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理他!”夙诺扶住道森,狠狠瞪了丁戈一眼。“你在胡说什么!”道森大吃一惊,压低声音说,“别惹怒他,他会杀了你的!”丁戈看了夙诺一眼,转身面向楼梯口的两个蜘蛛人,那两个怪物不由自主地同时退了一步。丁戈走上去,目光在两人脸上扫了扫,随口问道:“你们是神仆?”两个怪物显然大吃一惊,“神仆”这个词向来只在内部流传,普通人是不可能知道这个称呼的。戏谑的表情陡然消失,丁戈严肃地说道:“你们立刻离开这里,回去告诉你们族长,别把事情做得太绝,不然的话会适得其反。”两只怪物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地转身下楼,转眼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道森长出了口气,无力地跌倒在地。丁戈看了看夙诺,冷冷地说:“还等什么?先把人抬到沙发上去!”“今天的事谁也别报警,老娘一会儿去找他们老顶 (粤语,即“老大”之意。)说理!”金姨冲门外喊了一声,转身和夙诺一前一后抱起道森平放在沙发上。好在两个蜘蛛人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灯光又暗,除了当事人外,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面目。金姨这么一喊,立刻避免了事态的扩大。反正酒吧舞厅斗殴现象屡见不鲜,今天虽然开了枪,人们也不是太在意,都以为是黑社会纠纷。
丁戈把手放在道森的头部和身体的伤口上,血随即神奇地止住了。“你能救他吗?”夙诺的语气里充满了担忧。“几处小伤而已,死不了的。其实就算是你爸爸,只要尸体腐烂之前及时一些,也能救活……”“什么!?”夙诺的眼睛立刻亮起来。“那得需要专业知识和工具,可惜我不是医生,只会治治这种斗殴造成的擦伤。”“哪里能找到这样的医生和工具?”夙诺紧紧抓住丁戈的衣服,焦急地问道。“这个宇宙里,恐怕再也找不到了。”“丁戈,我爸爸真的不是你害死的?”“你再瞪眼珠子就掉出来啦!”丁戈掰开夙诺的手。“连那两只蜘蛛怪也被你吓跑了,”夙诺声色俱厉地质问,“你杀个人难道不像踩死只蚂蚁那么容易吗?”“是很容易,”丁戈无精打采地反问,“那你是不是一见到蚂蚁就去踩呀?”夙诺为之语塞。“我也没空去干这么无聊的事。”丁戈漫不经心地说,“一不小心碰坏或踩死的不算在内,我活到现在光人就杀了两万多个,而且对你们来说都是非常有名的人物。至于你爸爸……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值得我去杀的。”“你敢说你没觊觎我爸爸的遗物?”丁戈没回答,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充满了讥讽。这时,道森渐渐苏醒过来,无力地说:“丁……丁先生,您既然跟夙诺认识,请一定要保护好她,并把程科博士的遗物转交给美国联邦调查局最高机密科的……”“罗吉尔?”丁戈不紧不慢地问。“您……您怎么知道?!”道森惊得身子剧烈地一颤,疼得面孔一阵痉挛。丁戈立刻抬手抚着他的伤口,止住再次涌出的鲜血。“我上次跟你说过吧?”丁戈斜视着夙诺,“我的上一个身体叫昆泰沙,死在一艘游轮的甲板上。在未找到新的身体之前,我一直在大西洋上飘荡。大西洋百慕大三角的天然磁场很多,总像间谍一样截下很多来自西岸大陆的秘密电报。我读了几份,好像罗吉尔为了件什么事十万火急地四下派人找我。那时我也没办法,没有躯体是不能去见他的。他到底有什么事?”
“这我不知道,罗吉尔少将只分派给我们寻找‘失落的胚胎’的任务。不过说起来……他最近似乎的确很着急的样子,命令是由总统下达的,属于最高机密,我们也不能随便听,但好像隐约听到什么‘陨石’、‘红色液体’一类的词。”“嗯,我大致听懂了。你好好休息吧。”夙诺不放心地看看道森,对丁戈说:“你的按摩这么有效,再替他按按吧。”丁戈毫不客气地拒绝道:“你知道什么!物极必反,我在他伤口上抚摸是要阻止继续流血,要是再摸两下他周身的血液就会全部凝固。你忘了我说过一不小心就会碰坏或者踩死人么?你们就别打扰他休息了,去别的房间。老板,给我弄两个菜喝酒。”金姨叫了个服务员,吩咐了几句。服务员打开一个包间,又送了两盘菜和一瓶酒过来。
丁戈把门关上,走到金姨面前,突然“啪”地给了她一个耳光。夙诺惊叫道:“你干什么?”丁戈甩甩手,若无其事地仰躺在沙发上,给自己满满倒了杯酒。夙诺惊恐地发现,金姨一言不发,眼神呆滞地瘫倒在地上。“你把她怎么了!?”“没什么,让她失去一段记忆而已。”夙诺听得毛骨悚然,颤抖着说:“你……你这个魔鬼!她怎么得罪你了?”丁戈喝了口香槟,平静地说:“你也没得罪别人,怎么还是被追杀?这个女人是局外人,知道太多对她没有任何好处。我现在把她变成白痴,总好过日后被那些蜘蛛变成尸体——我既然已经对看到那些蜘蛛的人类作出了处理,它们就不会再下毒手。”他的目光扫到夙诺脸上,她只觉得周身发毛,面颊上传来一阵莫名的刺痛。
丁戈晃晃筷子,问道:“要不要陪我吃点儿?一个人吃真没意思!”
深夜。一辆货车缓缓停在PENA迪士高夜总会门口,司机按了两声喇叭,打开车门径自离去。丁戈扛着道森走出大门,将他壮硕的身体放到车上。
夙诺无声地跟在后面钻进了驾驶室,不自然地坐在丁戈身旁,时不时地偷看他几眼。这个乖戾的魔鬼,她咬着下唇想,跟丁戈简直是天差地别。
“你在想什么?”丁戈面无表情地问。
“为什么偏偏是你占着他的身体?任谁也比你有资格!”
丁戈一边倒着车,一边傲然答道:“可惜,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有这个能力,我是独一无二的。你们佛教的佛祖也说过,‘身躯之为物,皮囊而已,唯性灵栖者居之’。”
夙诺无言以对,只得转移话题:“我们这是去哪儿?”
“土瓜湾码头,然后去华盛顿,看看罗吉尔到底有什么事,顺便把这个特工送回去。”
“还是不要送他回去了,不如带他到国外医院静养。”夙诺看了看昏睡中的道森,“省得回去再接受新的任务。他的医疗费都由我来出,我在银行的账户上还存有不少钱……”
“孩子,你赶快安静下来吧。既然做了特工这一行,就得做一辈子。想要中场休息半途退出,不死也得像你金姨那样抹掉全部记忆——国家的机密是不容泄露的。”
“难道国家的机密比一个人的生命还重要?”
“对这种人来说,是的。他们既然选择这个行业,就证明已经做好了以生命捍卫国家机密的思想准备。”
夙诺又再度陷入沉默。
说话间,货车已驶入土瓜湾码头。在明亮的月光下,夙诺就惊异地发现,一个吊在半空中的大型集装箱顶上,站着五六个一模一样打扮的人。
“啊!”夙诺惊叫一声,“是那些蜘蛛怪!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要来这里?”'手机电子书网 。。'
“在各个港口分头把守,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你呆在车上别动,很快就好。”丁戈坦然地打开车门,走到被车头灯照亮的空地中央。
集装箱上的怪物们齐刷刷地跳下来,以古怪的姿势落到地上,悄无声息地把丁戈半包围起来。随后,一个瘦削的身影走了出来。借着灯光,夙诺清晰地看到,这是个装扮成女人形象的异类,与其他怪物不同的是,面孔看上去和人类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单从外表上基本看不出什么破绽。
“你会说人话吗?”丁戈问。那女人嘴角一动,似乎想笑一笑,但这一动作使她脸部像假皮般皱了起来,鼻子也歪倒在一边。她用手整理了一番,才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除了人类和神仆的第三个物种。我们不知道你是谁,但你既然知道神仆的存在,就不该蠢到要跟我们作对……”
“不会说人话就不要乱开口。”丁戈很不客气地打断她,“更不要学狗叫。”
那女人眼中寒光一闪,低声说:“别不知好歹,蜘蛛可是食肉动物。”
丁戈笑了笑,说:“我不想杀你们。你们除了忠于自己的主人和任务,也应该懂得爱惜自己的生命。我不知道你们现在的首领是谁,希望你们立即回去替我传个话,人类和神仆都是地球上的文明居民和智慧生灵,不要再窝里斗了。”
“只捎句话回去我们可没法交代!”那女人扯开外衣随手抛到一边,下半身竟是一团毛茸茸的圆肚皮,八根锋利的螯足摆动着,“嘶嘶”尖叫着扑过来,“还是凭力量来决定谁说了算吧!”
“这么多年了,你们的大脑怎么丝毫没有进化?”丁戈撇撇嘴,一脚把它踢了个跟头。巨蛛嘶鸣一声,飞快地爬起来,跳到半空中的集装箱上,螯足一挥,割断了钢索,装满了货物的集装箱便向丁戈头上砸下来!
“快闪开,危险!”夙诺忍不住尖叫起来。
可是丁戈不仅没有躲闪,反而抬起头,眼看着集装箱将要砸到头顶时,伸出双手一托,然后双臂一旋,满载货物重达四五十吨的铁箱竟生生被他调转过来!紧接着,集装箱带着凌厉的风声飞向刚刚落地的蜘蛛人。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集装箱连同蜘蛛人一起深深嵌入地面!
夙诺目瞪口呆,她印象里的丁戈可是文文弱弱的一个书生啊!丁戈拍拍手上的灰尘,面无表情地向其他蜘蛛人看去,目光所及,这些人类眼中的怪物无不恐惧地后退。然而,几秒钟后,他们又疯狂地嘶叫着,从四面八方围攻上来。丁戈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锋利的螯足中,不过片刻,地上便满是残肢断体。最后一个蜘蛛人被丁戈一脚踢破了腹部飞跌到货车旁边。他顺势拉开车门,一把将夙诺拽下来挡在面前,两只颚齿如同利刃般钳住了夙诺的后颈。虽然不会说话,但用意很明显,如果丁戈要杀他,就把夙诺的头咬下来。丁戈笑了笑,温和地说:“你不用怕。”“我才没怕!”夙诺嘴上倔强地说,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我跟他讲话你别插嘴!”丁戈斥道。接着又柔声说:“你不用怕,放了她,我不杀你,放你走。”那蜘蛛显然不相信丁戈,锋锐的齿缘将夙诺雪嫩的肌肤割出一道血痕。“砰!”突然一声枪响,蜘蛛人的下颚顿时被轰碎。是道森,不知什么时候苏醒过来,从驾驶室里开了枪。他伸出手,一把将夙诺拉进驾驶室,然后迅速地关上了车门。“好了,不用怕了,我……”道森正要安慰夙诺,声音却戛然而止。夙诺抬起头,惊愕地看见一支尖锐锋利的螯足穿过了厚厚的车门,越过自己的头顶,深深地刺入了道森的前额。不知过了多久。夙诺悠悠地醒转过来,立刻觉得全身都像要散了架一样。她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温暖的阳光正照在自己身上。她吃力地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躺在一艘大游艇的甲板上,海风飒飒,天空中传来海鸟恣肆的歌声。“这是哪儿?”她茫然地问。“太平洋威克岛附近。”夙诺转过头,只见丁戈正惬意地坐在一张躺椅里,身边放着一杯红酒,手里拿着一份报纸。
“太平洋?”“你昏睡了很久。我又不能把你扔在码头,只好带你上了船,顺路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你安顿下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