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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移动提醒您:程颢给你来电3次,您可按通话键或选项键直接回拨,最近时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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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惜心软了,眼睛也模糊了,她一条一条地看下去,直到有一条,——“我在民政局,你在哪?”
他果然没说谎。
梁惜不懂,既然他有家有室有孩子,为什么还要跟她结婚?
脑中灵光一闪,难道……他已经离异了?和白冰是过气夫妻?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岂不是误会了他?
心里想着,人早已站起,穿上了简单的休闲服,拿起车钥匙,便冲了出去。
036 你真残忍
斌哥没有撒谎。
当梁惜赶到酒店包间的时候,程颢真的像一滩烂泥似的,瘫坐在墙边,低垂着头,完全不省人事的样子。
旁边有两个醉醺醺的男人状似去拉他,却把自己也给拉倒在地。
再看一眼旁边的桌子上的残羹冷炙,五个菜,一个汤,空的白酒瓶却摆了四五瓶。
三个人,喝了五瓶白酒。
难怪一个个都要死不活的样子。
一个稍微清醒点的男人看见梁惜走了进来,眯着眼睛看了她半响,而后嘿嘿笑了,“弟妹?”
梁惜听得出他的声音,“……斌哥。”
“弟妹,你来就好了!——小伍,咱们走,小程留给弟妹了!”那斌哥说着,就拽起另一个摇摇晃晃的男人,然后又回了头对梁惜道,“弟妹,直接带他走就行,我……已经买单了!”
梁惜不习惯这种场合,她虽然名义上是公司市场部的经历,可最重要的,还是主管销售部的财政把关这一块,至于平时和别人吃吃喝喝的应酬,梁父也不舍得让她抛头露面,不然,她也不会就那么点不起眼的小酒量。
不知道如何应对斌哥的话,梁惜只能傻笑以对,再看一眼靠墙而坐在地毯上的程颢,她的心里又抽痛了。
斌哥和小伍两个,勾肩搭背地出去了,梁惜这才弯下腰,蹲在程颢的身前,“喂,你怎样?”
她正低下头,想要去看清他的脸,而他则在此时抬起头来,对上了她的眸子。
程颢的眼睛的微眯着,因为酒精的作用,他很想闭目而睡,可却因为听见了她的声音,强迫着睁开。
梁惜看着不忍,“能起来么?”
程颢没有动静,可能是站不起来了,四肢已不听使唤,可神智却还清醒,“你……你来干什么?”
梁惜本想伸手去扶他,却因为他的这句话,而停住了动作,心中百味杂陈,很多事,她觉得自己可能误会了,但现在的情况,应该也不是坦白的时候。
“你不想看到我,那我走。”
说着,梁惜作势站起,却被程颢一把抓住了手腕。
大掌掌心灼烫地很,烫得梁惜心里一阵慌乱。
“去哪?你又要去找谁?不许去!”这是程颢难得的霸道,他握得她那么紧,紧得发疼。
“程颢,你先松开,我送你回家。”
梁惜奋力地要掰开他的手指,是想扶起他出酒店,可在程颢看来,却更像是她要离他而去,而且,因为酒醉,梁惜的声音朦朦胧胧的,听起来像是很遥远,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程颢的心里一紧,另一只手也抓住了梁惜的手臂,强迫地让她面对着他。
灼热的呼吸,就喷在梁惜的脸上,此时,她正艰难地和他维持着暧昧的姿势,只要她稍稍松懈,就会直扑进他的怀里。
“松开?你居然让我松开?”程颢的思绪,开始恍惚,“天底下哪有你这种女人,追到手了,就抛弃!你当真对我没有一点点感觉?一点点?你说,你怎么可以在纠缠了我那么久,在我情动了、无法自拔的时候告诉我,那一切都是假的!只是骗局、赌局!你说!……梁惜,你真残忍,真残忍!”
梁惜被他摇晃着,人也震撼在他声嘶力竭地斥责中。
她第一次见到程颢这样,没有理智,这就是酒后吐真言么?他真的……真的对自己有感情?
以前,他那么酷酷的,真的只是故意矫情么?
正迷迷糊糊地想着,程颢似是突然清醒灵敏,猛然将她扯入怀中,在她的惊呼声中,火热的唇舌准确地吻上她的唇,用力吮吸、啃咬。
“唔……唔唔!”梁惜毕竟身体才恢复,不敢大动作地挣扎,可是这里……,虽然包间关了门,可她的接吻经历实在是少的可怜,而且,每次都是跟他有关。
她战战兢兢地窝搭着他的肩,像小兽般地颤抖,人已被完全抱在他的怀里。
程颢则像是急切不已,平时的稳重风度荡然无存,他像是将多日来的压抑都一并宣泄似的,无所顾忌地蹂躏她的唇,勾缠她的舌尖。
带着酒味的吻,蕴含苦涩。
人都是感情的动物,这一次,梁惜是真的体会到了,程颢对她,真的有情。
可他……什么时候开始动情了的?
程颢像是品尝上好的佳酿,完全沉迷地由着本能,挑逗着怀中女人的唇舌。
这一次,他再也不会逃避自己的感觉。
他喜欢她!
也许,是她第一次亲上自己的脸颊的那一刻;也许,是她在自己的面前解开上衣,露出清纯的玉体的时候;也许,更早。
他也是个凡人,当有个娇俏可爱的漂亮女生总是在他的身边晃悠,他很难不去注意。
而那个女生虽然霸道,却没有什么坏心眼,不仅如此,她看起来的追求术,虽然笨拙,但却有趣,慢慢地,他的目光便不知不觉地落在她身上,再难移开了。甚至是如果她一天不来烦自己,他都会觉得空落落的。
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意时,是看见她不拘不束地攀上了一个叫林厉的男生的背,那一刻,他只觉一股火气冲入大脑,等理智下来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完了。
明知道那股火,是嫉妒的火。
可他却不愿承认,认为自己瞧不起她那么滥情,所以才发火。
直到有一次,她失踪了,他当时心里的那种恐慌,是从未有过的,他才明白,自己真的动了情。
五年前,梁惜家确实有钱。
所谓树大招风,所以,梁父在商场上,树敌不少,也因为自己的暴富,而惹来很多同行的不满。
有一次,程颢在办公室和老师探讨问题,很晚才结束,当他准备辞别老师的时候,这时,梁父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
现在想来,其实在那时,他曾不止一次地在梁父的面前出现过,却没有一次入得了那个中年男人的眼。
梁父说,他的女儿梁惜现在都没回家,来接女儿的司机根本就没有看见女儿从学校里出来,是不是……在学校里出了什么事?
老师当时很紧张,因为梁父是不能得罪的大富豪,老师正想让程颢帮忙去找找,可是后者已经没了人影。
梁惜被人绑架了!
037 动情了
梁惜被人绑架了!
程颢很肯定这一点,因为,白天的时候,他听见有两个男同学对梁惜出言不逊,并扬言说她这种富家女,可以勒索不少钱。
当时他没有在意,可是现在,他后怕了,那两个男生在学校里的名声很不好,而且,听说仗着家里有点小势力,曾经搞大了好几个女生的肚子。
梁惜长得虽然不是绝色,但也是个小美人,像是公主一般娇贵的小美人,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地,很野蛮,可真正对敌,她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
程颢顺着白天碰到那两个男生的地方开始找,无果;然后他又去了学校里几个小帮派们常呆的地方,在那里,他无意中捡到了梁惜平时爱戴的发夹,那发夹显然被鞋踩过,草莓图案已经破碎两半。
程颢的心里有一阵发慌,他将发夹揣入兜里,沿着那条林间小路,往后面的旧楼区走。
因为学校要扩建,所以有两栋旧楼区,都在拆迁中,大部分的房子都拆得七七八八,只有个别深处的几间房子,还完好,空在那里。
他有听班里的男同学们闲聊时说,有些小混混就把那些空房子当**窝。
虽然只是高二生,可大家都早熟,他也懵懵懂懂地知道,**窝是什么意思。
梁惜没有出校门,自然还在学校里。如果真是学校里的那几个混混做的,她也极可能被绑在这里。
程颢不愿自己想的是事实,可当他看见那两个眼熟的男生从一处空房间里走出来时,他知道自己所猜**不离十了。
他忙闪到一边,听到那两个男生在嘻嘻地聊着,“你说,如果让你开口,你准备要多少钱?”
“她家那么有钱,要个百万千万的,恐怕都是九牛一毛。”
“可是……,咱们既然是为了钱,那把老大留在那,好么?你知道老大人的,万一他兽性大发……”
“怕啥,上了就上了,谁叫那妞她爸把老大爸爸的公司给吞并了的?这叫父债子还!”
“唉,其实,那丫头平时是嚣张了点,不过人还算义气……”
“哎哎,你什么意思?瞧上她了?”
“说什么呢?算了,走走,去吃饭,饿死了。”
看见那二人走远了,程颢这才闪出来,心慌意乱地往里跑去,他可是听清楚了,梁惜是被人捆在某个房里,而且,还有个……还有个很没道德观念的老大在看着。
看见那二人走远了,程颢这才闪出来,心慌意乱地往里跑去,他可是听清楚了,梁惜是被人捆在某个房里,而且,还有个……还有个很没道德观念的老大在看着。
路上,他随手捡了块砖头,握在手里。终于,在一个破房子前,他听见了女生呜呜似抗议又似哭泣的声音。
这些破旧的房子,早已被卸掉了门窗,程颢闪进去,就看见一角落里,一个学生服的男生正压在一女生的身上,那女生的样子看不见,但想也知道,应该是梁惜无疑了。
程颢的一颗心都停在了嗓子眼,这一刻,他的脑海里竟诡异地闪过梁惜在他面前褪去衬衣时的样子,那么美好,可现在,那种美好的景象,可能正被迫地呈现在另一个男生的面前。
程颢死死要紧牙关,紧得感觉牙龈都快被咬出了血,他一步一步地凑过去,就听见那男生恶狠狠地呵斥了声,“哼你妈个头!你爸吞并我爸的公司,搞得我们破产,怎么没见他会哼一声?”
“嘶——”
伴随着一声衣衫破裂的声音,程颢几乎在同一时间冲上去,闭着眼睛将手里的砖头冲着那男生的后脑一砸……
那一刻,他没有想到,或许因为他的一击,而可能砸死一个人;也没有想到,如果他失手了,那么下一秒遭殃的,便是自己。
总之,那一刻,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是有个声音在心里喊着:不许碰她!
还好,男生闷哼了一声,晕过去了,身体栽倒在梁惜的一侧。
程颢举着砖头,大口地喘息,惊魂未定,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有些无能,如果是换做林厉在,恐怕,早两下摆平了这些混混……
角落里,梁惜被绑着手脚,嘴里塞着手绢,衬衣被扯烂,上身衣衫不整地,露出了好大一片雪肌,她同样心悸后怕地喘息着