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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亚夫身子抖了一下,他将脸转过来,用一种诡异莫名的神情直视着赵梦琳。赵梦琳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惨白地如同一张白纸,不禁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了?”
好半天,王亚夫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我刚才在门缝里看到的……绝对不可能是那只猴子!”
【十四】
“什么?”赵梦琳难以置信地问,“不是那只猴子?你怎么知道的?”
王亚夫紧张地望着她说:“当时石头妈在说话,你们都全神贯注地盯着她。可我站的位置离门很近,刚好能看到那虚开一点儿的门缝。我是平视过去的,看到了一个黑影和一只转动的眼珠。你听明白了吗?我是平视过去的,不是向下看——猴子怎么会和人一样高?”
赵梦琳准备说什么,王亚夫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先别忙开口。“还有,你没有看到那只眼睛。我虽然只看了一、两秒,可我却能清楚地看到那只窥探的眼珠里透露出来的凶恶——那种眼神是人才会有的!”
赵梦琳感到有些毛骨悚然:“难道,有什么人在跟踪和窥视我们?或者是……”
她停了下来,王亚夫望着她:“你想说什么?”
“我在想,石头妈说的话……”赵梦琳打了个哆嗦。
王亚夫缓缓地蹲下来,用力捶了自己大腿一下:“我们太天真了,犯了个大错误!”
赵梦琳问:“什么意思?”
王亚夫眼睛盯着她说:“我想,这件事我们也许想得太简单了。我们今天不该如此大张旗鼓地调查这件事!”
赵梦琳一惊:“你是说,我们有可能已经打草惊蛇了?可是……会是谁呢?”
王亚夫默默摇头。赵梦琳问:“现在怎么办?我们……停止调查吗?”
王亚夫想了一会儿,站起来神色严峻地说:“如果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的话,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赵梦琳茫然地望着他。王亚夫说:“我们现在也不用隐藏这件事了,一会儿回家之后,你就用电脑在全市各大校园网发一个贴子,把这件事简要叙述一下,略去我们知道的那些隐情,并指明我们正在找寻当年一齐尖叫的四个小孩中的‘第四个’。留下你的联系方式——记住,人名、地名全都不要用真实的就行了!”
赵梦琳吓了一跳:“这样做合适吗?如此大动干戈,会不会引起……”
“对!我们就是要把当年知道这件事的、和这件事有关的人,以及‘第四个人’引出来!只有找到这些人,才有可能真相大白!”
“可我担心,会不会把事情闹得太大,让全市都引起风波?”
王亚夫歪着嘴笑了笑:“你还没明白吗?这是我设的一个圈套。”
“什么?”赵梦琳不解地望着他。
王亚夫说:“你想想,我们在这件事中没有提到任何真实的地名、人名——一般人是不会相信这是一起真实事件的。他们只会认为这是一个玩笑或故事。而如果有人和我们联系,则意味着他知道这件事是真的。那么,他就有可能是我们要找的‘第四个人’和知道这件事真相的人!”
赵梦琳一拍手:“真是太妙了,就这么办!”
王亚夫抬手看了看表。“都六点半了,我们回家吧。”
“嗯。”赵梦琳点头。
“我送你。”
“好!”赵梦琳爽快地答应。
两人忘记了刚才的恐惧不安,谈笑着步行回家。走完这条破旧的小街,拐到大街上,消失不见了。
他们没有注意到,在他们刚才站立的身后,有一辆不起眼的灰色小车。在他们拐过街角后,车窗玻璃摇了下来,从里面探出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的脑袋……
【十五】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王亚夫觉得自己每天就做两件事:等赵梦琳的电话和接赵梦琳的电话。从和赵梦琳一起调查这件神秘事件开始,王亚夫就觉得身边的其它事都失去了吸引力。电视一看就犯困,游戏也变得乏味起来,就连最喜欢的篮球也让他提不起精神。唯一能让他立刻振奋的就只有电话铃声。但王亚夫得承认,除了听到赵梦琳的声音让他确实很高兴之外,赵梦琳每天带给他的消息却都让人失望。
“嗨,亚夫,我调查出来了。”
“什么!真的?”
“我拜托我爸找他的熟人去妇幼医院打听到了那个医生——就是那个鼻子旁有个很大的痔的男医生的名字——他叫吴伟。知道吗?他在那家妇幼医院工作了近二十年!完全有可能知道或参与了当年的那件事!”
“太好了,还有什么消息?”
“……没有了。”
“网上那边呢,还是没人和你联系吗?”
“没有,我想,大概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个恶作剧。”
“那么……你说调查出来了,就仅仅是指那个医生的名字?其它一无所知?”
“要不你还想怎么样?别对我要求太高,我已经很尽力了!你总不能指望我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探员吧……”
刚才的对话是四天前,后来就连这类没什么价值的信息都没有了,但他们仍然每天打电话聊天。
今天却有些不一样。
早上八点半,还在睡梦中的王亚夫就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了。父母都上班去了,王亚夫极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穿着条内裤去客厅接电话,他估计是母亲打来提醒自己吃早饭的。
看到电话号码,王亚夫愣了,是赵梦琳打来的电话——这可有点反常,赵梦琳通常不会这么早打来电话的。
王亚夫赶紧抓起电话听筒:“喂,梦琳吗?”
“亚夫,有进展了!”赵梦琳的声音显得十分激动,“你绝对想象不到!”
“是什么?”
“我刚才起床后,打开电脑,发现昨天晚上有人在我发的贴子下留了言,只有一句话——‘我就是你们要找的第四个人’,并且还留下了自己的电话。”
“真的?那你跟他打电话了吗?”
“当然打了,就在跟你打电话之前——可他在电话里不愿多说。于是我跟他约好九点半在西广场的喷水池前见面。”
“太好了!我马上就去!”
“我在那里等你。”赵梦琳挂电话。
王亚夫睡意全无,他赶紧回房间穿上衣服,洗漱完毕就立刻奔出家门。
九点十五分,王亚夫在西广场最大的喷水池前见到了赵梦琳,但他却发现赵梦琳一脸的阴郁。
王亚夫走上前去,问道:“你怎么了?”
赵梦琳望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说:“我……忘了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
赵梦琳有些难堪地说:“我当时一兴奋,只顾着跟他约见面地点了,却忽略了一件事——我们互相都不认识啊!这里这么多人,怎么知道谁是谁?”
王亚夫举目四望,整个西广场大概有上千个人,光是喷水池周围就有一两百人——一瞬间,他觉得脑袋大起来。
眼看就要到九点半了,赵梦琳说:“要不,我们找年龄和我们差不多的人挨着问问?”
“怎么问?‘对不起,你是当初尖叫的四个小孩之一吗?’——别人还不认为我们是神经病呀!”
赵梦琳焦急地左顾右盼:“那可怎么办好啊?”
几分钟后,一个斯文秀气的男孩走到他们身边,说:“是你们要找我吧?”
王亚夫和赵梦琳同时吃了一惊,赵梦琳问:“你就是……”
“早上跟你通过电话的人,我叫颜叶。”
赵梦琳惊讶地问:“我并没有告诉你我的任何外貌特征啊,你怎么知道就是我?”
颜叶说:“我来之后观察了一会儿就知道是你们了。”
王亚夫看了看周围:“这附近年龄和我们相仿的,也在等着人的有好几十个呢,你怎么一下就分辨得出来我们就是你要找的人?”
“这很简单。”颜叶指着旁边的一些年轻人说,“你看他们几个,虽然也是在这里等人,但他们显然知道自己要等的人是谁,所以不会像你们一样左顾右盼,注视着每一个陌生人——你们明白了吧?”
王亚夫和赵梦琳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一秒。
“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颜叶说。
“嗯……”王亚夫犹豫了一下,胡乱编了个名字,“我叫王强。”
颜叶望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王亚夫赶紧追上前去问他:“你干嘛呀?怎么就要走?”
颜叶冷冷地说:“你连真名都不愿意告诉我,我跟你还有什么好谈的?”
王亚夫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他尴尬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没说实话?你以前认识我?”
颜叶摇着头说:“我不认识你。”
“那你怎么知道我告诉你的不是真名?”
颜叶说:“第一,一个人回答自己的名字需要想吗?第二,在中国男孩的名字里,以‘强’、‘伟’、‘明’等字作为名是最常见的。你现想一个,当然不会有什么创意,所以才会取出‘王强’这么一个又假又俗套的名字。”
王亚夫望了一眼赵梦琳,吐了吐舌头,感觉站在面前的不是个普通人。
“对不起,我跟你道歉,我叫王亚夫。”
赵梦琳也报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现在我想知道,你们找我干什么?”颜叶问。
赵梦琳说:“你看了我发在网上的那个故事,你真的就是十五年前那个晚上和我们一齐发出尖叫的那个孩子吗?那个时候,你也应该还不记事吧?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颜叶说:“我几岁时听我父母说起过。他们认为这件事很奇怪,就讲给其他亲戚听,我也就知道了。”
王亚夫问:“你知不知道你当时有多大?”
颜叶说:“听我妈讲,好像是两岁多一点。”
王亚夫若有所思地说:“这么看来,你应该是当时我们四个人中最大的一个了。”
颜叶说:“现在你能告诉我了吗,你们为什么要找当时的那几个小孩?”
“因为我们在长大后都因为这件事而留下了不同程度的心理阴影,这种心理阴影以噩梦或者其它形式折磨着我们——所以,我们想找到这件事的根源。也许只有弄清真相才能解开心结。”王亚夫说。
颜叶默不作声地低下头思索着。
“你当时有两岁了,那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或者你看到了什么?”赵梦琳问。
颜叶抬起头说:“本来我根本记不起这件事。但前不久发生了一件事后,我好像……想起了些什么。”
【十六】
三个人在广场中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听完颜叶的叙述,赵梦琳忍不住叫了出来:“这么说,你也跟我们一样,因为这件事而留下了一些心理阴影?”
“我起先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看到电视里那个浑身带血的婴儿会情绪失控地尖叫?后来,我想起小时候听父母说起的,在妇幼医院发生的那件事,便自然而然地想到——这两件事肯定是有关联的。”
“你刚才说,发生这件事后,你想起了些什么——是什么?”王亚夫问。
颜叶抿着嘴,皱起眉头说:“我好像……有些想起了那天晚上我看到的那个东西,我有些模糊的印象……”
“真的?”赵梦琳激动起来,“那你快说说,那天晚上你看到了什么?”
颜叶的脸突然露出痛苦的神情,他摇着头说:“我也尝试着去回忆过,可每一次想到这里,心脏就跳得厉害,头也痛起来……”
他大口喘息着,用手撑着头,似乎立刻就进入了他说的这个状态。
王亚夫见他痛苦的模样,拍着他的肩膀说:“那就别想了吧。”
赵梦琳有些沮丧地说:“要是你也不知道的话,那当初的四个人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