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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同学笑得一脸白痴样,孟德好心给他建议:“我看你先打电话跟大妈说一声,然後专心跑完程式,不然今天你还是只有看著大钟继续哀叹的份。”
“对喔!”阿乔赶忙从自我陶醉中惊醒,手忙脚乱地拿起电话拨内线,匆匆忙忙讲完後,话筒一扔,开始以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继续专注在程式上头。
唉,男人一到发情期,智商真的低到可怜。
看著同学的模样,孟德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不过,说归说,他可没那个胆,把他无限的同情给表现出来:今天晚上他还要整理行李,还是快点把老板吩咐的事情做完比较实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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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咻!”丢掉最後一个纸箱,孟德拍拍手上的灰尘。
到此为止,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到一个段落了。
孟德带著轻松的心情回到四楼。晚上他跟房东小姐打过一声招呼後,没什么表情的房东小姐就一头钻进一间据说是她工作室的小房间,整整三个钟头没出来过。
也许是因为尘埃落定,所以他开始对房东小姐的工作起了好奇心。是什么样的职业,能让年纪才二十二岁的她,这么早就有买房子的能力?虽然说房价在台中不算高,不过,三百多万对一个刚踏入社会没多久的女孩子来说,几乎要算是天文数字了。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孟德拍拍自己的後颈。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去洗掉一身的汗臭味。夏天就是这样,随便动一下就全身是汗,那种黏腻感,实在让人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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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德从浴室出来後,看到田园已经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手上还抓著一包零食,喀滋喀滋的吃个不停。
“你们女孩子不是都很在意身材吗?”看到桌上还有包准备拆封的高热量零嘴,孟德有点傻眼。“都十一点多了还吃这么多,你不怕胖?”
孟德头上盖著一条毛巾,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罐今天才买的啤酒,然後走到客厅,一屁股坐到单人沙发上,按开拉环,一口气灌了半罐下去。
田园瞄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的回头,继续看她的电视。“我肚子饿了。”一句话,简单地解释了她吃零食的原因。
“吃这些不好吧?”孟德随便抓起一包,看了上面的成分标示,除了碳水化合物之外,就是一些防腐剂和盐巴,“我们这栋大厦,不是过一条马路对面就是夜市了吗?那里卖的东西又多,还比你手上拿的要有营养。我刚好还没吃晚餐,等一下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
“你可以带回来吃。”田园听到孟德说的话,转过头来定定地看著他。
“去外面吃多好,又不会在家里制造垃圾,还是出去吃吧。”孟德单纯地想著。
“带回来。”田园用不容他置喙的语气,很坚定地说。
“呃……好吧。”在田园惊人的气势下,孟德很不争气地让了步。
“我要吃阿陈的蚵仔煎。”见他答应了,她田大小姐开始毫不客气地点起餐来,
“你不跟我一起去?”孟德止住了回房换衣服、拿钱包的脚步,皱著眉,回头问还在吃个不停的田园。
“不要,好热。”田园连转头都没,很理所当然地说:“回来我再给你钱啦。”
孟德看著沙发上那个已经开始发号施令的女王,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感觉……以後的日子,可能不会好过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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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唏哩呼噜的吃著蚵仔煎,自始至终,她的双眼没离开过电视萤幕超过三秒钟,所以,她对孟德投射过来的求救目光一点感应都没有。
孟德无奈地低下头,看著已经把流著口水的下巴嚣张地放在他大腿上的阿牛。
而阿牛的一双大眼睛,正闪闪发亮地直盯著他手上的那一大块排骨。
“你……能不能去找你主人?”孟德好言相劝,不过阿牛不为所动。
“这个,”他用筷子戳戳排骨,“狗狗不能吃,对狗狗不好。”孟德不得已,只好开始白痴的“骗狗”计画。
可是,很显然地,阿牛没被他差劲的说法“说服”,不但口水流得更多,眼中更是传达出:它非吃到不可的决心。
“算我怕你好不好?”孟德无计可施,只好开始哀求它:“你可不可以回去睡觉?”
“呜……”阿牛呜咽一声,皱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来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好像欺负人的,不是它,是孟德。
“阿牛,”这厢已经吃完蚵仔煎的主人,悠哉悠哉地擦著嘴,然後慢条斯理地唤著爱狗,“不可以。”
阿牛扭过头,用它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向心爱的主人。
“狗狗下吃的。”田园很认真地看著它说,然後,用两根手指头捏起一片孟德饭盒里炒青菜的叶子,递到阿牛鼻子前,“不然,你闻闻看。”
阿牛怀疑地凑上前去,用鼻子嗅了嗅,再用嘴巴含了含叶子,确定是它不吃的东西後,垂头丧气地走回自己睡觉的垫子上,准备继续睡觉;不过它的一双大眼还是三不五时睁开一下,不死心地看向孟德。
孟德傻傻地看著这一人一狗的互动,他有一种“今天终於见识到了”的感觉。
“对付它,”田园把菜叶放到一边收集垃圾的塑胶袋里,再顺手抽出一张面纸,擦擦嘴兼擦擦手,“你就要像我这样才行。”这样才骗得过“狗”。
“喔。”孟德愣愣地应了一声。
“还有,”田园优雅地站起身,“最後吃完的人,要收拾善後,所以这些,就麻烦你了。”她指指桌上那一堆油腻腻的空盒子和零食空袋子,接著,转身回房,准备睡她的大头觉。
“喔,对了。”走没两步,田园又回过头,指著地上的一摊水。“阿牛的口水,要记得擦唷。”女王陛下理所当然地又吩咐下来,仿佛吃定了孟德的老实,知道他一定会乖乖照做,所以田园女王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回房安心地去睡她的美容觉了。
客厅里,只剩下仍然呆住的孟德,和已经呼声大作的阿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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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黄先生那边,要我们帮他找画,你觉得怎么样?”凯莉一边核对进出货的资料,一边分神对正在欣赏画作的田园问著。
她是田园画廊的合夥人。
田园是念室内设计出身的,当初她还在学校念书的时候,被老师推举去参加了一项国际知名的比赛。那一次,她以一个学生的身分,打败了各国知名的设计师,因此,在还没毕业之前,她就开始接了许多case来做,而且颇擭好评。
凯莉原本也是她的客户。在帮凯莉设计房子的过程中,凯莉对田园在艺术方面的监赏能力惊为天人,本来就有打算开艺廊的凯莉,下定决心要拉田园入股,不过田园以自己还没毕业为由,推托了一年。
两年前,田园从专科毕业後,终於被凯莉说服,两人开始合作。短短两年间,两个女孩子将画廊经营得有声有色,而且,无论是新秀作品发表,或是监定名作,她们的眼光,也比许多从事艺术多年的老手还神准。
再加上两人拥有亮眼的外型,因此,在业界,在短时间之内,她们的名号就这样传开了。
“哪个黄先生?”隔著玻璃,田园正著迷地用她手指的触感,去感受画作的热情生命力,眼中有著无限的赞叹。
“达文西画廊那一个黄老板啊。”凯莉停下笔,抬头望著眼前那个只顾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
“喔,他喔。”田园脑海里浮现的那张脸,让她赏画的心情,一瞬间消失无踪。
“你不喜欢他?”凯莉拿著笔,支著下巴问。
“何止不喜欢。”田园不屑时哼著,“那家伙,老把已经卖出去的画骗我们说还没卖掉,然後一直欠著货款不给,再一直杀价;不然咧,就是价钱卖得很高,却还要跟我们杀价;还有上上次,你忘了吗?他明明就是把我客人要的画给卖掉,还硬说他那里没那幅画。我们的出货单上,明明就写得清清楚楚出了那幅画,还特别在单子上注明是寄放,他居然敢睁眼说瞎话!”就这样,一幅价值一百多万的画平空消失在空气中。
“不过,你也不能否认,黄老板的交际手腕的确很高竿,不然,我们当初刚开始经营画廊的时候,也不会靠他的管道赚了一点钱。”凯莉叹口气,全身放松的往椅背上靠。
“是这样没错。可是你不觉得,他最近愈来愈过分了吗?”
“是呀,所以我也很挣扎,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跟他合作下去。”凯莉嘴巴咬著笔,一脸苦恼的样子。毕竟受过他的恩惠,两方的关系说断就断的话,未免太绝情了一点。“而且,你的室内设计工作室,不是也靠他接了满多case?”
“那是之前,”田园撇撇嘴,“现在我都是靠客人口耳相传。就是因为之前他介绍了好几个不错的case,所以我才会忍到现在才说,让他A我们这么多钱,我们忍到现在才跟他划清界线,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好吧。”凯莉把笔扔回桌子上,然後环著双臂,“以後还是多少接一点他的单,要是完全不接也太明显了,这样得罪人不大好。不过,这一次我们还是推掉,下次看情形再说。”
“也好。”敌人哪,少一个是一个,像那种喜欢玩下流手段的人,还是别跟他硬碰比较好。
“对了。”凯莉继续核对进出货资料,“你找到室友了没?”
“唔。”田园把无心再欣赏的画作拿到一旁放好,然後走到办公室前的落地窗,轻轻拨开窗帘,从凯莉的办公室,看向整个展示区的大厅。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急性子的凯莉,没听到一个肯定的答覆,忍不住追问起来。
“有。”田园慢条斯理的回答。她的心神,全摆在展示厅里。
“也是个gay?”凯莉好奇的走近她身边,顺著田园的目光,看看展示厅里有什么东西那么吸引人。
“应该吧。”
“应该?”凯莉不可思议的看著好友,“你连他的身家背景都不清楚,就随随便便放一个陌生人进门?”
“你觉得……”田园没什么好气的说:“我看起来像白痴吗?”
“就是不像,我才会觉得奇怪。”凯莉摇摇头。跟田园认识虽然才三年,不过这个看似懒散、没在动脑的大美人,其实精明得让人害怕;不过,她最聪明的地方,就是很懂得装笨,这样,才能吸引一票不知死活的苍蝇来让她奴役。
“我的直觉跟我说,那家伙,很好用。”不是田园自夸,她识人的眼光超级神准。曹孟德那个人,虽然看起来挺聪明的,不过念书念太多了,感觉有点嫩;那种人,满好拐的,就像昨天晚上,他不就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说到直觉,凯莉就没话说了。田园在看人这方面的直觉,有时候准到教人害怕,所以她们这群好友,背地里都叫她“田仙姑”。
“我怎么突然觉得,我该担心的,是你的新室友,不是你。”依照田仙姑的个性,在她的奴役之下,那个新室友,不死大概也会少一层皮。
“不用担心,他挺得住。”曹孟德的体格还可以,应该不会那么不耐操。
“唉,算了。”凯莉大叹了一口气,各人做业,各人担,既然田园的新房客自己笨笨的飞到她张的陷阱网里,那也只能祝他幸运喽。
“我要走了。”田园突然脚跟一转,定到一旁的沙发,拿起自己的皮包,挂到肩上。
“不一起吃午饭吗?”
“不了,我跟阿崔有约,”一边伸手拨拨被皮包带子压到的头发,田园一边走出去。
“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