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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汽油洒遍在一楼各处。住二楼的楼梯上有着沾了汽油的远山响子的脚印。
并没有发现杀害远山响子的凶器。但留在杀害五十岚 大介的那把厚刃菜刀刀柄上的指纹,是属于女性的——与五年前被杀害的佐伯伽椰子的指纹相同。
案子发生之后隔二天,中川健一辞去了警察的工作。
在辞职书上只写着“个人因素”。
2、理佳
把钥匙插进钥匙孔,将门打开进入屋内。打开房间的电灯,瞬间,发现玻璃窗上映照着一个忧郁的女人。
“谁!”理佳倒退一步并大叫着。
但是,定晴一看,映照在没有拉上窗帘的玻璃窗,就是理佳自己。穿著白色衣服,留着长发,脸色苍白的女人“……我到底是怎么啦?”
她甩甩头往寝室走去。突然,理佳又发出”哇!”的惨叫声。
这次绝没有看错。“那个”确确实实就在理佳的床上。
“……为什么,这个会在这里呢……?”
今天早上,明明就丢在门外的。门也确定上了锁,但为何……。
她双手微微颤抖着,朝着床上那本茶色剪贴簿伸过去。指尖剧烈的发抖着。
根本不想看。但是……又不能不看。就像是被什么操纵似的,理佳拿起陈旧的剪贴簿。她因恐惧而颤抖着,慢慢的翻阅着。不——不是理佳在翻阅剪贴簿,而是那个在理佳体内的“别的女人”,用理佳散放出指甲油光泽的指尖翻阅着。
“……今天,社福大学的学生仁科理佳到“我的家”。原本想如往常一样,也把仁科理佳杀了,但因有了其它想法而放过她一马。我不把这个叫仁料理佳的女人杀掉,而要附身在她的身体里……”
理佳仍然颤抖着,并将脸抬起来。然后,盯着映照在玻璃窗上的“那个女人”。长头发,满脸忧郁的女人——
……那不是我……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名字是……。
“……伽……椰……子……”
无意识的自言自语着。然后,传到耳边自己的声音——感受到那句话所代表威胁的涵义。
理佳手里还拿着剪贴簿。虽然想转过身,却身不由己。
理佳继续翻阅着剪贴簿。
“……仁科理佳这个女人的兴趣跟我完全不合。这个女人喜欢吃肉,但我却不喜欢。这个女人喜欢喝红茶,我却喜欢喝咖啡。这个女人老是穿颜色鲜艳的衣服,但我却喜欢白色衣服。这个女人只有蕾丝跟绸缎的内衣,我却喜欢 穿白色棉质的。这个女人将一头短发染上亮眼的颜色,但我却觉得自己适合能表现出女人味的长发。这个女人喜欢运动,但我却很讨厌。这个女人认为世界上的其它人都是好人,但我却觉得那是不可能的。没错。那种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这个女人跟我差太多了。音乐、电影,阅读、嗜好,连喜欢的男人类型,一切的一切都跟我的喜好不一样。所以,我要一点一点的改变这个女人……”
她阅读着,意识也逐渐茫然了。
……果真如此……在我里面还住着“别的女人”……那个女人……叫伽椰子的女人……想要占据我的身体。
眼前突然一片昏暗。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是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理佳在心中不断问着,终于失去意识了。
3、俊雄
俊雄慢慢靠近躺在床上,已经失去意识的女人。
在穿著白色洋装的女人四周,飘散着相当熟悉的气味。那是——母亲的味道。
俊雄蹲坐在床铺旁边,慢慢的朝女人伸出手去,战战兢兢的抚摸摊散在头部周围的长发。
好久好久以前——俊雄还活着的时候——曾经有一次因跌倒而哭着跑回家。那个时候,母亲在俊雄擦伤的膝盖上涂抹咖啡色的药水,然后温柔的说,“男孩子不能因为这点小伤就哭的喔。”
回想起也曾发生过那样的事。
从那之后,到底过了多久啊?
“……妈妈。”他喃喃自语的喊着。
这个时候,房间某处传来电话铃声。
4、理佳
因电话铃声持续响着,理佳清醒了过来。她慌张的环顾四周,就在一瞬间,好象看见有人躲在柱子后面。
“谁!”她喊叫着。
电话还是继续响着。
从床上起身坐好,理佳又再一次看着房内各处,似乎就这样开着电灯睡着了。
睡着……不是那样。我是……昏倒了……因看了那本剪贴簿而昏倒的。
有着咖啡色封面的剪贴簿,现在也还在床铺上。
电话还是继续响着。理佳做了个深呼吸后拿起话筒。“……喂,我是仁科。”
“喂,理佳吗?”
“啊,是真理子呀!”
安心之后,觉得快要哭出来。“啊,真理子……今天真对不起。”
“真的吓了我一跳。理佳,已经不要紧了吗?”
不管哪个时候,只要听见真理子的声音就会恢复精神,“思……谢谢。觉得有点累……特别约我见面,我却破坏了兴致,真的很对不起。”
“我是没关系啦,过几天再约出来见面吧!”
“嗯……真理子,你现在在哪里啊?”
“就是……我不是说过有个小孩好几天没来学校吗?所以,我就到他家里看看罗!”
“饮,那可以讲电话吗?”
“嗯……这个嘛,只有小孩子在家……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父母却都还没回家。”
“这样啊……真是伤脑筋喔!”
就在理佳回答的时候,从话筒传来“喵——”的猫叫声。
“啊!”她不自主的发出声音。瞬间,沉淀于心中的记忆像是从水底浮起的气泡般,一个个的在水面上破掉了。
“真理子!那是哪里!真理子,真理子!”
从话筒另一端传来的声音,并不是真理子的。
“喵——”
“真理子,真理子!”
不知何时,电话已经被挂掉了。
“啊,真理子……”她边自言自语边看着四周。拿起床铺上的剪贴簿,并把它翻开。
“……今天,俊雄的导师中田真理子到家里来了。就像往常一样,我决定要杀了这个女人……”
“……真理子。”
我不能坐视不管。理佳拼命冲出屋子,虽然好象看到柱子后面有着白晰皮肤的男孩,但却已经无法回头去查看了
5、真理子
“喂?理佳?……理佳?”
电话已经挂掉了。真理子因感到疑惑又再拨了一次电话,但这次电话却一直响着,理佳并没有来接电话。
“理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她疑惑的喃喃自语着。叫唤着“俊雄”并回过头去。
从刚才开始应该就一直坐在沙发的男孩不见了。
“咦?……俊雄……俊雄。”她边呼唤着男孩的名字,边在屋内四处寻找。
“……俊雄……俊雄。”
厨房、起居间、放置佛坛的和室,厕所、浴室……一楼全部巡过了,却看不见男孩的身影。
“……俊雄……俊雄。”
爬上通往二楼的楼梯。这个时候,从二楼传来小孩子的声音,以及微弱的女人声音。
她轻手轻脚的爬上二楼。声音是从楼梯旁的房门那端传出的。
“……妈妈,你去哪里了?中田老师已经来了……老师说想见妈妈。”
可以清楚听见小孩说话的声音,但却难以听见像在回话的女人声音。不过,在那里的女人——绝对就是男孩的母亲。
“俊雄……”
真理子站在门前喊着。“俊雄……俊雄,我要进去罗!”说完后,便将门打开。
这应该是小孩的房间,墙壁贴了几张用黑色蜡笔画的猫的图画纸。地板上也散落几张画有猫的图画纸。但是……却没有看见母亲的身影。
“……俊雄。”
真理子如此呼喊着。但俊雄就像完全没发现真理子进到房间似的,继续在摊开于地板的图画纸上,用蜡笔画着画。
“俊雄……刚才你是不是在跟谁说话啊?”
或许是沉迷于画画,男孩连头都没抬起来。
感到疑惑的真理子环视着房内。房间里真的全都是猫的画。
“你妈妈他们……好慢喔!”
真理子跟蹲坐在地上继续画画的男孩说。“老师今天真的很想见你妈妈一面……”
然后——原本低着头的俊雄,突然看向天花板。接着听到“……中田老师”的女人声音。
这绝对不是听错了。
6、理佳
借着一年前的记忆,前往那栋房子。
“啊,就是那里!”告诉计程车司机之后,她从计程车上飞奔而下。
红砖砌成的门柱还是跟一年前一样,“德永”的门牌还挂在上面。在房子四周标示有“禁止进入”的黄色带子。
对了。从德永一家死了之后,这里就没有再住过人了。
站在门前面,理佳抬起头直盯着那栋房子。以阴沉的初夏夜空为背景,诡异的气氛散布在四周。
一年前,我在这栋房子……然后她放弃继续想下去。因为她知道,要是回想起来的话,自己可能就会抛下真理子逃离。
“……真理子。”
不可能丢下真理子不管。理佳下定了决心。然后,穿过“禁止进入”的带子,朝玄关走去。
屋内跟一年前在德闷家的天花板上发现德永夫妇尸体,警察进行案发现场搜查的那天一样。
措着墙壁,找寻开关后打开,但灯却没有亮。不过,却也不是说完全漆黑。从窗帘缝隙斜射进来的光线,隐约照着屋内。
理佳定睛一看,在脚下的玄关水泥地上,看到相当眼熟的平底鞋脱放在那里。没错,那是真理子昨天穿的那双平底鞋。
——或许看不术出来,但也是Ferragamo的鞋子。因为想到跟理佳有约,才特别打扮自己的。她想起真理子面带微笑如此说着。
“……真理子。”
理佳不停的做深呼吸,等眼睛适应这昏暗的环境。
终于……屋内的情况慢慢看清楚了。理佳再看个仔细。
脚印?
真的,是脚印。在经年累月没有打扫的走廊上,堆积着一层薄薄的灰尘。而在走廊上,有好几个看起来像是穿着裤袜的女人脚印。
“真理子!”这次她试着大声喊叫。“真理子!你在哪里,真理子!”
灰尘上所遗留的脚印,在走廊来回走了几次后便往二楼移动。
没有时间犹豫了。理佳脱掉鞋子进入屋内,站在楼梯前面。一瞬间,理佳感受到有股异样的压迫力量从正上方向她逼近。
——好在。
——那个人在。
她的心脏猛烈跳动着,甚至连呼吸都变得窘迫。不过……决不能就此逃开。
……等我,真理子……马上就去世救你了,等我。
理佳咬紧牙关,爬上陡峻的楼梯。
她知道真理子会在哪里。真不可思议,在来这个屋子之前,理佳就已经知道了。
在二楼走廊并排着两个房间,但她却毫无犹豫的朝里面的那个房间走去;用汗湿的手抓住门把,稍微迟疑了一下后,把门打开了——
这里是德永夫妇的寝室。水远失去主人的双人床,还是像那天一样的摆着,不过,已经看不到原本遗留地板上的血迹。
仔细一看,地板上也留有穿着裤袜的女人脚印。从进门开始,脚印便笔直的朝壁橱方向移动,然后就在那里——消失了。
“真理子!”
她勉强移动着因恐惧而僵硬的双脚,走到壁橱前面。然后伸出激烈抖动的手,将壁橱拉门拉开。在堆迭不高的棉被上,掉落着昨天真理子戴的那条华丽的手链。
“啊……真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