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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帆布包可是肖童的聚宝盘,他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没有家,没有亲人,一个人在不同的城市间流浪,拾一些垃圾,就装进他的帆布包里,遇到废品收购站的时候,卖一些钱买馒头。
肖童记得,他拾到的那本杂志,跟何立天手里拿着的那一本是一样的,他虽然不识字,但他会看图画。
他混上火车后,将帆布包放在了座位下面,之后他满车厢都找过,可是帆布包不见了。他知道,没有人会看上他那个又脏又烂的帆布包,那肯定是在火车出事的时候,掉在了什么地方。
“早知道那本杂志对何医生这么重要,我就将杂志揣在怀里了。”肖童心里想着。
010 广场鬼影
在看过了《警世预言》那篇文章之后,何立天反而六神无主了。
这个夜晚,围坐在篝火旁的人们,少了欢声笑语,心情凝重得像压了铅块。
“哎。”张晓晓伸出手肘,轻轻撞了一下何立天,“怎么不说话,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在我的印象中,何医生是天崩于前而色不变呀。”
“那是还没遇到真正天崩于前的时候。”何立天苦一声,突然变为嬉皮笑脸的表情,接着说道:“不过,在美女面前,特别是在你这样的绝世美女面前,我一般是不会沉默的,板着脸的男人,一般不会讨女孩子喜欢。”
“话太多的男人,未必就能让女孩子喜欢。”
“但话说得漂亮的男人就不同了。”何立天嘿嘿笑着。
“你没做演员,实在是太浪费了。”张晓晓看着何立天前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似乎真为何立天感到惋惜。
“多谢了,不过真要演戏,没有你做女主角,我可不干。而且在戏里面,还得加几场吻戏,再加……”
“你可别得寸进尺啊!”在火光的映照下,张晓晓的脸红彤彤的,煞是美丽。
“一起走走吧。”何立天突然提议。
“干嘛,荒山野岭,孤男寡女,想占我便宜啊?”张晓晓似笑非笑。
“哪敢哪敢,咱们同一条战线的同志,加深一下感情嘛。”何立天笑了笑。
“谁跟你是同一条战线啊?”张晓晓娇嗔道。
“不是同一战线的同志,那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何立天嘿嘿笑了起来。
“切,你是只蚂蚱,我可是个美人。”
“花姑娘,哟西哟西!”
何立天的话,引得火堆旁的人都抿嘴笑了笑,沉闷压抑的气氛,稍稍变得轻松活跃了一些。
“怎么样,花姑娘,陪皇军的,散散步的。”何立天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
“你美吧!你个小日本。”张晓晓口中说着,人却已经站了起来,跟着何立天向草坪一边走去。
今夜天空有月,如匹练般照射在这片神秘的森林,温馨中却流露出一股压抑的气息,就像月光中带着毒素一样。
“对那篇文章,你怎么看?”何立天突然问。
“我并不是一个迷信的人。”
“可是,这一切甚至不是用迷信可以解释的。在文章所预言的场景中,我们已经经历了四个——不,是我经历了四个,你们经历了三个。”谈到这个话题,何立天的心中倒抽凉气。
“什么,你还有……”张晓晓停了下来。
“我们坐一会吧。”何立天看着右前方的一块大青石。
张晓晓点了点头,跟何立天在大青石上坐了下来,正想开口说话,何立天递了一张照片给她。
“这是什么?”
“你看看。”何立天说。
张晓晓对着月光观看那张照片。只见照片的背景是一个广场,广场上人很多,有打太极的,有跳舞的,还有摆地摊卖小饰品的。
照片中央,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面对着镜头,眼睛却看向斜前方,笑得很开心,眼神中淫光毕现。另一个男人从侧面抱着他,将头伏在他的脖颈上,似乎是在亲吻他。
侧面那个男人在照片中只露出半边脸,张晓晓看不到他的眼睛,但她一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只觉得有两道摄人心魂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一样。
张晓晓自嘲地笑了笑,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都有点风声鹤唳,自己吓自己了。
“干嘛给我看这种玻璃照片,难道你也有这种癖好?”张晓晓看着何立天,笑得很神秘。
何立天也笑了笑,不承认,也不反对,只是淡淡地说道:“这张照片,就是广场上,厉鬼吸人血。”
“你说的是第一个场景?”张晓晓心中一凛。
“我跟你说说这个故事吧。”何立天点了一支烟,使劲抽了几口,享受的吐了几个烟圈,然后,他的思路就陷入了回忆中:
在热闹的广场上,喜欢摄影的何立天,拿着相机到处按快门。这是他花了两万多块钱新买的相机,第一次使用,抑制不住兴奋和激动,每一个人,每一个场景,都成为他镜头里最精彩,最美丽的风景。
拍了一会之后,何立天有些累了,准备回去找好朋友阿良去喝咖啡。他本是跟阿良一起到广场来的,到了广场后他四处照相,而阿良因在恰恰舞场地,看到领舞的妇女风韵极佳,因此留在那里饱餐秀色了。
阿良就这德行,见了美女,特别是见了风骚的妇女,可比见了爹娘还亲。
何立天找到阿良,那小子果然还站在原处,看着领舞的骚娘们淫笑。何立天突然起了恶作剧之心,想要给阿良偷拍一张淫荡的照片,以后可以糗他一糗。于是抬起相机,将镜头拉近阿良。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镜头中,那人影先是面朝何立天,两道目光像毒箭一样逼视过来,何立天只觉得要窒息一般。随后,那人影从侧面抱住阿良,将嘴唇凑到了阿良的脖子上。而阿良,对这一切,却浑然不觉。
何立天就在那一刻按下了快门,心里还直犯嘀咕,这小子跟木头人似的,玩什么花样。他将相机从眼前移开,正想跟阿良打招呼,却突然像有什么异物堵在喉咙里,嚯嚯的一个字也说不上来。阿良身边三米之内,哪里有半个人,更不要说有人抱着他,亲吻他的脖子。
何立天越发糊涂了,心想是照了多张照片之后,眼花了,他又将相机对准了阿良,透过镜头看出去。
镜头里,那个人影清清楚楚的存在着,而且正在阿良的脖子上吮吸着。他突然扭头向何立天看过来,何立天心中一凛,就像突然被电击一般,全身一麻。哐当一声,相机掉在地上。
离开了镜头之后,何立天眼前,又只有阿良一人,阿良身边别说人,就连影子也没半个。“难道真的是眼花,或者相机成像有问题?”何立天自问一句,想捡起相机,再通过镜头确认一次,却发现,相机就这么一摔,已经坏了。
按理说,两万多块钱的进口相机,是不会那么容易坏的。
“算了,肯定是相机有问题,改天找商家换一个。”何立天自我安慰着,走向阿良,叫上阿良去喝咖啡。
在咖啡馆里,阿良一直打呵欠,何立天见他很困,便与他告辞,各自回家了。
整个一夜,何立天心神不宁,还一个接着一个的做噩梦。其中一个梦境特别奇怪,是他梦到一个湖泊,四周的植物都枯死了,湖里也没有任何生物,只是冒着细泡,发出阵阵恶臭。
为什么说这个噩梦很怪呢?这要从何立天五岁那年说起。从五岁开始,何立天经常会做同一个梦,梦境中,他来到一个一个青山环绕,绿水茵茵的湖泊区,山中鸟语花香,湖中鱼虾嬉戏,浣衣的少女唱着清脆动人的山歌,打渔的渔夫撒下了新买的渔网,山中的樵夫,正为捡到满满一筐蘑菇而欣喜若狂。
这个场景几乎每年都要在何立天的梦中重现一次,有时甚至是两次,可是这一夜,梦中的湖没有变,梦中的山没有变,却已经没有了苍劲古树、鸟语花香、渔舟唱晚、浣衣少女、鱼虾之趣,有的,只是山坡上的荒凉,湖底冒出的细泡,和湖面散发的恶臭。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011 一种怪病
第二天,何立天一醒过来,就迫不及待地给阿良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阿良的妹妹阿雅,她告诉何立天,阿良生病了,正在市医院抢救。
何立天打出租车赶去了市医院。
阿雅在医院门口接他,向急救室赶去的时候,何立天问了一下阿良的病情,他只从阿雅口中获得了两个字——怪病。
究竟是什么怪病,阿雅就说不清了。
来到急救室外,阿良的家人都等在那里,愁眉不展。刚好医生从急救室里走出来,一家人都围了上去。
“医生,怎么样?”
“医生,好了吗?”
“你要救我的孙儿啊,医生,你一定要救我的孙儿啊。”
众多声音之中,阿良奶奶的声音最显得焦急和悲伤。阿良乃是一脉单传,在他们家那是宝贝中的宝贵啊。
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之中,医生歉意地摇了摇头。
“医生,求你就我孙儿。”阿良的奶奶一把抓住医生再次请求者,孱弱的身子便要往下跪。
医生赶忙搀扶住老太太:“老人家,作为医生,救治病人是我们的天职,就算有一丝希望我们也不会放弃的。可是老人家,您孙子这病,跟您说句实话,我从医三十多年,可从来没见过啊。你们还是进去看看他吧!”医生说着,又叹息着摇了摇头。
“啊呀,我的宝贝孙儿呀!”阿良的奶奶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伤心地哭了起来。阿良的父母赶紧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她,跌跌撞撞走进病房去看阿良。
何立天也跟了进去。
看到病床上的阿良,一家人又嚎啕大哭起来,何立天却惊得呆了。
只见病床上的阿良头发已然花白,手上的皮肤已经干裂成块,而脸上,原本英俊帅气的一张脸,现在布满了皱纹。二十五岁的阿良,就像一夜之间凭空老了二十岁,甚至比他的父亲还要老。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何立天挠着自己乱蓬蓬的头发,他突然发了疯似的扑上去,抓住阿良的手,感觉就像抓住了一块老树皮,没有温度,没有质感。
阿良无神的看了一眼何立天,似乎想说什么,却力气不济,嘴唇微微蠕动了一下,最后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何立天突然想起了什么,左手抓着阿良的肩,右手轻轻地拨开他的头。
两排血红的牙印,赫然留在阿良的脖子上。
阿良的全身皮肤都是苍白的,只有这两排牙印是血红色的,触目惊心。
“鬼,鬼!”阿良大叫起来,昨夜广场上的一切历历在目。阿良的家人狐疑地看着他,倒反过来安慰他。
“鬼,鬼,阿良真的撞鬼了。”何立天有些声嘶力竭。
“天哥,你别太伤心了。”阿雅蹲到何立天身边,抓住何立天的胳膊安慰道。阿雅作为一名博士研究生,自然不相信哥哥撞鬼的鬼话,她觉得何立天有些伤心过度,而失去了理智。
何立天转过身,双手抓住阿雅的胳膊,急切地说道:“阿雅,真的有鬼,快给阿良请个神婆看看。”因他手上用力过度,阿雅疼得咧了咧嘴。
“天哥,你清醒一点,这世上是没有鬼的。”阿雅眼泪都疼了出来,幸好这时,何立天的手离开了她的肩膀。
“昨天晚上,在广场。”何立天又自顾说了起来:“我在照相,相机中,有一个男人凑在阿良的脖子上,像在亲吻阿良,又像在……吸什么……我把相机拿开,那人不见了。我再用相机对着看,那个人影又出现了。我吓了一跳,相机掉在地上摔坏了。我一直以为那是我的幻觉,或者是相机成像出了问题。可是没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