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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那朵儿还好生生地活着,一丝受伤的样子都没有。
巫蛮脸色发青,正气得全身发抖。
而祁久的脸色却更加难看,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他手中的寒铁长剑,此时已经齐柄而断,手里仅仅握着一把剑柄。
而断掉的那剑身,神奇般的被那个陌生人捏在手中,剑尖却抵在祁久的咽喉上。
那种冰凉的感觉,让祁久内心中生出巨大的恐惧。
一个残忍的人,其实胆子比谁都小,一个喜欢看人恐惧和死亡的人,其实比谁都更害怕死亡和更容易恐惧。
特别是做了太多恶事的人更怕死,因为他们害怕死后的因果报应。
祁久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因为他知道,那个人的手指只要往前轻轻一送,他的咽喉就要出现一个窟窿。
这个人当然就是何立天,刚刚去说服老堡主跟他联合,却因老堡主自杀,昏迷不醒而耽误了时间,好在晚一点赶来,总比没有赶来好,他总算救下了额那朵儿,也将救下凝香和钟长老。
刚才,就在祁久正准备对额那朵儿下手的时候,何立天正好进入祠堂。千钧一发之际,他的飞刀绝技救了额那朵儿。
他的削铁如泥的匕首破空飞出,正好斩在祁久手中的寒铁长剑上。因为形势紧急,也是因为他看见了鲜血淋漓的阿依休的尸体,他怒火中烧,出手一点不含糊,力道一点没保留,所以叮的一声脆响之后,他的匕首竟生生将那寒铁长剑斩为两截。
而他的人飞身而起,鬼魅般疾冲上祭台,顺手捡起断剑,剑尖准确地刺向祁久。要不是他对祁久这人平素所作所为不太了解,怕杀了他引起石头堡其他人的暴动而在最后时刻收回了力量,现在的祁久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何立天做这一切,只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甚至在一些惊呼声还没有停下来的时候,他的动作已经停下。
这样的身手,这样的速度,才是令祁久感到恐怖的真正原因。
“你是谁?”巫蛮终于恢复了镇定,但一张脸依然铁青着。
“哼!”何立天冷哼一声:“一帮禽兽,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巫蛮咬了咬嘴唇,也冷哼一声:“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什么手段,在石头堡,哼哼哼,还轮不到你来嚣张。”
“巫蛮,我正是来告诉你,你在石头堡作恶的日子结束了。”
巫蛮打量着何立天,他不是傻子,从刚才瞬间的变故中,也很清楚何立天的身手。此人不管是谁,今夜就是来搅局的,若不杀此人,自己苦苦经营多年的势力,今夜可能就要毁在此人手中。
巫蛮举起了右手,他只要一挥出右手,他的所有追随者就会暂时放开对石头堡众人的监控而一起像祭台上扑去。
他心中想,此人不管身手多好,不管速度多快,自己的几十个人一起扑上,他就算有三头六臂,就算踩也得将他踩成肉酱。况且,在祭台上还有三个未杀之人,如果此人是来救人的,那这三个人就会成为他的绊脚石,只要他一分心,活捉他未必能成功,但杀掉他自然不成问题。
“巫蛮,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他就没命了。”就在巫蛮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何立天说。
“是啊,巫蛮大祭司,救我。”祁久叫起来。
“软蛋。”巫蛮骂了一句,只要能将何立天杀掉,他才不在乎祁久的性命,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挥了挥手。
四十多人喊叫着,手握各种猎刀、砍刀,朝祭台上扑了上去。
这四十多人,就是巫蛮在石头堡建立起来的势力。
有这四十多人,要控制石头堡轻而易举,但要杀何立天,也许不是那么容易。
何立天身形一晃,突然到了祁久的身后,一掌切在祁久的后脑上,祁久闷哼一声,晕倒在地。
他丢了手中的断剑,迅速俯身捡起了地上的匕首。刚才匕首斩断祁久手中的寒铁长剑之后,掉在了三米之外的祭台上,何立天危急关头只求制服祁久,因此顺手捡起断剑便刺向祁久,一直没来得及捡回自己的匕首。
此时,眼见几十人朝自己扑来,他还是喜欢自己用惯了的匕首,因此弃断剑而捡起了匕首。
打晕祁久,弃断剑,捡起匕首,这一系列动作依然连贯,干净利落,仅仅发生在瞬间之中。
石头堡的民众,在惊呼惨叫。
惊呼惨叫声中,突然冒出雷鸣般的一声爆喝。
“住手——”
所有人都被这声爆喝所震慑,连那巫蛮也是微微一惊。
而那冲向何立天的四十多人,全都停了下来,最近的一人,离何立天已经只有三米远。
他们停下来,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这声爆喝是谁发出的。他们需要了解一下形势,心想就算让那人多活一会,他们却没想到,他们应该感谢那声爆喝,因为若不是那声爆喝,何立天的匕首一定已经在他们身上刻画出触目惊心的纹路。
“老堡主到——”还是刚才那个声音,从祠堂门口传了进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老一少两个人,互相搀扶着从祠堂外缓缓走了进来。
那一老,自然是头发胡子已全白的老堡主,那一少,就是他们不认识的阿卡。
看到老堡主和另一个陌生,巫蛮又微微吃了一惊,他可没料到老堡主没死,心里后悔起刚才没有直接给老堡主一刀,而是给他拴好了绳子,让他自己解决。却没想到这老家伙竟然被人救了下来,或许他根本没按自己的旨意去自杀。
巫蛮隐隐地觉得害怕,不知为什么,对方虽然只有两个人,加一个老得快死掉的老堡主,但他心中突然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感受到一股致命的威胁。
“分成两队,杀了他们。”巫蛮再不迟疑,开始发号施令,今日之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不能等四百多名堡民们反应过来,突然站到了老堡主身边去,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他们虽然只是平民,但被逼急了之后,他们就是一群猛虎。
四十多人听了巫蛮的吩咐之后,分成两队,像野兽般扑击上去。刚才跑得快的进攻何立天,跑得慢的就转身去进攻阿卡和老堡主。
202 暴动
眼见巫蛮和这四十多人如此疯狂,何立天和阿卡都不禁脸上变色。
何立天所考虑的,巫蛮其实已经想到,那就是还捆在柱子上的三人。他一个人要脱身绝对不是问题,而他要同时保护被捆在柱子上的三人,那是绝对做不到的事。
要知道,那并排的三根柱子,每两根之间足有三米的距离,所以边上两根柱子之间不低于九米,对手若要加害三人,必定会分散行动,他要在九米远的距离中来回奔跑保护好三个人,除非他是孙悟空,拔一把汗毛多变出几个何立天来。
当然,如果他选择使用镭射枪,上述的顾虑就不存在了。但新的问题却产生了,镭射枪一出,这里将死多少人?这四十多人是不是真的都该死?自己是否有权用这样惨烈的方式决定他们的生死?还有,镭射枪的威力肯定会误伤到那些无辜的平民,当这一切发生之后,自己有该如何向老堡主交代?
而阿卡所担心的自然也不是自己的性命,他是看祭台上形势危急,担心额那朵儿的安危。他已看到阿依休的尸体,如果再亲眼见着额那朵儿也被杀,那是他最不能忍受的。所以他想冲上祭台去帮何立天。
但如果上祭台去帮何立天,他就得放开走路都不稳的老堡主。巫蛮既然可以逼得老堡主自杀,可以当着整个石头堡的人们施暴,他就不怕当着众人之面杀老堡主。自己帮何立天去了,那老堡主肯定得死在那些野兽的手中。虽然相比起来,朵儿是他心爱的女人,老堡主跟他只不过才认识了几十分钟,但就这样放任那些人来杀还这么个老人,他心里面实在有些不忍。
说时迟,那时快,祭台上何立天已经跟人交上了手,那扑向阿卡和老堡主的二十多人也逐渐接近。
阿卡正急的不知该怎么办,突然何立天大叫起来:
“祁万英、阿雄、六斤……”何立天一连叫出了十几个名字,都是刚才在老老堡主家里,从老堡主口中打听的,老堡主说这些都是比较忠心的堡民,不过在巫蛮的淫威之下不敢有所异动。
将十几人的名字叫出来之后,何立天继续喝道:“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隐忍不发,眼睁睁看着老堡主死在那妖司手中吗?石头堡的人难道都是些软蛋吗,竟然都没人敢站出来保护老堡主吗,你们像狗一样活着,那还不如跳粪坑去将自己淹死了好些呀!”
何立天的这句话,对石头堡众人的刺激是无法描述的。祁万英等十几人听了之后更是羞愧难当,突然站到了老堡主身前,一副誓死保护老堡主的架势。
其余人一看,便都蠢蠢欲动。堡民们本就已经受够了巫蛮,有心想要将巫蛮除去,但苦于没有人能站出来带头,单枪匹马的跟巫蛮作对,又只有获得那个长老被灭门的下场,因此他们才一直隐忍不发,宁愿当缩头乌龟。
当他们突然听了何立天的话,又见今天晚上巫蛮的黑手竟然直接伸到了老堡主女儿凝香的身上,早已怒不可遏,跃跃欲试。凝香小姐平时对他们的好,他们是记得的,老堡主平时对他们的关照,他们也是记得的。此刻,既然两个外人都为了保护老堡主,为了救凝香而连命都不要了,他们还如何再作缩头乌龟。
只听一个声音叫道:“石头堡的汉子们,杀了巫蛮,杀了巫蛮。”那是刚好醒过来的祁长老,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
在这一声叫喊之后,形势突然变了。
“保护老堡主,保护老堡主……”
“保护凝香小姐,快救凝香小姐……”
“杀了巫蛮,杀了这个妖司……”
“快救钟长老……”
“……”
震耳欲聋的喊叫声响彻石头堡上空,群情激奋的四百多石头堡民众,自发的行动开来,一些人围到了老堡主和阿卡的身边,誓要以血肉之躯筑成一道城墙,保护老堡主不受到任何伤害。
一些人冲上了祭台,同样将凝香、钟长老和额那朵儿围在中心,以自己的身体阻挡那二十多个人的进攻。
还有一些人朝巫蛮扑了上去。此时,他们不再是软蛋,不再是缩头乌龟,他们是一群刚刚放出笼子的猛虎。
他们咆哮着,呼喊着,恨不得将巫蛮撕扯成碎片。
巫蛮脸上已是死灰色,口中大叫着:“你们要干什么,造反吗,祖宗看着呢,你们要遭……”可是他的声音被咆哮声所淹没,转眼间,巫蛮已被上百人围住。
这个时候,那四十多个原本双眼血红,准备大开杀戒的巫蛮的亲信全部停下来了。他们手握猎刀,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整个石头堡的人都倒戈反巫蛮了,那些誓死保护老堡主、凝香的人群中,就有他们的家人和亲朋,如果他们依然要杀老堡主或凝香等人,他们就得先将他们的家人和亲朋杀了,然后踩着家人的尸体去杀老堡主和凝香。
他们不会这样做,他们虽然跟了巫蛮,变得残忍,作恶多端,但要他们亲手杀自己的亲人,他们下不了手。毕竟,他们还不完完全全是禽兽,本性中还残留着一点人的感情。
“放下武器!”何立天喝声如雷。
四十多人退了一步,依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却并不放下武器。
“啊——”一声尖锐的惨叫声钻进他们的耳中。他们惊恐地朝惨叫声发出的地方看去,刚才围住巫蛮的一百多人突然朝四面散开。
他们再也看不到巫蛮的身影,而只看到刚才人群围住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