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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狠狠地说了句:“我的事不要你管!”一出医院的大门,他就发掘身后的眼睛了。“来吧,宝贝儿,跟着我来吧,你们令我非常的高兴,我要好好地跟你们亲热一番呢!”他开始兴奋了,大脑极为亢奋!
今晚的游戏开始了!
马路上没有任何人,这是正常的,因为这件奇怪的凶杀案,谁还敢在这么深的夜里出门呢?于是周遭就很安静了,除了风声。既是安静,跟踪他的警察们就不敢离他太近,而是跟他保持相当的距离。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而且是他要利用的关键条件!他在接近前面的路口拐弯处时突然加快脚步,进而跑了起来。他知道后面的伙伴与他动作一致,只不过他们有一定的距离。他跑到路口,拐弯,前方不远处又是一个十字路口,他加快了速度。他必须在两个警察在后面拐过来之前跑到十字路口。他成功了!到十字口处向右再拐,眼睛迅速向后扫了一眼,警察没有跟上来。向右拐后他迅捷地躲进了旁边的阴暗角落里。
两个警察一老一少,当他们追至十字路口时伍振豪已然不见了踪迹。老赵和小张彼此看了一眼,前面道路宽阔,没有藏身之处,很显然,伍振豪拐弯了,他藏起来了,左右两边,该往哪一边追呢?老赵指了下自己,指了下右边,又指了下小张,指了下左边。小张会意,于是老赵奔右,小张奔左,分别追去。伍振豪在暗处挤出冷笑——一切都在按他的计划行事。
第六章 乐极生悲 2
老赵刚拐过来走了几步,伍振豪便从后面摸上。待老赵有所觉察时早已晚了,伍振豪那强有力的胳膊绕过警察的项后,绕至警察的项前,往回一收,紧紧地将警察的脖子箍住;与此同时,在警察挣扎之前,他已把右手伸出,手中是那把锋利的匕首,匕首在老警察的小腹部位进出了四下。老赵脖子被箍住,自然喊叫不出,鲜血顿时流下。伍振豪的左臂往上移动,又紧箍住警察的脑袋,同时匕首伸向了警察的脖项。只那么往里面一推,再使劲一划,鲜红的动脉血骤然喷出。老警察终于惨叫了一声,倒在了自己的血液之中。这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那么猝不及防。老警察的惨叫声打破深夜的宁静,被刚跑出去不远的年轻警察小张听得清清楚楚。
伍振豪已全然兴奋起来了,他转过身子,身体微向前倾,手中握着匕首,等待着另一个警察的到来。
“来吧,宝贝儿,咱们好好地亲热一下!”
一滴鲜血顺着匕首尖滴落在地。
他看到那个年轻人冲他跑来了,年轻人似乎已经看到自己的拍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觉得小警察有些紧张,直到快接近他时才伸手去掏手枪。他怎么会等到手枪登场呢?他迈大步迎了上去,在警察刚掏出手枪的一刹那,他一脚踢在年轻人的手腕上,手枪飞了出去。年轻警察“哎呀”了一声;他猛挥左拳,重重地击在警察的面部,警察站不住了,后退了几步,仰面摔倒在地上。对付一个老东西和一个小东西,这对他来说就像让高中生去做小学的数学题!他往上跟了一步,身体一矬,右腿膝盖跪在了警察的肚子上。小警察失去人性地惨叫了一声。匕首二次落下,带着小警察拍档的鲜血来割小警察的脖项,依然是往里面一推,再使劲一划,鲜血一喷,一条宝贵的生命就简单地结束了。
他站起身来,使劲喘了几口气。
鲜血不断地顺匕首滴下。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咖啡,浓烈的苦味使他全身一紧,进而放松,他长出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平静一下情绪,好让那苦苦的味道浸润他的全身每一根血管,那样他会更舒服些。
在解决掉两个警察后,他记得当时他还看了一眼手表,零点五十分,事情很进展顺利,下一步是去杀掉穆月红,准确地说,这才是他的原计划。杀警察不过是游戏的引子。
他很快就到达了他选择的约会地点,后背紧贴拐角处的墙壁,耐心地等待着猎物的出现。猎物是一个柔弱的女人,要比那两个警察容易对付得多,所以他可以很轻松地完成他想做的事情。“任务很简单嘛!”他开心地想。他想到了成龙主演的那部叫做《简单任务》的电影,不过电影里“简单任务”并不简单,这个片名用在今晚他的身上才名副其实。
寒冷的夜风一阵阵吹来,他把衣领竖起来,并把拉链拉到尽头。
很突然地,他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声音很紧,又隐含着一种焦躁与不安。他把眼睛以上的少半张脸探过墙壁的拐角向远处看,看到一个女人正向这里走过来。
他的猎物来了。
女人突然停住了脚步,这使得他心中一凛,她发现他了吗?不可能!夜色正浓,他只探出少半张脸,两人相距又较远,她怎么可能看见他呢?他并没有把脸收回去,而是继续固执地盯着那女人。女人低下头,一动不动。
“她在犹豫,她没有看到我!”他很快下出了正确的结论。女人又扭脸朝后看了一眼,再往左右瞧了瞧。“她很害怕!别环视了,亲爱的宝贝儿,我在这等着你呢!到我这来吧,来吧,我会叫你永远不知道‘害怕’是个什么滋味。来吧,快过来吧,可怜的宝贝儿!”他眼睛盯着女人,下面却把匕首收起来了。收拾一个可怜的小东西,不值得他用武器。
他看到女人最终还是向他这边走来,他心中“嘿嘿”地笑了,可怜的女人!只想着知道杀害好友的凶手是谁,却不知道自己已到了死亡的边缘。“穆姐?好吧,穆姐!在结束你生命之前,我也叫你一声穆姐,也算是对得起你了!”女人逐渐接近他,脸上是紧张不安,她似乎在找跟她约会的神秘男人,她在找他!他却早到了,他等着她呢!
精神病医院的旁边停着一辆神秘的大型白色面包车,玻璃却是挡了窗帘的。“该死的警察!乌鸦!”他心里“哼”了一声,显出一种不屑的神情。警察监视着医院大门,实际是在等他呢!可他现在就在医院对面,他们汽车的后面,近在咫尺他们却不知道。“蠢货!”他暗骂了一句,又呷了一口咖啡,依旧回忆着凌晨的精彩!
其实后面的事情就很简单了,穆月红走到他面前时恰好后背冲他,任务进一步简单,他往上一冲,像勒刚才那个老警察一样勒住了女人的脖子,然后稍一用力,穆姐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仅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一切都进行得那么顺利,顺利的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不过,他可没有傻兮兮地站在那里想发生的一切是不是真的,而是迅速转身逃离了作案现场。他该想的是,下一步怎么办?
如果没有那两个晦气的警察,他在杀掉穆月红后完全可以返回医院睡大觉,而现在他得考虑一下他的藏身问题了,因为那个刑警队长一定会派人或亲自到医院找他的。难道他以后得过逃亡的日子?他的心头突然一沉,恍惚中感觉到自己的死期也不远了!他得因为这件事情而死去!沉下去的心搅得他肚子疼。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死期临近的感觉,事情原本就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十几年过去了,为什么这段孽事经历这么长时间还阴魂不散呢?难道他与妻子陈芳真的摆脱不掉那段不堪回首的旧事吗?那个凶手,他究竟想干什么?
不,他还不能死!他不能就这么颓废下去。刚才他做的一切不是很好吗?只不过他以后出入街头神秘一点就行了,仅此而已。他不能死!他必须完完全全地把事情彻底地解决掉。他一边想一边伸手去拉上衣的拉链,衣服上喷有老警察的血迹,他得脱掉这身衣服,他临出来时穿了两层外套,目的就在于此。他身材高大,心思却极为精细。一拐弯,他走在了望志路上。
望志路上的路灯发出橘红色的灯光,渗透在夜幕之中,水汽附着在上面,雾蒙蒙的。在他正要把外面的衣服脱掉时,却发现迎面不远处跑来一个人。那人跑得有些踉跄,边跑边不时地扭脸向后看,看样子已十分疲惫,也十分的狼狈。他一愣,再次把衣服穿好,“哧”地一声,拉链再次拉到衣领尽头。“晦气!”他暗骂一句,手中又握紧了带血的尖刀!
第六章 乐极生悲 3
杀警察是引子,杀穆月红是正文,还缺一个尾声呢!现在尾声来了——他还得再杀一个人!因为这次行动他不能暴露自己,谁在凌晨看见他,谁就自认倒霉吧!
但是他发现迎面来的人有些眼熟,哈!他认出来了,这不是昨天凌晨他刺杀刑警队长未遂,到医院后遇上的那个差点被他杀死的倒霉鬼吗?要不是当时那个浑身上下一身黑的漂亮婊子用金色小手枪对着他,他在那时就可以体会到杀人的快乐了。怎么现在又在这里碰到这个倒霉的家伙了?一个懦弱的小男人!不过,这个懦弱的小男人怎么会在此时此刻奔跑在马路上呢?而且跑得那么踉跄,又有人要杀他吗?他有些想不通。惊慌失措的方文礼也抬头看到并认出了高大凶猛的他——一头暴躁的狗熊!
方文礼站住了!脸上添了更多的惊讶与害怕;他也站住脚步,握着匕首,眼睛里喷出两把寒气凛人的刀子般的目光直盯着方文礼,面部肌肉却僵硬地挤出一个叫人难受的狞笑。他看到方文礼想往回跑,但又并没有那样做,好像后面有追兵,虽然这条马路上目前只有他们两个人。
方文礼又犹豫了片刻,突然大吼了一声,这多少吓了伍振豪一跳呢!然后就握紧拳头向他扑过来了。他往旁边一侧身子,方文礼扑了个空,他却挥动铁锤般的拳头,重击在方文礼的后耳根部;方文礼干嚎了一声,收不住步子,“扑通”一声趴在了路面上,他往上一窜,仍用膝盖,就像收拾小警察那样,狠狠跪在方文礼的后腰上,方文礼撕心裂肺地惨叫。他伸出左手,薅住方文礼的头发,把他的脑袋仰上来,同时右手中的匕首已闪电般划了下去。此时他觉得身体下面的这个可怜的倒霉鬼有点可笑,这个懦弱的小男人,最终还是没有逃脱自己的手心,是你的终归是你的,命运从不打折扣,多有趣!他好悬没笑出声来。不过,当他的这个念头结束时,他膝盖下的方文礼也结束了生命——他的匕首刀在小男人的咽喉处割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迸喷到他的袖口和皮手套上。
杀掉方文礼后,他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藏了起来,他脱掉沾满鲜血的外套和皮手套,露出第二层外套,然后是耐心地等待。一直等到天光放亮,路上有了行人,他才站起身,装作早起的样子,走向一个卖早点的小摊。这身衣服原本套在里边的,如今穿在外面,皱巴巴的,不过他不在乎,甚至很满意,皱巴巴的衣服兴许更能衬托出他粗暴的风度。一碗热豆浆喝下去后,他感到胃部被躺开了花,火辣辣的。他付钱时,摊主小心地看了他一眼,不说一句话。在他走出几步后,才又听到摊主招徕生意。他不能到处乱转,那样即使碰不上警察,也会留下自己的踪迹给警察做线索的。正巧路旁的一家小电影播放厅昼夜营业,他便迈步走了进去。售票的是个四五十岁左右的妇女,脸很胖,脸上的胖肉直往下坠,妇女懒洋洋的,刚睡醒的样子,卖给他票时那胖眼皮都没有抬起来,也就是说,她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心中烧起点点怒火,他真想冲上去把这女人脸上的肥肉扯下几条生吃下去。“母猪!”他的大脑中冒出个滑稽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