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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应了一声,便马上过来架起来往前走,风越来越大,吹得人都要摇晃,每走一步,我的心便沉下一分,几近要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地皮在摇一样,好像有几辆大型的卡车过来了,我心喜,但仍然不敢确定。
“妈的,这么晚来还有谁来,快点黑仔!把她推下去!”冯哥显然没有料到,出言便十分惊讶,这么晚了,明显的,就是有备而来。
可是这话刚落音,就有无数的光线射到我们这一边,与此同时,几颗子弹落在我们身边,打得十分准,只落在我们脚边,显然是警示。
正我将推下山的小弟吓得大叫,一把将我放下,趁着光线,我才知道,我离山崖不过只有一步之遥。
我苦笑,非得要把时间算得这么准么。
“举起手慢慢走过来!”有人喊着。
“是哪个道上的,有话好好说!”我听到冯哥的声音越渐越远,显然已经越走越远了。
无数的远光手电筒灯光仍然打在我身上,我早已经虚脱,匍匐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
来的人脚步声整齐,军纪严明,一点也不紊乱,甚至都没有多说话,我在等,没多久,有车子开过来,一直开到我身边,车头的灯光射得我眼睛也睁不开,我鼻子里幽幽的闻到熟悉的香水味,他就是这样,对香水从一而终,从没有换过。
车门打开关上,香水味更浓,他已经蹲□来,将我脸上的发丝撂开,手指温暖而细致,许久,微微叹息一声,“亿冬,值得吗?”
“我不是亿冬。”我喃喃的回。
“不,你就是亿冬。”他似乎很自信的回答,随便抱起我,手腕作力于我肩背,我即刻痛苦的呻吟。
“这是你自找的,谁叫你不来求我。”他十分无奈。
我自信的笑道:“你要来自然会来。”
“一切都在你算计中?”
“不,这是你的决定,与我无关。”我平淡的声音,却十足的耍赖。
他正想放我到后座,却突然停下。
大踏步抱着我往回走,那几个人早已经举着手规矩的站在当中,毫无反抗的能力。
赵云阳的声音骤然的冷下来,“谁干的。”
“不关我的事啊,我不想杀她的,是兴义帮……”
“我问你们,是谁碰了她!”赵云阳关心的根本不是那些,冷冷的打断。
他一定是看到我身上的印迹了,这个有洁癖的男人,我微微笑了一下。
几个小弟这时已经临阵倒戈,皆用眼神看向冯哥。
“冯哥,这个赌,是我赢了吧。”我笑道。
他愤怒的指向我,“你,你故意的?”
赵云阳低头看我,柔柔问道:“他用哪里碰了你。”
我偏过头仔细的打量冯哥,他惊恐的退后,一边道:“你别乱说啊,我最后停下来了。”
我看向赵云阳,“手,他用双手摸我。”
“李尉官,其它人留全尸,这个人,砍掉双手。”
冯哥等人疯了,大叫道:“就算你们是军人,你也没有权力这么做!”
赵云阳笑道:“我们来茅山执行任务,遇上黑社会正要杀良民,劝说无奈下,双方交火激战,你们兄弟义气情深,wωw奇Qìsuu書còm网不愿投降,全体被我们击毙。”
这些人刹时便吓得要尿裤子,不由得都跪了下来,自知难逃一死,不由得绝望朝我道:“季小姐,我们待你不薄吧,求你放了我们。求求你。”
我看也未看他们,只朝着赵云阳笑,嘴里说道:“我早说过,你是自作孽不可活。”
“去办吧。”赵云阳回头交待,带我回车上。
车子急速的后退,很快便离开了“战场”,我挑衅朝赵云阳道:“我的身体碰过很多人,你要一个个都杀掉吗,那么,你最应该杀的,是柯楚何。”
“我杀了他,你就能忘了他吗?”他笑着说。
我不语。
“放心吧,我不会强人所难,把伤养好,我就让他接你回去。”
“你这么晚才来救我,是不是就是为了折磨他?让他崩溃?你在惩罚他?”
他慢下车速,转过头认真的看我,“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我抿唇一笑,“如你所见,我是一个咄咄逼人的坏女人。”
他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眼里堆满笑意和宠溺,“没错。”
我慢慢闭上眼,声音渐渐隐了下去,“我还想质问你,可是我好累……”
他停下车子,将我的椅背放平,让我睡得更加舒服,起身时吻了一下我的额角,无奈的叹息,“真是个倔强的女人。”
赵云阳,我早已经知道你的死穴,这要多感谢你的好朋友兼医生莫飞才对。
39、第 39 章
这一次我真的伤得很重。
不仅仅只是身体。
这种感觉非常强烈,强烈得又让我说不出什么道理。
我昏昏沉沉睡了好久,除了感觉伤口处老被人碰到十分不舒服外,昏迷中,没有其它的动静。
我想我的伤口感染应该很严重,从那天在郊外被救回来开始,我就一直处于水深火热中,我的身体又干又渴又热,明明睡得十分不舒服,可还是睁不开眼睛,我出了好多汗,换了好多的衣服,照顾我的人,尽量使我感觉到舒适,也许他好多次小心翼翼替我洗澡,还尽量避开肩膀的伤口,只有在那时,我才会舒服的嗯哼二声。
我的身,我的心,经此,似乎在慢慢的重建中,我需要这段昏沉的,不受外人叨扰的时间。
终于决心醒来,是被葱香味儿给熏诱起来的,才微微动动身子,就听到从门口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葱香味儿更浓,即刻有人将我扶起来,“醒了。”
这么沙哑的嗓子,让我差点有种错觉,这是我发出来的。
楚何,我想叫他,可是发不出声音,只嚅动了几下嘴唇,他忙打手势让我停下,劫后余生的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看我,眼里满满的装着庆幸和安慰,“再不醒我也没有办法救回你了,先不要说话,喝点粥润润喉咙。”
我嘴唇干得厉害,只好点点头,忽略那张憔悴非常,胡子邋遢不加修饰的脸,是他,一直在身边照顾我。
他还记得我喜欢喝葱花粥,味道与我母亲做的,相差无几,他一口一口的喂着我,十分细致,直到看我将碗吃空,才长长吁了口气,放下碗替我拭嘴唇的残渣,我没有哭,尽管上次他给我做蛋花汤时我哭了。
他也未走,就这么坐在床边,捏紧我的手,十分愧疚,“对不起,让你吃苦了。”
他在责备自己的无用。
我偏头看向窗外,“我昏迷多久了?”
“一星期。”他答,将我的脸又转回来,对着他,只顾深深的,细细的看我,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我真怕云阳救不了你,知道你送到这里,我兴冲冲过来,结果,却又被你苍白如纸的脸,满身的血吓得差点要停止心跳,那一刻,我真以为你要醒不过来了,千冬,你真会折磨人,我的心好像坐云宵飞车一样,不,远超过过,早已经不是刺激,这种滋味我真的不想再尝了。”
我认真的看着他,想,他说的应该是真的,这段时间,他已经折磨得不成人形了,他在外面,为我奔波,害怕我出事,袁美媛又病倒,袁家给他压力,连林惠怡都说他的不是,甚至,连一直最爱护的妹妹也不顾及,求赵云阳救我,他为了我,里外不是人,已算众叛亲离。
他不想让我知道,我乐得不去听。
我厌倦的闭上眼,冷淡道:“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不是干脆,我们还可以深情款款的道别,不必去管现实与时间的残酷,活着让我们这样面对面,你不觉得更加残忍吗,我甚至都找不到原来的感觉了。”
“别这样,千冬,活着就有机会。”他一僵,低头吻吻我的手背,下巴上青硬的胡渣刺得我手疼。
“你害怕这个代价,所以宁愿牺牲我,比起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我太微不足道。”
“千冬……”他惊讶的看向我。
我平视着他,无波无浪,“你要这样吗,要救回我,看我这样天天逼迫你,一定要看我出丑,露出世侩俗气的一面吗?”
他将我的手放回被子,扶我躺下,不再继续与我的话题,“你才刚醒,身体还很虚弱,先不要想这些,等再好一点,我接你回家。”
我闭上眼算是默认,他亲了一下我的额头,替我调好空调的温度,熄了灯,转身走了。
睡得太久,既然醒了,脑子又开始活动了,进入战斗的状态,自然再也睡不着,然后听到楼下开门关门的声音,我想他大概已经走了。
但不久后,门又开了,我听到警卫的声音:请您与赵校联系一下……
“好了,我知道,我是他妻子你还担心什么?”女声的回答有些不耐烦,说着话的同时,已经朝楼上快步上来。
我笑了笑,开了床头灯,靠床头坐起来。
季元芷显然没有料到我已经醒来,在门口停了一下,才复地走上来,离床三步远高高的站着,俯视着我。
我无谓的笑笑,“季小姐,坐吧,站久了脚会疼的。”
她将手包扔到沙发上,顺势坐□来,结束她的打量。
她不说话,我是一个病人,自然不会开口,是她来找我,我没有义务顾及她的喜好。
“季千冬,看来我是小看了你不是吗?”
我疑惑的看向她,“对不起,我病得太糊涂,也许是脑子烧坏了,不太能知道你这话的意思?”
她冷笑着,“不至于吧,一个脑子烧坏的病人也能轻易的将人家家里弄得鸡飞狗跳,真是太让人敬佩了。”
我抿唇,“发生了什么事?”
她挺直身板,“我不是来向你汇报你的战绩的。”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季小姐你一向直爽,不如摊开来说。”
她低头点起一支烟,动作十分娴熟,别人女人抽烟有一股娇态,她却是有别于其它人般的,有一份气势,让人不可小看。
“你和我哥嫂的事,我不管,也管不了,但是,我认为你住在这里,十分不合适?”
我轻笑,“不是我强留下来的。而且我相信楚何也同你说了,等我病好,他会接我回去。”转接着又疑惑的道:“季小姐连这个时间也等不及么?”
“你姐姐和云阳是什么关系,我早就知道。”
我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是担心赵先生会对长得一模一样的我感兴趣?”
“我谅你还没有这个胆,不过既然你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总归不好。”她仍然在不断的吞云吐雾。
“这是赵先生的意思吗?”
一根烟很快燃到尽头,她掐灭,“你不必管是谁的意思,而且我认为你应该称我为赵太太比较合适,我看你恢复得还不错,你惹了这么大的祸,我们对你已是仁至义尽,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是,赵先生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才好,不过走与留,恐怕不是我能作主,既然他们一个是你哥,一个是你丈夫,不如你们商量一下,直接给我一个结果更好一点。”
她见我不领她的意,又厚着脸皮,脸色一变,便也不再与我客套,“哪有主人赶客人的道理,男人总是要面子,我既然是这里的女主人,来与你谈这个并不为过,你不必拿这些来搪塞我。”
我笑意更大,“那你想我如何做?”
“云阳的性格就是这样,对什么人都好,不管别人什么过错,他重话气话,一句也不会说,唉,教养太过也不是件太好的事,而且有的忙能不能帮,也不慎重的考虑,再加上是自家人开口,多大的事都顶下来了,你也知道,赵家家风严谨,云阳从来也不会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