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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长吁了口气,渐渐安静下来。
“云阳,我们下去吧,给他们好好静一静。”季元芷说。
“不。”我说。
赵云阳停下脚步。
“你死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柯楚何疲倦的低头捂住脸,像个战败的勇士。
“楚何,我话说得很清楚,我不要被谁安排,我们之间,过去了,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够了,我好累,不想坚持下去,我们之份感情,太丑陋了,太恶劣了,一点都不美好,还肩负着一条人命,对不起,我承担不了,你是不可能离婚的,她已经依赖了你那么多年,你就是她的心,她的命,这点你我都清楚,何必要为难我。”
“既然这样,你离开锦阳吧,在国外你是安全的!”季元芷抢先道。
“我若只求安全,早就进兴义帮了,你们谁奈我何。”
“他们不是在追杀你吗?”季元芷天真的说。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赵云阳解释道:“他们追杀千冬,不过是想,既然他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不要想得到。”
“哦,原来这么吃香。”季元芷酸溜溜的回。
“云阳,请你代为照顾她。”终于,柯楚何抬头,十分认真的说。
“哥!你疯了!我们才不趟这混水!义兴帮势力这么大,我们也未必惹得起!”
我挣扎着爬起来,“那麻烦赵先生你送我回去。”
赵云阳却是问柯楚何,“你呢,有什么打算?”
他却只温柔的看着我,将我的乱发推向耳后,淡笑道:“我说服媛媛,去国外治疗,我一定要把她治好。”
“哥,你相信她?”季元芷尖锐道。
“千冬,我败了,我始终逃不过你的手掌心,刚才我是真心想和你一起死了算了,可是你说得对,我没办法丢下媛媛不管,她是我的责任,除非哪天她可以自己生活,身体健康,否则我没有资格对你说和我在一起,你是自由的,我始终相信,事情不像你
42、第 42 章
嘴里说的那样。我有感觉,我也相信我的感觉,别回兴义帮,否则你一辈子就毁了。”
“哥,你太自私了!”
他起身,看着季元芷说,“如果你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就不要和云阳在一起。”
“你这么有信心?”季元芷毫不相让。
他看向赵云阳,慢慢道:“如果真是那样,我愿赌服输。”
季元芷跺脚,“哥!我们没有义务陪你赌这一场!”
“赌或不赌,要由云阳决定。”
二人齐刷刷的目光看向赵云阳。
我哼声屑笑,别过头,只当自己是局外人。
赵云阳仍然风度翩翩,淡笑道:“生活太沉闷,说赌是好听的说法,楚何,你不必用激将法,我代你照顾她就是了。”
柯楚何点点头,对季元芷道:“你若还当我是你哥哥,就不要和千冬过不去。”
说毕不等她回复,转身走向我,在我脸颊印下一吻,附耳低低道:“等我。”
我只当不知,闭上眼睛不给回应。
他似乎还有许多话说,却只化作一声无奈的长叹,重重吻了一下我的手背,突然间便抽身离去,头也未回。
“大哥!”季元芷不服气,看了我们一眼,咬咬牙,还是跟了下去,显然有要事和柯楚何说。
“怎么样,满意的收场,完美的结局,千冬,对付楚何,你总有自己的一招。”赵云阳从阳台回来,拉上窗帘,也不走近,便这样倚着墙抱胸看我,显然那二个人已经走远了。
“你的戏也不差,真好听,代为照顾。”我也不甘示弱。
他伸伸懒腰,十分惬意,“没错,生活确实太沉闷了,可是千冬,你从来与沉闷挂不上边,平凡二字更是与你绝缘,自从遇上你,我的生活真的是丰富许多。”
我屑笑,“这么多女人围着你还不够吗?真是贪心。”
他有些不满瞪我了一眼,“我哪有很多女人。”
“你的贴身丫头我很感兴趣。”
他哑然一笑,竟然没有愣住,反而道:“她与你比起来,还嫩了许多。”
我挑眉,“期待我们大战一场。”
他苦笑摊手,“那我可真的不知道帮谁好。”
真是悲哀,我们至始自终没有提过季元芷。
不过路还长,终于柯楚何走了,我又酸又涩,说不出心里的感受,似是要摆脱心中的乱丝,我朝赵云阳伸出手臂,毫不扭捏道:“累了,出了一身的汗,抱我去洗澡。”
他是个君子,而且对这方面,似乎欲望并不大,我们见面那么多,也不过只发生过一次关系而已,帮我放好水,拿好衣服便替我关上门,还打趣道:“你看来要在这里住上不少时间,我得为你修门去。”
但我并不认同,我认为我在这里绝对住不了一个月。
我在水中闭气,楚何,你还相信那段感情是真的,所以你走,你回来的那一日,真相公开,恐怕再没有理由说服自己,我们爱过。
我们的命运已经注定,你说得对,我们是一样的人,在上一辈的恩怨中,我们成了牺牲品,幸福早在那时,便已经抽身离去。
据说这世上有一种花,叫彼岸花,长在通往黄泉的路边,花朵妖娆鲜艳,摄人心魄,美到极至,它能开得这么艳,是因为人们心中的怨与恨,它靠这些而活,花开不见叶,叶落才见花,我与你,大概便是这种关系,虽然永不相见,但却要永远的纠缠在一起,至死也不罢休。
可惜这真不是一种好的意境,但如果通往地狱的路上,能看到这种花,能有你一起纠缠,似乎也不是那么难过。
你一走,以前那季千冬,好像已经死了,心已经随你而去,如今,不知道是换了哪颗心还在活着。
43、第 43 章
柯楚何走前,来见过我最后一面,我没有开门。
平生最讨厌离别,而且我们还能说什么?
对于他和袁美媛的出国,所有人都认为是我战败,袁家人季家人对这趟出行寄予了厚望,这是他们婚姻关系的新开始,到了陌生的国度,隔海跨洋,一切都会恢复平静的,我这个妖女,再美再厉害,也不过昙花一现。
正如有句话说得好,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不管这种东西你再怎么爱,如果让你每天面对他,久了你一定会烦,会腻,对他的喜欢和爱的热度一定会退,会淡。
是的,不面对就好了。
婚姻这种东西,说是爱情的坟墓一点也不为过,我想,原先柯楚何与袁美媛的婚姻也一定是美好的,圆满的,一个强夫一个柔妻,一个医生一个病人,连两家的事业也是互相依赖互相扶持,这样具天时地利人和的婚姻,也会破灭,婚姻不是爱情的坟墓是什么?
有什么理由呢?
难道要我用这世上根本没有长久的婚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来解释么?我嘲讽的笑笑,努力的小三,是的,我确实是个努力的小三。
恐怕再无人比我努力。
这世上若没有我,他们离婚是绝无可能的事,柯楚何一开始,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坚守自己的婚姻,他的失败,在于他看高估自己,太低估我。
我不知道,他对林惠怡抛弃他是不是仍然有恨,但我绝对是恨的,到现在,尽管他已经被我折磨得憔悴不堪,我的恨仍在,仍未让我有丝毫的快感与解脱,这是远远不够的,我必须再往前走,而且胜利已经不远了,不是吗?
这种恨里,早已经不单纯,我明白,我并不是一个极好的复仇者,我落下了感情,虽然我不知道落了多少,但肯定是落下了,遗失了,尔后我又捡不回来,一直继续的走,但仍然不免回头看二眼,这只会让我更加恨上加恨,恨自己,恨他,而其实,原本我是不恨他的。
他不过是我一个利用对象,是我前进中的一颗棋子,仅仅如此简单。
成魔并非如此的容易。
那天柯楚何在门外陪我站了许久,他的话并不多,我靠窗站着,明明隔着这么远,但我有强烈的感觉,他没有走,他与我一样在沉默,在说了一句,我要走了之后,再无其它的话。
我想说,楚何,走吧,你得走了,我对你也投入了别样的感情,这是不允许的,我将这一切归结于,这天底下,终有一个人会纵容我,理解我,真为我好了,可是这一切由你做到,是多么的可笑呢。
他终于走了。
我在窗边似乎都隐约听到飞机冲破云层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遥不可及。
而我,还需留在原地,在泥泞里挣扎。
来得格里拉月余,我头一次出自己的房门,去了楼下的厨房,打开冰箱,满满的塞着食物,我有了一种想自己动手下厨的冲动。
尽管抬头一看,大钟已经指向十点。
但有什么关系,我愿意做,虽然肚子并不饿。
饿的是哪里,我也不知道。
其实我的厨艺真的很好,好像我生来便有这种天赋,但我从未动手给别人做过,甚至连白兰都没,有些手艺,对我来说,最好深深的埋藏,不要拿出来的好,这天底下,没有人值得我为他洗手下厨,我只要拿起手术刀就好。
白兰,呵,我叹了口气,抿唇笑笑,真好,如今你大概在家相夫教子,过着滋润的少奶奶的生活,真为你高兴,终于你摆脱了从小的黑暗与桎梏,奔向了光明,不知道小宝宝像你还是像佑宗?是男是女?
我刻意的将她们忘得彻底。
人长大了,自然就会有自己的生活,自己要走的轨道,尤其两个人分化极端时,最好不要碰到一起,我知道,我若有事,白兰一定会不顾一切来救我,帮我,我不想,一向是我保护她,照顾她,我不能允许自己给她造成负担。
我煎了牛排,厚度尺寸正好,在肉香扑鼻中,心灵得到一些满足。
倒上酱汁,看起来十足的美味。
做了沙拉,煎了蛋,开了一瓶有甚久年份的红酒,我一个人坐在大的长形餐桌一头独食,像什么呢?
我望到桌面另一头,如此遥远的距离,却往往是自己最心爱的人坐在那里,面对面,眉目传情,两边不过是些陪衬而无关紧要的人。
头一回觉得寂寞,还好,口味得到极大的满足,我开始尽情的吃,怎么也吃不饱似的,最后吃得满嘴都是沙拉酱,如此放肆,毫无仪态可言。
门一响,我抬头,是赵云阳。
我垂下眼,继续与食物奋斗,这时我不想说话,不想理会应酬任何人,赵云阳也不例外。
他坐到我旁边,看了一会,随即压下我拿叉的手。
“够了,你饱了。”他说。
“没有。”
他浅浅一笑,抬起我的下巴,拿餐巾替我拭去满嘴的残渣,“像个孩子,吃东西成了这样。”
我推开他,随手拿起纸巾,胡乱而用力的抹了一下,丢下刀叉起身。
“想找事情做?不介意的话,给我做个宵夜,我正好饿了。”他闲闲的说。
我瞪眼看他,他以为他是谁?
他却煞有其事指指我面前的狼藉,“怎么样,我帮你收拾,换你给我做夜宵,不吃亏吧。”
我看了他一会,终于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又面无表情的走到冰箱前,淡淡道:“你想吃什么?”
“你做的就好。”
“你只能吃清淡的。”我说。
他有些无奈,“忘了你是医生。”
我纠正,“只是医学生。”
他无谓的耸耸肩膀,“那也是十分优秀的医学生。”
真无聊!我横了他一眼,拿起食材去了厨房。
我熬粥时,他戴着手套不伦不类的站在我身边洗碗,真有些滑稽。
“像不像结婚许久的夫妻?”他突然问。
我鄙夷的回道:“真幼稚!”谁说夫妻之间一定是这样?
他已清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