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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望着苏桐,包括那个走来的男人。
不远处,放烟火的人,越来越多。在一个接着一个绽放的烟火里,苏桐蓦地撇开头,泪如雨下。
“桐桐。”
伴随着烟火绽放的声音,有人在她耳边轻轻喊她,火光将她脸上的泪水照的波光潋滟。
“桐桐。”
喊她的人就那么站在她面前,温柔的喊着,却没有任何动作。
“桐……”
“唐鹤雍。”苏桐哭着喊他,扑进了他的怀里。
男人张开手臂,将她裹在怀里,紧了紧,又紧了紧,像是要把她融进骨血一般。
苏桐一直哭,积攒了三年的泪水在这一刻倾涌而出,她再也不想克制自己了,她哭得撕心裂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残忍,她想起他还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时,她拎着行李离开他。
她自私,他为了她放弃了整个唐家,可她仍旧执意离开。
这样自私残忍的她,以为只要在自己的世界里爱着他就可以了,殊不知在隆冬白雪漫天烟火中看到他后,才明白,她对他,根本早已思之如狂。
她爱他,却那样伤害他,也伤害自己。
“哭成这样,你是不想见到我吗?那我马上就走,好不好?”
头顶传来男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苏桐哭得更凶,困在他怀里的手窝成拳,在他心口捶了几下。
不远处的几人看着相拥的两人,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他怎么到今天才来?”陈妙泪用手肘捅了捅身后的男人。
中村笑,伸手揽住她的肩。
“他总要处理完所有的事,才能毫无后顾之忧的来啊。”
“什么意思?”陈妙泪不解,东京到伦敦,才十六个小时的飞机而已。唐鹤雍有什么事,是要处理三年,才能处理完的?
来个伦敦,会有什么后顾之忧呢?
“可怜了大岛!”
中村没头没脑的一句,陈妙泪更是入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怒目看向自家孩子他爸,恶狠狠的开口。
“说人话!”
说什么人话呢,人家夫妻间的事,他约莫不好说三道四吧。看了一眼陈妙泪故作凶巴巴的小脸,他凑近偷亲了一口。
但他小小的泄露了一点给自己老婆,不算对不起唐老板吧。
“唐鹤雍的江山永远比不上他的美人!”
三年前是,如今,仍旧是!
三年前,唐醒后才知道自己签署给神木季兴司的那份文件根本不具有法律效应,因为在他签署前,股权和经营权已被做了更改。
他当日为了要照顾苏桐,不能回唐氏,为了方便大岛办公,便将所有的印章全部交给了大岛。殊不知一次全然的信任,给他带来了扭转乾坤的变化。
可他得之事情的真相后,并没有几人预料的喜悦,他愣愣的听完,木然的看着窗户外厚重的云层,始终阴沉着眼眸,不发一言。
直到近日,木之本打电话跟他抱怨近来唐鹤雍的所作所为时,他才明白那日唐鹤雍为何没有他们所料的欣喜若狂。
他要的,自从他遇到苏桐后,他要的,已经不再是让他实现抱负和理想的唐氏了。
这么简单的事,当初他们竟然没有一人能够理解他。
想来也是惭愧,到头来都不过是一群逃不过爱情束缚的傻子罢了。
中村话音刚落,身边的三人全都看向他,就连一向呆萌的温暖都明白了他的意思,瞪目结舌。
“你,你……?”
古堡二楼,两人曾经同床共枕过的房间,苏桐站在门边,局促的你了半天,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
唐鹤雍闲适的坐在沙发上,勾魂的桃花眼瞟向她,不发一言。渐渐地,那个被她紧盯着的女子在这样一个隆冬之夜汗流浃背。
“过来!”
男人拍了拍身侧的沙发,朝她微微一笑。
苏桐心中一紧,望着那个俊美魅惑的男人,全身拉响警报。这个时候,她不能被勾引,绝对不可以,要淡定,苏桐,要镇定!
可是脚步,不受控制的,朝他走去,乖巧的在他身侧坐下。可屁股还没挨到沙发,就被人环着腰抱到了腿上。微微挣扎了一下,无果,索性不再矫情。再者,苏桐小小的鄙视了下自己,她的确是想念他的,比想象中想的要多很多、很多。
唐鹤雍漂亮的桃花眼里,灼热的视线一寸一寸的拂拭过她脸上,将她仔仔细细的看了个够。
眉眼依旧清美,尖尖的小下巴,丰润的唇微启,他克制了一下,却最终放纵自己,倾身吻了下去。
怀里的女子错愕的看着他,傻不拉几的被他勾住唇舌,缠绵缱绻。
唐鹤雍似乎要将这三年的空白都在这一吻中讨回来,他热烈的亲吻着她,在她慢慢开始回应后,愈加加深了力度,直到怀里的小女子因为舌根被他勾的有些疼痛时,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一点点。
“唐、鹤雍,你、唔……”刚要开口说什么的人再次被探进口内的长舌打断,原本扶在她后脑勺的大掌突然松开,她重心不稳,本能的伸手环住唐鹤雍的项颈。桃花眼里闪烁着奸计得逞的笑容,苏桐看到了,却不能言语,只能陷在这漫长甜蜜的法国长吻里,再不能全身而退。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苏桐感觉到自己的肺快要因为没有氧气而爆炸时,上方的人终于再一次微微放开了她,意识渐渐回笼,才发现男人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探进了她的毛衣内,覆在她胸前的柔软上逗弄着。
轰的一声,苏桐脸上血色刹那炸开,艳若朝霞。
她刚想说什么,男人的唇一下又一下的轻啄着她的,像是在警告她,若她再开口,便将刚刚的重演一遍。
刚刚……重演一遍的话,她会不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接吻而导致窒息死亡的人?
那,算了,还是,什么都不说了吧。
黑曜石眼眸带着怯意,小心翼翼的盯着唐鹤雍,唐鹤雍心下好笑,修长的指不怀好意的在她的翘挺上重重的捏了一下,惹来一声惊呼。
“你……”
“我什么?”男人含住她的下唇,邪佞问道,声音了裹着一把欲望。
“你……”呜呜,三年了,她还是在这种时候搞不过他!
“嘶——”她来不及感叹自己的弱势,因胸前传来的痛意,轻轻嘶了一声。柳眉微蹙,想要去解救自己的右手,被人钳制住。
“我什么?”男人依旧含着她的唇,执着的问道,两人间的距离近的她能数的清他的睫毛。
不敢说话,可是明明那个人在问她问题,苏桐左右为难,欲哭无泪。
唐鹤雍就这样和她角逐了半晌,一直到膝上的女子背都僵直了,他才肯放过她。
“你现在有一个要吃软饭的丈夫了,开心么?”
他说话的时候,嘴角微微翘着,像一个猎人正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盯了很久的猎物,终于能猎取时的快/感。
苏桐一时懵了,半天反应不过来,傻傻的看着他,脑袋不能运转。
唐鹤雍恋恋不舍地放开手中的柔软,帮她拉好衣服,长指怜爱的捏了捏她的下巴。
“怎么了,被吓傻了?”
“你……你什么意思?”苏桐伸手,抓紧他捏她下巴的手腕,指尖微微颤抖着。
“自己想!”他低头又亲了亲她红肿严重的小嘴,不能再吻了,只好伸舌,在她唇上慢慢的、轻轻的描绘着她的唇形。
她本来快要清明的脑瓜子被他灵舌这么一逗弄,魂都飞了,哪里还能思考。贪恋着唇上的酥麻感,她伸出粉色的小舌头,探向他的唇。
“不疼么?”唐鹤雍微微离开了一点,怜惜的看着她的小舌头,不让她碰触到他。
经他这么一提醒,苏桐才感觉到舌根传来的火辣辣痛感,她飞快的伸手捂住小嘴,像是拒绝勾引一般。
唐鹤雍摇头,勾魂的眉眼没有一刻离开过她。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对方,直到膝上的女子眼中渐渐氤氲。
他说的,是真的么?
苏桐在心中不确定的问自己,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说,她现在有一个吃软饭的丈夫,是说……是说他……
“不要哭,乖~”他擦掉顺着她眼角滑出的泪水,不然它们暗湿她的发。
及肩的发,没有了曾经的长度,但是触感依旧柔软。他轻柔的抚摸着它们,掌心微痒。
“为什么?”她问他,声音是止不住的哽咽。
为什么?唐鹤雍笑,眉目生情。
还能为什么呢?两个人,想要在一起,总有一个需要主动。他爱她,热烈且深刻的爱着,她放弃不了梦想,而他……
放弃唐氏对他来说,除了闲下来,也没有什么不好。
“累了,想要被人养养。”
一句话,他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在讨论晚上吃什么一样。可苏桐的心,却像是被投进了一颗原子弹,破坏力极强的震得她七荤八素。
“唐鹤雍,”她直起身子,抱住他。“你会不会后悔?”
会不会后悔?
他突然忆起曾经他也问过自己,他将苏桐强留在身边,等到白首之年再问苏桐,不知道她是否会后悔留在他身边。
如今,原来是这样的心情。
“我不后悔,桐桐,我想给你你想要的生活,我想和你平平淡淡的生活在一起,没有身份上的压制,生个可爱的孩子,慢慢变老。”
苏桐不适合唐家,不适合身为唐家掌门人的唐鹤雍,他清晰地明白着,她在他的世界里撞得头破血流,最后唯一能选择的,就是离开。所以,他愿意放她走。
大抵在那时,他就已经打定主意、做出选择了。
只是那时候,时间上不允许,也没有这样的契机。
苏桐再次泪如泉涌,紧紧的抱着唐鹤雍。这个男人,这个她本不该触及的天上云,将这世间最简单的爱、最深沉的宠溺都给了她,她何其有幸,得夫如此。
她离开他,是因为爱,可现在,她再也不能那样说了,和他相较而言,她简直低到了尘埃里。
“唐鹤雍,下辈子,还要和我在一起,好吗?”
千言万语,只能化作这一句。
“好!”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特有的质感,传进她的耳朵里,坚定、温暖。
她在他项颈处动了动,然后亲吻落在他耳后。
“唐鹤雍,对不起,谢谢你。”
对不起,离开了你;谢谢你,留在了我身边;还有一句放在我心里,没有说与你,我爱你!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完结了,亲爱的们
话说,我今日在家中码番外,然后发现我的内心竟然深藏这一直欢脱的小怪兽
然后,就发现自己踏上了欢脱不归路
艾玛,明天的两张番外,艾玛
自己都不忍心看了
大家对于突然欢脱的南家,要忍耐哈,咩呜呜~
☆、番外1 关于私房钱和生孩子
唐先生吃软饭的第二年春,他家娘子已经完成了三年的学业;并在加麦斯手下做了N久的助手了。
这日;伦敦街头又见飘雨,苏桐在研究院里忙得不可开交。一双眼透过镜片不停地扫视着室内的几台液晶电脑显示屏;密切的注视着屏幕上的数据变化。
“SU;这是你的午饭。”
有人进来,将外卖递给她。
“谢谢。”头也不回的某女子道了声谢;笔尖沙沙的在纸上写着。
一阵电话铃响,研究室里的人都在各自忙着;离电话最近的苏桐抬手接起;夹在肩膀上。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