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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无法,只好静静的陪伴在她身边,直到她累极,头微微摆晃几下后,倒在床上不醒人事。
“怪不得弟兄说她总是很晚才睡,原来是这个原因。”墨年像是在自言自语,不知想些什么。
“是的,其实她第二天早上起来就会忘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可她还是害怕,不敢睡觉。天天晚上上网上到很晚,问她什么她又不肯说,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不如,找个心理医生给她看看吧?也许对她会有些帮助?”我试探道,心里已经有了最佳人选。
听我这么一说屈母微怔,思索几秒钟后又缓缓的摇摇头,似乎仍有顾虑。
“她这样的症状,我也曾有过。”我鼓足勇气,朝房内示意道:“这很有可能是精神方面的病症,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她是这方面的专家。也许,能帮助屈敏也不一定。”我抬起头向墨年寻求支持,心里惶恐。他安抚的笑了笑,让我悬着的一颗心落定下来。
“这……”屈母望着女儿的眼神透着挣扎,这时,一窜细碎的笑声回荡在房内。
这是,屈敏来自个人世界里的笑声,没有人知道她听到了什么,为什么而欢笑。
“好吧!麻烦你们。”屈母最终叹息道,声音很轻很淡,缠绕上所有人的心头,久久不肯散去。
得到屈母的首肯后,我们准备离去,临行前我回头往屋内望了一眼,正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眸。她望着我,很快又若无其事的移向它处,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真的如我所想那般简单吗?离开屈家的瞬间,我脑中闪过这个念头。
第二十九章 催眠
暗夜;没让你失望吧?喵~‘有不足的地方还要多指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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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刚进家门,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看来单倪早就回到家,还为我们煲好了靓汤。
“不去!”单倪第一次这么坚决的拒绝我。
墨年喝完汤就赶着回局里去了,留下我一个人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拜托!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她现的情况真的很糟糕,就当帮帮我?”
“你为什么要帮她?你不是说她很有可能在学校时作威作福欺负弱小,想想苗丽苗手上的伤,你还让我去帮她?”
“这是两码事,再说,这些都不过是猜测罢了。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至少也得等她好起来再说,现在……”
“现在的问题是,我不想参与进这件事里头去!你明白了吗?”
“单倪,你什么时候也迷信起来了?”
“不是我迷信。”单倪的脸色一沉。“这件事太多古怪,直觉告诉我,躲得越远越好。”
“单倪……”
“已经死了四个人了!”
“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更要把幕后真凶找到啊!”
“我们没有这样的义务。”
“就当我求求你,帮帮她吧!也许……也许在她身上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沁……”
“帮帮她,如果你能体会到那种恐惧感的话,如果你也被恶梦缠身的话,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件事。”
“……”
单倪望着我的眼神复杂,我们彼此沉默着,正在这时,剌耳的铃声遽起,差点把人的魂都吓没了。
单倪走过去接电话,不到几秒钟,就一连不悦的示意过去听电话。
原来是墨年打过来的,他告知今天不能陪我去散步,要加班。
按照之前所掌握的线索来看,古时时应当是排除在死亡名单之外才对。所以,他想找出古时时与十几年前那件惨案之间的联系。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呢?”我问道。
“那极有可能,我们走错了方向。”墨年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了以往的欢快,我想,他的压力一定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大的多。
“单倪不肯去。”我瞥了一眼在洗碗的单倪轻声道。
“为什么?”
“她以为,这事有些古怪。”对他这么说其实我是想探探他的态度,是否也跟单倪有着一样的想法,其实,我感觉到自己的心也在摆荡中。
“如果她实在不愿意就算了吧!我在另外找心理医生好了,只剩下三天。至少在这三天之内,要保证屈敏没有任何的差池才行。”
握着话筒,我暗自点了点头。“我去!”突然在耳边跳出来的女声吓得我差点儿把话筒给抛掉,愣愣的抬起头望着她。单倪不知道偷听了多久,qi書網…奇书悄声无息出现在我身边,硬梆梆的吐出这两个字。
“她去?我没听错吧?”电话那头的墨年显然也听到了。
“是的,我去!警官,请问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准备要帮沁按摩,请你挂电话。”
不知道墨年后来又说了些什么,反正单倪臭着脸直接把电话给扣了,弄得我好不尴尬。
32、
第三天,在墨年的安排下,我们再次来到屈家。
“这样,真的可以吗?”屈母第十七次问道,不安的望着房门。
“单倪是位专业的心理医生,请放心。”我知道,墨年是出于对我的信任才会这么说,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请您相信她。”鼓足勇气我也开口道:“其实,我也曾经是个精神病患者,单倪以我好友的身分给了我不少帮助,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摆脱困扰。所以,请不要怀疑。”墨年眼眸中闪过一丝温柔,手轻轻的握住我的,大家都沉默了下来,视线落在紧闭的门上。
屈敏第一次见到单倪时,也许是出于对陌生人的恐惧心理或其它原因,反应很强烈。无论屈母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她都不予理会,像疯了一样将手边的所有物品砸向单倪,还差一点打伤了她的头。
无奈下只好强行把她捆绑起来,单倪建议给她注射少量稳定剂,然后再进行催眠。
“好了。”过了大概一个半钟头后,单倪疲惫的开门走了出来。
“医生,我女儿她怎么样了?”
“她已经睡着了,五六个小时后会醒过来。”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进展?”墨年更关心的是案子问题。
“有是有,不过……”单倪轻轻叹了口气,瞥了一眼屈母道。“还是回去再说吧!”
“怎么了?”我越看越觉得单倪的神情不太对劲,伸出手拉住她的,问道。
“没什么,对了,这是一些安定片,最好定期给她服用。她的情绪很不稳定,主要是连日来的命案,受到惊吓,吃两三天药等她平静下来后我再过来看看。”单倪安抚的冲我笑笑,但那笑容很牵强,在我的记忆中,这样的表情还是第一次看见,而且她的手冰冷的吓人。
“那她,不会有什么事了吧?”
“暂时不会,不过最好还是不要去学校了,熟悉的环境下很容易触动她的神经系统。今天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就怕万一她在公众场合发作起来,会对其它人造成伤害。”
“哦!去学校是她爸让她去的,她一向听她爸的话,一会儿我给他说去。”
在屈母一次又一次表示感谢的语言中,我们离开了屈家。
“现在去哪里?”这话问的是单倪,因为她下午通常还有工作。
“先回家,我有东西要给你们看。”单倪凝重的表情让人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墨年不再说些什么,用力一踩油门,车子既快且平稳的在马路上疾驰。
单倪拿出小型数码摄像机,连上线后将整个催眠过程播放给我们看,并且解释这是出于职业习惯。
“通过她的行为表现,我感觉她的恐惧心理也许并不完全出自于对朋友死亡的惧怕。因此,在提问中,出现了很多问题。”
第三十章 夏静之死
(汗;不好意思;这章应该是昨天更新的;结果电脑被抢了;只好出去玩;今天补上。)
单倪做完简单的讲解后,屏幕上的屈敏已经在药物的作用下平静了下来,陷入意识模糊状态。没有任何的辅助物品,医生与病人之间仅仅是面对面而已,一个平躺在床上,眼睛半闭,另一个坐在床边,视线不离病人的面部,开始了催眠引导。
“今天是96年10月11号,告诉我,你刚才在做什么?”
“上网。”
“上网之前呢?”
“打开电脑。”
“打开电脑之前呢……”
单倪以缓慢的语速引导屈敏将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从屏幕中,我们可以看见屈敏的眼皮在轻微浮动,每次回答问题之前频率都会高一些。
昏暗的室内,时间的声音在一问一答中流逝……
“96年10月10日,你都在做些什么?”
“上网。”
“上网干什么?”
“聊天。”
“在跟谁聊天呢?”
短暂的停顿后,声音轻轻的吐道:“夏静。”
“你们在聊些什么?”
“她说左左她们来了。”
“后来呢?”
“她们来了。”
“谁来了?”
“言言、小晴、左左还有叶叶。”
“她们来找你干什么?”
“我们有事要商量。”
“在商量什么事呢?”
说到这里她突然拒绝回答,单倪只好加强暗示,不断重复这个问题。
“仔细想想,你们在商量什么事?”
“解决她。”
“解决谁?”
“夏静。”
“为什么要解决她?”
“她不听话。”
“你们让她做什么?”
屈敏的情绪开始有了波动,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头部在左右摆动,单倪停止了这个问题的引导,再次加强暗示,并且不断的用言语安抚她。
在一阵短暂的混乱后,屈敏好不容易才稳定了下来,我们发现单倪似乎在思考些什么,静静的观察着平静下来的屈敏。过了大概一分钟,她说了一句专业术语。
我们疑惑的望着她,等待解释。
“没什么,我给她设定了深沉暗示。”她眼睛丝毫不离屏幕的对我们道,似懂非懂的我们又将视线转至屏幕上。
“2005年的9月10晚上,在天台上,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听见屏幕上的单倪这样问道,惊讶的又朝她看了过去,这个问题显得有些唐突。
单倪没有想解释的意思,示意我们继续看下去。
屈敏的情绪又开始出现波动,似乎在强烈抵触这个问题,但单倪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不行就再加强暗示,再重复,再加强……如此这般反复十几二十次后,终于突破屈敏的心理防线,她缓缓将事情的真相道出。
“我们让她上天台,她不配合,她怕鬼。我告诉她,如果她不照做的话,我会把只活老鼠塞进她嘴里。左左早就准备好了一只肥大的胖老鼠,就是曾经咬破她鼻头的那只,她知道的,我说话从来不打草稿,她必须服从。”
“后来呢?”单倪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我们上了天台,今晚要拍摄一组天台女鬼的相片,让他们相信,它真的存在。换了新宿管员,女厕所不安全,没办法让她进去装鬼哭。叶叶先让宿管员喝下了掺了安眠药的糖水,今晚必须按计划进行。”
“上了天台之后呢?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让她站在护栏上,她不愿意,她怕得发抖,小晴告诉她,如果不爬上去的话,就用火机烧掉她的头发还有睫毛。她上去了,可是动作很不自然,左左捉拍不到好的镜头,她一直在哭,言言不停的给她补妆,大家都很烦燥,好不容易才捉到了一两张满意的。”
“相片拍完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发现上面有一样东西不搭调,要重拍,她怕得要死,这个蠢货。”
“为什么要重拍?”
“那该死的发夹,暴露了她的身份,可是她死活都不肯拿下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