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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啦,只有塔桑妮亚才行,我不行了,我又要上厕所了,88!”
宣宣吐吐舌,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在胸前划十字,上帝保佑,小女子不是故意说谎骗人的,只见她一边朝卫生间冲刺一边嘴里还喃喃道……死塔桑妮亚,臭塔桑妮亚,死塔桑妮亚,臭塔桑妮亚……
当然啦,至于她是不是真的信上帝,是不是真的在忏悔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第二十九章 意外访客
沈易天赶到丁家时丁子已经沉沉的睡去了,是丁母接待的他。说是丁子早餐都没吃,头晕犯困,又睡下了。
沈易天来到她的房里,望着她的睡容好一会儿,她睡得还真是沉啊,不知道在做什么梦?眉头紧锁,呼吸急促,细微的汗珠顺着白皙的额头往下流淌……
他伸出手轻轻将它抚平,她的面容慢慢的归于恬静,真是秀丽可人,片刻间他恍然觉得这张面容跟另一张他非常熟悉的面容有几分相象,一个,叫他哥哥的美丽女子,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没有发觉,床上一双冷冷的眼睛望着他离开。
沈易天离开没多久,丁子从床上坐立起来,眼睛缓缓的扫过房内全部,下了床,赤脚走到衣柜的穿衣镜前,用手轻抚自己的脸,眼神中有少许迷茫,但很快又转变成阴郁,熟知丁子的朋友一定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他们的丁子从来不知阴郁为何物。
她转过身,来到电脑前坐下,很快的打开电脑,直接登陆自己的博克——树洞。
丁母听到打字声开门进来,见她正在键盘上快速的敲击着,表情严肃阴郁,怪责疼惜参半道
“怎么刚起床就打字?午饭已经摆在桌上了,要不要我去帮你热一热?”
丁子头也不回的继续打着她的字,好似什么都没听见一般,丁母摇了摇头向客厅走去,没过多久手里端了碗汤进来,放在电脑台旁,看见屏幕上一大段一大段的黑字,她眼睛老花了,看不到上面那小小豆点儿似的都是些什么字?没一会儿又叮嘱丁子喝汤就离开了。
两个小时后,丁子终于离开了电脑,来到衣柜前,打开它一件一件的细细打量里边的衣裙,好不容易挑中了一条白色的棉布长裙,在穿衣镜前比了比,往身上套去,拿起梳子,镜子中反照出她呆滞的眼睛,微微侧头,手无意识的用梳子刷着一头乌亮的披肩长发,露出一截如白玉般无瑕的颈项。
没过多久她终于梳妆完毕,正要向外走去,又停了下来,环顾房内久久,终于,她找到了手提包,虽然与衣装不太搭调但总算看得过眼,敝了眼电脑桌旁已经冷却很久的饭菜,以及那碗碰都未碰过的汤,最终她还是迈步离开了房间。
丁母听到响动声探出头来正看见丁子在门口穿鞋,动作有些别扭,不太合节拍的样子,狗狗波莉对着她坐在那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仰望她,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似的,但丁母一时又想不到,就开口道。
“好些了吗?不是请假了?这是要去哪里?回不回来……吃……饭?”
“彭”的一声,关门声打断了丁母未完的话语,这一惊让她一下子开了窍,平日里丁子要出门前大多都会跟她先打个招呼的,而且,她的动作可从未这么斯文,再看看波莉,丁子出门前波莉都会上前去缠着她的小脚让她摸一摸毛绒绒的脑袋才肯放她离去的,可是,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晚饭时间,丁母开始焦急的拔打丁子的手机,丁子今天的反常举止,加之现在已经过了正常的吃饭时间,她身体又不好,丁母担心她出什么事了,又不见打电话回来,越是这么想老人家的心里越是不安定。
电话接通了,同时,房里传来了一阵动听的和弦音,丁母跑到丁子房中,她的手机正安放在梳妆台上,发出一阵阵动听的声音……
此时,日天集团专属的高档社区内,丁晓强神情激动的望着自己五十米之外的屋子,那是日天集团配给高层员工的四室一厅,位于一楼,一楼的住户比其它层的住户多了个八坪多的小花园,他的女朋友在那里种满了植物,使这个冷清的单身汉之家多了一丝新绿,虽然现在它们由于失去女主人的关爱多时,已经有些枯败。
如果丁晓强留心的话就会发现植物上未干的水珠,但显然屋内透出的温暖灯光更吸引他。他快步跑到门口,拿钥匙的手在颤抖,好不容易推开门进去,迫不及待的往里望去,终于他看到了那抹倩影,她正窝在沙发里手棒着本杂志。丁晓强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有那么一刹那,他以为,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可是……
沙发上的女子听到响动很快的望向大门,门推开的瞬间,她眼中是让人费解的温柔。
“子薇?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丁晓强被满满的失望占据了心,没有留意其它,更没发觉自己很自然的将公文包递了出去。
“你忘了你有备用钥匙?”
丁子薇接过公文包,很自然的向书房走去,一边回道。
“备用钥匙?”
丁晓强疑惑道,他有跟妹妹说过这个秘密吗?他的确有一把备用钥匙,放在其中一盆植物的下面,可是,这个秘密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吗?他什么时候透露给妹妹了?
“玫瑰花下的爱情,不是么?。”
没错,那把钥匙就放在那盆白玫瑰的下面,只是,现在恐怕连他自己都很难辨识出哪一盆是白玫瑰了吧?失去了爱的灌溉,它们早就不开花了,一如平凡无奇的杂草般生长在那里。
“好啦!快去洗手要开饭了。”
丁子薇甜美的声音传来,经她这么一提醒他才留意到屋子里浓郁的菜香,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温馨的感觉了,自从小云离开后……
丁晓强怀疑自己是不是思念过度快疯了,他怎么可以对自己的新妹妹产生奇怪的念头?望着眼前安静吃饭的丁子薇,是幻觉吗?为什么他觉得她拿筷子的方式跟小云的好像?一样这么别扭。还有这一桌子的菜,全都是他爱吃的,并且,味道这么熟悉。
“吃吃看这个?今天去晚了,鱼都没剩几条了。不知道够不够鲜嫩?”
丁晓强吞下口饭菜,含糊问道。
“你怎么突然跑这来了?让妈一个人在家吃饭?”
丁子薇的筷子明显震了一下,轻声回道。
“她让我过来的。”
“那也不成啊,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事了?吃完饭就赶紧回去吧。”
丁晓强此刻的情绪有些烦躁,语气不免也有些重,他讨厌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他怕自己会把对情人的思念转嫁到自己亲妹妹身上去,摆在眼前的一切,无一不唤回过去的记忆。
“嗯。”
丁子薇乖巧的应了声,神色随之暗淡下来。
丁晓强毕竟不是沈易天,他没有沈易天的沉着冷静,也没有他的精明强干,不然他再稍稍想想的话就会发觉更多疑点。
丁子薇一向没有做菜的天份,她的个性不会这么乖巧听话,她能言善辩,有她在的地方就会有阳光有欢愉,她有着永远散发不完的能量及活力,然而此刻,他眼前的丁子薇却没有,她的举手投足间都略显娇弱,眼神虽偶有光彩却不是奔放的热情。
第三十章 与鬼结盟
叮……咚……叮……咚……
沈易天望着为他开门的丁晓强,一脸疲惫的示意他入内,整个房间弥漫着淡淡的烟味,唯一的声音来自那四十九寸背投,沙发上丁子薇正茫然的望着他。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眼中看到这种神情,复杂、酸楚、悲伤,这是他认识的子薇么?真的是她么?那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儿哪里去了?
沈易天把丁子薇接走了,屋子一下子又冷清下来,丁晓强独自一人坐在书房内,没有开灯,手指间的烟头忽明忽暗……
沈易天直接把丁子送回了家,丁母正守在客厅,直到门铃声响起,望着丁子呆滞的眼睛满肚子的责备又吐了回去。当发现联络不上丁子后她就给易天打了电话,结果他也没有她的下落,两个小时后才收到易天的消息知道她跑晓强那里去了,这才安了心。
丁子径直往自己房里走去,沈易天跟丁母打了个招呼说明了一下情况后也跟着走了进去,房门没关,灯也没开,她已经直直的躺在床上,沈易天来到床前,轻声寻问见没有回音,又俯下身轻抱她正想亲吻她的额头,敏锐的感觉到她在抗拒,虽然很轻微,一种熟悉感冒上他的心头。
曾经,也有过一个女孩子有过这样的抗拒,某个夏夜的傍晚,校园湖畔,杨柳树下的石凳,曾经的情人,他们在微笑中释然,在对方的眼中看不到爱情,那份关切,那份在意仅仅是兄妹之情,大家还是朋友,一切没有不同,云淡风轻,往事如烟。
沈易天没有再坚持,他放开丁子站了起来,深深的看了一眼紧闭双眼的她,转身离开。床上的人很快的沉沉睡去。
沈易天离开丁家,靠在自己车上,抬头望着丁家透出来的光,掏出烟点燃,思绪飘飞。
丁子薇卷翘的睫毛煽动几下后灵动的大眼睛睁开了,她躺在那里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突然低下头望着自己身上的白色裙子有短暂的谔然,很快的又恢复过来,原来,不是梦啊!
除了刚开始的片段有些模糊外,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都在做些什么,她离开家去了超市,然后买了许多菜及调味品来到哥哥的住处,在其中一个花盆下找出钥匙,进去,开始整理房间,不过哥哥的房间还算整洁,没有费太多功夫,然后,然后她又开始煮饭炒菜……
她把手凑在鼻头,还有刺鼻的大蒜味。她起床打开灯,感觉自己一身油烟味,决定沐浴,花洒下她觉得太多的疑问快要把自己逼疯了,她为什么要去找哥哥?她感觉到的那股浓浓的爱意又是怎么回事?是的,她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感受到那种强烈的悲痛感,以及面对哥哥时的爱,她的心随着它们在波动……
花洒下,丁子抱着自己赤裸的身子蜷在地上。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她痛苦的呢喃着,这时一个声音在回应她,同样痛苦。
“对不起,对不起……”
她懵然的望着几坪方的小小洗浴室,明知什么也不会看见,心里却相信她就在这里。
“你为什么要利用我去接近哥哥?到底有什么目地?为什么是我?”
她没有开口说话,因为她知道,她可以用心去与那个身体里的灵魂交谈,其实她害怕,害怕她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即使那仅仅是幻象。对了,宣宣她们称之为什么?好像是能量意识的东西吧?
“我没要有害他的意思,我,我只是想去看看他,照顾他,对不起,对不起……”
丁子感受到她的痛苦,是一种痛彻心扉的酸楚,而她自己又何尝不难受呢?
“为什么是我,你为什么要找上我?”
“我不知道,不知道,当我开始有意识时第一个发现的是你的存在,我的活动范围似乎完全受你的牵引,模糊中我知道自己必须跟你交流,可是很困难,偶然的机会,我找到了一个办法,电脑,我可以集中意志蒙蔽那小小的空间,其实当时我只是想找个人来倾诉,你的树洞,很有意思。”
“可是,后来我发觉,每当你知道我的一些过往后我与你的交流就变得更顺畅起来,我必须不断的让你了解我更多一些,才能使自己更清醒。再后来,我可以进入你的梦中,再后来我可以控制你的意识,再后来我甚至,甚至可以控制你的思想。”
“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