相信过自已就是顾奕琛,但你给朕的答案确是肯定的。朕找不到一丝你欺骗朕的理由,只好……信了你!你跪安吧!”
让他去宠幸男chong而致帝王气数衰竭,最后代贺锦年死去,他不是怕——
而是舍不得!
或许前世他从不曾得到过她,对一段无望的爱早已不再抱梦想,所以,他轻易地答应了招纳三千男chong,只想着用他的命来守护她!
可这一世,他真的不舍,舍不得放开这一段爱。
明明两个已相爱、相守,为什么还要错过!
顾城风令东阁退下,又独自在潜心阁思索了三日。
清晨,他拉开了厚重的幕帘,让朝阳带着希望照亮整个潜心阁。
当流云带着几个侍婢进来侍候时,他开口传唤了叶明飞。
已经是七天了,叶明飞第一次被帝王主动召见,惊喜得一时控不住,伏身下跪时,堂堂七尺男儿竟当场落了泪。
“平身,明飞,无人时,你和小雪在朕的面前不必参拜!”顾城风久不见太阳,面容呈现出看不清的白皙,那一双温润的桃花眸不知是不是在昏暗的光线中呆了太久的原因,此刻令叶明飞感觉,冷漠中似乎锁了些黑暗的气息。
顾城风不知何时已走到叶明飞的身前,双手搀扶起他后,一只手轻轻塞进了一张薄薄的绢帛到叶明飞的掌心之中,隔着微凉的空气,顾城风完美无暇的脸在一寸之遥显得清晰,在这样的拒离里,顾城风依然用密音直接切入叶明飞的耳膜,“打开看一看,记在心里,倒背如流后,马上烧毁!”
叶明飞一惊,在顾城风的颔首下,轻轻打开,他快速地浏览一遍上面的细小字句后,于掌心处狠狠一捏,便成了粉末,抬首带着万千疑问看向帝王,望着那一张憔悴的俊美容颜,眸中热泪瞬时便冲了出来。
“男chong在燕京不难找,直接把雨竹倌给朕捣了,十六岁以下,未破过身的,悉数送进宫中,动作不必太大,以免惊动锦儿!”顾城风一口气冷冷说完,眼光似刃,胜过寒芒地盯在远处,象是眸无定处,又象是透过某个时空看着某一个虚幻的人,嘴角的讽意更深了几分,“人数不够,十天之后,再去汴梁,把这差事交给许幽悠,届时,定瞒不过锦儿,她若回来,你替朕拦住她便是!”
“皇上,为……”因为太过震惊,叶明飞身形晃动了几下,他脑中有太多太多的不解,可尚未追问,顾城风袖风一甩,卷着一股凌厉的风打在了叶明飞的咽候之处,逼得他将所有的话咽了下去。
顾城风冷漠的瞳仁里不兴任何波澜,“不必多问,一切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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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谁是顾奕琛转世
燕南城的燕京运河两岸,两排的楼亭宫灯与水中灯影交相辉映,繁华依旧地晃悠在碧水清波里,让人丝毫感受不到秋风的萧飒。
苍月国虽然明令不得进行伶人交易,但因为大魏好男风,于苍月境内还是有不少的商贩为了利益冒险去贫困的家户家中买十三岁左右的男童,经过一番调教后,卖给从大魏来的伶人贩卖商。
太姥堂是燕南城最大的伶人交易所,今夜灯火辉煌,宾客满堂,无论是广阳镇三千人一夜之间死于非命引起苍月上下怎样的动荡不安,对他们来说,只要不祸及他们这里,他们照样享受醉生梦死的日子。
太姥堂前些阵子添置了一批十三四岁卖身的少年,经过稍许调教后,便在今晚开卖。
来自大魏的各大伶人倌的老板挤在最前头,争先恐后地探头看着楼台上被打扮得粉装玉琢的美少年。
突然,整个苑里的人声都渐渐静寂下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诧异地循着众人的视线抬头看了一眼。
顾城风一身雪白的,衣襟处繁复的银丝纹绣在宫灯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他冷冷立于二楼的贵宾阁中,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台上的那些美少年。
他出现后,整个太姥堂变得鸦雀无声。
从挽月小筑离开后,他突然不想回宫,便骑了雪声一路南下,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燕南城。
从四年前登基开始,他把大多数的精力都用于川西与燕京文化的融合之中,今日,他突然想看看他治下最繁华之地燕南城,与四年前他途经此地时,有何区别!
视野过处,从简陋的街头巷尾行色匆匆的布衣百姓,到雕栏玉砌的仕绅豪门里华服锦服之人,他们或是在忙碌,或是在取乐,或是举家围在树下,听着老人说故事,或是花园后,饮酒对诗,无关富贵荣华,每一个人都过得极为满足!
他突然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总是这么快乐!
最后,他来到了太姥堂,苍月国久治不下,屡禁屡杀,却依旧风声水起奢靡之地!
曾经他认为是最肮脏的地方!可今晚他想知道,他们是如何从世间最龌龊的**里得到快乐。
众人的眼睛不再瞪着楼台上的一群美少年,反而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个谪仙一般俊美的男人,看着他在五彩的宫灯下散发神秘诱人的魅惑。
可惜的是,众人还没看够,那人已翩然转身离去,更令众人失望,老板宣称,今夜的拍卖也由此结束,已有贵人拍下了所有的伶人。
顾城风从太姥堂出来后,独自登上了一艘艺伶的画舫。
站在四层最高处,眺望着两岸美丽的夜景,充满诗情画意的各色画舫。耳边时不时传来男人们笑谈声和少女们的歌声。
顾城风神色有些迷离,心不在焉地望着远处的天下归客客栈,四年前,从贺锦年的第一策开始,两人结下了不解之缘,回忆这四年的朝夕相处,竟只觉得不过是一朝之间,人在幸福的巅峰时,时光如流水!
而自贺锦年离开后,时间仿佛停滞不前,好象胸口处缺了一块,怎么填也填不满!
“公子,大家都在三层喝酒听戏,您为何一人独自在此?莫非是奴家的唱得不好?”粉香四溢随清风沁入他的肺部,他本能地微微一拂袖,想遣散一点淡淡的胭脂气息。
转身一看,却呆了。
眼前,罗衣飘飘,站着竟是一个绝色的美人,仿似每一次黄昏他下了朝时,总看到她在惊鸿殿内朝他走来,那嫣然一笑,仿似刹那绽放的昙花。
他上下巡视着她,从最初始的惊诧到迷离——
那女子似乎极满意地看到这样天仙般的男子会为自已的美色所迷惑,而他一身雪白的冰绡流云长袍、繁复章纹刺绣的广袖又彰显了他的身份,她如何能让这样的恩客从她指尖流走?
她带着自信地笑,移步向他走去,边走边解下红色的披风,露出一身的洁白,因为穿得极少,凸显了她玲珑曲致的身材。
顾城风双眸蓦然盛光,掠去所有的痴迷,“炼青,回宫,把她带走!”转身,桃花眸底如一片清凌凌水光渗开,仿似顷刻间就泯灭了所有的犹豫不决!
暗夜中,一个黑影身形一晃,至那女子身前,出指如风,那女子嘤咛一声,便倒在了炼青的怀中。
挽月小筑听涛阁,东阁盘膝坐在床榻之上,缓缓睁开双眸,赤眸里血红犹胜昨夜,但绷紧的嘴角此刻终于缓缓抹平,拉扯了八天八夜的神经,终于在此时能松懈了下来。
从潜心阁中出来时,他已盘腿定坐在这,他的法术皆已恢复,可以透过重重宫墙,看到潜心阁内眉目不展的顾城风。
其实,他在苍历113年已恢得了所有的记忆和修习过的术法,三年前,他就知道,顾城风并非自已寻了百年之久的顾奕琛。
他不知道为什么顾城风的容貌会和百年前的顾奕琛如此相似,而顾城风出生的时辰与百年前他推算出的时辰亦分毫不差。
更令他感到迷惑的是,顾城风身上传出来的魂魄气息与百年前的顾奕琛也惊人的相似,唯独不同的是那一双眼眸,顾奕琛的眼带着兵刃的气息,而顾城风却带着悲天悯人、又如高高屹立在巅峰的碑石,俯瞰众生!
但这些都不是令他心悸的,最令他感到不安的是,以他的修为,完全能看清一个人的前世,但他看顾城风时,他只看到前世的他是一团的祥云,看不到七魂六魄,甚至看不到人形。
既便是他恢复了百年修为,在顾城风的面前,他依然感觉到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迫近他。
而每一次,他接触到顾城风的眼眸时,明明那眸光无一丝的凌厉,可他的灵魂竟在体内不停地战栗,仿对顾城风有一种潜意识的畏惧!
这种畏惧完全不同于百年前他被顾奕琛阉割后,又一次次的收伏所产生的那种折服和尊敬!
而是一种对未知发自心底的畏惧!
还有令他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真正的顾奕琛的转世比他的推算的时间整整晚了一年,且出生的时辰地点皆不对!
他竟是大魏的秦邵臻!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在前世中,申钥儿于苍历113年冬季死后,而他的记忆恢复,他助秦邵臻从申剑国手中拿下苍月的江山,最后,秦邵臻一统苍月,登上了皇权之巅!
明明一切已圆满,他却为了申钥儿的重生,宁愿牺牲自已的帝王运辰,逼着东阁施术,让时光回溯,重回到了苍历111年。
记忆恢复的当夜,他便灵魂脱体,来到大魏,当时的秦邵臻尚未登基,暂居于宫外的平王府。
看着他夜夜挑灯与众将商议如何杀出一条血路,好不容易能得以安寝时,却在梦中痛叫“钥儿”后醒来,再无法入睡。
一夜复一夜的如此,东阁再也忍受不住,他施以幻术,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