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幌拢抑傅墓叵担侵改信槁录浔冉贤ǔ5亩ㄎ唬热纾篈,还是C?”
梁惜适时地抬起头,扫了那记者一眼,竟然就是之前想要破坏行规的高扬。
这个人可真是……
有一点他倒是问对了,她确实没有见过这个什么程秘书。当时父亲将照片递给她时,她只是敷衍地扫了下,连那个人有几只眼睛都没看仔细,印象里完全一片空白。
嘴角浮起冷笑,反唇相讥的话还未出口,遥遥地,听到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梁老,你都已经到了,抱歉地很,有点急事所以耽搁了。”
梁惜愣住,扭了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从另一个方向迎面走来的年轻男人,西装革履,风度翩翩,脸上的笑容从容淡定。
是……是他?!
可是,男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只点了下头,便一闪而过,仿若她只是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梁惜这才后知后觉地看了眼他座位前的牌子,赫然写着,——“程颢”。
她对他朝思暮想,可显然,他可能根本就忘记了她是谁。
之前,父亲介绍他的时候,总是说程秘书怎样怎样,而她也懒得去问他叫程什么,只是会在这个姓上纠结一阵子,兜来兜去地,脑海里最后还是那张好看的脸,再没有细听父亲所说的关于这程秘书的种种。
同时,当别人在他面前介绍她的时候呢?对于这个联姻对象,别人应该不会也只是叫着“梁小姐”吧,看来,他不仅忘了她的样子,更是把她的姓名都从记忆里抹杀。
五年里,她可是无时无刻地不在臆想着和他的重逢。
也许是在人流如潮的喧嚣大街,也许是在某个静谧的图书馆,而甚至是可能在她所工作的那所写字楼里。——他急匆匆地打开有着她在里面的电梯的门,四目相视后,她鼓足勇气叫了他的名字,甜甜微笑,而他则在错愕之后,用他那清澈的黑眸安静地看向自己,极轻地说了句,“好巧,原来是你。”自此,消弭过往的一切恩怨……
可不管是哪种假设,却独独没有想到现在的这种。
梁惜呆呆地看着他优雅地与父亲握手,交谈,身边相机聒噪的声音似乎变得遥远,她只是那么出神地盯着他的脸,看着他的每个表情,五年的洗礼,让他从青葱少年,变得现在这般舒展得体,不动声色间便叩人心魂。
看着父亲似乎扭了头,指着她对程颢说了句话,这句话奇迹般地穿透周围的嘈杂,传入她的耳里,“这是我的独生女儿,梁惜。”
程颢的目光第二次落在她的脸上,嘴角有着浅薄的微笑,却带着疏离。
目光停留两秒,便撤了开去。
梁惜却始终停留在最初的错愕,没能回神。
她想,她的样子肯定傻极了。
记者发布会开始后,面对众多媒体记者的咄咄逼问,父亲和程颢两个很默契地分工对答,就像父亲预想的一样,梁惜一直呆坐一旁,事实上,她也是真的有些呆。
还没能够平心静气地面对这一切,梁惜不停地掐着自己的大腿内侧,用那麻木的疼来提醒自己这不是在做梦,也提醒自己不要一时伤感地落下眼泪。
她的鼻子很酸,一次又一次地把眼里的湿润给眨回去。
为什么哭?
她自己也无从解释,脑子里完全空白地,没有所谓的忧还是喜。
似乎有个记者将话题扯到了她的身上,“请问程秘书,你才回国,就与梁小姐订下这门姻缘,二人以前就认识的吗?”
梁惜眼皮低垂,耳朵却尖尖竖起。
父亲需要程颢来软化新任市长的耳根,而程颢大概也是想通过父亲这个商界老巨头来为自己的商途开辟一条捷径。
说白了,这其实是他们之间的联姻,与她……没有关系。
面对这种涉及感情的问题,程颢他……应该会巧妙地回避吧。
就听程颢轻描淡写的声音响起,“今天之前,彼此只是见了照片而已。”
他果然忘了她……
“只是见了照片就同意联姻?呵呵,说句开玩笑的话,程秘书你年纪轻轻,前程似锦,人长得又帅气,怎么不耐心地多做选择?”
梁惜不用抬眼,便知道问这种低劣问题的人是谁,那个高扬!
只是,程颢会怎么回答呢?
“缘分这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我看了梁小姐的照片后便知道,我和她有缘,当然,你们也可以把这理解为一见钟情。我也说句开玩笑的话,见到梁小姐的第一眼,我便‘惊为天人,如一箭穿心’,心里只有一个感觉,——‘春天来了’!”
“呵呵……”场上顿时笑声一片。
梁惜却瞪大了眸子,手指都不可抑止地轻颤起来……
005 表白
那是她曾经说过的话!他只是……引用了而已。
记得那时,她才和乔丽定下了一块钱的赌注。
她不认为自己是个急性子,可是却喜欢速战速决,才定下赌注,在接下来的第一个课间,她便冲进了他的教室。
虽然整个班级她认识的人不多,可认识她的却有大半。
梁惜的闯入,无疑成为全班的焦点,而当她的星眸锁住了目标人物后,她勾唇笑了笑,笑容里藏着势在必得。
于是,她径自走到了他的面前,推开了那个表面上正在向他请教物理题,实际上却暗抛情意的女生,“我这事比较急,你的先等会。”
女生被她推开了半米之遥,怔怔傻傻地看了看她,不明所以。
对于非目标以外的人物,梁惜都不屑多浪费任何一个表情,双手撑在了程颢的书桌上,“程颢?你叫程颢对不对?”
男生慢悠悠地抬起墨黑眼眸,对上了她的,那双眼睛很深邃,却带着疏离和讥讽。
梁惜挑了下眉,“就算你害羞,我也要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噢噢——”周遭几乎是立刻就响起了起哄声。
这应该不是第一次有女生向他示好,因为,程颢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梁惜,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心中怯了怯,梁惜看着他的脸,脑中又浮出了那个词:清爽。
每每看见他,都有种很舒服的感觉,他是好看,却又不仅仅只是好看。
梁惜并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一见钟情,可是她想,如果让她天天都跟他腻在一起,她一定不会烦,而能够做到这点的男生,除了林厉,还没有别人。
意识到这点,梁惜又充满斗志了,倾了倾身,距离他不过两拳之遥。
程颢往后仰了仰,同时别开视线,“……无聊。”
梁惜咧嘴笑了笑,有点痞,“别,我说真的!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惊为天人,如一箭穿心一般,而且,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春天来了!”
“哈哈哈……”围观的人笑了起来。
梁惜不在意地扫了周遭一眼,拱了拱手,“多谢。”
又是一通笑声,此起彼伏。
程颢麦色的脸,似乎有点红了,不知道是因为被表白的羞涩,还是因为被嘲笑的激愤。
梁惜看在眼里,也知道适可而止,重新看向男生的俊脸,“嗳,我叫梁惜,亲近的人都叫我惜惜。记住啊,我瞧上你了,从现在开始,我要追求你,见了我可不许逃!”
程颢的回答却是低眸拿出了下一堂课的课本。
梁惜耸耸肩,像个不怕死的女斗士,“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你好好学习,咱们回头见。”
程颢始终没再抬头,面无表情的。
在他前排坐着的一白皙女生,以指叩叩他的桌面,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心翼翼道,“程颢……”
程颢没抬头,却应了声,“甭搭理,又不是第一次……”不是第一次被人表白,却是第一次被这么张扬地表白。
梁惜……,他对她有印象,那天将咖啡浇到易辰脸上的,就是她!连痞子易辰都敢惹,大概,是个太妹吧。
刚刚说出那样的话的时候,她都不觉得羞么?
无奈地摇了摇头,程颢翻阅着课本,却已有些心不在焉,因为,那个叫梁惜的还在他的身边站着……
有些不悦地再次抬头,“话说完了,你还不走?”
梁惜歪头笑了笑,似乎任何打击都来者不惧,“一会上课铃响了,你舍不得我也要走啊。”
程颢抿抿唇,又埋首书本间,他怎么就忘了,这些有钱的痞子女是没有什么羞耻可言的。
“嗳,程颢,别这么严肃嘛。”
“……”再搭腔他就是傻子!
“那个,我只是想,咱们初次见面,是不是握个手之后说再见比较好?”说着,梁惜很大方地先伸出了手。
程颢当她是空气,他也不想跟她再见面!
不想,自己握住课本的手被梁惜温暖的小手掰开,而后对方不由分说地握住了他的。
程颢怔住了,看着她得逞地灿笑,竟忘了抽回。
梁惜心满意足了,首次出战有这等结果,已是圆满。只不过,脸皮有点烧,她想,现在她的脸一定红了,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得出来。
顽皮地吐吐舌,她松开了他的手,“哎呦,跟你的人一样,冷冰冰的。”
程颢收回了手,略显僵硬地握住了课本的扉页,始终无法自然地进行下一个动作。——没有女生这么大胆过,他是真的被震住了。
就在此时,上课铃声响起。
梁惜有些失望,却更觉得解脱,因为再接下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仓促地留了句,“回头我约你,再见。”
说完,就溜向门口,却在门口被这堂课的代课老师给截住。
“梁惜?”教这堂语文课的米老师,恰好是梁惜她们班的班主任,刚刚大学毕业,为人还算开明,“你怎么在这里?又来捣乱?”
梁惜瞪了他一眼,“老师别乱说,我什么时候捣乱过?”
米老师推了推黑框眼镜,不可恭维地看着她,“那你来这个班干嘛?上课铃响了还不回去。”
谁想,班里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嚷了句,“老师,梁惜确实不是来捣乱的,她是来表白的!”
此话一出,顿时有人附和,“是啊,是啊,梁惜是来向她的‘春天’表白的!”
班里再次哄笑。
米老师拿着教杆对着梁惜的脑袋上一敲,“小小年纪,你懂什么是爱情?瞎胡闹!——向谁表白了?”
“哈哈哈……”学生们再次乐了,原来老师也八卦。这次,众口一词地像是背书似的喊道,“程——颢!”
米老师对着梁惜挑了下眉头,“你倒有眼光,只是,人家程颢成绩那么好,你追得上么?回去给我好好学习,考了班级前三名你才有资本!”
老师就是老师,知道用爱情去激励学习。
当着这么多人被藐视,梁惜激动了,“老师,别瞧不起人,一个月后的期中考试看!”
“嗯——,有骨气。”米老师带头拍起手来,“祝我们梁惜同学学业、爱情双丰收!”
“啪啪啪……”
掌声夹杂着笑声,如果说老师是带着几分善意而真心的刺激,那么,那些同学则是纯粹地起哄和看好戏。
那时,梁惜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可是五年后再想来,竟有着少年时酸涩的甜蜜。
006 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